第八十六章 天降灾难
启琳顾不上身体虚弱,朝那背影佝偻的泽言跑去。
“林希出什么事了?”
面对着琳子的疑问,泽言重重的叹气了声,“她很好!”
启琳脸上颗颗汗珠滑落,滑过脖颈,指尖的虚浮,刚刚那漫天的灰烟,人声嘈杂,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快说。”启琳面部平静,心中跳动万分。
泽言扶着琳子回到屋中歇着,花雨白女就在床边一人抱着个孩子,眼眸暗淡,双目紧闭,嘴角抽搐,一字一句吐露。
“我们的善良被人践踏,暖不热人心,散了散了。”
阿木看着那化为灰烬的两栋竹屋,包括那养有野物的棚子也都烧得一干二净。
怒视了这些残灰,看了那与泽言一心的族人,言语冰冷,“你们离开与留下与我无关,我不是泽恩,不会强迫与威胁,你们还是像往常那样生活,我不会插手管问,至于我会不会离开,那你们大可以放心,我是永远不会离开的。”
与泽言一心的族人将这些抛在脑后,只留下了些不愿再受奔波劳累之苦的族人,两眼空洞。
阿木同样抬脚来到了泽言家,看着那些人愁眉苦脸,他就越开心。
大余与路真几人,都也跑进泽言家中。
战洋愤怒反问泽言,“为什么不是赶他们走?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受奔波之苦,他们却坐享其成?”
泽言全身愣住,这个问题不是没有想过,赶走叛徒是不会让他们受那奔波之苦,可是,他们还是按照原先的路返回来,将坏事做尽。
这样的事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发生了几次,将叛徒赶走,没过多久就回来残害了族人。
这也就是一出现叛徒他就会只带愿意离开的族人逃离的原因了。
“避免他们再返回来,只有我们离开,受苦受累都不怕,就只是为了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下来。”
在场的人无动于衷,面面相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来到这里安稳固定才没多久,又要走,这次还能去哪?
阿木耻笑,“离开是死,不离开也是死,早晚的事。”
大余捏紧拳头朝那阿木捶去,阿木退身躲开,“呵!”
泽言看着这些人脸色苍白,双手捏紧,脚下也在颤抖,回头看了才刚生产的琳子,抬手摸了脸,余眼间将所有希望的放在了推车上。
不想言语的他直接将琳子抱去了推车上,连带着两个孩子,把那刚得来的农具放到筐子中,推车远走了。
战洋和路真见此,什么东西都不要了,各自拉着自己的伴侣离开。
大余父子俩也摇头叹息,这些人大多不愿意走,以前都是他们养着部落,如今,也不需要他们付出了。
大余搀扶着伴侣春云,跟着车印子,寻了泽言而去。
阿木靠着墙发笑,这些人努力得来的一切,都归他了。
青文几人在河边烤着羊肉,石头拿着串好的鱼在温火上慢慢烤着。
林希和果果在礁石上光脚玩水,就听见了白狼一个劲儿的狼嚎。
林希不理,直到它来咬了裤脚,白狼力气大,林希差点倒进水里了。
“你做什么?”
林希没好气,一大早的就受了那么多气,现在这白狼还来烦她。
白狼急切嚎叫,一个劲扯着林希跑,也管不上她有没有穿鞋。
青文拎着林希的鞋追来,石头丢下鱼,拿了弹弓小跑。
山子与族人刚看见青文和林希,他们就急切跑了,难道是察觉到他们一路跟来了吗?
可谁知,地面轻微的晃动,林希心中了然,看了脚下的白狼,动物对危险都很敏感,这是觉察危险到来了。
脚下传来的疼痛,看了双脚染血,是哭是笑她也不知道了。
青文心疼不已,直接抱着林希母女俩,把鞋丢给了石头。
身后的来人越发的多起来,青文只认得带头的山子,以及那几个孩子。
泽言推车时感到了地面的轻微的晃动,叫了琳子护好两个孩子,他手一吃力,手腕的疼痛让他使不出劲。
真是糟糕,扭到了手,这下可怎么办?
“阿言?”启琳的目光注视着泽言,见他忽然停下捂着手,连忙起身看了他。
“没事,”回头看了琳子,老脸松垮,不知如何是好。
身后的族人都疾奔而来,大余急切跑来,“泽言,快走,地要塌陷了。”
话未说完,部落传来一声巨响,地面剧烈振动出现塌陷,地下水的涌出,瞬间布满了大地。
阿木被泥浆埋没,直直落入了突现的大坑。
见此,所有人只顾逃命,疾奔泽言离去的方向,来不及跑动的族人已陷进泥坑。
身后地面的裂缝越来越快,族人一个劲跑,还没来得及跑的人就落入深渊。
赶来的大余和春云一人抱一个孩子,因启琳刚刚生产,身子虚弱,不能经这奔波之苦,泽言便背着她。
一千多人在与大地做激烈的生死战斗,他们在前面死命逃亡,死神在后边紧跟,稍不注意,或是慢了一步,就落入突现的大裂缝中。
一路跑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落入裂缝,活下来的人都泣不成声。
青文抱着林希穿过了荒野林子,林希将果果护在怀里,果果没哭没闹,由林希把头蒙着。
林希到现在惊魂未定,灾难说来就来,睨了一直抱着她和果果的青文,心中不由的温暖。
石头和白狼在后边紧跟着,直到地面的晃动停止,大家的心才稍微的松懈。
追上青文的山子,满脸的惊恐万状,及那随后跟来的泽言等人。
席卡泣不成声,捂着老脸不敢去面对林希,及那刚刚被林希打的鼻青脸肿的女人,也都大气不敢出一口。
那些在林希家门口大放厥词的,动手破坏了竹篱笆墙,与那拨掉了林希种植的花花草草,那些人同样以泪洗面,不敢直视林希。
眼下,大地没在晃动,逃难成功的族人原地休息,看着陌生的荒野里,心又提起,看着那远处狂暴的野兽,都屏住呼吸不敢弄出一些动静。
林希靠着大树,脚下还在流血,麻木到感觉不到疼痛的她,拿来石头手里的帆布鞋穿上,可还没套上脚趾头,就被某人拿走。
“先不要穿,会很痛。”
青文大汗淋漓,心急如焚,在愁着怎么办时,白狼嘴里含着一株青草来递给了他。
他本就对着白狼没有多大好感,要不是因为林希,早就将它赶走,可现在它两眼温和,嘴里叼着一株青草,见他不接,直接丢在了他的脚下,还跑去舔了林希的手。
“你将青草捣碎敷在脚底,”林希对这草有那一星半点的了解,“这是治疗外伤的。”
青文半信半疑,可见还有血液渗出,也就放下疑惑,找来石块擦干净,捣碎草药敷在脚底。
见那草药贴合不了,扯下身上的麻布系好,顺势坐在林希边上,看着她疼的发白的脸,不怀好意的看了趴在地上的白狼,突然又是一叹,狼不也全都是坏的。
泽言手腕肿痛,放下了琳子,坐在那里揉了。
大余与春云把孩子抱好,一同坐在树下乘凉,从早上到现在大家都未进食,日头落入西山,不知不觉一天又快过去,这一天发生的事太让人震撼,大余抬眼看了另坐一旁活下来的曾经背叛的族人,不由的冷了一眼。
林希见泽言捂手,旁边启琳的担忧,微偏了头看着青文,“他怎么了?”
青文顺势看去,“估计是扭到手了。”
“你叫他过来,”林希眸子一暗,“我有办法。”
泽言捂着手过来,脸色多少有些难看,林希让果果趴在她怀里,伸出手在泽言的手腕处用力推了一下。
“嘶~”
泽言揉着肿痛的手腕,被林希一推,竟是不疼了。
“谢谢谢谢!”
泽言一再感谢,可林希只是轻轻的点了头,回了句不用谢就不再说话,本想还有好些话要说,见她也受了伤,青文也不说话,就悻悻然的回到原地。
大余将孩子交给了启琳,看了心事重重的泽言,“现在该往哪走?”
泽言摇头,他也不知道啊!
抬眼看了靠着树闭目养神的林希和青文,再次厚着脸皮,来到了林希面前。
“是我们对不起你。”
泽言向林希道歉时,那些扬言说她不适合担任首领的族人也都纷纷上前,一句句的对不起。
声声道歉从头顶传来,看了那眼睛红肿的两个女人,林希抿了嘴唇,最终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青文,他们在院子里说的那句外人,就让青文寒了心,他那么的努力想要部落变好,让人人过好日子,也没有伤害谁,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叛徒的一句甜言蜜语好使。
看了这些包围着他们三人一狼的族人,青文起身看了泽言身后的族人,“你们自己去找个地方安顿吧!我和林希,果果,石头,还有这只狼就不和你们一起了。”
青文再次将话语声提高,“毕竟我也是外人。”
世事无常,悲与喜转眼交替。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一个先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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