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动摇
羽：这么想想，似乎可行啊！
白：啊啊啊！不要诱惑我啊！你的提议太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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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你这次会这么干脆的到这里来，并不是因为被迫的吧？”白不染忽然很有聊天的欲望，这一路和君少羽行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是扮猪吃老虎，他的修为摆在那里，这秘境在他眼里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所以这么一考量，他根本就不是被逼而来，完全就是有所图谋而来的。
也许对于别的出窍期修士来说，这里危险重重，一个不慎就会身死道消。但是对于这位深藏不露的来说，根本就是闲庭信步，像是来玩儿一般。每次遇到凶猛怪异的妖兽，他都会让自己前去对战。然后在自己无力招架之时，很轻松的就能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即便那些妖兽已经和自己斗了个两败俱伤，却也不至于被人一招毙命。
说来说去，也许他们都太过于低估这一位的实力了。君少羽前些日子无意中说过，这洞府的主人乃是一位成功渡劫的大能。也就是说这一位十有八九已经顺利的飞升了，所以才会留下这么一座满是宝贝的洞府。
若不是因为天长日久，保护洞府的大阵年久失修外加灵石可能快要耗尽，才让他们有机会闯了进来。否则这秘境，大概只有化神后期的神君敢进来寻宝。即便是护山大阵年久失修灵力不足，也不过是降到了出窍期修士方可进入的程度。对于下十八州来说，这里还是一个极其凶险的地方。
上九州下来的人看着不少，但实际上都很分散。所以即便回来了不少化神渡劫的神君大能，也并不能倾巢而出前来此处探秘。否则的话，天机门根本不会找了幽云州的一票的出窍期修士前来做前锋尝试。
想也知道，他们这些出窍修士十有八九都是炮灰，是作为探路石敲门砖来用的。能活着回去那是有本事有能耐运气好，回不去的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想必等那两个化神期修士回去之后，自然会将探查报告详细上报，之后才是会安排真正的高手前来寻宝。老祖宗们的博弈，却是让他们这些曾经的位高权重的人一朝跌落神坛。
过去他们这些出窍期修士是十八州最为崇高的存在，无人不敬仰他们羡慕他们尊重他们。可是现在呢？上有上界回归的尊贵老祖，下有可以重点培养的金丹元婴期修士作为生力军。反倒是他们这些兢兢业业留在下十八州贡献了大半辈子的人找不到合适的位置，最终居然沦为了炮灰的命运。
白不染是知道的，很多自愿留下来的出窍期大能都是自知自己没有冲击化神的希望，没有再进一步的能力，所以才想着自断后路留下来守护门派。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美好，他们会等着新一代的出窍修士来顶替职责之后小飞升去上界。
这不过是一个谎言，是一个美好而且高大上的谎言。很多留下来的出窍期太上长老，不过是垂垂老矣再无寸进才不得不留下罢了。不过，也不能抹杀他们舍己为人的行为，至少他们还是很认真的在履行着职责。
这一点，君少羽也是慢慢的才推敲出来的。云苍派的那几位太上长老，从未与他打过照面，每每与掌门问起来都是在闭门苦修。那时候君少羽就很怀疑了，他作为一个出窍期的客卿长老，于情于理同境界的修士都应当出来见个面，虚以委蛇一下。
但是那几位却从来没有和他见过面，只是稍微的用神识进行过简短的交流。交流一些不疼不痒、不轻不重的话，却一直没有当面和他见一面。那时候君少羽就在怀疑这些出窍修士并非是谣传的那样整日醉心苦修，恐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是。
而后，小无极得意洋洋的肯定了他的猜想。那些出窍修士，还能动弹的那个外表看起来年轻，寿元也还凑合，所以和君少羽神识交流的就是他。另外两个却是寿元不足行将就木了，所以他们不是不想出来，是根本就不能出来。
一旦离开了前人留下来的专属阵法范围，他们的生命力就会消耗的更加快。所以，这也是白不染被派出来的原因之一。云苍派实在是拿不出适合的出窍期修士，还有点寿元的那个舍不得用，就干脆拿白不染这个不怎么听话的刺头来冲抵。若是在这里头吃了苦还能回去，那性子想必也磨了一磨。
等回去了，自然会有所改变，那么应该也就还值得培养。否则的话，云苍有了剑君坐镇，还怕培养不出更合适、性格更好的传人吗？说不得白不染回不去了，他那个天资聪颖的弟子也能够重新教养，那云苍自然又能后继有人了。
“我来这里，是为了替我家阿宁找一些东西。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里面有一件会很合他心意的东西，所以我就想着过来找一找。若是能找到，他一定会高兴的。”君少羽大大方方承认，这些日子下来他也看出了白不染的一些改变。
也许有一天，白不染会做一个他早该做的决定。新旧更替，如果不能如鱼得水，那就还是远远避开的好。有些事情，当断则断。反正修真界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能背叛师门，但是这个修真界却是可以出师自立门户。
这个看似很矛盾的规则却是一条很好的道路，出师自立门户的并不算是背叛师门，无非就是另起炉灶传播一些改编至原宗门的功法。一般来说会选择这条路的大多是门派不受宠的弟子，像白不染这种可能要支付的代价会有些大，但却不是不可行。
反正他的小徒弟也许比他更加物资丰富，所以只要白不染愿意，想必那个谁一定会鼎力支持吧！到时候，自己如果邀请他来做客卿长老，不知他会不会愿意呢？白不染其实并不是很适合当老师当掌门，他更适合一心一意的钻研剑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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