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山雨欲来风满楼
……以下为草稿，修改中……
果然，在当天下午，沈仲山就送来了两种灵草，都是有助于经脉恢复的。
看着灵能冰箱中枝叶宛然、间垂红豆的车喜子，银光灿然的银丝花，圆圆不由得又惊又喜。
车喜子能够结出红豆大小的种子，能够增强经脉、增加灵气，是回元丹、培元丹等诸多巩固灵体、增进灵力的主配料之一。但种子有毒，需要小心炼制。
银丝花长的如同曼殊沙华，没有枝叶，一支独立，花朵有手掌大小，由无数银色丝状花瓣形成，极是美丽，但也极稀少。
它是少有的直接作用于经脉的灵草，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可以直接生服，能够强壮经脉，以容纳更多灵力，是炼制筑基丹的主料之一。
灵能冰箱中，车喜子有两棵，银丝花只一棵。车喜子灵气值在60左右，银丝花则年份较低，灵气值不过才40，但银丝花的稀有性，以及其强过车喜子数倍的药性都让它价值倍增。
“你多少钱买的？”圆圆惊喜过后，转头问沈仲山。
交情是交情，涉及到钱的问题上一定要亲兄弟明算账，这样以后才好继续相处。
沈仲山见圆圆一脸认真，笑了笑道：“还跟我客气？你赶紧恢复经脉，我还指望着你烹饪灵膳，帮我觉醒呢！”
“烹饪灵膳我会另外收你钱，但这灵草我也绝不欠你。”圆圆一本正经的说，“你要是不肯收钱，那这灵草我也不能要。”
见圆圆打定主意明算账，沈仲山也不再婆婆妈妈，两人的交情已经到了提不提钱无所谓的地步了，但圆圆执意要算清账，他也只能顺着她。
“车喜子每棵三千万，银丝花两亿。”
“这么贵？！”圆圆惊呼，吓得心跳都漏了两拍，她现在全部身家也不过几千万，连两棵车喜子都买不起，何况银丝花。
沈仲山温和的笑笑，“灵气复苏后，灵草价格一路上涨，国家不但管控着福地，还严格管控黑市，原本那些普通灵草都涨价了近十倍，何况珍稀灵草呢？
“这三棵灵草是从国外偷渡过来的，卖家刚一宣传出去，就有许多人争抢，我也是托了熟人的关系，加了价钱才拿下来。”
一番话，让圆圆不由得咂舌，原来沈仲山为了帮她买到这两种灵草，竟然费了这么大工夫。
现在的灵草竟然紧缺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现在手头有点紧，等以后……”圆圆不免有些羞赧，刚才还执意问人家价钱，放话一定要明算账，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沈仲山开玩笑道：“你是个升值空间巨大的潜力股，就当做我现在是前期投资吧！再说，以后还指望你帮我觉醒呢！”
圆圆这么一想，心头确实舒服了点儿，她不习惯欠别人东西，不管是人情还是金钱。一旦欠了别人什么，在相处中，总是有种自己矮人一头的感觉。
所以，她打定主意赶紧修复经脉，将钱和人情尽快还上。
“既然现在灵草这么贵，那灵药公司的原材料……”圆圆想到了沈贺两家和自己建立的灵药公司，虽然她不管事儿，但并不代表她不关心，毕竟里面有她好大一部分股份呢。
听到圆圆的话，沈仲山推了推眼镜，也叹道：“是啊，没有原材料，基因药剂就没有办法批量生产。幸好在灵气复苏前就已经收购了一批普通灵药，刚够做出一些小样儿，目前出产的基因药剂还不够我们内部消化，更遑论对外销售了。
“如果没有解决灵药原材料的稀缺问题，就不能规模化生产，只能是小作坊式的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
“目前，灵药公司研究室正在紧急研究灵草的人工种植问题，灵气复苏前，我们家在澳洲和非洲购买了两块福地，现在已经在福地中开展了人工种植试验，但想要出成果，还是需要时间。”
沈仲山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惜，时间太紧了，现在灵气复苏已经公布，世界瞬息万变，说不定明天就会是另外一幅模样。我们现在是空有屠龙技，却没有龙啊……”
沈仲山当然会感叹，好不容易圆圆肯与他们合作，提供灵厨技能来提高灵气转化率，谁知道又卡在了原材料的门槛儿上。
“这么难啊？”圆圆张口结舌，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难道能把息壤贡献出来？
要真的透漏出自己拥有息壤，恐怕第一时间她就会被诸多势力大卸八块，甚至连世界各国都不会放过这个金饽饽。
这可是关系到谁能主导未来的神器！哪怕神仙都会动心，何况由各种欲望主导的人？！
所以，她只能闷声发大财，不能，也不敢声张。
“那咱们的灵药公司岂不是赚不了什么钱？”圆圆不由得又拐回了钱上。
不要怪她财迷，她现在欠着沈仲山两亿多，真是压力山大。
哪怕她能种到息壤上，长出更多珍稀灵草，但如何解释这些灵草的来源？轻易出手更有可能暴露息壤的存在，小心无大错，所以她只能将所有灵草自己消化。
还是要慢慢靠能力还钱啊！这样才不至于引起注意。圆圆想到。
“小傻瓜！”沈仲山看她担忧的脸，不由得哈哈大笑，“怎么可能不赚钱？现在生产的那些基因药剂，就算内部消化，也早就赚回本了，多少人哭着求着找上门来买呢！我们的基因药剂灵气转化率高，副作用小，就算比国家级实验室研究的基因药剂都不差。”
听到这些，圆圆才略微放心。
“你这段时间呆在灵能研究院，灵药公司的事也就没有烦你，有时间你可以去公司看看。”沈仲山接着道，“公司里的基因药剂你可以试着用用，虽然功效没有你的灵膳效果好，但对比国际上几家有名的基因药剂公司产品，还是要好不少的。”
将三棵灵草转移到厨房的灵能冰箱中，圆圆拿出昨晚熬制的人参茯苓灵膏，烧了一壶热水，跟沈仲山来到后花园，准备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将浓稠的的灵膏挖出两勺倒进茶壶，圆圆随便搅合两下，给沈仲山倒了一杯茶。
茶汤是微微的淡琥珀色，一丝丝浓郁的灵气散发出来，让人闻之心神舒畅。
“尝尝吧，人参茯苓龙眼儿膏，我昨晚熬了一大锅，最后只出了不到一斤的量，装了四瓶，你走的时候拿一瓶儿走，回家冲着喝。”圆圆笑道。
投桃报李，人家对她这么够意思，她自然也不能亏待他。
其实这灵膏中不但有人参、山参、茯苓、龙眼儿，还有黄精芝、龙须草、苍穹花、凤翎兰，这些都是之前的客人拿过来之后，用根须在息壤上繁殖出来的，都是大补元气、修复肌体、增进灵力、延年益寿的灵草。
不过未免不好解释这些灵草的来源，圆圆只能以人参茯苓等普通灵草相告，要是别人问起，她也可以“师傅留下的”借口搪塞。
唉，想送别人东西也这么难啊……
圆圆心里默默吐槽。
沈仲山优雅的拿起茶杯，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他轻轻闭眼，感受到幽香和药香混合，随后一股浓郁的灵气直冲入鼻腔，渗透毛孔，让浑身都舒展了。
轻轻的喝一口，入口明明是温热的茶汤，但进入腹中后，却如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在十一月微寒天气中，却浑身暖洋洋的。
“还是你亲手做的东西好，不论是相比基因药剂，还是天下美食，在我看来，没有一样比得过你的手艺。”
沈仲山拿下被蒸汽染上一层白雾的金丝眼镜儿，从裤兜里掏出擦布慢慢擦着，抬眸跟圆圆说话时，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意。
这可真是丰神俊朗、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啊，要是我没发下保持贞洁之誓……
打住打住！徐圆圆你给我打住！
坚定住你的道心！你已经发过一辈子不混不嫁的誓言，难道想要以后突破之时被心魔所扰吗？
一个小人瞬间蹦出来，一脸严肃的提醒圆圆要一心向道，绝不可违背誓言，犯下大错。
唉，其实美色当前，有点儿心猿意马也是正常的嘛！你只是随便意淫一下，又没有真的去做！
再说，这可是你最喜欢的类型啊，不能吃还不能看吗？
另一个小人也笑眯眯的跳出来，和声细语的安慰圆圆。
眼见两个小人，一个如同天使的规劝，一个如同魔鬼的诱惑，左边说罢右边劝，真是让人左右为难。
“你想什么呢？”沈仲山温和的话传过来，打断了圆圆天马行空的臆想。
“没事儿，我在思考灵草的事。”圆圆尴尬的打了个哈哈，搪塞了过去。
看来最近的确很闲啊，都有心情想这些无聊的事了，晚上不如再来个通宵修炼吧！
这么想着，眼前天使和魔鬼的小人儿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起灵草，圆圆不由得又想起刚才的话题。
“你说，国家将所有福地都监管起来，甚至连黑市都严格管控，岂不是断了那些民间觉醒者的提升之路？”圆圆想到了另外的地方，“没有了合法提升自己的途径，这些觉醒者如果铤而走险……”
圆圆没有说完，沈仲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啊，虽然觉醒者万中无一，但夏国这么大的人口基数，所有觉醒者加起来，怎么得也得好几万，哪怕有很多人已经被国家收为己用，但民间那么多觉醒者并不都能加入国家组织。
更多的觉醒者都是野生状态，如果这些野生觉醒者想要提升能力，就只能选择两条路，或是为权贵打工挣资源，或是违法犯忌、铤而走险。
并不是谁都愿意选择打工的，哪怕是高级打工仔。
所以，国家这样严格控制灵草的流通，在圆圆看来，还真说不上是好是坏。
“你的担忧很对。”沈仲山将眼睛重新戴上，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汤，却没有着急喝，只是在手中把玩着薄如蛋壳的瓷杯，悠悠说道：“但这正是上面的目的，严格把控灵草流通，那些想要提升自己的觉醒者只能选择加入觉醒者协会——想必楚天阔已经告诉你了，特调局正在扩招，新成立的觉醒者协会挂靠在特调局下——，而那些不想受约束、选择违法犯忌觉醒者，正好当做杀鸡儆猴的鸡。”
“这……是不是太激进了？沈老他也同意这样做？”圆圆吃了一惊，她丝毫没有怀疑沈仲山话中的真实性，因为他的爷爷沈老可能就是灵气复苏后，制定社会发展计划中的一员。
“我爷爷都退休了，能决定什么？”沈仲山无奈一笑，“他当然是反对这样激进的计划的，这样一来，将来社会上不知要发生多少动荡。其实，上面其实也有很多不同的看法的，但各种争权夺利，各种明争暗斗，最后激进的少壮派胜出，其他各方势力也就暂时偃旗息鼓，看看他们到底能不能实现他们的想法……”
虽然沈仲山语气淡淡的，但圆圆光是听着，就觉得一股腥风血雨袭来。
朝堂上也不平静啊，随着灵气复苏的到来，很多事都改变了……
…………………………
看到圆圆一脸懵逼，陆坚白终于发觉似乎自己误会了什么。
圆圆只好说自己没有瘫痪，只不过受伤太严重，暂时没办法站立太长时间。
“至于修炼……”圆圆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给陆坚白解释，说自己很快就能恢复，这跟说大话差不多，她什么时候能恢复原来的水平，连自己都不清楚，要是话说得太满，到时候没办法实现，让陆坚白空欢喜一场，那就不只是尴尬的问题了。
“我会努力恢复。”圆圆笑着道：“其实我还是有继续修炼的希望的！”
陆坚白不忍心看她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模样，勉强笑道：“是啊，只要努力，总有一天会恢复的……”
圆圆连连点头。
陆坚白心中一酸，不禁想到：难道楚天阔担心打击到她，没有告诉她真实的情况？
他想起了一个月前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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