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酒醉
池容这才满意,将苏浅放在了房顶,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手里拿着碧玉瓶装的竹叶青递给苏浅。
“相请不如偶遇,喝点吗?”
苏浅接过酒瓶,蹙了蹙眉,“池公子,你喝酒了?”
池容侧头看着苏浅,与往日里的洒脱幽默不同,带了一些呆萌。
“不可以吗?”
“.......”
苏浅第一次知道,原来池容除了破案,通读律法以外,武功也高,而且酒品似乎不怎么好。
“我让我二哥来陪你吧?”
苏浅除了果子酒,其余的都不怎么喝,而且还跟池容坐在房顶上喝,她还是做不来的。
池容一把抓住苏浅的手,嘟了一下唇。
“不要,就要你,我救你就是为了让你陪我喝酒的。”
苏浅:“.....”
她是应该高兴吗,要不是为了酒,他就看着她死吗?
池容不知道苏浅想什么,他伸手指了一下皇宫的方向,灯火通明,巍峨肃穆。
“你看看,当皇帝多累,现在还没就寝,好困啊....”
话还没说完,苏浅只觉得肩膀一沉,池容已经睡着了。
“.....”
苏浅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竹叶青酒,又看了眼房屋距离地面的高度,有点想骂人,她下不去。
还好有陈恒在,先将池容扛下去了,又把苏浅接下来。
苏浅看了眼喝的醉醺醺的池容,朝着陈恒道:
“你把池公子送回府吧。”
话刚说完,苏浅的腰被池容一把抱住。
“哼,就知道你要抛弃我,我不会放手的,死...都不放。”
苏浅:“.....”
苏浅和陈恒拽了半天,最后也没将池容给拖开,苏浅就这么一路将池容给拖回了将军府。
“二哥,二哥!”
苏浅觉得腰上好像挂了个千斤坠,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焕从院子里出来,“怎么了,妹...”
话还没说完,看见苏浅身边的池容时,便尖叫出声,“池容喝酒了?”
苏浅抬眸,“二哥,你把他弄开。”
苏焕迟疑了片刻,这要不是自家妹子,他才不靠近池容,喝了酒,池容就不是人啊!
“池容,我是苏焕。”
池容嘤咛了一声,拍掉了苏焕的手,“你走,我找到我娘了。”
苏浅:“.....”
苏焕‘咳'了一声,“池容,我是你舅舅!”
苏浅险些被口水呛死。
“舅舅?”
池容迷茫的睁开眼,随即张开手抱住了苏焕。
“舅舅,你怎么才来啊,我和娘都在等你....”
苏浅松了一口气,卸下了重担,整个人都轻松了,不过池容喝多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二哥,池公子他?”
苏焕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就是池容酒品奇差。
眼看着苏焕要走,苏浅叫住了他。
“二哥,咱们府上有没有武功高一点的侍卫?帮我监视一个人。”
苏焕一蹙眉,“妹妹,你要干什么?”
“我今天回来,路上遇到刺客了,怀疑是沈眠所为,所以....”
“刺客?你遇刺了?”
苏焕一把将池容松开,声音拔高了几分,苏浅忙拉住苏焕,要是让苏长远和赵云微听见,就完蛋了。
院子里传来苏长远中气十足的骂声,“臭小子,你大喊大叫什么呢?”
苏焕缩了一下脖子,看着苏浅,压低了声音。
“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刺杀你?我找他算账去。”
苏浅抿了下唇角,“没有证据所以我才要监视他。”
这时候,抱着苏焕的池容嘟嘴喊道:“舅舅,舅舅快走啊!”
“知道了,你闭嘴,再说话就把你扔了。”
苏焕说着,拖着池容往屋内走,然后朝着苏浅道:
“妹妹,你先去休息吧,明日我就找两个人,天天去盯着沈眠那混蛋。”
“你也是,男侍卫不方便,我帮你挑两个女侍卫,不然我怎么能放心啊!”
......
淮安燕江山。
三皇子萧寒看完纸条,放在灯芯上点燃,朝着钟离道:
“拿我符印,前往三江,调集一万五千兵马,乔庄一番,沿水路、陆路抵达淮安。”
“另在城内留一万兵力守城,其余全部集合,包围燕江山。”
钟离拱手,答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却被苏辛疾叫住了。
“一万五千人马太多,没有皇上口谕和虎符,怕是三江总督不会借兵,把这枚玉佩也一起带上吧。”
钟离看了眼三皇子萧寒,伸手接过,看了一眼问道:
“这是...太子玉佩?”
苏辛疾点了点头,“太子临走前交给我的,希望能派上用场,不过别弄丢了,回京我要还回去。”
钟离有些诧异,太子的玉佩怎么就给苏统领了,他不是记着因为顾家的事,太子和苏家翻脸了吗。
三皇子萧寒看着钟离,“还不走需要我请你吗?”
钟离:“....这就去,这就去。”
待人走了以后,苏辛疾看向了三皇子萧寒。
“一万五千人马,加上城中五千兵力,两万是不是有些多了?”
萧寒摇头,“不多,若是可以,三万也要。”
听了这话,苏辛疾不由的挑了一下眉。
“是京里传消息了?”
萧寒“嗯”了一声,“景钰来信,南宁知晓我来,要集淮安一带的余党援助燕江山,粗略估算,应该少说有一万。”
苏辛疾听了,忍不住有些头疼,“又是难打的一仗。”
萧寒点了下头,将腰间佩戴的玉佩摘了下来放到了匣中,明日便要打仗,这东西带着容易碎。
苏辛疾坐在下首,眼睛一晃,忍不住道:
“殿下,你手里的玉佩,臣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不是上次入宫,余嫔娘娘赏赐给小浅,小浅一直贴身带着的暖玉吗,是他看错了?
这玉佩怎么在三皇子手里?
萧寒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将玉佩拿了出来,“你说这个?”
苏辛疾这次看清了,就是小浅那块,正中间的雕刻的鱼形还有一丝血红。
“小浅的玉佩怎么会在殿下手里?”
萧寒面无表情,“临走之前,她送我的。”
说完,又将玉佩放到了匣子里,小心的盖好。
“.....”
苏辛疾只觉得胸口中了一箭,果然重色轻兄。
似是察觉到了苏辛疾的情绪,萧寒抬眸问道:
“怎么,你走的时候他没送你什么礼物?”
苏辛疾:“.....”
呵,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看着就生气。
“我们亲兄妹,哪儿用的着这样客套,岂不是显得生疏。”
说完这话,苏辛疾便起身往外走,他待不下去了。
留下萧寒一个人蹙眉看着匣子,又缓缓打开,拿起玉佩打量了很久,触感温润。
难道说苏浅之前非要将玉佩要回去,就是觉得这样做显得他们很生疏?
嗯,一定是的,萧寒唇角勾了勾,又放了回去,心情好想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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