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现在谈回报还太早
“你只是宇宙中的一粒微尘，你对于宇宙，宇宙对于你都拥有着特殊的意义，我曾经跨过时间的长河试图去……”
“好了，大家都这么熟了，这一套台词就算了吧！”黑白抬头瞧了瞧周围不断变换的奇幻景象，一会儿是蔚蓝的地球、一会儿是类似于量子领域的地方、一会儿又是异维度，五光十色的景色让一切都显得神秘梦幻，一瞬间就让至尊法师的逼格被抬到最高。
不过随着黑白的吐槽，这一切又悄然变化，再出现时就是宽敞明亮古朴的大厅，与大厅中间张开双臂一脸无奈的太阳神拉！
“你要理解，系统安排的台词总要说上几句。”
黑白好笑的上前与其拥抱，“这么久了你还是没变，也没给自己植个发！”说着指了指老头子那光亮的头顶。
老头子翻了个白眼，伸手在自己的头顶抹了一把，“我觉得世间没有什么发型可以配得上至尊法师的尊位。”
黑白张嘴，一脸的悲痛，“老头子啊，你变了！越来越臭不要脸了！”
“随意坐吧，好久不……不对，对你们玩家来说应该时间也就是一刹那。”老头子说着还满脸唏嘘。
黑白坐下，伸手从桌子上拿过茶杯，闻了闻笑道：“就像电影原版中的一样，很清新。”
老头子微笑，“我没看过现实的电影，但这是我亲手种的茶叶，至少在纯天然这一项上是没假的。”
黑白点点头，终于开始认真的打量起老头子，“你现在算是霸主级高手了？什么时候领悟的？”
老头子想了想问道：“你对这个游戏了解多少？”
黑白眨眨眼，一时间还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准对这个游戏有多少了解。想了想只道：“那要看你所说的了解是哪方面了？”
“时间！我听荷鲁斯说你领悟的是时间法则，我有点被吓到了。”老头子说着感叹道：“我这种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古董都没有领悟时间法则，而你却领悟了，这不得不说，真是讽刺啊！”
黑白顿了一下，他似乎听懂了老头子的意思，突然间也有点好奇了，“你是说，这游戏里的时间……有问题？”
老头子摇摇头，“如果没有超脱的话当然没问题，你们玩家在历史任务中做了什么，如果某个NPC活到现代线就意味着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但是一旦超脱，那就会发现，其实这段时间是虚构的，与你们玩家的时间是完全同步的！”
黑白皱眉，却听老头子紧接着又道：“但这里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长久时间中对法则的领悟却没有办法用一瞬间来解释。”
黑白挠了挠下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说的对，没有时间的沉淀，哪怕你天赋再好也不可能瞬间领悟这么强的法则！那么，难道是系统的灌顶？”
老头子好笑道：“如果是系统的灌顶，那我就不会有超脱了，而是依旧被系统控制的NPC！”
黑白一怔，继而陷入沉思，说的没错，想要在系统中成为超脱者那就必须要自行领悟法则之力才行。罗南、林梅都是这样，嗯，摩挲尤斯隐藏的很好不提他，包括现在的太阳神拉和荷鲁斯，如果NPC与玩家的时间线都是同步的，那他们经历的那些过往又算什么呢？
两人沉默半晌，黑白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有些苦涩回问：“你该不会说，其实所谓的超脱者，也仍旧在系统，不，是圣人的计划之内吧！”
老头子无奈的歪歪头，“有时候答案就是这么简单，但却又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说说看。”
老头子长叹一声，“别的不说，单拿你熟悉的时间法则来说吧，其实越是长生的人越是相对容易感悟时间法则，因为他们与时间接触的最多。”
“理论上是这样！”黑白赞同的点头。
“但至今为止，所有的超脱者都没有领悟时间法则，这就侧面证明了我们所经历的经历都是虚假，那些时间也仅仅是一瞬间罢了。”
“这一点算是论证正确，但你们自行领悟的法则之力该怎么说？而且你看看自己，别人最多也就是领悟个单项法则，你这黑暗和光明法则似乎都已经达到深层法则层次了吧！”黑白上下指了指老头子，该说不愧是至尊法师吗？强的有点变态啊！
老头子笑了笑，“手握黑暗神格却身处光明，再加上虚假而长久的岁月，自然会对黑暗和光明法则有很深的了解。”
“所以呢？你找到原因了？”
老头子点点头，接着有些伤感，“还要感谢你那种连吞星者时空道标都可以影响的无上级神通，那应该是用灵魂宝石制造的吧，我从中感受到了灵魂的味道！”
黑白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还灵魂的味道，那你跟我形容形容，那究竟是什么味道？咸的还是甜的？”
“是一种拨开云雾，得见真我的味道！”老头子微微闭上眼就像是在享受什么一样。
黑白一哽，挠了挠下巴不是很确定的问道：“你是说，那是一种……系统灌输的是灵魂！”
老头子淡淡接道：“就是这么回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这游戏中的NPC其实都是过去争圣之战中死亡的生灵灵魂。只是这些灵魂很简单，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与前世更是毫无关系。但是不要忘了，这世间是遵循因果律的，有因才有果，也许死亡能够让因果断绝，但法则之力可不会因为生灵的死亡而湮灭。当初你对法则之力的领悟会像一种灵魂深层的记忆得以保存，当你再次激活的时候便会重新灌输进如今的身体。当然，能够灌输的也只会是对法则之力的领悟，至于那些经历，则都是系统因为配合时间线而强加的幻象。这一点其实超脱者可以分辨出来。只是并非所有超脱者都能够想通这点！”
黑白恍然，“这么说，你在当初就是一个霸主级的强者，只不过死掉之后留下了对法则之力的领悟，而现在超脱之后那些领悟回归，因此才一瞬间成了如今的实力，然后系统为了配合这份领悟虚构了经历灌输给你。”
老头子点头，“就是这样，同样的道理，有的超脱者过去是神王级高手，有的是神级高手，那么在超脱瞬间他们就会变成什么等级的高手，而系统也会根据这份领悟虚构出一个经历。不过可惜，那些超脱者因为没有感受过灵魂宝石的气息，因此并不知道这段经历也是虚构的。”
黑白深以为然的叹了口气，其实他一直挺好奇的，自己当初给林梅的明明是冰系法则，怎么等回到了现代线后林梅领悟的却是水系法则？虽然两者也有些关系，但就算触类旁通也没有可能后领悟的法则水平比先领悟的高。
如今在老头子这里倒是得到了答案，林梅前世定然也是个领悟了水系法则的神级强者，所以在超脱之后就得到了前世自己对水系法则之力的领悟。嗯，该说什么呢，林梅皮肤水灵灵的果然是有理由呢！
“嘿嘿嘿，你又在想什么电视台不让播的？”老头子打了几个响指让黑白回神。
黑白撇嘴再次望向老头子，“所以呢，你想通了这其中的问题，然后呢？你想要做什么？”
“相信我，这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的，至少这让我打消了争圣的念头。”
黑白眨眨眼有些意外的笑道：“我必须承认，这确实吓到我了，你还想争圣？嗯，虽然从圣人定下的规则看，并没有说禁止超脱者争圣，但……总觉得有点不靠谱，你们连现实中的身体都没有，难道也能争圣？”
老头子颇有深意的看了看黑白，笑道：“听你这意思，以前应该也有过类似想法？接触过类似的事情？”
黑白呵呵，“是啊，没少遇见超脱者，也有位大姐跟我说过什么超脱者也能争圣的话，不过由于那位性格太过恶劣，所以我一直就没当回事。不过一般超脱者就算知道了这个游戏的真相也不会去想争圣，你能够直接想到这一层，我看你这老头子前世就是个争圣者吧？”
老头子耸了耸肩，“这事我也有怀疑，毕竟我现在是霸主级的强者，前世若是对圣位有觊觎倒也合情合理。只是我既然死掉了，那就说明我争圣失败了。”
黑白同样回了个很有深意的眼神，“知道了这些，所以你就放弃了争圣？”
老头子摇摇头，“我已经是霸主级的高手了，要想再往上一步，除了争圣似乎也没有别的可能，只是这一次却是不行。一来我在现实之中没有完整的身体，二来游戏进行了这么久，先机早就失去了，后来居上未免太不现实。”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那么着急将至尊法师的责任交出来呢，待在地球不好吗？说不定还能为你下一次争圣积累一点经验呢！”黑白笑嘻嘻的忽悠。
老头子翻了个白眼，“就没听说争圣这回事还能有积累经验一说，也没听谁说哪个争圣者因为经验丰富而成为了圣人。至于我着急将责任交出去，其实也很简单，因为我想要提前布局。为下一次争圣！”
黑白一怔，“下一次啊，这争圣又不是七天一个星期的循环，估计圣人都不知道下一次争圣是什么时候了，你却现在就开始布置？”
老头子笑呵呵的看着他，“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有经验的总比没有经验的要好，这个游戏算是圣人慈悲，失败者都不会在现实消亡。既然如此这对我来说就是观察各个争圣者的最好时机。等下一次争圣之战开打之前，这些人就都是我争取的目标。”
黑白捂脸，别人将这游戏当成争圣的契机，这老头子更狠，当成创造营了，选秀呢在这！
不过老头子这话倒也没有错，因为黑白知道，有很多争圣者若是在现实中根本就没资格甚至是不敢参与争圣，但是在这游戏中因为不会真死反而敢拼一下。
“好吧好吧，那我就提前祝你下一次争圣顺利了。咱们先把正事办了吧！”黑白以茶代酒敬了老头子一杯。
老头子将手中茶水轻抿了一口后缓缓站起，“跟我来吧，在我的记忆里，这卡玛泰姬的家底可是不少呢！”
黑白随着老头子开始浏览卡玛泰姬，从大厅出去是一个个院落，这些院落的风格各异，但却都是很古朴的，只是其中存放的古董和建筑风格却是代表着各个时期的标志。
“我将整个卡玛泰姬都拉进了一个空间裂缝之中，这里收藏着我多年来捡回来的魔法物品，其中包含各个宗教的圣器也包括各个维度的特色物品，等你成为至尊法师之后，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了。”老头子随意的向周围指了指。
黑白最有瞧瞧好笑道：“你这里有点类似于世博会，只不过是神话版的。”
老头子撇撇嘴，“你要是非这么形容也可以。”说着推开一间屋子的大门，从外面看这建筑并不大，但推开门之后却是大的有点离奇。
“嗯，有点类似于无痕伸展咒，只不过要更加精妙。”黑白左右瞧瞧，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一种对空间法则的精妙运用。
要知道无痕伸展咒作为空间法则的一种粗浅运用算是领悟空间法则之力的一种最好基础，但这种能力并不是说伸展出来的空间越大越好，空间越大只能说你的法力雄厚。那可算不得精妙。
可若是在这空间中能够有活人自由活动，且空间内时间与外面同步，又能让任何人都随意开门关门，那这对空间法则的掌控力就很了不起了。
“看到前面那个高个子了吗？那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嗯，这货平时做事很踏实，只是天赋差点。我听玩家说在未来他会被人四分五裂。”老头子说着指向一名正低头整理图书的中年男人。
“嗯，如果你指的是卡西利亚斯的话，那应该就是他……话说我要是接任了至尊法师，是不是就由我来执行后续任务？比如，我剃个光头改个古一的名字。”黑白神色怪异。
老头子还没有回答，那个图书管理员就发现了他们，几步过来躬身道：“至尊法师您来了，这位就是您的接任者吗？我没有想到这么年轻。”
老头子瞬间恢复一脸的德高望重，“不，你不应该被表象所迷惑，他曾经与我在远古并肩作战，是个强大的法师。”
那个中年人瞬间满脸懵逼，望向黑白重新鞠躬，“恕我眼拙尊敬的法师继任者。”
“你先出去吧，去静静心。”老头子挥挥手让其退下。
黑白见其走出大门才笑道：“你手下的法师们都是这个水平吗？似乎不怎么样啊，就这个水平的法师就是有一万人怕也起不到什么太大作用。”
老头子无奈的耸耸肩，“他们的潜力总不能与玩家相提并论。”说着向里走去，边走边解释道：“这里存放了我能找到的所有魔法类书籍，我在保留了原本的同时也将其合并整理出了几本合集，相信可以给你许多借鉴的作用。”
黑白随手拿出一本翻了几页，一大堆绕口的法术名字暂且不说，不同文明的法术体系倒是从低到高应有尽有。
黑白第一次郑重了些，这每一本书都可以说是一个完整的体系，足够任何一个有天赋的玩家从菜鸟变成宗师了。打个比喻说，有了这一本书，哈利波特就能从一年级的小学生变成邓布利多那个等级的校长！
“这些法术体系都很厉害，只是想要学会并掌握有点困难，并且任何力量都有正反两面，越是强大的能力其诱惑或者说副作用越大。所以我只是将其中最安全却又实力不弱的法术交给了弟子们。”老头子环视了一圈说道。
黑白能够理解的点点头，他就是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出来的，伏地魔就是个例子。外面那些弟子练习的秘术虽然没有霍格沃兹教授的那么实用，但威力也不弱。只是说他们是法师，不如叫他们魔战士。
老头子又从身后掏出了两本书，“这本记录了一些禁咒，全都来自于你毕业的那所魔法学校，你要愿意可以研究，不过也都是些对法则之力的运用而已。这一本就是我写的了，是我根据对时间宝石的领悟而编撰了这本书。只可惜，我对时间法则似乎没有什么天赋，但对你应该可以起到很好的引导作用，另外你要是对自己有信心，也可以直接用时间宝石来领悟。”
黑白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可以想见，未来又有一大波的知识需要牢记了。
“你从哪得到的时间宝石？”黑白问出了他最感兴趣的事。
老头子却是有些哭笑不得，“无限宝石这种东西明显是被系统把控的，其是以玩家的行动为基础的，当玩家的行为影响到某些NPC时，系统就会将无限宝石中的某一颗放在NPC触手可及的地方。至于时间宝石……我在海边闲逛的时候，这玩意儿硌了我的脚。”
黑白囧，系统真特么敷衍！
带着满腹的吐槽，黑白随至尊法师向里面走，穿过无数的书籍进入了一间密室，密室中央就放着一颗绿莹莹的宝石，正是时间宝石，只不过其没有像电影里那样故作神秘的弄什么阿戈摩托之眼。
黑白来到时间宝石旁边，体内的灵魂宝石竟开始自发的嗡嗡颤抖，直到黑白皱眉控制才算是停止了颤抖。
老头子没有发现黑白的异常，指着周围的三扇大门，“这是三座通往圣殿的大门，你可以叫至圣所或者魔法节点等等都可以。”
黑白回头奇道：“这三座大阵是你根据当年宙斯的阵法布置的？目的呢？真是为了对抗异维度的魔神？比如多玛姆什么的。”
“多玛姆就是个煞笔，不用管它。它距离黑暗深层法则算是一步之遥，但以这样的实力却敢自称黑暗君王，纯属找死。也就是给你们玩家留着的一个大型行走经验而已。”
老头子说着又严肃了起来，“我之所以立下这三座大阵不是用来对抗什么神魔，而是防御法则之力对地球范围内的干扰。至于神魔敌人什么的，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去打。”
“我有点没听懂，你详细说说。”黑白整个人靠在放置时间宝石的高台，饶有兴趣的问道。
老头子挥手间空中浮现了地球的全景，接着拉远，直到太阳系外在一个碎星带中显现出了克里大舰队，“地球科技能够制造出的常规战斗力其实比外星科技也差不了多少。就算有差距也大概能够保证一比一百的战损比。”
黑白呵呵，“这特么也很高了好吗？”
老头子的手再次挥动，却是显现出了一大票各式各样的舰队，看那方向显然就是再向太阳系集结！
“在高端战力方面地球科技就落后太多了，当外星人的科技触及法则层面时，就能够让地球科技所依赖的基础物理定律都废掉，到时候人类将变得毫无还手之力。”
黑白双眼微眯，看了看那些影像想要分辨一下这都是什么种族，然而他虽然掌握了近乎满级的医术却也没法从战舰风格就判断出敌人的种族。不过对于老头子的说法，他倒是认可，这一点之前就知道了。
“我所立下的阵法可以有效的防护地球范围内的法则之力，如果敌人想要在这个范围内改变基础物理定律就会被阵法防御住。这算是一种让敌人的歼星武器无效的手段吧！”
老头子的话让黑白一砸手掌恍然道：“怪不得我获得了那么多的功德，原来有一部分还是这阵法的功劳，其保护了地球不会在守护力量成熟前被干掉！”
老头子笑道：“可以这么理解，至尊法师的责任就是守护这三座大阵并守护地球，时间宝石反而可以看成只是个奖励而已。”
黑白皱眉看着老头子，不确定道：“这三座圣殿怕是不好守吧？”
“确实不好守。”老头子耸了耸肩，“就像你们玩家经历的怪兽入侵任务一样，每隔一段时间，某个圣殿就会迎来一波攻击。至于是什么攻击则不固定。”
黑白闹心，“那我不是要烦死！”
“所以我的建议是先找靠谱的人做圣殿守护者，目前纽约圣殿的守护人是我孙子荷鲁斯，不过等我退休后就要带着他一起走了，你需要找个继任者。另外伦敦圣殿的守护者是一个家族，完全靠着头盔传承，自称命运博士，那是一个任务，玩家们都可以争取，身为至尊法师有权利指定一个玩家作为候选者竞争。至于香港的圣殿现在被种花家的驻港部队守护，稳得很！”
黑白赞同的点点头，“看来当至尊法师也不容易啊，不过我要先说好，你其实不用将这位置给我的，我可没法给你什么保证或者回报，下一次争圣之战的时候我还活没活着都未必！”
太阳神拉挑了挑眉头，又摸了摸大光头，用鲁智深式的笑容哈哈道：“老弟，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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