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贵族晚宴
“你真的决定要这样？”
“经过深思熟虑确实如此，还请约翰爷爷同意……”
神楽春人向着办公桌后的约翰·施怀雅微微一躬身，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同意不同意什么的，我早就说过了你可以随意选择的。”
约翰·施怀雅在得知对方的答案后也算满意，点了点头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既然你这么选择了，那就留在龙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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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大叔说留在龙门……是为了良好的环境吗？
但单纯的说要在龙门留下来，又要做什么呢？
神楽春人在老伯恩走后的时间里一直思考着他所说的即便不要面子也必须留在龙门的事情，但想了半天也毫无头绪。
“我的战斗技巧都是靠无数次的拼杀积累出来的，与那些经受过非凡训练身经百战得真正的战士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脑海中回想起了老伯恩的这句话，春人突然开窍了——伯恩大叔说是他已经没什么好教自己的了，让自己留在龙门，大概就是让自己在龙门接受更系统更专业的教学训练。
这样的话，不如就选在龙门学习战斗技艺，丰富知识……不过同时请求一份合适的工作应该也是需要的，毕竟不可能再连生活费这点小事都要提要求。
……
“孩子，说出你所期望的奖励吧。”
“拜托您给我一份能够在龙门生存的合适的工作……”
听到神楽春人的答复，约翰·施怀雅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着该怎么处理。
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吧？我可是相当看好你这小子啊。
“还有，请给我一个提升自己战斗技艺的以及学习知识的机会！”
深深的鞠了一躬，神楽春人以坚决的语气讲出了自己的请求，也就是他思考了许久所得出的既不会显得贪婪失礼也不会显得自卑或胆怯的答案。
相当明智的选择啊，龙门这地方完全合适他的请求，而且还正好有个不错的差事，如果能把握好的话那前途可真是有的一看了。
不过……伯恩那老混球不会是偷偷调查了之后让孩子这么说的吧？
刚想到这点，约翰·施怀雅就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他认知中的伯恩，对于情报和调查这种对其而言属于‘细枝末节’的事情，伯恩从来都没有做过。
“这样啊，我倒是确实有个挺合适你的工作去做的，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了。”
“是什么样的工作呢？”
听到对方问起愿不愿意，神楽春人开始有些担心是什么危险或者不能轻易外传的暗地里的事情。在他脑海中那莫名熟悉的记忆中，有许许多多小说里都写了像施怀雅家族这样的名门望族背地里总喜欢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男仆——我在龙门的合作伙伴的家族需要一个可靠的仆人，去照顾陪伴并且教导他们家族的新一代。”
“呼……没有问题，就这样拜托您了。”
“顺便一提，你想要的训练和学习以及战斗技艺都包含在其中了。”
包含在其中？当男仆学习战斗技艺和剑术吗？
看着神楽春人望向自己的疑惑的目光，约翰·施怀雅搓了搓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后，缓缓的解释道：
“这个家族是来自炎国的没落贵族，他们继承着从古时候便一直流传下来的强大剑术和源石技艺，还保存着许许多多珍贵的学习研究资料，但是——”
约翰顿了顿，他发现自己最近总有些喜欢逗小孩子，碧翠克斯也好，神楽春人也好，现在约翰就顿了顿，笑看着一脸好奇却又憋着不敢出声提问打断他说话的样子。
“那需要你自己去争取，我最多只能给你这个机会，你确定这点就够了吗？”
……
“足够了……我会自己去努力的。”
犹豫了一下后，神楽春人依然决定留下来，去对方所说的那个合作伙伴的家族中当一名仆人。
“不过这奖励确实和我的身份有些不符，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可以领着你一起去参加龙门的晚宴，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在魏彦吾那家伙面前好好表现，他可是大方的多。”
“那个……”
“好了，不用再想了，赶紧去跟乔斯达学一学相关的注意事项和礼仪，晚上你是作为碧翠克斯的舞伴出场的。”
说完便不等春人开口，约翰·施怀雅直接挥了挥手让老管家将他带出了办公室。
“请问哈鲁特先生参加过任何的聚会吗？”
老管家在领路的过程中回头询问了一句，突然想起了神楽春人的身份觉得不太妥当，又补充道：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让我来教给您相关的知识。”
“完全不知道呢……管家爷爷也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哈鲁特就行了。”
“之前被大小姐一顿折腾差点忘记自我介绍了，请见谅。在下乔瑟夫·乔斯达，施怀雅家族的管家，请多多关照。”
对于神楽春人来说，上流社会的宴会聚会什么的几乎没有任何了解，但不知道这种事在他的出身看来并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所以没有隐瞒的必要。
“说起来正装也得给你去准备上一套呢，那么我会让人来测量哈鲁特你的尺寸，今晚之前应该就能准备好了。”
老管家拍了拍手，唤来一旁的女佣，吩咐了几句后对方便匆匆忙忙的找出卷尺测量神楽春人的体型，
“接下来的时间内就让我们一起学习需知的礼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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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哈鲁特……怎……怎么样！？”
穿着毫不张扬的纯白色长裙晚礼服，上面点缀着些许如同对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般的翠绿色宝石，一直披散在背上的金色长发也在袋后边束了起来，要说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那无论再怎么挤的内衬都无法挽救的平原了。
“咚！”
“看哪里呢你！”
淑女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的碧翠克斯就恢复了往常大大咧咧的行为举止，手中提着的崭新的手包被当成武器敲在了神楽春人的头上，好在还没装什么东西，只是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的感觉。
“看……看碧翠克斯大小姐现在太可爱了，所以不由自主的就——”
“那……姑且那就放过你吧。”
脸红的别开脑袋，碧翠克斯支支吾吾的收回了再一次准备挥出的包，然后开始整理因为刚才过度的动作而有些皱的手套。
在两人检查完自己的着装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后，老管家领着神楽春人和碧翠克斯上了晚宴前来迎宾的加长豪车，经过大约七八分钟的路程便到达了今晚的目的地——朝陇山。
作为龙门最大最好也是最高级的零售商，朝陇山不光在商店贩卖上占据龙头，同样也在酒店餐饮经营上遥遥领先。
由司机将车门打开后，神楽春人有些紧张的迈下车子，前去帮碧翠克斯拉开车门，并按照老管家教导的牵着对方走进大堂前往宴会厅。
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手套，但依旧能感受到碧翠克斯那因为紧张而微微的颤抖着，温暖且柔软的小手，即便碧翠克斯参加过许多次社交宴会，但和同龄的男生一起还是第一次，在加上之前病房中她偷听到老管家乔斯达所说的事情，两人都拘谨的不行。
“这不是施怀雅家族的大小姐吗？什么时候居然有男伴了？”
“约翰那老家伙难不成还搞了个私生子？”
“喂喂喂……这可跟计划里说的不一样啊……”
牵着碧翠克斯进场时，见到是龙门巨头施怀雅家族的大小姐，众人纷纷将目光移向这边，却出人意料的发现对方竟然有男伴陪同了。
许多人都注意到了牵着施怀雅家大小姐的神楽春人，并且对他的关注甚至比他身旁的碧翠克斯还要多。
周围那细小的讨论声中，有羡慕的，有正经分析的，也有嫉妒愤怒的，似乎是许多地位不高的小家族，以只有独女也就是大小姐碧翠克斯的施怀雅家族为目标，想要借着政略婚姻的目的来提高自己家族的地位，甚至是等着约翰·施怀雅逝世后借机继承施怀雅家族。
在侍者的带领下，神楽春人和碧翠克斯去了属于孩子们专门的宴会厅，这里的食物全部是对于年龄不大的儿童以及青少年精心准备的，还有不少三四岁正是幼稚园年龄的小孩由专门的侍者照顾进食和玩耍。
大家……都在疏远我……
看着多多少少聚拢在一起的孩子们，而自己无论到哪却都让其他人唯恐避之不及，神楽春人心中还是非常难受的，碧翠克斯那边倒是一进场就被别的家族要好的大小姐给拉过去参加独属于女孩子们的小圈子了。
或许因为神楽春人是新来的，或许因为他的身份未知，又或许因为他是碧翠克斯·施怀雅的男伴，即便春人主动过去搭话，也只是被对方礼貌的回应几句后便找理由走开了，直到他走到一处比较冷清的位置，坐在一个同样是独自一个人的男生身边，才发现终于有人不会避开自己。
“那个……”
“哦——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走了*龙门粗口*运的家伙啊。”
大约是十二三岁的男生头也不抬的玩着手中的移动终端，在神楽春人开口时直接将一些男生对春人的看法给说了出来。
“这个我也不太好解释呢……”
“也没必要解释。”
得到老管家乔斯达教导的神楽春人，决定想办法找找话题，毕竟这是第一个肯和自己交流的人。
“冒昧问一下，这个游戏是什么？”
看着对方在移动终端上敲着的画面，其中有着两三个非常可爱漂亮的二次元少女，虽然无法与碧翠克斯和缇娜她们相比，但终归有着现实中无法拥有的虚幻的魅力在身上，深深的吸引着男生。
“东国的游戏，神秘事件：王牌，是可以获得女朋友的文字游戏哦。”
“女朋友？”
从名字上看似乎是个悬疑推理游戏，然而看着画面和刚刚经过的剧情怎么也不像，反而更像是自己记忆中那个叫做galgame的游戏种类。
“是啊，你看，那些大小姐们，表面上在家族的要求下一个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然而真要熟识了甚至签下婚约之后，留给你的只有后悔。”
男生撇了撇嘴，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好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惨痛经历一般。
“更何况她们一个个眼高于顶的，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种龙门三流小家族的继承人呢？反倒是二次元里的女孩子，她们永远都会爱着你，并且各种各样的让人喜爱的性格，一直为你着想……”
“……”
虽然神楽春人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没有见过的似乎是种族称呼的词语，但考虑到那之后想起来的含义，他觉得还是不要让对方知道比较合适。
“你来看看选一个你喜欢的角色吧。”
男生将屏幕展示给身旁的春人，上面两名十分美丽的少女各有千秋，都散发着令人无法拒绝的魅力。
“我的话，就这个吧。”
选了其中那个身材比较丰满，如同大姐姐一样的少女，神楽春人感觉旁边的那个身材瘦小却更可爱一些的女孩当妹妹才更合适。
“那你就错了哦。”
“诶？”
“你看啊，无论是身材多么丰满挺拔的女孩，但屏幕终究是平的啊，所以选更可爱的不是更有优势吗！”
这位贵族男生似乎对于身材娇小的女孩更有好感，非常激动的向春人宣讲着自己的看法，但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叹着气低下脑袋继续玩了起来。
“唉，明明我好歹是个贵族，但并没有触发什么和女孩的相遇事件，所以这类有趣的游戏不论是在龙门还是维多利亚都挺受欢迎的。”
‘扑’
一张洁白的带着不知名花朵清香的手帕掉在了男生的脚边。
“不好意思……那个是我的——”
“拿着！”
将手帕卷起来，扔向不远处不好意思的脸红笑着的女孩子，男生继续端起屏幕玩了起来，同时向着一旁的神楽春人抱怨道：
“你看吧，现实中的少女总是这样看起来很细心却粗枝大叶的，真是的……手帕掉到我这边多少次了，也太会丢东西了吧。”
“……”
虽然感觉好像搞错了什么，但如果经常丢东西那确实挺粗心的啊。
如此想着，另一位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大小姐有些拘谨的走了过来，支支吾吾的向男生通知之后的茶会时间改变。
“那个……晚宴之后克蕾雅的小茶会要晚半个小时……”
“唔，这也没办法呢。”
“是……是这样呢。”
“那我就在这里玩游戏等时间到了你再来叫我吧。”
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似的，黑色长直发的女孩失落的离开了这里。
“克蕾雅的小茶会是——？”
“哦，你说那个啊，游戏里不是挺多这种设定的吗？本以为能够邂逅女孩子才加入的，结果谁知道全是些无聊的大小姐聚在一起讨论兴趣的茶会。果然游戏中茶会里的邂逅与爱情故事也很令人向往啊……”
说道自己的梦想，男生的双眼像是要冒光一样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喂，利欧，今天轮到你来为大家沏茶了吧！帮忙准备啦！！”
一头干净利落的棕色短发，看上去有些帅气的女孩将似乎是茶叶包的东西挡在了这位叫做利欧的男生的游戏屏幕上。
“对喔——这次是轮到我和你来准备沏茶了……”
突然想起什么的利欧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明显是完全将这事给忘记掉了。
“那就来猜拳决定谁沏茶谁准备茶具吧，分开做的话效率能高很多。”
“诶……诶？！”
‘剪刀’
‘布’
“那……我去准备了……”
“好。”
短发的清爽少女如同前两位女孩一般，无比失落的离开了。
“啊——果然现实中哪怕一点邂逅恋爱事件都不会发生呢。”
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果然是你有问题吧！
颇为无奈的看着长相算是不错的利欧，神楽春人只能对那三个女孩在心中深表同情了。
“我说啊，在这里看着我玩不是很无聊的吗。”
“还……还行吧，毕竟——”
“如果你担心那个的话，不妨去试试来龙门友好访问的赫露艾斯塔国的皇女那边，如果能认识皇女的话对于你融入龙门的圈子也会有一定帮助的。”
在利欧的指点下，神楽春人转了几圈找到了他所说的那位来自东国旁边的赫露艾斯塔王国的第二皇女。
说起来，春人还记得自己之前在百科全书上看到的赫露艾斯塔王国的特产似乎是用产自阿尔戈的叫做鳗鱼的海产制作的鳗鱼派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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