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落脚之处
数日之后，卓不凡的功力完全的恢复，一恢复，卓不凡就准备离开这断魂崖低。
卓不凡已经在这崖低待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了，他可不想在继续待下去。
在功力恢复之后，卓不凡就把烟波天客带上了断魂崖上。
对于别人来说，这断魂崖可能很难上得去，更别说在带着一个人了。
但是对于卓不凡来说，却是很简单。
单手抓着烟波天客，卓不凡就像是一个灵活的灵猿一般，从这这山崖底下攀岩而上。
就算是有光滑的地方，没有供人可以登脚的地方，但是卓不凡对此却是毫不在乎。
他的脚尖连连点在这崖壁之上，不管是光滑的崖壁还是在其他的，在卓不凡的脚下都是一样，只需要轻轻一点，卓不凡就能够借力。
至于为什么卓不凡没有用那天他下崖的那一招上去呢！
那是因为他的那一招也不是万能的，只有在下来的时候减少自身的重力加速度，让自己能够安全的着地。
想要像鸟儿的那样真正的飞翔的话，除非从高处向低，从低的地方想要凭空飞去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更别说现在他还带着一个人了。
卓不凡只能硬凭着自己的轻功和功力这样上崖。
上崖之后，转身看了看身后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卓不凡道：“上来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放下了烟波天客。
烟波天客也是看着这断魂崖上的一切。
烟波天客也不经感叹道：“想不到，老夫也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烟波天客眼中的泪水也不由的落了下来。
这是感恩的泪水，亦是喜悦的泪水。
或许还有着其他的什么！
卓不凡没有过多的感叹，在烟波天客话音落下不久，卓不凡就道：“走吧！这里虽然说人烟罕至，但是，要是说不准谁的脑筋一个不对跑到这里来的话，那你的行踪很有可能就会暴露了！”
烟波天客道：“确实，这断魂崖是一些武林中人最爱用来解决私仇的地方，是一个杀人毁尸的好地方，这些年光是在崖低，我就已经见到了不少从这崖上掉下去的尸体了！”
烟波天客的语气也变得认真：“虽然说我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近二十年，没人能够认得出现在的我，但是如果被人看到的话，说不定行踪暴露，以向应天那孽障的性子，一定会追查的，只要有着一点点的怀疑和疑点他都不会放过！”
“也幸好这断魂崖崖低的山谷根本就没有出口，只能够从这个崖上进出，要不那个孽障肯定会在寻找到我的尸体之后才会安心！”
闻言，卓不凡看了烟波天客一眼，道：“看来你很了解你这个徒儿啊！”
烟波天客道：“了解，我是很了解，但是老夫还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个狼心狗肺的孽障竟然敢，竟然会欺师灭祖！”
烟波天客苦笑着道：“我还是小看了他！”
卓不凡轻飘飘的道：“你小看的不是向应天，你小看的是人心！人心是这世上最难以捉摸的，因为心每时每刻都在改变！”
烟波天客凄笑道：“不错！变的不是人，只是人的心变了！你的心在变，我的心也在变，向应天的心更是在变！”
只有烟波天客和卓不凡才能够知道，烟波天客这个时候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卓不凡没有说些什么。
因为，烟波天客说得很多，卓不凡自己本身也在变。
虽然说烟波天客和卓不凡不熟，但是对于卓不凡，他却是异常的了解。
江湖中的那些关于卓不凡的传说可是不少。
从四十多年前，卓不凡就成名于江湖。
而烟波天客也是从四十多年前就知道了卓不凡。
在传说中，还有在烟波天客的认知里，卓不凡都是一位真正的侠士，像是沈浪一般的侠士。
卓不凡可是成名于沈浪之前，烟波天客经历过仁义山庄的时期，当时的卓不凡为江湖上的第一年轻高手，更是仁义山庄的赏金猎人当中最为嫉恶如仇和最积极斩妖除魔的一个，不嫉恶如仇的话，怎么会杀了那么多的江湖恶徒，而且也是完成率和每年完成次数最多的。
这些都是烟波天客当年的了解，虽然他本是的了解很片面，但是卓不凡杀了那么多的江湖恶徒也是事实，卓不凡更没有伤害过一个普通无辜之人。
当初的卓不凡可是比沈浪耀眼得多，要不是在葵花宫和中原武林大战的时候，卓不凡不在的话，可能对于那一个时代，就不是沈浪的了，而是属于卓不凡的时代了。
虽然说卓不凡在中原武林和葵花宫大战的时候消失了，但是数十年后，卓不凡又再次出现了，而且这次出现，卓不凡就成为了百晓生兵器谱上的第一位。
以此同时，还与李寻.欢交好。
李寻.欢成为江湖上有名望的游侠，而卓不凡和李寻.欢好像还关系亲近的样子。
这些无不说明了卓不凡是一个真正的武林正道之士。
可是，在断魂崖低的这段时间的相处，让烟波天客很清楚，这卓不凡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好、那么正。
可能，全天下的魔头加起来都不及卓不凡一个人的危害来得大了吧！
卓不凡某些时候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想法很危险！
甚至是让烟波天客感觉到惧怕！
可是烟波天客没有办法拒绝卓不凡的帮助和条件。
在这断魂崖崖下一十八年来，他没有一刻忘记，也没有一刻在猜测着害他的凶手是谁。
现在知道了，他最想干的就是报仇！
而卓不凡虽然并不准备帮助他报仇，但是却是能够把他带离那断肠崖崖低。
甚至是还能够帮助他把他已经断了的四肢接上，恢复打通他体内的经脉。
这些都让他无法拒绝卓不凡。
而且卓不凡也说过了，让他帮忙的事情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因此，烟波天客虽然看出来了卓不凡很危险，或者是他现在的状态很危险！
但是烟波天客还是答应了卓不凡。
因为，那样的日子烟波天客也已经受够了。
特别是这段时间来，他每天吃的都是由卓不凡弄的熟食和卓不凡带来的美酒。
以前他都是吃的果子还有生的动物的肉，他这十八年来就像是一个饮毛茹血的野人一般，过着原始的生活，不是他喜欢生吃，只是他的四肢具断，就连火他也生不起来。
这样的日子他真的是受够了。
越到后面，烟波天客也越是坚定自己的内心，离开那断魂崖低，离开那蛮荒愚昧的生活。
他真的是受够了！
现在烟波天客体内的经脉已经被打通，只差被打断的四肢了。
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四肢断了，没有药物，光凭内力是不行的。
所以，烟波天客到现在也只能是维持着当初的样子，还是用他那创出来的灵蛇功来赶路。
但是烟波天客整个人的精气神和卓不凡在一个多月前刚刚见到他的时候可是大大的不一样了。
卓不凡和烟波天客到了一处城镇暂时停留了下来。
虽然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是怪异，都是身披着斗篷，而且烟波天客还坐在了一个卓不凡专门给他做出来的轮椅之上。
不过，大多数人只是看过一眼之后也就转眼既忘。
这年头行走江湖的怪人多了，只要不招惹，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一般都是不会出手的，而且这些普通人大多都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谁没事会来专门看卓不凡两人，更别说这两个人明显就是江湖人士。
最多在茶前饭后之余多增一点谈资而已。
对于江湖人士，大多数的普通人都是敬而远之的。
除了酒楼客栈之类的地方会经常接触到江湖人士之后，真实的情况是江湖人士和普通百姓就像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一般，从来都是不会主动互相交流的。
而那些江湖人士，也不会去轻易的招惹别人，江湖上比卓不凡和烟波天客现在这身打扮古怪得多的人可是多的是。
而且也没有听说有那个声名狼藉的恶人像这两个人这般的打扮，所以遇到的那些江湖人士也没有去管卓不凡和烟波天客。
卓不凡心中早在刚刚出了断魂崖的时候就有了定计，所以他也不耽搁，除了第一天是住在客栈。
第二天他就带着烟波天客搬进了他才刚刚买下的一户院子。
卓不凡从进入江湖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缺过什么钱财，在江湖上，卓不凡也算是少有的那种自始至终都是不为钱财所发愁的人。
一开始的时候他是为仁义山庄杀恶人换取钱财。
虽然说卓不凡也有着江湖中人挥金如土的一面，可是他那花钱的速度根本就比不上他杀人赚取悬赏的速度。
而且在杀了那些恶人之后，在那些恶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着一些不义之财。
这些钱财如果没有清楚知道它们的失主的话，那么多半都是进入了卓不凡的口袋。
这也是卓不凡一直以来从来都不缺钱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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