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请对我好一点
花开彼岸不见叶，叶枯遍地花不知，究竟是花的无情还是叶的无义？或许只是我们未能跳出枷锁吧。
“江寒，这个怎么整？”
“用你学过的三要素综合一下人文条件就可以了。第二道题你要从这个CBD的位置等条件入手，条件决定结果。”
“你说这种闷闷不乐的学霸，为什么不找个开朗的人来救赎一下你呢？”
“不需要也没必要，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我睡会儿了。”
“你就不能和我玩会儿呀，你说说你这里又有五子棋又有别的东西的，难道你自己玩吗？”
“不然呢，同桌终结者的称号不是白来的。”说完我没再理她继续睡着，只有在睡着时候我是最安静的，虽然我不再需要“忘川”，但很多时候我都很希望再度回到那段时光，可是现实却不会这样，这就是成长。
“找一下你们班江寒，江寒在吗？”
“醒醒醒醒，快点儿。”我被花向容叫醒，她指了指门外，美芷在外面，这让我有些诧异。
“找我有什么事情？”我看着眼前这个人，我的内心早已毫无波澜。
“下周我过生日，你能来一下吗，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下周，下周没空，我要去帮一个学妹解决学习上的事情。”
“你和她一起来呗，刚好扩扩圈呀。”
“算了吧，我真的没空。”
“江寒，你就真的这样介意我的存在吗？”
“有关系吗？我们早就结束了，现在的我们只是朋友不是吗？我不和你吵，没事的话我回去了。”我转身，她却抓住了我，这下子我有点反感了。
“在我发怒之前你最好松开。”我一回头看到的是林洛。
“把手放开，我要回去学习了。”我摆脱她的控制回到班里，大家都有些茫然看着我，我并没有管他们。
“不愧是有女人缘的人，身边美女就是多。”
“可是没有一个是我喜欢的，我发现你好闲哦，没事学习不好吗，非要动我的东西。”说着我便将白棋放到她黑棋一旁，她被堵了。
“你不是不玩吗？”
“谁让你开了。”说完我俩便开始了布局，每一次都是她攻我守好几次他要成功时都被我击败，她有些烦了。
“不玩了不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就不能主动点儿，非要被动防守吗？”
“被动？不存在，想让我进攻是吧，你看好了。”我拿来一张新的棋盘放在一侧，接着和她玩着，结果没出几分钟她又烦了。
“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你就不会防御点。”
“呵，让我进攻的是你，让我防守的也是你，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做呀？”
“你！你行，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自己玩自己的。”
“这个下棋落的是棋子，考虑的却是你的处事态度和能力，有些人喜欢快，有些人喜欢慢，有些人喜欢仅供有些人喜欢防守，说白了这就是对立，凡是对立定有统一，这就是生活，在矛盾中不断受挫不断前行。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你竟然能，能双手互相开工？你还是人吗？”
“这有什么苦难吗？只要你足够虚伪就不怕魔鬼对不对？”
“可怕，你太可怕了，谁要喜欢你，早晚被你弄疯掉。”
“那你怎么没疯呀？”
“我没了解你吗，我呸，你混蛋！”
“别闹了，你要想玩的话喊我一声，睡了，另外你还是披散发好看点，显得更有魅力。”我刚说完便被一本书糊到了脸上，我没有理她，她一会儿便靠在我跟前不动弹了，等我醒来我发现这家伙比我睡得还死，我身旁还有一张她给我留的“作业”。我看了看之后便给她理了一遍知识点，随后我就保持着坐姿听着歌，郑涵去给我带饭时是笑着出去的，他们刚走，美芷就来了。
“说话小声点，这里有人再睡觉。”
“她走了不过半年吧，这是又有情况啦？”
“是啊，多了个妹妹而已，找我何事？”
“你真想和我做陌生人是吧。”
“也许吧，下周我真的没空。”
“我想问你一句话，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你当时说的话还算数吗，我有点想回来了。”
“算了吧，你觉得我们还回得去吗？从前想着不失去，后来却没结果，这就是我们想要的明天吗？”
“早就想到你会这样了，但我就是想试一下，多少人是因为顾虑太多失去了身边的人呢。”说完美芷转身准备离开，刚到讲台她忍不住回了下头，刚巧和刚抬头的我形成了对视，那一瞬间我有些悸动，可看到她的笑后，我却又平静了。
“下周六是吧？我要有空会去的。”
“谢谢你，下周见，我在20班幼教班。”我点了点头，随后将防晒服放到了她身上，我轻轻放开她准备出去，却被她拦腰抱住了。
“我就知道你会对我好的。”
“可惜我带上金箍了。”随后我到了好久没来过的操场，身旁却没有能在说话的人，当我经过男生宿舍时，李爷拍了我一下。
“李爷呀，好久不见了，你去哪了？”
“我来财经班，那个金恋文同志也在。”
“那胖胖呀，我也好久没见了，去走走?”
“行啊，走着。”作为一个朋友，我和李爷也算是挺有缘分的，来到这里交的第一个异校朋友便是他，他的嗓音很好听，很多时候我特别喜欢听他唱歌，他的歌声里总有一种能让人立刻入境的魔幻，这十分难得。
“又是一年520，咱们组队了。”
“哟，你俩一起过情人节啊？”
“老师好，老师你又帅了。”看着带着耳机健步走的“地瓜大王”，我们异口同声和他打着招呼，随后背向而行。
“说实话我有点后悔选这个专业了，上课我光睡觉呢。”
“差不多，我一般不咋听文综课，因为我一睁眼地理老师就得做好和我辩论的准备了。”
“哦，那个人就是你啊，我们那边都知道了，不愧是咱江寒，厉害呀。”
“还行吧，就这点本事了，咱回去吧。”离开操场后我们分道扬镳，一个去了五楼西，一个到了四楼东。但这次我的位置上却多了一个人。
“进屋敲门，进庙拜神，不懂吗？”
“我需要拜吗？”
“梦，梦涵?你怎么在这里？”我和梦涵在步行街上走着，她穿着一身薄款过膝风衣，下半身穿着黑色丝袜，加上她这高颜值和身段，我有些压不住场了。
“怎么，就这几天不认识我啦？”
“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你这次是有事情路过吗？”
“算是吧，我更多的是想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单着我发现你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江寒了。”
“怎么说呢？”
“你还觉得这一切都是很差吗？”
“很好呀，我从没觉得痛苦也不再有反感了。”
“几个月前你还告诉我如果没我的话你甚至不会觉得这个集体值得留念呢。”她刚说完我俩就笑了。
“你不会只是为了和我围着这里走一圈吧。”
“当然不是，我想告诉你一句话。羁绊，是存在的，就如同纽带一样。如果有天你会想起的话，我一直都在。”
“哈哈，若只如初见，何事悲画扇?”
“你觉得我是来道别的嘛？”
“你直说你放不下不是更好吗？何必搞得这样呢，还有不过一年的时间，又有什么永恒呢？”
“我越来越不懂你了。”走着走着我们便来到了曾经一定会驻足的望海楼，在夜幕下这里不过是有些灯光点缀罢了。
“在那边不少人追你，不乏官二代富二代吧。”
“是啊，如你所说我到哪不都是这样吗，可是我依旧保持着单身，并不是因为我习惯。”这时候她竟然拿出了一盒星空细烟，顺手点燃了那不该出现的烟雾，下一秒烟被我夺走碾灭了。
“干嘛呢，你也会被这种事情困扰吗？”
“我一直等的就是那个能让我更成熟的人啊！”我突然感觉我又被她带进坑里了。
“你喝酒我不反对，但这个你最好别让我知道，我对它很敏感……”话没说完，我感觉到了一阵干呕，随后找了个方便袋咳出了不少胃液啥的，随后我丢掉了。
“你怎么了，没事吧，江寒哥哥?”
“我对这些东西过敏，缓缓就好了。”说罢我再次坐下，这次她将头靠在了我腿上轻轻卧着。
“咱们这样不太好吧，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那个人并不是我。”
“何必在乎这么多呢，我没告诉你你是我一生所爱的人吗？”
“可我带上金箍了，你难道要我难堪吗？”话音未落，留给我们的是新一轮的沉寂，或许我们真的没有很近的距离了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腹黑了，是我造成的吗？”
“没有，只是觉得保持距离才能保护好产生的那份美。”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的冉冉霓虹，我突然感觉这城市的所有黑暗都被驱散了，虽然这一切都是在动态平衡中，我却觉得他们缺一不可。
“今晚，我想去你家住下，可以吧。”
“刚好和我做做伴，父母出门旅游去了，这段时间我自己支撑着自己的世界哩。”
“逼得新同桌貌似对你有感觉啊，你不考虑下吗？”
“她最多也就是个妹妹，我想要的她给不了的。我们回去吧。”这是有史以来我们第一次没有自己拍照的游玩，但我并不知道的是我俩带着笑容的照片确早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只是我没注意到黑暗中的那双眼而已。
“还是不变的配置，我发现你有些像欧洲人，坚毅，孤独，勇敢。”
“习惯很可怕，虽然我控制力很强，这并不能阻止我的改变。”
“既然你这样说了，今晚我在这里睡下了，晚安。”随着轻轻的关门声打破了家的宁静，我轻轻步入我的房间看了会儿书，随后躺在了只有一墙之隔的主卧，翻来覆去着好几次愣是毫无睡意。
“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会不会不同结局，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听着她的歌声，我才知道她也没睡，我将房门打开，倾听着她的歌声，不一会儿我就在这种放松下睡着了，梦里我再度梦见了那座教堂和牧师，不同的是这次是两个人一个再哭一个再笑，而我却看不清她们的脸，直到《婚礼进行曲》落幕，她们就那样消失了。我睁开双眼才知道这是场梦，可每次这些梦却又是这样真实。
“起床了，江寒哥哥，吃饭。”我并没想到她竟然会起的比我早还帮我做了顿可口的早餐。
“手艺不错，这是为谁学的呀？”
“为你辛苦为你甜，只是以后都不一定派上用场了。”
“那不一定，你这样优秀，总会有天有人会被你惊艳时光的。”
“周六，你上自习不?”
“班主任已经开了长期假条了，虽然现在班里环境好多了。”
“说实话能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从心里高兴。”
“我现在的准则是‘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或许我看不到了。”说完她竟然泪目了，我帮她擦干眼泪，她一下子撞进了我的怀中，那一下子我突然感觉玄冰上的雪莲开了，但我并没有隐藏那份冲动。
“习惯了这种操作了，我，我……”我点点头，她迅速亲了我一下，随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下周美芷的生日你也会出现吧。”
“你怎么知道的?”
“你一来我就猜到了，她也喊过我，好几次后我才同意的。你自便吧，我去学校待会儿。”我刷完碗筷后就出了门，说实话我好几次都想往回走，但到最后我也没能停下脚步。
“今天迟到了，难得呀，江寒哥哥。”
“去去去，一边去，小心我捶你哈。”
“你和大美女一块没发生点啥吗？”
“一起吃了顿饭而已，人家已经是他人的在侧佳人了，我还能干啥呢？”
“你们一个明明知道对方爱自己，一个也知道对方会等你，为什么非要搞到这种地步呢？”
“彼岸花呗。花开前年不现叶，叶绿前年花不现。”
“你放下她了吗？”
“薛定谔的猫。”
“滚吧，你个混蛋，你就不能不这样对我啊！”
“懒得理你，下棋不？”
“谁怕你。”说罢我俩摆上棋盘开始了战争，依旧是她攻我守，但这次她开始学会给我制造困难了，看到这里我笑了笑，随后趁她不注意卖了个破绽，他的注意力被我吸引后我直接一招定乾坤，她都看愣了。
“厉害，不愧是非人类，在下佩服。”
“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惨么？因为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爸爸！”
她脸上带着一丝包含愤怒的微笑，随后她看我给的资料了。过了一周后，我们好多人聚在了帝豪KTV大包间里，这里不乏有着一些老伙伴，因为好久不见，他们都来和我打招呼，一下子全场的焦点从她和她男友那边转到我这了。
“你还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那就别惹我！”这是我在高中阶段给她过得最后一个生日，当我送她的蛋糕被人推进门时，除了梦涵，他们都懵了。但这次梦涵是和我扮演了一对，期间她一直和我有打有闹丝毫没让人怀疑我们是假冒的。
“今天你把全场的风头占了个遍啊。”
“估计她们都没想到吧，吃醋啦？”
“谁能忍受自己男朋友送了前任一个9朵玫瑰的蛋糕呀！我要99的。”
“999都没问题呢。”说着我吻住了她，这时候我看到了追出来的美芷，她看到我们这样，她只是咳嗽了一声。随后梦涵半咬着下唇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下。
“下面等你哟。”说着她把我的风衣拿走了。
“谢谢你的蛋糕，你不会爱我了是吧?”
“没错，因为我们败给时间了。”我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她掉着泪水撞进我怀里和我拥抱着，当我紧紧拥抱她之后，她便轻轻推开我躲到了门后。当我进入电梯时她哭着赶了过来，但已经晚了，我们带泪的目光就在那一刹那化为了永恒，接踵而至的是电梯关门的空洞。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或许就是这样吧。
“我也要离开你了，你有啥想说的吗？”
“下个十年，有空再见吧，或许再相遇，会是在冬季。”
“冬季的江南是吧？”
“也许会是冬季炎热的海滨。”
“如果我们还在一个班，我会考虑重新追你，在这之前请你善待那个小花花，她是个好姑娘。”
“我会的，但我不会和她恋爱。”
“再会！可惜我还是你的软肋。”
“谁让我还是你的保护伞呢。”我轻轻推着穿着我风衣的梦涵，随后我俩上了文姐的车，一同回到了我家，吃过饭后我送她去了车站，路上我一直告诉我自己，其实我爱的一直是梦涵，只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在我心中永驻的一直是根深蒂固的距离产生美而已。
“哟，今天咋回事，咋还想着帮我捎柠檬水了？我给你钱。”
“送你的，同桌这么久了，你也被我折磨的差不多了，作为小小补偿吧。”
“你今天发烧了呀，江总。”
“如果你想让我像以前一样，可以直说呀，小花花。”我突然恢复了正常面孔，她借着咳嗽了起来。
“傻不傻，记得别这样动不动就要上天似的，遭罪了吧。”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她竟然挤出了一丝丝微笑。
“那你以后能对我好点吗？”
“Why not？”刚说完，我就被她挠了一下，痒的我差点趴到地上。
“你够啦，我打你哦。哈哈哈······”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我们两个玩的特别开心，突然我感觉本就充满美好的世界里多了一丝新的欢快，或许这就是同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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