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复仇者006（上）
地狱维度并非一个单独的世界，实际上，任何对于地狱稍有了解的施法者都知道，地狱维度是个概念。
宇宙中存在着很多个可以被称之为‘地狱’的地方，除了传统意义上的九层地狱之外，还有很多邪神和外星生命教义中的地狱概念。
就比如三宫魔的地狱，比如深红主宰赛托拉克的神国，比如那位疑似失踪的阿斯加德死神的冥界，再比如埃及九荣神之一的奥里西斯大神的冥府等等。
这些都是地狱在现实层面上的展示，而除了这些已知的地狱之外，还有很多未知的神秘之地也能被称之为地狱。
一些异空间，或者是一些概念层面的维度，甚至是危险而神秘的无光海等等。
总之，地狱是无边无际的，这不仅仅是个形容，它还代表着一个往往会被忽视的真相。
绝大多数地狱维度中都有自己的领主，其中有些是非常著名的，比如梅菲斯特，这个大魔鬼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墨菲斯托。
不过在当年它引诱了凡人浮士德的灵魂坠入地狱之后，它就越发喜欢梅菲斯特这个名字了。
嗯，梅菲斯特是个真正的大人物，和其他蛮横而残暴的地狱大君相比，梅菲斯特毫无疑问是个异类。
比起粗暴的掠夺灵魂，这家伙更喜欢做一些更有技术含量的事情，比如诱骗有价值的灵魂签下契约，然后再无情的玩弄他们，最后把它们绝望的灵魂收入囊中。
就比如杜姆陛下的母亲，就是魔鬼许诺的复仇中被欺骗着坠入地狱。
这种恶劣的行为让梅菲斯特在各个维度中都名声狼藉，但它却依然我行我素，它喜欢那种诱骗，它喜欢看灵魂绝望的样子。
呃，还有小道消息说，梅菲斯特有地狱维度中最华丽的络腮胡，以及，这家伙还特别喜欢讲冷笑话...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养成那个古怪的毛病的。
梅林和梅菲斯特也有过交集，拜他当年还弱小的时候那段奇幻旅程的福，梅林曾经在德克萨斯那边民风彪悍的地方见过梅菲斯特的化身。
那会梅菲斯特正在用契约骗一个年轻人，梅林差一点就阻止了那场欺诈。
但他太弱小了，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年轻人被梅菲斯特骗走灵魂，那应该就是梅菲斯特签约的骑士，梅林在戴蒙上次提出要纳新的时候，就把这件事告诉给了他。
而现在，梅林又和这大恶魔扯上了关系，不过这一次，他不再是无意间进入事态了，他开始主动的想办法削弱地狱大君的力量了。
“你说墨菲斯特的骑士？”
面对梅林的询问，戴蒙抿了抿嘴，他说：
“得益于你当初提供的准确消息，我们在西部大地上确认了他的存在，但那家伙...挺棘手的。”
半魔有些遗憾的说：
“梅菲斯特一直在关注他，它似乎对那个人类很感兴趣，我和萨塔娜数次想要偷偷接近那个年轻人都失败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和大魔鬼签的契约一直没有被激活，所以我们也没办法确定那个骑士的潜力如何。”
“但在地狱维度里，梅菲斯特是出名的投机主义者，所以我觉得能被它关注的人，潜力多半小不到哪里去。”
“如果你们不方便接触他的话，不如让我来。”
梅林推了推眼镜，他说：
“用官方的力量去接近他，只要操作的合理，基本上大魔鬼是不会起疑心的。”
“不，那样风险太大，你可别小看了梅菲斯特。”
戴蒙挥了挥手，他说：
“我和我妹妹已经开始有两个想法，梅菲斯特有个儿子，叫黑心，那家伙很不安分，整天想着推翻自己的父亲，自己成为地狱大君。”
“最要命的是，那家伙志大才疏，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它的狂妄野心已经传遍了地狱，成为了所有恶魔嘲笑的对象，梅菲斯特先生还真是家门不幸。”
“同样的情况还有地狱大君路西法的儿子，贪婪者玛门，那家伙的情况和黑心差不多，总之，它们都属于可以利用的...”
半魔眯起眼睛，他轻声说：
“只需要一个机会，我们就能把那些地狱大君在人间布置的盘算彻底搅乱，那些老头子们想要我们为它们的野心买单，哪有那么容易！”
“嗯，看来你们已经有了主意，我能说你们两不愧是魔鬼吗？”
梅林弹了弹手指，他说：
“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啊。”
戴蒙瞥了一眼梅林，他说：
“你就负责打架那一部分吧。”
“我的意思是，你是计划的后援部分，一旦出了意外，或者事情失去控制，我们就需要你站出来收拾残局，毕竟在我们之中最能打的那个，而且你在人间的势力也小不到哪里去。”
“如果梅菲斯特真的被激怒了，打算掀桌子的话，就要仰仗你和你麾下的那些英雄们救场了。”
“你们最好收敛一点。”
梅林警告道：
“我乐意看到地狱大君的实力被削弱，但我也有我的准则。”
“我知道，准则嘛，这是个好东西。”
戴蒙的指尖窜起一团火花，他说：
“和有底线，有准则的人交朋友总是能让人更放心一些。放心吧，我们会控制事态的，现在我们还弱小，我可不打算现在就惹上一个麻烦的敌人...这只是一次小小的试探而已。”
“梅菲斯特将面临一个选择，要么提前激活它为地狱之王争霸战准备的骑士，要么...它就要忍受自己的地狱被分裂，那个混乱的国度里的野心家可从来都不少，只需要一点点血，就能引来一群嗜血的鲨鱼，而不管它选择哪一样，都对我们没有坏处。”
半魔站起身，跳动的阴影笼罩在他周身，让他看上去异常的阴霾，他看了一眼丽亚娜，他说：
“在别处弄出点动静，也能掩护丽亚娜收拢阿斯加德亡灵的动作，我听说，阿斯加德人可都是彪悍善战的勇士，他们死后也会成为很棒的武士，他们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惊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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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结束了地狱之子们的会面，梅林通过神秘屋回到纽约的家中，结果刚推开盥洗室的门，就看到一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正坐在自家的沙发上。
那家伙穿着灰色的运动衣，就像是刚刚锻炼完，他手里握着一瓶饮料，一边喝着，一边无聊的打量着梅林家里的陈设。
而沉默的小狼女劳拉就坐在沙发的另一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玩着自己手里的游戏机，那是她的哥哥，前几天回过家一趟的埃里克给她买的。
劳拉还是很乖的，虽然不说话，但每天都很自觉完成玄兰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之后，才会开始玩游戏或者看漫画，嗯，她也不是个喜欢出去乱转的孩子。
“托尼.斯塔克...”
梅林说：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咦？你怎么从哪里出来，我刚才使用过洗手间，明明没看到你！”
托尼诧异的回过头，他看着梅林，就好像是看着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巫师的事情，你不懂。”
梅林面无表情的回答了一句，他不动声色的走到沙发边，坐在托尼和劳拉中间，然后伸手摸了摸劳拉的头发。
后者抬起头，对梅林露出了一闪即逝的笑容，然后又低头继续玩游戏了。
托尼这个不要命的家伙，居然敢离小狼女这么近，这3年的时间里，虽然劳拉的脾气已经好了很多，但那也只是对家人而言的。
如果刚才稍稍出点差错，恐怕梅林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一个惨烈的大型碎尸现场，然后通知丽亚娜把托尼要下地狱的灵魂送回来...
以这家伙前半生做的那些事情，是怎么也不可能上天堂的。
“我今天是顺路过来的。”
带着兜帽的托尼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对梅林说：
“国防部今天有个武器招标会需要我参加，不过说起来，你这个地方和十几年前相比没什么差别嘛，甚至比那时候更破了，你怎么还不换个更好的地方住？神盾局的资金这么紧张的吗？”
梅林不说话，他盯着托尼，眼睛里满是冷漠。
“好吧。”
托尼耸了耸肩，他从身边的手提袋里取出梅林之前给他的那份复仇者文件，放在了梅林眼前，他说：
“我仔细考虑过了。”
“然后呢？”
梅林看了一眼那文件，他问到：
“你的回答是什么？”
“我...不知道，梅林。”
托尼将饮料放在桌子上，他认真的看着梅林，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那里有个正在闪闪发光的反应堆，他说：
“这玩意维持着我心脏的跳动，但它采用的原料是钯，我现在的处境挺尴尬，维持我生命的仪器也会害死我，如果成为超级英雄的代价就是永远带着这个，我估计我无法接受。”
“这只是小问题。”
梅林说：
“如果科技解决不了，我可以帮你预约欧洲魔法界最好的治疗师，他们可以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帮你把这东西取下来，并且修复你的心脏问题...”
“所以，这只是个拙劣的借口，托尼，说出你的真实想法吧。”
“好吧，看来瞒不过你。”
托尼耸了耸肩，他翘着腿，搭在梅林的茶几上，他说：
“在花花公子，亿万富翁和天才武器设计师之外，我其实挺想尝试一下更刺激的生活方式。但我和你们不一样，梅林，我所依仗的只有我的超级马克，而我本人，我本人只是个普通人，我有我的家庭，我的事业。”
“更重要的是，我懂的权衡我和铁人之间的关系。我捐出一笔钱给慈善基金，也许比我穿着战甲出去行侠仗义对这个世界更有用。”
“所以最少在这个阶段，在现在的世界里，我觉得托尼.斯塔克的存在要比铁人更重要，而在这个阶段，成为英雄对我而言只是一种乐趣，也并非是必须的生活方式。”
斯塔克面色坦然的对梅林说：
“波兹和哈皮，他们已经因为我受过一次罪了，我还有我的家族产业，我不能这么自私的为了自己的乐趣就把这一切都抛之脑后。”
“也许在你看来我很不靠谱，但说真的，我的责任感也许不比你更弱，当然，你比我更博爱一些。”
“好吧，我能理解。”
梅林点了点头，他点了点那文件，对托尼说：
“那么，看来你确实需要一段更长的时间去考虑，这样吧，我先把你编入预备役？不需要参加行动，偶尔要求来开个会之类的。”
“咦？还有这个选项吗？”
托尼站起身，对梅林挤了挤眼睛，他说：
“好吧，给自己多一个选择总是好的，也许万一我某一天喜欢上当英雄了呢？好了，我要陪波兹去看医生了，再见，梅林。”
“托尼...”
梅林抬起头，看着他：
“你大概没仔细看这份文件，复仇者预备役也要接受训练的...”
“我不能把一个毫无战斗经验的大杀器就那么贸然扔进战场，而且如果你想更好的保护你身边的人，更好的操纵你的战甲，那么我建议你最好对自己要求严格一点。”
“下个周周六，内华达州特工训练基地...我会找专人训练你的，不许迟到！”
“巴拉巴拉巴拉”
托尼.斯塔克发出古怪的声音，头也不回的对梅林挥了挥手，片刻之后，在门外就有跑车的声音响起。
梅林目送着托尼离开，他有些遗憾的将文件收起来，他对靠在他怀里玩游戏的劳拉说：
“你乖乖待在家里，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此时，在哥谭市的某个烂尾楼里，一个把脸涂得花花绿绿的，穿着邋遢的紫色西装，留着绿色头发，还不时发出刺耳尖叫的家伙，正挥舞着一把钢棍，在痛殴被渔网罩住的蝙蝠侠。
后者用手臂护住身体，被打的很惨，却一言不发的等待着反击的时机。
“来啊！打我啊！打死我啊！”
那个疯子一样的家伙尖叫着，咆哮着：
“打破你那该死的规则！你连杀人都不敢，还怎么保护你这该死的城市！来啊！打我啊！”
布鲁斯没有回答，他依然沉默。
而在那癫狂的家伙掏出匕首的时候，他猛地挣脱了渔网准备反击。
就在这一刻，一道闪光在布鲁斯身边出现，那个挥舞着匕首的家伙狞笑着扑过来，结果被突然出现的鞋子一脚踹在了狰狞的脸上。
这一脚踹的很重，但却拿捏着力气，把那家伙打晕，却并没有打死他。
“砰”
这小丑摔在地上，溅起了尘土。
梅林活动了一下脚，他回头扶住嘴角渗血，腰部受伤的布鲁斯，皱着眉头说：
“你刚才是在和他跳舞吗？还有，你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城外有两艘船...”
布鲁斯捂着伤口，他咬着牙说：
“船上被这疯子装了炸药，每艘船的引爆器分别在另一手船的人手里，就快爆炸了...帮我一下！”
梅林的表情微微变化，他的身影在下一刻消失，10秒钟之后，他回到了布鲁斯身边，将两堆被拆掉的炸药丢在了地面上。
他拍了拍手里的尘土，他看着那不远处倒地不起的小丑，他说：
“他就是几年前一直找你麻烦的那个小丑？看来你的这位新朋友可真够疯的。还会洞察人心，来制作拙劣的玩笑，啧啧，真不好对付。”
“他是哥谭的黑暗中孕育的怪物中最让人恐惧的一个...但却并不是全部。”
布鲁斯捂着伤口坐在烂尾楼边缘，他疲惫的叹了口气，梅林蹲在他身前，用魔法帮他处理伤口，面对布鲁斯的问题，梅林摇了摇头，他说：
“我怎么不关心你在哥谭市里的游戏，我来这里只是来征求答案的。”
“关于我的邀请...”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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