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谁都可以死
看看说的这些话，也叫话？气死人不偿命，颐指气使，不知所谓。
凭什么这么趾高气昂？凭什么这么肆无忌惮？
到底是谁的主场？
“冉兄弟，你说的话，我听不太懂……”叶楚凡笑了笑，他的表情不太自然，眼神里有那藏不住的阴翳。
“嘿，听不太懂？”冉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哪句听不懂？你哪句存在根本上的不理解？别装了……”
“装？”叶楚凡皱了皱眉，对冉雄的突然发难，他不仅接受不了，杀心都起了。
“可不是装吗？”冉雄说罢，打了个响指。
XXXX师首长，你好。”
这是涂操的声音，很突兀，从手机里放了出来，音量很高。
要是平时，倒是不至于特别响，可是此刻，异常刺耳，萦绕耳畔。
“哟，涂操兄弟，你果然没死。XXXX师，你开始就知道瞎编的对不对？所以你把黄万千的儿子推出来杀死的同时，也想推出茉莉让我杀死吧？”
前景再现，可是涂操？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原来一直在人同市？这藏的也太深了……甚至就在自己身边？
“可是，您没杀死她，还带她回来了。”
这声音就很清晰了，确实是涂操的。
只是，杀谁？
至于带谁回来，那所有人都清楚。
“我又不傻，有你这样的人保护，她能是普通人？那么小的孩子杀伐果断，对自己狠，能没点背景？我可是仰仗她的很！”
冉雄的声音在回放里，有些轻佻，居然听起来还有些正义感。
“那么，怎么才能借您的手？”
“那么，怎么才能借我的手？”
这时候叶楚凡的声音居然传来了，更加突兀，更加清晰。
至于难以置信？那倒是不至于，就是放在明面上，大家一时间有些不太能接受。
杀女儿……好像什么时候都有些骇人听闻。
也都不太能接受吧？
更何况是在末世，杀亲人，杀亲女儿……就让人更有些难以接受了。
不久，没让他们失望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没错，还是叶楚凡。
“这里的人，你肯定要杀光，得到的也只有枪，可是这里的东西基本属于你了，许诺给你那也不靠谱。”
……语破惊天……
“啊？什么？”
哗然，人人惊叫，事关自身性命，谁还能泰然处之？
而且，咱几百号兄弟伙就这么不值钱？好像听起来只是交易？
他们父女的龌龊，谁都了然于心，但毕竟是下级，大家平时聊都不敢聊。
这是忌讳，但根本上不是尊重？是约定俗成的敬畏？
或者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礼仪？
只是，君父要杀我？
……话语却还在继续。
“那你准备怎么杀死这些人？”
“你好好装你的冷血就行了！”
真的冷血，是真的冷血。
不是装的啊！
或者他，还要继续装下去？
“叶兄，你说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和善之人，你装什么义气？”冉雄说话的声音很大，这种开玩笑的话，让他整出了喊口号的意思。
“哈哈哈哈，来来来，喝酒，喝酒！”叶楚凡不以为意，举杯相邀。
虽然，好像不合时宜？
你甚至觉得这是嘲弄？
这些操作，这些大佬做派，他们是觉得什么都能云淡风轻。
到此刻的，一杯了之？
还别说，几百号人，真有人举起了杯……
慢慢的，不管是磨磨蹭蹭，还是情不甘心不愿，没有不举杯的……
奴性？
当然不是，这更像是自我尊严的挣扎？在自尊与服从间挣扎？
挣扎下来，好像服从占据了自己的半生，这份量难以被反击，更难以被击败。
服从，是天职，是存在的意义。
“无耻！当真是无耻！”小茉莉不再沉默，她沉稳走出来，脸上愤懑，悲哀，杀气……
你要能看到她的脸，也不得不说一声：哇塞，无相神功！
在各种情绪切换之间，她如鱼得水，炉火纯青，这是影后？还是妖孽？
一出场，便惊艳世人，便镇压当场！
小小年纪，了不得！
因为她的发声，正中靶心，此刻代表着正义公道，以及上位者的正确站位。
“父亲，您就这么对待我们的亲人？他们任劳任怨，他们有着自己的坚守和坚持，在您那一文不值？”
“父亲，您就对我们亲人弃之如履？他们是我们的恩人啊！没有他们，您还有命？您还能如此高高在上？”
“父亲，爷爷要是知道了您的所谓交易内容，您还有什么未来？是什么让您如此心狠手辣，蛇蝎心肠？”
不错，一波不断档的质问，素质之问，正义凛然，小茉莉现在甚至可以用伟岸来形容了。
“啪啪啪！啪啪啪！”这是冉雄拍出了掌声，他看起来有些无理取闹，甚至小人。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个小姑娘，你才多大年纪，你又装什么装？不好好敬畏生命，你倒是学会了装模作样，恶魔心思。”冉雄毫不客气，完全是将自己当作了现场了主角。
他，好像觉得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
“大哥哥，您会帮我杀了我爸爸吗？”
“那我可以先砍掉我爸的手，让他流血，流很多很多，最好让他变成丧尸。”
“嗯，然后我再捅他的眼睛，把他杀死！”
童音稚嫩，听的人却遍体生寒，杀死自己的爹跟她爹想杀她，有什么区别？
反而，这童声……比她爹更阴险。
“枪炮，我要了！茉莉背后的人，我不想惹，所以，这里的人，他们的命我要了！不仅仅是你爹哦，茉莉！”
“成交。”
又是一段录音，录音中的人好像是很平常的聊天啊，可为什么现在听起来却倍感悲哀呢？
甚至，想哭。
他们得罪谁了，惹谁了？
要他们手里的枪炮，说一声，无所谓的。
可是为什么要的是他们的命？
他们哪里错了吗？
他们明明做的很好，明明完全也绝对服从啊！
甚至，可以为了这想要他们命的人去拼命！
想想，他们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而且，他们不是不可以死，反而是谁都可以死……
“无耻，当真是无耻！”
这句话，是冉雄借用小茉莉的话说的了，他趾高气昂，满脸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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