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身不由己
坐上洪老板带来的商务车后，由洪老板亲自开车，载着秦书凯，常处长和办公室副主任，直奔温泉而去。进温泉洗浴中心的时候，秦书凯想起上次在这里的情景，心里微微有些波澜，很矛盾。
说实在的，秦书凯誓一定要控制自己在外面不要乱来，但这种情况好像比和尚戒酒戒色还难得多，简直是身不由己。比如今天这种情况，不参加行吗？参加了不做行吗？从卢部长的话里就知道这个常处长爱好这一口，也乐意参加，而且还当着自己这个新结交的小兄弟的面。
如果自己今晚像上次一样，守身如玉，他知道了会怎么想？而且知道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来这里不干事，绝对是新闻，就像“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一样的，到了这种场合不瞟小妹只有两个原因：一是阳啊痿，二是别有目的。
经过会员服务台后，大家照例被小妹领到了不同的小院。脱衣服、下温泉池泡澡……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也不感到这里是如何的神秘新鲜了，比较从容。小妹下池后，秦书凯甚至和她攀谈了一会，她一边教秦书凯游泳，一边回答秦书凯的问题。
能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有身份的，不是富商就是政府官员，闲杂人员进不来，他们都是有严格控制的，每个会员的身份都要调查清楚，会员的资料是保密的，消费一次都会评估打分，包括对每位服务人员的表现，所以不管客人如何，小妹也能咬牙忍受。
一次消费很惊人，最低标准是两万，这里的每位小妹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保证绝对健康、温顺诚实，有些还是大学在校学生。
三个池子也有很好听的名字，大池子叫“鸳鸯戏水”，中池子叫“素手扬鞭”，小池子叫“烈火金刚”。
秦书凯今天喝了不少酒，身体的状态不好，和小妹做得很草率，虽然这样，也叫她津液横流，出来时常处长和办公室副主任已经离开了，只有洪老板还在一脸羡慕的等秦书凯。
这次接触后，常处长对秦书凯态度大变，下次来党校时，专门走到秦书凯身边，关心地问了几个问题，班上的同学嫉妒得眼睛红，班委成员包括胡长贵也突然改变了对秦书凯的歧视态度，有人甚至在背后打听秦书凯是不是和省委某领导有关系。
一次，秦书凯陪着常处长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秦书凯把厚厚的大信封扔进常处长的车里，那里面可是整整的1o万元，常处长一言不的，只当没看见，就这么收了下来。
临近毕业时，秦书凯和常处长已经处成了好朋友，他把私人电话也给了秦书凯，秦书凯精心准备的论文《以党建创新推进城乡展》，自然由他交给了省委组织部的商部长和孙部长手里审阅了。
秦书凯知道，能够把论文通过常处长递给省委常委、组织部孙部长，那么这个1o万元的价格那是绝对的不高，现在很多干部想在省里的党报党刊上表一篇文章，那都是上万，而即使刊登了，也不一定引起省里领导的重视，或者根本就看不到。
现在有也很多干部，为了能够进领导的视野，那是把钱当成是流水，不住的向外流，可是就是达不到进领导视野的效果，秦书凯这么做，从效果上来说， 那是绝对的值。
这个时侯，周德东打来电话汇报说，秦书记，绑架胡莉莉的案件公安机关已经基本调查清楚了，方志彪最近也已经被公安机关抓住，他在事实面前不得不承认，杀害胡莉莉的事情是他一手安排的。
秦书凯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心里听到确认，还是有点气愤，狗日的方志彪，简直不是个东西，下面就等公安机关严惩吧。后来，有些不放心的问，周德东，那两个帮凶的事情处理的干净吗？
周德东说，秦书记，尽管放心，都是老手做的，不会出任何问题。不过，最近有件事可能对您的声誉有些影响。
秦书凯皱着眉头问周德东，什么事情？
周德东说，秦书记，方志彪被公安机关控制后，每天都叫嚷着说你是很多事情的操着者，而且说是想要见秦书记一面，否则的话，他就不交代整个案件。
秦书凯问，公安局那边怎么说？
周德东说，涂副局长把这件事告诉我，并跟我商量说，方志彪总是这样在里头鬼喊鬼叫的，这样对秦书记的影响也不太好，要是秦书记方便的话，见他一面，倒也无所谓，反正他的案子是已经出了人命的，不管他想要说什么，干什么，身边都有公安干警控制住，在里面，他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秦书凯思忖了一会说，这件事随方志彪怎说，党做事那是要证据的，再说，这个时侯一定要冷静，如果要是很主动的和方志彪见面，外面的议论到时候会更加的多，更加的对我们不利，方志彪这个时侯那就是等死的狗，这个时侯肯定想咬人。
周德东说，秦书记想得很有道理，很多时候以不变应付万变，那才是最重要的。
秦书凯就说，方志彪的事情，你要随时掌握动静，如何处置那就是公安机关的事情，不过对于胡莉莉的家庭，你也要多多关注，不要让他的家里还有她的对象乱说出什么来。
周德东说，秦书记，一定按照你的吩咐，做好这一切，至于说方志彪的很多事情，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后来，周德东又汇报说，秦书记，前不久市委组织部组织考察了他和姚晓霞的情况后，当时因为前面的工作做的比价好，所以考察没有出什么问题，最近有小道消息传说，自己的位置是秦书记现在兼着的开区管委会的主任一职，姚晓霞是个副调研员，因此，姚晓霞对这次的位置调整很不满意，她现在正在想办法努力争取开区管委会主任的位置，希望在干部任前公示出来之前，能把结果更改了，现在自己到底该怎么应付？
秦书凯听了周德东的话后，知道这个姚晓霞本来就是一个权力很强的女人，这么多时间被张富贵玩，目的就是为了提拔财，现在有机会了肯定要最好的位置，想了一会说，周德东，这件事很简单，你自己就能解决的很好，上次赵晨阳手里拿着的张富贵和姚晓霞苟合的证据，不是你亲手安排人弄来的吗，你只要拿着东西跟姚晓霞坐下来谈一次，她自然不敢跟你对着干，他不可能为了这个位置，把自己和张富贵都弄得没有职位了吧。
秦书凯继续说，还有，姚晓霞一个女人就算是想折腾，也没有这个能耐和计谋，我估计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还是张富贵，你顺便拿东西警告一下张富贵，只要张富贵不再支持姚晓霞，这个女人翻不起什么浪来。
周德东听了秦书凯的话后，赶紧点头说，是啊，还是秦书记看问题有深度，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秦书凯听周德东这么说，心里不由轻轻的笑了笑，周德东是员猛将，可是心思却不够缜密，做事也不够圆滑，这样性格的下属，做前锋是最好不过的，但是一定要及时加以指导才行，好在周德东一向是对自己言听计行，自己无论说什么，他都应承着照办，这样忠心不二的下属，在现如今的社会里，的确是可遇不可求了。
挂断电话后，秦书凯在心里暗暗的盘算着，这次的学习结束后，如果一切正常的话，自己的位置也应该动一动了，不管是省委组织部的领导，还是市里的顾大海，和市委组织部的钱部长，都会是自己扬帆的助推剂，绝对不会在自己升迁之路上设下任何绊脚石。
既然要离开，普水的很多事就要提前处理妥当，尤其是在和洪老板的关系这一块，不管怎么说，开区管委会主任的位置安排给周德东还是明智的，有了周德东继续坐镇自己的老巢，很多自己的既定方针就不会改变，只要洪老板的利益能保证，其他的事情都好办。
党校学习阶段，学员们初进校的时候，大家都感觉这次的学习时间比较长，心里多少担心着，都是在社会上自由惯了的人，突然一下子改成了三点一线的生活会不会过于枯燥乏味，乃至有些难熬。
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竟然就混到了毕业时间，毕竟是一起吃住，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这临近毕业的时候，大家心里多少有些感触。
到了拍毕业照的时候，大家按照秩序排好，拍照的人也是党校的老师，在拍照人的眼里，只有照片的画面和构图和好，没有所谓领导界别的讲究，为了拍出满意的照片来，他要求所有学员都按照高矮顺序站好，头一排自然是留给党校领导和老师的，而二三排则按照一个高起的幅度，从中间的高个子往两边逐渐变为矮个子，有趣的是，秦书凯和胡长贵都属于在班级里头比较高的个头，被拍照的老师，拉来拉去的摆弄过后，两人竟然站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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