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机不可失
沈灵玥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好歹也要注意一下你父皇的面子好不好?”
轩辕曦:“习惯了。”
沈灵玥与轩辕曦二人的对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此在场的满朝文武以及轩辕陛下都听得清清楚楚。
文武大臣们差点儿笑喷了,不过他们可不敢像沈灵玥一样毫不掩饰笑意,所有人全部都捂着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憋得脸都涨红了。
轩辕陛下端坐在龙椅之上,将下面的全部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气得他险些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轩辕曦,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这就是你对待自己父皇的态度?”轩辕陛下怒声喝问。
轩辕曦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轩辕陛下:“想人尊重你,那就要做出让人尊重的事情。”
轩辕陛下怒道:“朕什么事情做的不对了?”
轩辕曦:“叫我与玥丫头上殿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轩辕陛下冷哼一声:“你身为帝国曦王殿下,竟然帮助那丫头攻打欧阳家族,全然不顾帝国的利益,现在非但不知道悔改,还倒打一把,这便是你的道理吗?”
轩辕曦眸光凛冽:“既然做下了,那就必须有为之付出代价的觉悟。”
轩辕陛下道:“错的是你们,而不是欧阳家族。”
沈灵玥道:“陛下的意思是说欧阳家族扣押我灵儿妹妹是对的了?”
“朕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轩辕陛下怒道。
沈灵玥:“现在已经证据确凿,陛下却将民女叫来,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治罪,偏袒欧阳家族之意难道还不明显吗?”
轩辕陛下道:“朕什么时候偏袒欧阳家族了?沈灵玥你不要胡说八道。”
沈灵玥道:“陛下若是没偏袒欧阳家族,便应该让民女离开金殿,而不是治罪了。”
轩辕陛下冷哼道:“朕要治你的罪,是因为你擅自攻打欧阳家族,而不是欧阳家族扣留白灵一事。”
就在这个时候,派去取朝日律的人抬着朝日律回来了。
沈灵玥一见,笑道:“陛下,既然朝日律已经抬来了,陛下是亲自查阅,还是另外由刑部大人查阅?”
轩辕陛下心说,查查查,查个屁啊,他家的朝日律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呢?不过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不得不发,只好硬着头皮要殿上的群臣一同查阅。
然而翻来翻去,都没有找到可以治沈灵玥重罪的一‘条律法,即便有,他们在心里模拟了一下与沈灵玥的舌辩结果之后,便放弃了。
最后只找到几条无关痛痒的罪状,却又觉得在这种场合根本就没有必要拿出了。,所以……
轩辕陛下等了半天,见金殿上的一干文武大成全部沉默不语,就知道事情不好了。可是也不能就这么僵下去啊,万般无奈之下,轩辕陛下问刑部大人:“你们研究得怎么样了?”
刑部大人心中暗暗叫苦,陛下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盯着自己不放了呢?可他又不能不回答,刑部大人硬着头皮上前说道:“回避下,经过我等详细的查阅朝日律,沈灵玥她、她没有触犯律法。”
轩辕陛下沉声道:“你们可查仔细了?”
“回陛下,臣等确实已经仔细查验过了,没有发现适用于沈灵玥身上的律法。”
轩辕陛下原本就没抱什么希望,询问结果也不过是例行公事,可是脸上也不由得火辣辣的疼,他这是摆明了自打耳光。
偏生这个时候,他最不想听到的沈灵玥的声音清晰的响彻在他的耳边:“陛下,怎么样啦,刚才民女一时疏神,没听到,还请陛下将结果告知民女。”
轩辕陛下心中暗骂沈灵玥真是个狡猾的小丫头,明明听到了居然装作没听到,非要让他这个皇帝亲口说出来才肯罢休。
轩辕陛下铁青着脸,说道:“朝日律中确实没有适合的条款,即便如此那也不是你可以任意胡来的理由。”
沈灵玥笑道:“既然律法中没有,那就说明民女没最喽?民女既然没有罪,到不知这何来这任意胡来之说?”
轩辕陛下一时之间被沈灵玥怼得哑口无言,愣在了当场,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可是沈灵玥却还是不放过他:“陛下,现在可算是水落石出了,那就请陛下还民女一个公道吧?”
轩辕陛下面色难看的说道:“你还要怎么样?”
沈灵玥甜甜的一笑:“陛下,民女承受不白之怨,陛下更是因此险些砍了民女的脑袋。民女可说是大难不死啊,陛下难道不该给些补偿吗?”
轩辕陛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沈灵玥这话他觉得好似似曾相识,曾几何时这丫头好似也说过这样的话,而且轩辕陛下可以肯定,这丫头说完这话之后,自己怕是又要大出血了。
皇甫族长在旁边一看,轩辕陛下的气势明显的弱了下来,当即有些慌了,欧阳家族他是必须要保的,之前欧阳家族虽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但是其实力根本比不上皇甫家族,什么事情都是按照皇甫家族的意思去办的,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可以说欧阳家族是依附皇甫家族生存的。
也正因为如此,皇甫家族在帝都的话语权才会是四大家族当中分量最重的,即便是陈家这样的四大家族也不敢轻易的招惹皇甫家族。
现在欧阳家族被沈灵玥一朝搞成了半残废,尤其是欧阳家的绝世强者欧阳老祖都被顾老祖给打废掉了,这虽然对皇甫家族来说是个损失,但是如果皇甫家族利用得当,说不定能够让欧阳家族完全依附于皇甫家族,就这一点来说,说不定欧阳家族的没落正是皇甫家族的机会。
可如果轩辕陛下在这个时候退缩了,那他们打击沈灵玥,尤其是打击轩辕曦的计划可以说是失败了。
像今天这样的机会可是非常难得的,尤其现在轩辕曦羽翼尚未丰满,可以说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可一旦放弃这次机会,给了轩辕曦喘息的机会,那后果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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