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初现端倪

　　随着掌声的结束，我重新回到了李盼身边，看着她红红的大眼睛，我轻柔地微笑了一下，但是却什么也没有问，一切尽在不言中，此处虽然无声，但却胜似有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帮她擦去眼角残留的泪痕。“盼盼，今天你开心吗？”我温柔的问道，“嗯嗯，开心！”盼盼调皮的一笑同样用温柔的声音回复道。

　　“是因为我吗？”“嗯！”“那你要不要考虑给我一点小小奖励呢？”“嗯~~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儿上，你说吧，我考虑考虑，嘻嘻嘻。”李盼笑着说道。“其实吧，嗯~我也没有想好呢？那你能不能不要考虑了呢？”一边说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居然还给我弄紧张了），一边慢慢向她的唇靠近，与平常不同的是，这一次盼盼既没有躲闪我的意思，也没有纠结的表情，她就那样，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变，等着我去靠近她，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

　　李盼柔声地打趣儿道：“咯咯咯，你这有点语无伦次的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而心虚了？嘿嘿。”“我哪有！”赶紧澄清自己，“只是你太美了，有点紧张了。”这句倒是我的真心话。“油嘴滑舌~”笑了一下李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见我还在靠近她，眼神里满满的爱意，再回想起下午在海边发生的事情，一下又有点期待了，于是她也闭上了眼睛·····这是给我的默许和鼓励啊，身为男人要是连这个都不懂，那就真的是无可就要了，但是要温柔一点，不能吓着她，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慢慢地靠近着·····当我们呼吸可闻即将彼此触碰的时候·····“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呢？怎么不和大家······额，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陈婉儿，你大爷！你是不是天生克我啊？好不容易创造出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这一句话给弄没了，你是故意的吧？你说我容易吗我~？“没有！怎么会呢？你来的刚刚好！”我几乎是咬牙启齿的说出这几句话的。此时我满脸的郁闷加沮丧，都有点懒得看她了。看着我的样子，李盼心里默念，原来男生撒起娇来，也是蛮可爱的嘛，嘻嘻，抬起头对我说道：“噗嗤~好好说话。”

　　看着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这里耍着脾气，脸色陀红的李盼先是轻轻地掐了我一下腰，接着又揉了揉，算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了。“婉儿姐找他有话说吧，我要不要回避一下啊？”李盼对着陈婉儿说完，还伸手搂紧了我的胳膊，这丫头哪里是要走啊，分明就是在宣示自己的女主人权利嘛。陈婉儿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是满头黑线，就好像谁要和你抢男人似的。

　　（其实我们的女主能有如此可爱的表现，不单单是醋意爆发哦。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接触，已经完全了解了男主的为人，但是女人嘛，特别是两个漂亮的女人在一起，总会有些争强好胜的小心思，而我们这个男主就是”傻小子”一个，事无巨细地把所和陈婉儿认识到现在的所有事情全盘告知，虽然可以肯定男主对李盼的爱意，但是陈婉儿的心思就没有人可以确定了，总是模棱两可，似乎时刻在安全距离之外，但又偏偏总是超出正常的同事范围。

　　用李盼的话来说我们的男主：“这傻小子要是不看紧点，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家拐跑了。”当然了，我们的女主之所以这样做，最主要的原因是想让男主歇一歇，她知道，陈婉儿找他一定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但难得男主能够开心一点，不想这个时候扫了他的兴。）

　　当两个女人一件不统一的时候，作为一个男人，一个聪明的男人，一定要学会闭嘴，这个很重要的。对于陈婉儿递给我的眼神我全然当做没有看见，专心地吃着李盼递过来的羊肉串儿，开玩笑，这个时候你找我求救，别说你是我老板，你就是美国总统我也不敢接话啊。一串儿鲜美的羊肉就这样被我干掉，两个人还真有默契，一个轻笑不说话，一个抱紧不撒手，你俩累不累啊？

　　“老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知道的，我和盼盼没有秘密，即使她现在没有听到，回去后我也会第一时间告诉她发生了什么。”我觉得不能这样继续下去，所以主动开口说道。李盼给了我一个“乖哦”的眼神，表示她很满意我的回答，而陈婉儿则是无奈地白了我一眼，知道李盼是不可能走了，那也就只好这样说了，反正和她多少也有些关系。

　　陈婉儿：“你心里是不是有很多疑问？仿佛发生的一切都有关系，但是仔细寻找，却又难以把握线索。”

　　我微笑地看了一眼陈婉儿，平缓地说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多，我只想知道两个问题，第一是为什么你要那么做？（第一次和陈婉儿和李总喝酒），第二是为什么是我？”

　　陈婉儿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才说道：“你们只知道我是有钱人，但是却不知道我其他的事情吧？我家原本是南方一个小镇上的普通农户，祖上全部以种田采茶为生，两朝黄土背朝天，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现在想想，那样的生活也是很让人羡慕的，虽然清贫，但的确快乐安逸。直到我爷爷那一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有了想走出去的想法，不想就这样一辈子坐井观天。家里集体反对，毕竟大家都习惯了这样安逸的日子，谁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抱负，但显然我爷爷不这么想，于是在一天夜里，独自离开了家乡，去了上海闯荡。”

　　这老爷子有想法，和我想的一样啊，年轻人就应该这样，不错不错，值得表扬。但是和我想要的答案没有任何关系啊，既然没有我感兴趣的，那也就不需要发表什么意见了，连表情都不需要流露，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爷爷这一走，就是十五年，在这十五年里音信全无，毕竟上个世纪通讯、交通都没有这么方便，出去的人如果不回来，就相当于断绝了关系一样。

　　起初大家也曾期盼，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家人们都认为他发生了什么以外了，派人去找也都是无功而返，想想当时的上海是那么的混乱，渐渐地失去了耐心，此事也就作罢。但是日子还得照常过，原本以为就这样了，但是突然有一天，浩浩荡荡地来了一群人，说是我爷爷的手下，现在我爷爷出人头地了，打拼出一番天地，要接全家去享福，还拿着我爷爷的信物——玉扳指，经过交谈，大家不疑有他，就让年轻人作为第一批跟随他们去了上海，了解一下情况，事实如此，大约一年左右后续人马也陆续跟着来到了上海，最终在此安家。”

　　陈婉儿的爷爷辈相隔十五年的时间，终于再次团聚，彼此相望，难免有些唏嘘。家里的人依旧是那样淳朴，但是反观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内心里只知道脸朝黄土背朝天的青年，历经岁月的洗礼，使自己退去善良的外衣，成为了那个自己曾经不敢幻想的人物，但也是自己讨厌的那类人。不后悔，因为在人吃人的世界里，只能让自己更加的适应社会，适应规则，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这十五年的时间里，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初到上海，唯唯诺诺，以讨饭为生，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帮派，开始混码头，过起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这一做就是十几年，期间不知道历经了多少次生与死，也不知道手里面沾染了多少鲜血，也许只有他身上数不清的疤痕才知道吧。

　　虽然敢打敢拼不要命，但是却始终是个打手而已，但是帮主很看重他，有意培养他，于是某天叫他来到了书房，和他聊了起来：“阿生（陈婉儿的爷爷）啊，我想把我女儿嫁给你，你愿意吗？”这个帮主的女儿一直被人诟病，风评不是很好，比他爷爷大了七岁，而且当时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在那个名节比女人生命更重要的年代里，有这么一位风流人物，可想而知会被人们如何指责。但是陈婉儿的爷爷却不这么想，认为这是一个机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从此就成了帮主的女婿，当然很快就与他的女儿完婚，毕竟做接盘侠是需要速度的，晚了就露馅儿了。

　　两年后帮主过世，陈婉儿的爷爷也逐渐展露锋芒，在老帮主过世之后一个月，他便开始施展自己的铁血手腕，排除异己，整整用了两年的时间，整个帮派从上到下来了一次大换血。那两年的时间里，周边的市民经常会在街边柳巷发现帮派成员的尸体，夸张一点说，他们帮派承包了两年上海监狱。帮派稳定后，接二连三地发生怪事，先是陈阿生的便宜儿子夭折，没过多久他的夫人又沉江自尽，但是却没有想象的悲伤，丧事从简，低调处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陈阿生就纳了新欢，就是后来陈婉儿的奶奶，有了她们这一支。

　　听了陈婉儿的缓缓道来，倒是有点“佩服”他爷爷，是个枭雄人物，为了自己的利益前途，知道隐忍，待到目的达成，就立刻扫清障碍，但是也太狠了吧，居然连夫人和孩子都不放过（虽然陈婉儿在说这段儿的时候几句带过，但是只要有正常思维的人，都会认定这件事就是陈婉儿她爷爷做的），这就有点造孽了。看到陈婉儿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我有点奇怪，这故事显然还没有完啊，怎么不说了呢？“然后呢？”

　　“我爷爷的事情就这么多，后来随着时代在慢慢改变，我们家里意识到打打杀杀的年代已经过去，所以开始做正当生意，利用之前积攒下的财富，为自己洗白，爷爷那辈后期以茶叶和货运生意为主，等到了我父亲这一代，正好赶上中国地产上的红利，所以我们开始投资房地产，创立了天宝集团，再往后的事情基本上你也知道了。”

　　听到这里我不得不感慨，人生的第一桶金，往往都不是师出有名的，甚至里面掺杂着血腥和暴力的丑恶。没想到陈婉儿是天宝集团的千金啊，这个公司在地产界那是非常出名的，名副其实的大地产商，但是略有瑕疵的是，他们底下的人有些不太规矩，完全继承了当年老爷子的风格，贪污腐败，导致很多项目出现了种种糟点，在业内饱受诟病。

　　“呀，你这是真正的豪中豪啊，我们交个朋友吧。但是我始终没有明白，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听了半天闲话，我想知道正文是什么，所以对着陈婉儿问道。陈婉儿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你别开我爸爸是博大集团的董事长，但是实际背后的操控人依旧是我爷爷，而我大伯和叔叔现在给我父亲做辅助，是集团的二把手，但是如果不是我爷爷在，他们早就造反了。年初的时候，我爷爷检查出了癌症，已经是无法根治了，知子莫若父，这三个儿子什么德行，老爷子一清二楚。为了避免死后不得安宁，给我父亲出了个注意，就是联姻。通过联姻的方式获得更多有利条件。”

　　我晕，这就是所谓的有钱人的生活？怎么感觉他们越活越倒退呢？门当户对我倒是可以接受，但是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想要联姻，通过卖女儿来挽救家族生意，这也太俗套了吧，比电视剧里演的都假。不过毕竟是人家的私事，我不太好评价，但是始终没有得到答案，我也不知道她和我说这些到底要干嘛。

　　“是不是很奇葩，我也觉得他们很奇葩，但是偏偏就被我赶上了，我三叔和大伯家里都有儿子，只有我们家是女儿，家族企业不可外传，他们因为这件事已经和我爷爷反映了好多次，知道确认爷爷的病情后，才不在提及。但是这种宁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而已，所以我们得提前想办法。”陈婉儿继续说着。“那你们想的办法是什么啊？”感觉差不多了，这回该到我了。

　　“我父亲和我的意见不统一，他同意联姻，而且已经物色好了对象，就是我们现在合作的甲方，他们家和我家也算是有点交情，特别是我父亲他们两个，曾经一起闯过事业，在我这个叔叔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所以这几年两个人也是抱团取暖，他家有个儿子，比我大一些，这就是我父亲给我物色的联姻对象，但我不喜欢他，李叔的这个儿子除了没有有点意外，其他的全都有了，就这样把自己托付给她实在是不甘心，所以我一直在躲避着。”陈婉儿继续说着。“那你自己的想法呢？你是怎么打算的？”我问道。

　　“差不多也可以说是联姻，我想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入赘我家，既摆脱了家里无男丁的问题，也解决了我自己的终身大事——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等我稳定掌控这一切之后，再让一切恢复如初。”嚯~可以啊，这陈婉儿有她爷爷当年的风范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啊。论起这做事的果断劲儿，一点不比她爷爷当年差，想到这里我打了一个冷战，这娘们儿还是离她远点好，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其实陈婉儿有点异想天开了，自以为出国玩耍了几年，回来就天下无敌了，简直是天方夜谭。对于本国文化不够了解，出现了知识断层，那么你做事情势必会生搬硬套，就凭你这点小心思，你还想和你的大伯和三叔逗，你也是想瞎了心了，远的不说，就论现在，光是他们两家的那份隐忍，就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比的，还想等稳定局面，这简直就是个笑话。不过这一切终归是别人的家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也懒得动脑去关心，见他总是不聊正事，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于是我直接问道：“那天的酒局是怎么回事？”

　　陈婉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是我做的局，目的是····是想掌控你。那天对你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背后的操纵人是我。”

　　我：“为什么？”

　　陈婉儿：“我了解你，你比较重感情，我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你对我感恩，这样你就会站在我这边，那么后期让你入赘我也是顺理成章的。

　　我略感惊讶地问道：“我？你确定是想让我入赘？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我呢？没有深厚的背景，也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能力，即使真像你预想的那样，又能有什么用呢？”

　　陈婉儿：“不需要你有什么背景和能力，只要你能对我产生那种感恩的情愫，就可以了，其他的就看我怎么发挥了。”

　　我：“你就这样把自己交给我了？”

　　陈婉儿：“说的真难听，我觉得你性格温良，我有足够的把握，让你在我把所有问题解决完成之前，碰不到我，等我解决了问题后，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其实我不讨厌你，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真能发生点什么呢？你说呢？”

　　明白了，言外之意就是说我这个人虎了吧唧（东北话，约等于傻）的，没有什么心眼，性格柔弱，特别容易掌控，听话的人谁都想要掌控一下，啧啧，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你可以认为自己聪明，但是你认为你比别人聪明，这就是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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