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逮捕
2017年12月。
海里打捞上来的那具尸体因为长时间的浸泡相貌已经无法辨认，不过警方通过他身上找到的钱包，证实了他就是失踪多日的胡斌。
宋西亭收到消息立马带人赶到案发现场。
除了胡斌的尸体，警方还在海里打捞上来了一辆黑色轿车，经调查发现是报失车辆。
同一天中午，李守勤从超市回来，刚上楼就看见站在自己家门口的赵文和王毅景。
两人走到他的面前，赵文面容严肃：“李守勤，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一起谋杀案，麻烦你跟我们回一趟公安局接受调查。”
……
审讯室。
这是李守勤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了，相比第一次，这次他显得镇定了许多，但眼神依然透露着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西亭走进来的时候，李守勤就急忙询问：“宋警官，你们说的什么谋杀案，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宋西亭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李守勤双手放在桌上，迫不及待地问他：“宋警官，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抓我？”
“胡斌死了。”
“什么？”
李守勤先是怔了下，然后疯狂地笑了起来，表情扭曲：“死得好，死得好啊，这种畜生死不足惜，老天真是有眼啊！”
宋西亭拧着眉，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察觉到注视，李守勤看过去，忽然明白过来似的，气笑了：“你们不会怀疑胡斌是我杀的吧？”
宋西亭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了一句：“你认不认识周筱云？”
李守勤说：“不认识。”
赵文告诉他：“她是你女儿的同班同学。”
“我女儿的同学很多，难道我每一个都认识吗？”
“我们只是觉得有点巧，随便问问。”赵文翻开面前的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了两张资料：“你看，你女儿是RH阳性血，这个周筱云是RH阴性血，本身这种血型的人就比较稀少，两人还是同班同学，难道你之前都没听你女儿提起过吗？”
“我说了没有。”李守勤已经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西亭不跟他拐弯抹角了，往后靠在椅背上，声音冷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胡斌撞死你女儿并非意外？”
话音落下，李守勤脸色一变，惊愕：“你说什么？什么我女儿的死不是意外？你们把话讲清楚！”
宋西亭皱眉。
赵文都分辨不出李守勤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情。
他告诉李守勤：“胡斌只是工具人，有人利用他买凶杀人，你女儿的死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想要她的命。”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守勤坐在那儿喃喃自语后，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所以你们现在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去抓杀害我女儿的真凶，反而把我抓来这里？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
下午，姜戈接到宋西亭的电话时，人正在超市里，她在听见胡斌出事的消息时，脚步倏地一顿，震惊：“胡斌死了？”
另一个时空里，胡斌的尸体明明是在2019年11月才被发现，为什么在她这个时空却那么早就被发现了？
电话那边，宋西亭迟迟没有听见姜戈的声音，开口叫她：“姜戈？”
姜戈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现在总该跟我说实话了吧？”
宋西亭是指她为什么会提前知道胡斌遭遇不测的事情。
“啊？你说什么？我这边信号不太好，先挂了……”
姜戈把电话挂断后，松了口气，她把推车放回原位，离开了超市。
晚上，姜戈一直在楼道里徘徊，等啊等，等到腿都发酸了，还是没有见到程砚。
十点多的时候，她刚决定放弃，准备回屋的时候，楼道的感应灯突然闪烁了起来。
姜戈眼睛一亮，猛地转过身，没想到程砚就站在她的身后，她的鼻子直接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疼得她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姜戈捂着鼻子退后了一步：“你终于来了……”
程砚看她泪眼汪汪，蹙了下眉：“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说正事。”姜戈揉了揉鼻子，告诉他：“胡斌死了！”
程砚没什么反应，淡淡地“嗯”了一声。
姜戈都懵了：“你为什么这么冷静？”
程砚不紧不慢地跟她分析：“我所在的这个时空，2019年，胡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骨，所以他的死亡时间不会少于一年。”
“你的意思是，胡斌失踪的时候就已经遭遇不测了？”
“没错。”程砚告诉她：“胡斌撞死李星星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他这么做。”
姜戈目光一顿：“是谁？”
“还不知道，不过应该快了。”
程砚把目前知道的所有线索有条不紊地告诉姜戈，然后叮嘱她：“你一定要让宋西亭提早抓到这个凶手，我才能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杀害我家人的凶手。”
姜戈点头：“我记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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