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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反诈骗,人人有责!……


月光顺门框照进屋内,  肖大师躺在地上,衣衫凌『乱』、鼻青脸肿,一脸的生无可恋。那把平日修剪齐整的胡子都几乎要被揪秃。

        而把他揍个爽的貌姑娘哼一声,  转头看向一边阴魂幡下的女鬼们。

        不何时,  女鬼们的哀泣声早就停止,全都一脸惊恐的看顾云初,  还没等顾云初说声什么,  她们就浑身一哆嗦,化为一道青烟,  竟迫不及待的躲回阴魂幡这个囚禁她们的牢笼中。

        系统妹妹感慨:【人家止小儿夜啼,你却能止女鬼夜啼,  厉害,  厉害。】

        顾云初:……

        顾云初坚决不承认这她的错,  气得瞪向一边半死不活的肖大师。

        “都你,  嚎的那么大声干嘛?看把几个姑娘家吓得!”

        肖大师嘴唇哆嗦,  说不出一句脏话,  只一双眼睛悲愤的看顾云初。

        你把人打这么惨,连叫都不许叫?

        恶棍!活脱脱的恶棍!

        敖焱怕顾云初再说点什么,就把人给气死,  让打累的顾云初在边上歇一会儿,自己过去审问。

        他一只手伸出,  拳头大的烈焰在手中熊熊燃烧。一双眼睛冰冷的审视地上的肖大师。

        “我可不像她那么软,你再不说清楚这阴魂幡的来历,  我就让你尝尝这烈火焚身之苦。”

        肖大师瞪大眼睛。不被吓得,  而被气的。

        软?

        瞧瞧这人说的人话吗?!

        你能不能『摸』你的良说话!

        但他不敢,他本就不什么很有骨气的人,现在算被这个恐怖的男女给整怕。敖焱问什么,  他就答什么。

        “这阴魂幡……不我的东西,三年前,有人……有个妖怪给我的。”

        敖焱:“妖?什么妖?哪儿的妖?”

        肖大师躺在地上,虚弱的开口。

        “金华城北一直走,于群山中有一兰若寺,我不曾见过那妖怪的真面目,只和她座下的女鬼接触过,她座下的妖鬼都称她为姥姥。”

        这话一出,顾云初立刻看过去。而之,随肖大师的讲述,顾云初和敖焱才算道的事的大概。

        肖大师这人自小术不,还没学成就被师父赶出师门,算卦之术等于没有,相面之术那半桶水晃『荡』。

        现在算命先生也不好当啊,内卷的很,他本事不到家,若口才好一点,或许还能勉强混口饭吃,但顾云初这样大忽悠的口才可不谁都有的。

        于他之前混的很惨,总被人拆穿,可以说三天饿九顿,有事没事挨点烧火棍。骗子这行也不好干啊,总被人拆穿,那地方不就不能呆?

        所以他就只好全到处窜,窜到金华城的时候,他又被发现个骗子,那被骗的人家个狼人,竟下死手揍他,把肖大师揍得连滚带爬的往山里逃。

        结果这么一逃,就误入一个山野间的破败寺庙,兰若寺。

        晚上在寺中睡觉的时候,有个妙龄女子前来自荐枕席,肖大师一听还有这好事,一瞬间被『色』『迷』花眼,差点就要和人家嘿嘿嘿,但就在此时他那半桶水晃『荡』的相面之术救他一命。

        他一看,这不对啊,这看不像活人的面相,他被吓得一个激灵,也清醒过来,这荒郊野岭的,哪来什么漂亮姑娘大半夜不睡觉跑来睡他这么一个几天不洗澡的臭男人?这必然个女鬼!

        幸亏肖大师这辈子穷怕,只贪财,并不像某些『色』中饿鬼那样,狐狸女鬼皆可,他当即就吓得想跑。和那女鬼言语句,暴『露』自己个算命先生,会相面的事。

        女鬼听到这话,竟也不纠缠,转身就离开,肖大师那会儿本以为女鬼放过他,却不想,随就有数条树藤从地上爬行而来,把他绑到一颗老槐树下。那树妖姥姥用阴森森的语气让他帮她办事。

        肖大师不什么好人,他惜命,一听这话,当即就同。而树妖姥姥就给他这一面阴魂幡,还给他几根自己的枯枝,他一手『操』纸人木偶的邪术,让他搜罗貌的女鬼给她。每年都要上交一次。并且最好要有一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鬼。

        这样的人可不好找,三年里,前年肖大师都没找到,只觉得那树妖姥姥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像看死人,这也肖大师盯王子悦不放,屡次下手害她的原因,因为王子悦便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

        说完,肖大师讨好的看顾云初和敖焱。

        “我也被『逼』无奈,一切都那个妖怪『逼』我的,但我经过今夜,我已经幡然醒悟,我发誓,我以再也不做这种亏事,那些钱财都给位,位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他说话的时候,还肉痛的看一眼桌子上的金银珠宝,但为保命,只能舍弃这些。

        顾云初却看他,眼神说不出的嘲讽。

        “你根本不道你错在哪里。你从一开始就走错路,所以才被你师父赶出师门,但你却不思悔改,依然一错再错,说什么被『逼』无奈,被那树妖姥姥抓到的时候,你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或许你真的悔过,但当你听到那树妖姥姥让你帮她做事,还交给你那些邪术的时候,你真的被『逼』无奈,你真的没有一丝窃喜吗?”

        “既然被『逼』无奈,你怎么从没想过挣扎?找高人帮忙?或者……既然已经被『逼』无奈,你又干嘛还非得当个算命先生,害人的同时,还要骗人大把的金银?这应该不那老妖怪『逼』你做的吧?”

        她半蹲在躺在地上的肖大师面前,杏眼凌厉的仿佛一把刀,直刺他那早已腐烂的内。

        “很得吧?很痛快吧?之前本事不到家,总被人拆穿,你被揍的时候多气恼啊,不恨不得杀那些拆穿你的、揍你的家伙?现在你不得,你有个老妖怪做靠山,你还会这等厉害的邪术,谁还敢说你算命不准呢?你就像那阎王爷一样,说让人谁三更死,他就活不到五更。那些家伙只能屁颠屁颠的把金银捧到面前,你哪里有什么被『逼』无奈呢?这一朝翻身,你可不要太痛快!”

        有些事,肖大师里道可以,但别人说出来,却仿佛像撕掉他身上的一层皮一样,顿时让他面『色』越发的苍白。

        明明外面一片漆黑,但随顾云初的话,他中那些见不得人的腐烂思都仿佛被放在阳光下暴晒似的。

        肖大师以为自己死定,但顾云初却不打算这么做。

        “放,我不杀你。”

        她面『色』大义凛然道。

        “所谓宣言反诈骗,人人有责。你这么个典型,必须物尽用才行!”

        说完她对肖大师『露』出一个邪魅狷狂的笑容。

        “所以你啊……吃牢饭吧你!”

        于,第二天一大早,还那个熟悉的衙门,还那个熟悉的吴县官,还那个熟悉的顾姓女子报官,只被告不再那个李秀才,而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肖大师。

        顾云初一见吴县官出现,立刻柔弱的擦擦眼角。高呼一声。

        “大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大概之前的案子给吴县官带来很深的印象,他几乎下识的脱口而出。

        “怎么?你的房子又被炸?”

        想要如何泪洒公堂控诉肖大师的顾云初一噎:“……大人,我倒也不至于这般倒霉。”

        她酝酿一下绪,继续抽噎道。

        “昨天我走在街上,被此人叫住,说我三日之内必见血光之灾,要我给一百白银消灾解难……”

        她缓缓的把昨天的事简单的讲一下。

        当然,去除她和敖焱故追踪和王子悦在内的戏份,只说自己上街的时候,遇到骗子,她也并非普通女子,夜里遇到袭击发现不对,当即和朋友找上那算命先生,发现他搞得邪术要害人。所以把人揍一顿,天一亮就把人带来报官。

        结果一说完,周围莫名有些安静。

        顾云初含泪抬头一看,就见公堂之上的众人全都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她。左眼写“这还叫不至于这般倒霉?这简直倒霉透顶吧?”右眼写:“大妹子,实在不行就去庙里拜拜吧。人还得对自己好一点!”

        顾云初:……

        她实在哭不出来,面无表的抹掉自己那点眼泪,干巴巴道。

        “大人?”

        “啊?哦哦。”

        还在想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倒霉的吴县官回过神来,一向威严的脸莫名有些尴尬,他赶紧敲一下惊堂木,板脸瞪向肖大师。

        “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顾姑娘放,如若这真的,本官必然严惩不贷!”

        这件案子还算简单。昨夜的老仆乃人证,那些金银珠宝、纸人木偶物证,再不济,还有阴魂幡的女鬼可以证。

        这就聊斋世界的神奇之处,死人可以变成鬼指征凶手。

        不需要花多少功夫,这件事就结案,因为这件事『性』质实在恶劣,吴县官都被气得不轻,当即就一个斩立决,谁顾云初却道。

        “吴大人,此人虽然该死,但我却觉得不能这么简单的就杀他。”

        一个普通百姓质疑县官的决定,这并不合适,但因为顾姑娘次报官,都给吴县官留下不错的印象,他本身也个爱如子的好官,听到这话不开口道。

        “哦?你有何想法,说来听听?”

        顾云初严肃道。

        “我觉得,短短一个月,咱们镇上,就被骗这么多百姓,这实在不好,或许可以拿这件事,当个例子,广泛宣扬,让大家都认识认识骗子的真面目,不至于以轻易上当受骗。”

        这个世界确实举头三尺有神明,存敬畏可以,但最好还要懂得辨,否则辛辛苦苦大半辈子,被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骗光积蓄,那还不得呕死?

        为一个穷『逼』,顾云初深穷苦大众的痛苦,于坚决杜绝这种况,反诈骗,从我做起!

        *

        今天的镇子热闹的很,一个囚车关一个狼狈的男人,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人不之前在镇子上很威风的算命先生吗?

        囚车在镇子里绕行,前面有一个衙役敲锣,面的衙役朗声喊什么。

        很快就有之前被骗的人出来,感恩戴德的从衙役手里接过自己被骗的钱财,更有因为肖大师的邪术而害得腿不良于行,或者直接丧命的,家里人同样有一笔钱财拿。

        囚车一直绕行几天,肖大师才被问斩,听说死的时候,无数人拍手叫好。

        而在他之前摆摊的地方,一个石头做的肖大师雕像跪在那里,身上密密麻麻刻字,说的他干的那些坏事。中最为精华的一段,就大家如何辨假做算命先生的骗子。

        这些都顾云初写的。她不会算命,但她懂如何骗人啊!

        之她又去找一趟那位鱼姥姥,询问一些关于算命的事。然结合这些,才写出这一段注事项。

        首先,一个真的算命先生,他不会轻易给人算命的,因为窥视命运一件很耗力、精力甚至生命力的事。

        谁家真的算命先生敢一天十几二十个的给人算命?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干!

        而假的算命先生,他们通常没有真才实学,全靠一张嘴皮子,舌灿莲花。他们之所以能准确说出对方的过去,乃用点小技巧。

        如法医说,尸体会说话的,有的时候,单单从人的手就能看见很多东西,比如手上,指腹、虎口,手掌茧子的布不同,就可以看出这人平日喜欢读书写字,还舞枪弄棒。

        此类人的话术,要么七真,三假,要么就一开场就放大,比如肖大师,一开口就你三日内有血光之灾,这个时候,一般算命先生没肖大师这种本事的,身边都有假做路人的托,到那时,几张嘴一同开口,唬得你慌『乱』,交钱,往往回家才会品出一不对劲来。

        另外,这些人为求财,往往会把况说的很严重,比如肖大师,仗自己会邪术,连话术都不仔细琢磨,对谁都张口就来你三日内有血光之灾。

        这镇子也不算大,周围一片都乡里乡亲的,平日里过得平平淡淡,怎么这算命先生一来,就这个要死?那个要死的?

        这哪里什么算命先生,这不就个扫把星嘛!

        “快来,快来,赵秀才在给大家伙读那什么……防骗指南呢!”

        有小孩子欢呼一声。高高兴兴的招呼小伙伴就去。

        听到的行人动一顿,也忍不住放下手里的活,一同去听,哪怕他们已经听很多遍,但这么有用的东西,听几遍算什么,必须得背下来才行啊。要不他们大多数人不会认字,早就学别人抄下来带回家!

        有旅人路过这个小镇,好看见街上空『荡』『荡』的,唯有桥头的位置围一群人,人群很安静,里面传来一阵诵读的声音。

        他好奇的凑过去,就见最中间有一个跪的石像,一个书生打扮的人诵读这石像背上的刻字,所有人都在认真的听。

        他还以为什么文章,本不感兴趣,结果一听,却发现这竟然让人如何区骗子的细则?!

        旅人走南闯北,也遇过不少骗子,虽然这上面说的算命的骗子,但和自己记忆里他舌灿莲花的骗子一对比,竟然也有不少的相同之处!

        真奇,就仿佛……有一个骗子站出来,把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说出来一样!

        而且还必须道行颇深的老骗子,估计已经七老八十,金盆洗手,所以才写得出这样精辟的话语!

        旅人想到这,不好奇的朝边上的一个老翁询问这到底谁写的。

        路过的南山翁呵呵一笑。

        “这一位善的姑娘所写。”

        他缓缓说起前几日的奇事。

        一位顾姓女子如何发现肖大师的举动,把他抓住,送到官府,而吴县官又如何慷慨廉洁,听顾姓女子的建议,把那些金银珠宝还给被骗的百姓,剩下的一点做这个石像,顾姓女子又如何写下这些,让人刻下的。

        “想不到竟然个年轻的姑娘家。”

        旅人喃喃,这和他中那狡诈『奸』猾的老骗子形象可一点也不一样,不过这反而让他更加佩服,他把这石像上刻下的故事和反骗细则全部抄录下来,这样的好东西,自然要带回家乡!

        *

        与此同时,比误会七老八十、老『奸』巨猾的顾云初和敖焱在深山老林之中。

        顾云初扶敖焱走到一处大石头那坐下,随皱眉看他。

        “你身上有伤,为何不和我说一声?”

        若不敖焱刚刚想要带她直接飞去金华,结果牵扯到伤口,闷哼一声,她估计到现在都不道,这个家伙这几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带伤!

        敖焱下识的张口。

        “抱歉。”

        “你和我道歉什么,你该对你自己道歉,受伤还不好好休养。”

        顾云初无奈。

        “你的伤到底如何?别恶化吧?”

        敖焱『摸』『摸』脖子。

        “应该没有,只好的比较慢而已。你放,我没事的。”

        他戴罪之身,虽然看似自,但实则浑身都有无形的锁链捆,限制他的法力运转,也因此,这点鬼毒,他都无法一次『性』祛除干净,只能等它慢慢痊愈。

        这样的感觉并不好,但敖焱道,这自己该受的。

        “你确定?你这样子可不像没事。你给我看看,到底伤什么样。”

        顾云初眼中满关和生气。

        她在为自己的疏忽而生气,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朋友带伤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她一点也没发现。这让她的良有点痛。

        谁敖焱一听,顿时耳根一热。

        “这……就不用吧?”

        顾云初关则『乱』,不悦道。

        “你又不告诉我你到底如何伤的,又不给我看你伤的如何,你不不拿我当兄……”

        她话还没说完,就注到敖焱冷峻面孔边那微红的耳根。忽然停住话语。终于想起来,这不男人大夏天直接光膀子的世界。

        顾云初果断话锋一转。

        “咳,我差点忘我女人,那个……我不看行吧,不过你自己检查一下,你带『药』没,记得按时上『药』。别偷懒。”

        见敖焱应,她就等在一边,结果发现敖焱看她,动也不动。

        顾云初『迷』茫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无奈的转身。

        “我保证不看你。我去另一边转转看看,你好就叫我行吧?”

        她往一边走不远,就见一片野花烂漫之地,于找块大石头,躺上去,里嘀咕。

        【我这怎么感觉像在野外等小女朋友嘘嘘一样?】

        系统妹妹:【这不挺好吗?说明白『毛』婆您老人家宣传到位,男德之花开遍四野,中一朵就开在敖焱的头上,白『毛』婆婆,一统江湖!男德男德,外瑞古德!】

        听到系统妹妹对自己的歌功颂德,顾云初不仅不开,还想缝上这家伙的小嘴。

        【闭嘴,不说白『毛』婆这三个字,咱们还好朋友。】

        回答她的系统妹妹的嬉笑声。

        顾云初不在理调皮的系统妹妹,日头好,她吹风,闻周围的花香,躺在石头上,竟有点睡。她打个哈切,『迷』『迷』糊糊间,听见一个声音喊她。

        “姑娘,姑娘。”

        顾云初抬头一看,就见三个姑娘站在花丛间,长相先不说,她们的腰真的细,顾云初一见,忽然就明白盈盈一握的思。

        见她看过去,中一个姑娘笑道。

        “姑娘,我们公主和皇子在举办宴会,见您一个人在这休息,相逢便有缘,想请你也过去。”

        【这荒郊野岭的,常人都不会在这举办什么宴会,还公主和皇子?统统,你觉不觉得这像要引诱我这个纯真少女过去,把我给当成宴会主菜的妖怪?】

        顾云初眨眨眼。

        【不过好我闲的慌,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蹭口饭,若好吃,那我就给这吃人的妖怪一个痛快,若不好吃……那就揍一顿再干掉!】

        她里的算盘打得叮当响,面上好似单纯无一般,对三个姑娘『露』出笑容。答应下来。

        系统妹妹:……纯真少女什么的。你到底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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