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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喷出了火让休竹只觉双颊滚烫,下意识地闭上眼。又禁不住靖南王轮番亲吻的攻势,嘴里溢出一阵低吟。
这样的低吟更是催发了靖南王体内躁动不安的因子,大手掌转而向下,翻山越岭,拨开浓密的花丛,终于寻觅到那一弯甜美的甘泉。
虽不是第一次见,可休竹还是不适地蹙了蹙眉,靖南王连忙停下,看着小妻子,低声问道:“疼么?”
不是疼,是胀痛的难受,休竹昨晚就经历了那种胀痛难耐的感觉,以为是第一次的缘故,可是今晚依旧。虽不适,却又无不渴求。休竹坚持地摇摇头,轻轻吻住小妻子娇艳欲滴的红唇,等到她不适的感觉过去再继续,虽身体叫嚣着不满,到底也抑制住了。
可这样的亲吻和抚摸,却让休竹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即便动作幅度不大,却让靖南王再也抑制不住。一声低吼,休竹倒吸一口凉气……
喘息声,低吟声,将夏虫鸣叫声掩盖。晃动不止的竹青色帐子,遮掩着旖旎的风光。
激情褪去,休竹整个人都软了,浑身上下再也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力气。不同故昨晚,这一次靖南王更不懂得怜香惜玉,如今她完全一破布娃娃。而身体却前所未有地满足,休竹闭上疲倦的双眼,嘴角挂着一抹笑,沉沉地进入梦乡。
靖南王平复了喘息,扯过毯子将小妻子曼妙的身子盖住,披上外衣下床,去净房取来干净的帕子,细心地将欢爱后残留的蜜汁擦拭干净。做完这些,才重新躺下来,抱住小妻子满足地进入梦乡。
七月的阳光炙热而明媚,然而再如何明媚,也不及休竹的笑容。冬灵觉得休竹不一样了,可也看不出到底不一样的是什么地方,这会儿闲得无聊,又盯着休竹的脸细看。
休竹正在给黄大奶奶画花样子,碧翠端着冰镇梅子汤进来,就瞧见冬灵蹙着眉头紧紧盯着休竹,专注的浑然忘我。一时好奇,走过来低声问道:“你看什么?”
冬灵抬头见识碧翠,忙站起身处在碧翠耳边悄悄问道:“难道你没发现奶奶变了么?反正瞧着和以前不一样了。”
碧翠迷茫地看了休竹一眼,扭头朝冬灵道:“奶奶是比以前瘦了些。”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仔细看,看奶奶的脸和眼睛。”
冬灵刚说完,那边休竹温婉的嗓音传来:“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冬灵说……”
冬灵忙打断,笑呵呵道:“没说什么,是不是我们打扰到奶奶了?”
休竹放下笔,抬头一笑道:“没有打扰,这里是五个花样子,一会儿派人给黄大奶奶送去。”
正说着,门外黄大奶奶的声音就传来了。休竹迎出来,黄大奶奶一见休竹,忙走过来挽住休竹的胳膊,笑道:“昨儿听所嫂子添了个弟弟,弟妹这里备了一些小玩意儿,明儿嫂子回去随便带去,就当是酬谢嫂子给弟妹的花样子吧。”
送礼就送礼,还说什么酬谢,黄大奶奶就是不会说话罢了,难道休竹不给她花样子,她就不送了?休竹笑道:“让弟妹破费了。”
黄大奶奶撇撇嘴道:“那也要看人不是,嫂子没有将弟妹当做外人,弟妹自然也不会和嫂子见外。原是想明儿也去凑凑热闹,只这两天信哥儿有些暑,离得久了他哭闹。”
休竹忙道:“还是信哥儿要紧,既如此,弟妹怎么还跑一趟?”
“他这会子睡了,没有那么快醒来,弟妹就过来瞧瞧嫂子。这里我婆婆也准备两件小玩意儿。”黄大奶奶说着,就示意跟着她来的婆子将东西拿出来。
休竹一一谢过,不过就休竹对黄大奶奶的了解,这样的事儿倒不会劳她走一趟,说不定还有别的事儿要说。果不然,几句话就绕到二奶奶屋里的秋蝉身上去了。
休竹真不知秋蝉的情况,毕竟是范炎屋里的事儿,休竹作为嫂子也不好过问。黄大奶奶显得有些失望,低头半日,什么也没说就起身告辞,弄的休竹等人莫名其妙。
刚送走黄大奶奶,张妈妈从外面回来,回了事儿,见休竹茶杯空了,就忙拿起茶壶给休竹蓄水,一边低声道:“刚才二奶奶那边请了大夫,我上前一问,竟是二爷屋里的秋蝉诊断出喜脉。”
休竹差点儿被嘴里的茶水呛住,惊愕地抬头看着张妈妈。秋蝉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点儿吧,她才到范炎屋子里多久?
张妈妈笑得眼里颇具深意,休竹怔怔地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这事儿知道也就罢了,没必要拿出来细说,不过秋蝉肚子里的孩子是留不得的了。二奶奶尚且没有怀孕生子,没得一个小妾越过头去。
翌日,休竹要回任家参加小弟的洗三礼,处理完一天的杂事,便早早去了明夫人屋子里。不想,二奶奶今儿个竟然也早早来了,此时正在屋里和明夫人说话,见休竹进来,两人才止住话题。
休竹只当没发现,走过来笑盈盈给明夫人请了安,明夫人让妈妈搬了张椅子让休竹坐下,看着休竹笑着道:“今儿小舅子洗三,你过去后替我给亲家老太太请安问好罢,得了闲请亲家老太太过来坐坐。”说完,便让身边的妈妈将早预备的礼拿出来。
休竹站起身谢过明夫人,那边二奶奶笑道:“弟妹这里也备了一份儿薄礼,嫂子带去吧。”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瞧着也就一件东西。明夫人看着,不觉蹙蹙眉头,巴巴的用一个荷包装着,难不成真是一份儿不好意思拿出来被其他人瞧见的薄礼?
倒不是明夫人要多心,而是又不得不多心。上次铺子的事儿,她如今也没缓过来,好好儿一个铺子生意也好,竟然就这样被卖了!想到这事儿,明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休竹谢过二奶奶,复又坐下来说了一会儿闲话,明夫人露出乏意,她和二奶奶才起身告辞。携伴从明夫人屋里出来,到了院子里,二奶奶欠欠身,说了几句闲话便往自己院子那边去了。
休竹没有刻意留二奶奶的模样,倒也瞧出今儿笑得有几分勉强。算了,反正也是别人屋子里的事儿,休竹吐口气,转身回到屋里,准备各项物件就要出门。
只说二奶奶,走到院门口一双绯红的眸子就盯着西边抱夏最右边紧闭的房门,袖子里的手不觉紧握,身边的嬷嬷瞧见,忙缓缓安慰道:“奶奶何苦气呢,这孩子夫人也说留不得。”
二奶奶冷哼一声道:“嬷嬷当我什么都不明白么?我气的根本就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气的是二爷竟然看上这种残花败柳!”
更气得是那个老不知廉耻的侯爷,瞧着一丝不苟严谨正派的人,做出来的事儿却连禽兽都不如!送人就送人,却是已经……想到这里,二奶奶气得胸前剧烈起伏。
那嬷嬷忙劝着二奶奶进屋,到了茶送到二奶奶手里,一边笑道:“大夫诊断结果,算起来时间也能对上,奶奶如何说出这样的话来?”
二奶奶看一眼嬷嬷,“嬷嬷糊涂,二爷之前也只去过她屋里一回,怎么偏巧那一回她就怀上了?我……”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二奶奶的脸忽的涨的通红。
那嬷嬷叹口气道:“这种事儿还真说不准,有些人一次就能怀上也不一定。”
纵然嬷嬷如何说,二奶奶的想法终究也没能改变。只侯爷往范炎这里送人一事,二奶奶就认定那侯爷是披着人皮的禽兽。范炎到底办了什么事儿办成了?如果真要打赏范炎,如何不送能用的银钱物件?偏偏儿送一个要吃饭穿衣的大活人,还是一个女人!
可秋蝉自从来了范炎这里,平常除了到二奶奶跟前请安,院门口都没有迈出一步,都是在自个儿屋里做针线。那边夏蝉每每来汇报,也说秋蝉都在屋子里。再说,嬷嬷这边也有人盯着,夏蝉的话从来不假,二奶奶心里的怀疑,在她瞧来都是瞎想罢了。
这边二奶奶气了一回,便叫嬷嬷使人去请大夫来,开一方药将孩子打掉。那秋蝉也明白这孩子留不得,还是痛苦了一回。至晚间,秋蝉腹痛难耐,二更天的时候一个快成型的胎儿落地。那嬷嬷瞧着,唬得脸色都白了,忙叫人将胎儿埋了,此是后话不提。
只说休竹,回到任家,几个出嫁的姐妹都回来了,这一次连任休月也带着桂姐儿回来。老太太抱着已经取了名儿的承哥儿坐在椅子上,脸上笑容慈爱,喜悦欣慰言表于外。到底也不似任老爷那般,笑得合不拢嘴,看上去有几分傻气。
见老太太一直抱着承哥儿,手痒痒的难耐,几番伸出手都被老太太无视了。任老爷不觉感叹,他这个老爹当得太失败,到现在为止,竟然还没抱抱自己的儿子呢!
休竹等姊妹瞧见那边的场景,只抿着嘴忍着笑,任休桃低声朝姐姐们道:“昨个儿我还抱了弟弟呢,爹爹真可怜。”
这话让忍着笑的休竹、任休莲、任休兰笑出来,那边王夫人、冯夫人、林夫人相互聊着话题,子自林辉外任后,林家和唐家算是安静下来了,唐怡珍没有继续闹腾,只每日关在屋子里,林夫人心情逐渐好起来,一连往林辉那边送了四五个丫头。
休竹暗暗想,林夫人也不怕自己的儿子被女色掏空。不过,休竹也能理解林夫人的心情,毕竟儿子成家立业,她接下来盼望的就是孙子了,管她谁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遇上唐怡珍这样的媳妇,有总比没有好。
休竹见众人都在这里,便往董氏那边去。其他人瞧见也没跟着去,毕竟都是明白人,休竹好容易回来一趟,母女间总有一些话要单独说。
董氏起色瞧着不错,见休竹进来,忙歪着坐起来。虽是过来人,在女儿面前却不好意思起来,不觉红了脸笑道:“我没事儿,一直躺着也无益,偶尔起身坐坐也无碍。”
休竹就着床边的杌凳坐下,董氏瞧着她好似比以往明艳动人,不觉细细打量起女儿,只见她里面穿着薄薄一件对领娟质衣裳,外面套着一件薄薄的丁香色比甲,下面穿着藕色百褶纱织湘群。梳着堕马鬓,带着三年件珠钗,圆润的耳垂上一对粉色珍珠耳坠,露出小半截雪白细腻的肌肤。
而就董氏打量休竹这个角度,恰好瞧见休竹左边锁骨间一个浅色圆点淤痕。不觉一怔,随即露出一抹放心的笑。休竹察觉董氏的目光,多有些不自在,不禁扯了扯衣裳,然而这样的动作未免不是坐实了董氏猜测,一边点头一边笑道:“是该努力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紧着要个孩子才好。”
休竹垂下眼帘,只觉得双颊微热,在心里暗暗道,要孩子也不会这么快,不过倒是努力着。越想,反而脸越红。而看在董氏眼里,更多了几分宽慰。
董氏不想自己的女儿对其他事儿淡定自如,却唯独对此事羞涩难当,到底是年轻人啊。却不想想自己在女儿跟前,提到生子一事,也颇为难以启齿。
这个话题不提,董氏问了问太老夫人、明夫人等人,休竹一一答了,又说了写没要紧的话,一时稳婆进来,老太太抱着承哥儿,其他人也紧跟着来了。洗三礼正式开始,休竹望去,基本都是认识的人,不外乎与任家有些亲戚关系的,还有几个任老爷同僚的夫人也来了,满满一屋子,别提多热闹。
待长辈的打赏完了,任家几个姐妹才上前,那边任休月突然问起任休菊,这声音不大不小,众人却都听见了,老太太脸色不觉冷下来,其他人只当不知道。任休月更是疑惑,挨着她站得任休桃扯了扯任休月的衣角。
任休月浑然不觉,“我只没见她,故而才问的。”
老太太忍着声音道:“身子骨不好,在屋子里躺着。”
听得老太太嗓音里的不悦,任休月连忙住嘴,那边王夫人不悦地看了她一眼。明明起初提到那叫任休菊的,老太太眼里便有几分不悦,这儿媳竟看不出来。不过,这事儿影响到不大,稳婆是见多识广的人,忙又抬高音量说了些吉祥的话儿。
老太太听了欢喜,又拿出一个银元宝放在水盆里,其他人瞧见也都跟上,气氛很快回到最初的热闹。
吃了午饭,董事要休息,长辈的便去了老太太那边,小辈的都往任休桃那边去了,因为任休莲也好奇任休菊的事儿。谁都看得出,老太太脸色不好,但也明白不是因为任休菊身子不好,而是别的。
当任休桃把前前后后说一遍时,任休莲呸一声骂道:“原来竟是这样的人,好在母亲没事儿。”
那边卫姨娘听了,温声笑道:“如今也无大碍,老爷认识一个做生意的外地人,那人因常年在外走动,一直没有成婚。如今决定回老家去,过几天就要走,那边老太太已经备了一份嫁妆。”
任休莲蹙眉道:“这样的人干嘛还给她备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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