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月溅星河25你的天菩萨可以摸吗
?……
后来云潆还真告状了, 踮着脚,攥着方校长衣服,仰起头给他看自己嘴巴:“彤彤捏我qaq”
“为什么捏你?”他小心地拂了拂唇角。
“我要剪她头花qaq”
方清源低低笑起来:“那你说该不该捏。”
“……qaq”
“她小时候头发比我还短, 好不容易留长,最宝贝的了。”
“qaq你们少数民族是不是基因不一样啊?我看街上每个嬢嬢头发都很多,还不长白头发。”
说着, 一双爪子毫不见外地爬到了方校长头上, 哼哼唧唧:“听说你们男孩子有天菩萨, 老婆也不能碰噢?”
他倒是随意:“没关系。”
就这么把她一揽, 让她在他头上作乱。
“方清源。”
“恩?”
“你头发也好多哦qaq”
方校长:“……”
“我想给你剃头,我馋阿金的活好久了qaq”
“你笑一笑我就答应。”
刚说完, 小姑娘耷拉的眼角立马活起来, 眉飞色舞的, 谁都没她机灵。方清源笑着摇头,牵着她去找阿金领电推子。
金大厨跟谁较劲似的在磨刀,看这人就不顺,推子哐当扔桌上。
方清源递过去给云潆的时候又往回收了收, 问:“会不会?”
“我学这些都是立马上手的,而且我看过好几次了。”
那就是不会。
她就怕他不肯, 可方清源往那儿一坐,说:“来。”
他这样, 她就格外慎重, 问他:“你最近不开什么重要会吧?也不出差吧?”
不然堂堂校长, 走出去太寒碜。
方清源握着她的手腕放头上, 就这一下让阿金停下来。
云潆解释着:“他让我摸的,你的天菩萨不让摸啊?”
阿金不说话,低下头继续磨刀。
“彤彤肯定能摸的吧?”云潆一手摸着方清源的头顶, 一手从耳边推过。
推子嗡嗡嗡的这一铲子下去立马短了不少。
方清源嗯了声:“她小时候就摸过了。”
云潆说:“还不说话呢,不知道该怎么办,彤妹还要学化妆,那天去见阿巴。”
哐当,阿金扔掉刀,换了一把更长的。
云潆:“……”
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给方清源剃头,他觉得好笑,也不管头被她剃成什么样,云潆绕到前面,站在他两腿间,小心翼翼扶着他的侧脸,把鬓角铲掉。挨得近,小姑娘的眼睛对上他,朝他咧嘴笑,这一隅没人……
阿金不知跑哪去了。
他抚了抚那果冻似的脸颊,低声问:“怎么不说话.”
“阿金这样有点怕怕。”
“你就不怕我?”
“不怕。”她把电推子一关,很满意,“好啦!”
方清源压根不去找镜子,而是端着脸盆接热水。弯着腰洗头,洗完甩了甩,云潆笑他像小狗,他无奈看她一下,去找毛巾,一双软软的小手接过来,小狗腿:“我帮你我帮你。”
他就任她折腾,感觉那条毛巾包裹着他的头,连带着把云潆身上的味道也裹进去,他低着头,只能看见她身上的衣服和脚上的鞋,想起什么,说:“一会儿带你去买双棉鞋。”
早晨还见她穿夹脚拖下来拿东西。
“嗯嗯!”
“带你去吃米线好不好?老官家刚做了一锅酸笋。”
“嗯嗯!”
说到这些她都很乖,把毛巾拿掉,手指穿过男人湿漉漉的发茬,很喜欢这种感觉,往他怀里站了站,不要钱地夸:“我们方校长后脑勺长的真好,终于摸到了,不容易,不容易。”
贴着他耳朵说的悄悄话,方清源把人一箍,很快又放开,阿金握着刀,想砍人。
...
方清源带着云潆从学校出来,在长街上选鞋子,她也不挑,就喜欢粉色,款式土不土不重要,最后是方清源定的,要里面棉最厚的一双,因为棉厚,面包似的,大了两个码才穿下,细条条的小姑娘跟偷穿大人鞋的小娃娃似的,走路不习惯还摇了摇,叫他赶紧扶住,又很快收手,知道这里多少人在看。
镇上的嬢嬢好奇嘞,我们小阿源到底啥时候耍朋友嘛。
嬢嬢们对对眼,觉得赵医生都走了,还是云老师有可能,云老师好洋气噶,这双鞋我也买一双噶。
云潆后来就穿着这双棉鞋哒哒哒去吃米线,满意极了,回去给彤妹瞧。
彤妹问她:“你就这么从街上走回来啊?”
“嗯!”
“那明天满大街都跟你穿一样的。”
小姑娘摇摇头:“不要紧,嬢嬢们都很好,我喜欢他们。”
彤妹说:“你记得给阿源鞋子钱。”
“他送我的!”
“兆头不好,你自己付钱,让他给你买别的,真是……还博士呢,这点都不懂!”
“你送过阿金鞋吗?”
彤妹忽然安静了,半晌点点头。
那云潆就着急了,一刻也不等,哒哒哒下楼拍门,窜进去,塞一百块给方校长:“呐,以后不许给我买鞋嗷!”
又哒哒哒跑走。
方清源拉开抽屉,把那张一百块装进去年单位发的月饼盒里。
...
一觉睡醒,云潆赖在床上,只感觉比平时更冷,更懒,耳朵动了动,觉得外头有沙沙声,却也没想到,彤妹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的,穿的很厚,从外头拎了一壶热水,笑着:“崽,起床噶,下雪哩。”
云潆屁滚尿流爬起来往外看,都不会说话,真被吓傻了,特么谁能想到真下雪啊!!!
白茫茫一片,雪点子落下来不会马上化掉!
方清源从储藏间拿了一把扫把,踩在雪上嘎吱嘎吱响,他修补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操场蒙了一层奶盖似的,他扬手一铲,在尽头堆了一个单薄的小雪包。
听见身后哒哒哒的脚步声和彤妹在骂人:“云潆!穿衣服!感冒了!”
拉玛从三楼探出脑袋,看不到眼睛了,在笑云云老师。
云潆根本来不及顾那些,把自己扔到雪里,愣愣瞧着天上下白糖,有些挂在她睫毛上,她才扑扇扑扇眼睛,没甩掉,又觉得这样很好,美滋滋地仰起头,等待着更多的白糖挂在她好看的眼睛上。
这幅样子,真就跟白雪公主似的。
最起码在方清源看来,白雪公主应该就长这样。
云潆刚下来的时候身上有热气,不觉得,站了几秒,脸蛋蛋被雪粒子打得冷飕飕时才终于缓过来,气十足:“我靠!好大的雪哦!”
一旁的扫地僧看过来,很严肃。
云云老师立马乖巧:“嗯——哇塞塞,下雪啦!我是这个意思嘛不许瞪眼睛!”
“回去穿衣服。”方校长声音里带了笑,说完又要继续推雪。
云潆一瞧,那还得了,忙挡在前头,胳膊张开:“不要不要,我想堆雪人的!”
“一会儿下雨就化了。”这在他看来也不是稀罕事,出国念书的那几年,真是鹅毛大雪,一腿下去拔不出来。
“要嘛~我捏个雪球也可以啊,我就想捏一个!”说着,冬天四处找吃的小松鼠般,警惕地瞅瞅,趁拉玛缩回脑袋被彤妹拎着背书,飞快地踮起脚亲了方清源一下,他脸上也有雪粒子,凉凉的,但他的嘴唇很热。
她这样偷袭都习惯了,也不指望他在公共场合能干嘛,却没有预料到,方清源在这几乎眨眼的零点几秒里回应地吮了她一下。
在这广阔的天地间,有了只有彼此才知道的小秘密。
叫云潆觉得这是个非常浪漫的早晨,浪漫地一起做了坏事。
“穿鞋。”方清源低声道,“我给你捏一个。”
她嘻嘻笑着跑回去,多滑啊,差点栽一跤,让人提着心,却又很灵活地站稳了,回头得意地冲男人翻了个眼。
露出一大片眼白,却也还是好看。
...
在娃娃们来上学前,方校长把操场收拾好了,另外发微信把云潆喊到厨房,让她自己开冰箱看看。
云老师摸不着头脑,裹的跟熊一样,圆圆一团,手掌也不肯张开,圆圆一拳去拉冷藏室的门,里头塞满了金大厨的东西。
阿金一直瞅着呢,给拉开下面冷冻室,一大早被逼着腾出来的地方……
底下有个抽屉,方清源捏的那个小雪人就稳稳坐在第一个抽屉里,只占了半个抽屉,只是这一半就让近日心情不好的金大厨十分怨念,腾出来的冻肉午干脆红烧了给娃娃们长长膘。
他拉开就不管了,留云潆一个人在那,捧着脸,安安静静的,盯着那个小小的雪人,大概就是方清源两个拳头的大小,他还用芝麻点了眼睛,用红色的纸折了一顶帽子,围巾是胡萝卜丝。
云潆拍好照片,转身走了。
下一个课间休息,她领着一群娃娃来看她的新宝贝,特别得意:“好看吧!”
其实孩子们不稀罕雪,下雪很冷,冻脚,回家的路也更难走,可因为是跟在云云老师身边,所以各个都很高兴,小心翼翼看着那个雪人。
有调皮地想伸手摸摸,云潆说;“不可以弄坏哦,我就这么一个。”
那孩子们就很小心了,摸一下雪人的头顶,嘻嘻笑着。
第二天。
云潆不知道会这样。
那个冰箱里,多出很多小雪人。
金大厨一脸不虞瞧着案台上多出来的几袋肉,再瞅瞅那边胡乱抹着眼睛的云老师,到底是忍住了。
为了给娃娃们腾地方,今天也吃肉!
云潆捏着手机拍下来,拍几张都不够,她知道的,只能留几天,还得腾出来给阿金。
她后悔了,不应该带娃娃们来看,可冻手了,好多孩子都没手套,长冻疮了怎么办。
她突然希望不要再下雪,怕孩子们扛不住,怕他们回家的路上摔跤。
小姑娘挪不开脚,方清源牵着她出来,带回屋里,他屋里烧着炉子,很暖和,手掌轻轻捂着姑娘的脸怕她冻脸,女孩子的肉真是软,稍微一挤,脸颊的团团肉就从他手掌边溢出来,嘴巴皱成一小粒,红艳艳的。
云潆仰着头,眼泪全淌他手上,说:“方清源,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他也不跟孩子抢功劳,认同地点点头:“恩。”
但有人不乐意。
大概也在追云老师的支教日记,从遥远的上海打来电话——
单贝贝:“妈哒你家出事那年你离家出走是谁收留你把新买的睡衣给你第一个穿?老娘对你不好吗?你把我的睡衣吐出来!!!”
黄阳阳:“排骨年糕的排骨都给你,小杨生煎的脆底都给你,珍珠奶茶的珍珠都给你,你在我家睡,醒来我妈端着一碗血燕喊:‘桃桃,快来趁热吃。’妈哒老娘吃的是碎燕盏!刚刚的话侬再跟我港一遍?”
小姑娘缩在男人怀里笑得露出米牙,哼哼唧唧:“方清源你保护我~”
对面两个女孩一翻白眼,把电话切了
云潆心里热乎乎地与他说:“这样想来,这个世界上还是很多人爱我的,我很幸福的,爸爸妈妈没有就没有了,不是什么遗憾的事。”
他将她搂紧,无声地亲昵,她嘟起嘴,他笑着避开,被小爪子抓住,认死理看着他,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她仰头承受,他顺应她的心,吻得更深,气息拂过云潆鼻尖,她往他怀里缩了缩,男人的睫毛轻轻搔在她眼下,她觉得痒,手指紧紧揪着他衣领。
他已经很会了,知道她喜欢怎么样,云潆觉得像一根融化的冰棍,软塌塌湿漉漉,没骨头。
全世界她最喜欢的事是和方清源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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