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篮球
上午顾野一到下课铁定是要离开座位,在教室里活动两圈的,防止长时间不动又开始肌肉酸痛,早上还真是疼的那叫一个酸爽,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哎哎哎,听说你们这边那边有一个室内的篮球场。”顾野说,“去不去。”
“不去。”钟刈说。
“看吧,”顾野对李一楠说,“我就说他去。”
李一楠:“……”
钟刈:“……”
中午吃完饭除了钟刈以外都换了一套篮球服,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要有仪式感。
顾野还带了一个棒球帽,顾野硬是要拉着钟刈来,为此还挨了一顿揍,引的有不少人看热闹,钟刈招招毙命,要是挨上一拳那就有第二拳,顾野硬是抗下了三拳,然后一个趁其不备几乎是把钟刈扛过来的。
一路上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招摇的很。
李一楠在边上都看呆了,“你疯了不想活了吧。”
现在的太阳跟火似的,不说在大太阳底下的篮球场,就算是这个室内篮球场在里面待个两分钟也得出汗,空调现在开也是没啥子用的,屁都比它散的快。
刚进来,已经有人把位置占了。
“有人了。”钟刈说。
“你在外面有人了?”顾野一惊道。
顾野看着钟刈的拳头在底下已经有要攥紧的趋势,连忙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冷静,冷静。”
正巧有一个篮球滚到顾野脚边上,顾野的手属于那种能一只手把篮球拿起来的那种,手指很修长,骨骼分明,虽然他很欠,但是指甲间修理的很干净。
顾野弯下腰,单手把篮球拿了起来,转起球来。
他成功的装到了。
“哎!哥们!把篮球扔过来!”球场上一个哥们喊道。
顾野听见了装聋子,完全不理睬他,篮球还在指尖若无其事转着。
这不是诚心找事儿吗?闲的吧。钟刈胳膊肘捅他一下。
“干嘛?”顾野若无其事的问。
“你少装。”钟刈无语。
顾野看了钟刈两秒之后,然后两只手捧着篮球,高高举起来,胳膊快要贴近耳朵,突然头一歪,脸上挂着开朗的笑,语气相当愉快的说,“唉~不给~。”
边上几个人都呆住了。
钟刈无语,“……”
李一楠说:“这是……行为艺术吗?”
张黎黎一阵心累,捂了一把脸道:“你是不是有那个大病?有病就去医院好吗?别耽误治疗。”
篮球场上的几个人一时间竟然也看呆的了,不知道怎么说,是骂还是怎么办的,骂到话显得我方很没有风度,毕竟对方也没有破口,但是挺傻逼的,几人互相使了使眼色,派了一个人过去。
那人小跑过来,支支吾吾的说,“那个球……”
人家话还没说玩,顾野便问道,“球怎么了?”
对方派了一个脾气相当好的过来啊。“球是……”
“球是红色的。”顾野说。
看顾野这架势是不打算给球了,那人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在求助,果然,那边一帮人都走了过来。
“那球是我们的。”一个嗓子很粗犷的人喊道,人长的人高马大的。
“就就就…就是。”一个结巴在旁边附和。
“是是是…是吗?”顾野学他讲话。
旁边李一楠没忍住噗笑了出来,碍于场面又憋了回去。
“你你你…你他妈…在在在…说一遍试…试”结巴火了。
“试试…就…就试试”顾野更来劲了。
“你……”结巴还是个暴脾气,冲上来就要打他。
粗嗓子把他拦住了,“你们不就是来打球的吗?球场上定胜负,输的人滚蛋。”
“咦耶~”顾野把头从旁边伸了出来,惊喜道:“球场空了。”
粗嗓子想打他,“……”
“走走走,快快快,打球打球。”顾野一只手朝队友招呼着,另一只手把篮球用力往地上一砸,篮球朝篮球场弹去。
顾野拿着别人的球挑衅人家,还不理睬人家,简直不要脸。
那几个人在原地尴尬的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啊,他脑子……有点不太正常,别跟他一般见识。”张黎黎说。
粗嗓子火了:“你骂谁呢?他脑子不太正常,你什么意思啊,他一班的脑子不太正常,拐着弯的骂我们三班呢?”
张黎黎深呼了一口气:“……”
你他妈的还真是脑子不正常。
对方没了动静,不难看出来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快不行了,粗嗓子带头朝篮球场走去。
我方一路小跑过去,比对方先到。
“不讲道理是吧。”粗嗓子喊了起来。
顾野沉默了一下,一直后退,退到三分线开外,看着对方,只见扬手,球直接朝篮筐飞去,空心球,“你们说打篮球输得走,那你们觉得你们还有赢的可能吗?小爷我打篮球就没输过,未来国家级选手,你打得过吗你?”
陶梓小声的说,“我求你少说两句吧,我们没理的。”
“初中那会儿,实力说话,篮球场我们承包,直接把人打哭,文化课我们比不过年级第一,要是没一样行的,那干什么吃的。”顾野说,“我们去了,他们都要给我们让道。”
“这么叼?”李一楠惊了一下,还是有点将信将疑的小声问了一句。
“假的。”张黎黎说,“……”
李一楠心里失望了一下,“哒。”
“我们里面就他一个人会打,打的确实厉害,打哭太夸张了,顶多心态有点崩,面子上挂不住。”张黎黎说。
李一楠:“……”
大哥啊,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啊。
陶梓说,“他就找事厉害的没人敢比。”
“不试试怎么知道。”粗嗓子压着声音说。
“来啊,户怕户啊。”顾野球在地上拍了两下。
两人针锋对麦芒的瞪着对方,气势都不相上下,感觉能瞪出火来。
“真比啊?我打的不行哎。”李一楠还真没打过篮球。
“你们学霸打的都不行。”张黎黎关注着场上的情况,“…我也不行。”
“那我们换篮球服干什么?”李一楠心想那见他一个了呗。
“撑场子。”张黎黎说的很淡然,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操作。
“是…是吗?”李一楠有点无语。
“你们几个人?”粗嗓子问。
“我们这边,我打的是最差的,不过,我是最嚣张的,怎么的,就是拽,我们跟你们水平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面的,别浪费时间,中午就两个小时我们还要留点时间洗个澡呢?我看你们这这这…这…这不太行啊,我我我…一挑五,来不来。”顾野语气相当欠抽,还不忘学结巴说话,说着还完起花样球来,“来不来,来不来,来来来…不来。”
结巴忍不了,憋的脸上通红,冲上来就要打他,顾野往后直跑,嘴里还喊着,“我是和平主义者,不打架。”
李一楠笑了起来,“牛批。”
“……”
钟刈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顾野非要把他拉过来干嘛的,看他气人?别说是对面想打他了,他现在都想打他。
“来吧,我对你,一对一单挑,三球定胜负”粗嗓子说。
顾野还真是很意外的,他本来看着这个人五大三粗的脾气肯定不好,到时候要是真惹毛了,打不过就跑,而且现在腿也没有早上那么疼,还没想到他脾气是意外的好,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前途不可限量啊。
顾野看着他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哎呀~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前途不可限量啊。”
没想到动作还挺灵活,打球打的也出乎意料的好,第一球顾野也只是险胜,虽然是险胜,但是也是胜,顾野在他面前嘚瑟的那个鬼样子实在欠抽。
“再来。”粗嗓子抖了抖肩膀。
第二球,顾野就不敢轻敌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场上,两人僵持了不下五分钟,顾野兵行险招拿下球权,跃起准备扣篮,莫名场外一个人突然冲了上来,顾野已经腾空而起,躲不开,生生被撞了下来,砰的一声直接挨在地板上。
“打球啊!!还是打人啊!!”张黎黎上去拉着那男的胳膊往后一拽,陶梓连忙上去拉顾野。
“明明就是你们找……”
钟刈火气原本就大,很容易就蹭蹭往上涨,二话不说,一拳上去把那人抡倒在地,“你他妈活腻了是吧!!!”
钟刈上去揪起那人的领子,拎起来半个身子,血从那人嘴里流出来,又是一拳上去,那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就疼。
那人吼道,“卧槽你妈的!你他妈的有病吧!!……”
钟刈看着他,我他妈就打了你两拳,那他妈的傻逼居然敢骂我,这下,一发不可收拾了,控制不住的准备接着上去揍他。
顾野本来还打算装一下,结果还没来得及装,没想到居然就打了起来,顾野都看呆了,这也不至于吧,顾野有点怕了,这个人,惹不起。
顾野爬起来扑上去抱住钟刈的腰,“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是和平主义者我们是和平主义者!!”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拽我干什么!”钟刈都想连着他一块儿打。
“不打了不打了,我们回去,我们回去,不打了。”顾野还拽着他,语气里还带着哄。
“你撞他干什么!!”粗嗓子火了,“我他妈一定会输吗?!需要你撞!”
“我……”
那人刚想解释,粗嗓子根本就没给他这个机会,“他除了傻逼点也没别的毛病!老子他妈需要来阴的吗?!你脑子狗吃了!!”
顾野一边抓住钟刈,一边给陶梓和张黎黎两人使眼色,还一边对粗嗓子带着歉意说着,“不好意思,闹着玩,玩过了,他不是故意的,就是脾气差了点,你球打的不错,下次碰上了再一起玩啊。”
虽然粗嗓子的那句话挺侮辱人的,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啊,只能把拽着的这个炸弹先给拖出去,不然今天还真就完不了了。
“顾野!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信不信我他妈的抽死你啊!”钟刈挣扎这大喊道。
“行了行了,你安分点,还不至于打死他。”
“刈哥,你冷静点啊。”李一楠也怕啊。
“你球打的也不错!不打不相识!”粗嗓子对他挥手喊道。
“谢谢啊!”顾野老远的应了一声。
顾野看着钟刈今天打架这架势,想想之前钟刈跟他打架简直就跟撒娇似的,想想又后怕。
他们走后粗嗓子把那人臭骂了一顿。
除了刚刚的小插曲,双方还算“和谐”,主要还是这粗嗓子的脾气好,而且粗嗓子明显是他们的老大,像顾野这样的在外面说话早被人抽死了。
回到宿舍,钟刈吃了一粒“维生素b”,然后坐在椅子上翻着书,一句话没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顾野和李一楠坐在另一边看着钟刈,顾野胳膊肘捅了捅李一楠,又接着往外拐一拐,眼神再接着示意他:上啊,人都是我拖回来,该你上了。
李一楠感觉听到的是“你可以去死了”,不可思议看着他。
顾野白了他一眼。他看不起李一楠怂,但是他也不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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