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恶心”
她被脱得只剩下心衣与亵裤, 独孤极停了手。
他看她一会儿,抚上她的脸道,“等我取走神莲神骨, 就没有再让你活着的理由。”
白婉棠猝然睁大眼睛, 惊恐地踢他。
独孤极铁了心要杀她,补偿似的任她踢了几脚,走到她背后。
他一让开, 白婉棠视野开阔起来,瞧见这地方宛若一座空旷的地下宫殿。
而她所在的地方, 正处中央,如同祭台。
十根通天琉璃柱围绕着她。柱顶有一物散发着光华,使得十根琉璃柱都亮如星河, 散发着强大的灵力。
独孤极在她身后施法。
琉璃柱上的碎片宛若星辰坠落般飘下来, 聚在她身后。
紧接着她便感到疼痛缓缓自灵台与神骨处生起。
仿佛有一把刀在她体内割开一道口子,再慢慢从这道口子将她整个人撕裂。
越来越痛。
“唔唔唔!”
白婉棠痛得止不住颤抖,沉闷的痛喊都被白绫堵在了喉咙里。
她浑身渗出冷汗,几欲昏死过去之际, 独孤极突然停了手。
那些碎片各回原位。
白婉棠意识模糊, 眼睫上都沾着痛出的汗滴,回眸,怨恨地瞪着独孤极。
独孤极走回她身前,扯出一个凉薄的笑,“万象镜取不出你的神莲神骨。”
那我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白婉棠松口气, 歇了会儿, 开始“唔唔唔”地狂骂独孤极。
她辱骂他的眼神让他暴躁。
独孤极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一手揽住她赤裸的腰。
“你是想被我杀死——”
他的嗓音平静得瘆人, 单手把她抱进怀里。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只听得他声音在耳边响起,宛若情人间的耳语,却可怖得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还是把玉佩交给我,现在跟我离开无相城?”
既然取不出神莲神骨,他就不可能让她嫁给别人。
他扯下她嘴里的白绫等她的答案。
却听她毫不犹豫地大喊:“爹,救命啊!快来救救你的儿媳妇!”
他立刻捂住她的嘴,气的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她不依不饶地用力咬他的掌心,直咬出血来,一副他不松手,她就不松口的样子。
独孤极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已经收紧,对上她那双充满了不屈与恨意的眼眸,又没由来的烦躁。
有一股火气从他的胸腔处冲到他大脑,叫嚣着让他杀了她。
在理智被烧光之前,他猛地松开手,低下头堵住她的嘴。
白婉棠惊愕不已,对他一通乱踢,却被他用膝盖顶开双腿。
他抱着她,肆无忌惮地在她口中掠夺。
任她咬得他嘴里满是血,他也没松口。
就如同一头咬住了猎物的野兽,凶猛野性,又毫无章法地啃咬吮吸着她。
她以一个被迫缠着他的腿的姿势,被吊在架子上,又气又羞。
挣扎了许久也无用,终于败下阵来不再挣扎。
他的动作这才缓和下来,缓缓松开她,不自然地退后两步。
他与她的唇齿间,牵连着染血的细丝。
他舔了下被她咬得破了好几处的唇,那缕细丝才断。
白婉棠脸涨得通红,说不清是羞恼还是喘不上气。
她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唇边和下巴都湿漉漉的,津液与血的混合物直滴到她心衣上,粘腻的血腥味让她反胃。
独孤极厌血,比她更想吐。可他却不仅没有像她一样脸色难看,眉眼间还有寻常没有的颜色。
白婉棠咬牙切齿地骂他变态。
独孤极蹙眉掐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再次低头。
白婉棠想躲,但他扣着她的后脑勺,根本躲不掉。
好一会儿,他总算放开她。
白婉棠脸上又红又热,还不忘讥讽地挖苦他:“你说我放荡,你又能好到哪儿去?我马上就要嫁人了,这都是拜你和崔羽灵所赐,你还好意思这么对我?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又恶心的人。”
“恶心”这两个字让独孤极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稍有缓和的神情再次结了冰似的冷。
白婉棠被他的手冷得哆嗦,紧接着难以言喻的羞耻让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恶心吗?”他手上用力。
白婉棠感到无法形容的痛和异样,咬着牙,嗓音还是发软的颤抖:“你不恶心,我恶心,行了吧。”
独孤极把手拿出来,在她衣上擦了擦,理所当然地道:“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你可以说任何人恶心,但不能说我。”
我呸!
白婉棠瞪着他,怕他又乱来,把话强行堵在喉咙里。
独孤极捡起地上的衣服,为她一件件穿上。
曾经在阴阳关,她有一回不小心摔伤了手,那时也是他这样帮她穿衣。
他右眼裹着白绫,低垂眉眼,动作认真而又轻柔,仿佛和记忆里的“白鹤”重叠在了一起。
白婉棠移开视线不看他。
怕想到“白鹤”,心里便苦涩。
她的衣服被他扯坏,穿上后有点不伦不类,但好歹是遮住身子了。
他掏出帕子将她嘴上擦干净,又没什么顾及地拿这条帕子去擦他自己嘴上的濡湿,然后把帕子蒙在她眼睛上,道:“我不会让你嫁给藤千行。”
白婉棠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她现在巴不得嫁给藤千行,然后跟她的便宜老公一家撒娇,让他们赶快把独孤极打一顿,赶出无相城去!
待整理好她和他的仪容,独孤极淡漠地走出去。
很快,藤穹得知他暂时取不出想要的东西,进来把白婉棠带回城主府。
白婉棠回到城主府休养了两日,喝了不少灵药,嘴里的伤才痊愈。
府里没有人问她为什么会伤在嘴里,都在准备她和藤千行的道侣大典。
她向藤穹提出过想看一眼柏怀。
藤穹不同意,说她嫁给藤千行那日,会让她看到柏怀来喝喜酒。
而藤千行为筹备大典也十分忙碌,很少来见她。见到她也会很不好意思,似乎是因为愧疚,不知该怎么和她说话。
白婉棠便很无聊地在府中做她的待嫁新娘,没事就与北冥珞一起打发时间。
这几日独孤极和崔羽灵经常在城主府进进出出,好像把城主府当成了自己家,她经常和他们撞见。
这天她正和北冥珞一起在后院晒太阳,就又见到独孤极和藤穹一起从书房出来。
她想到这两日他们似乎总往书房里钻,猜测书房里或许有什么,便借口想找几本书看看,要去书房。
北冥珞爽快地答应,送她到书房门口,来了个下人让北冥珞去看喜饼。
她先打发走下人,转头对白婉棠笑道:“仙仙,我让你做我的儿媳妇,绝不是想要逼你,让你痛苦。有些事你现在还不明白,以后你就知道了,嫁给千行,你不会后悔的。”
白婉棠满头雾水,北冥珞说罢,轻柔地拍拍她的肩背,去了前院。
白婉棠目送她离开,钻进书房将门关上,在书房里堂堂正正地乱翻起来。
反正是北冥珞同意的,她无需顾忌。
这几天她在城主府里看出来了,北冥珞是藤家食物链的最顶端。
北冥珞同意的事,藤穹不敢有半句意见,完全是把北冥珞当成易碎的宝贝在哄。
有时看着他们夫妻俩这样相处,白婉棠也会想,等她嫁给藤千行,如果过的也是这样的日子,似乎也不错?
她一边想一边翻找,拿出一本书的时候,就听“砰咚”一声,一个卷轴掉了下来。
这卷轴被藏在书架里,却是时常被翻阅的样子。白婉棠小心翼翼地拉开看。
一副红衣少女在雪地中骑白马驰骋,手持雪白长剑的画呈现在她眼前。
白婉棠愣住,走到盛水的笔洗边,从水面盯着自己的脸看了一会儿,再次看向手中这幅画。
难以置信……
这画中女子,竟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右眼角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小痣都有。
画上侧方写着女子的身份:
北冥仙,第二十三代,行九。
北冥仙……白婉棠反复咂摸这三个字,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
书房门突然被推开,她吓得浑身一怔,手中画卷掉落在地。
转头一看,来的竟是独孤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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