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女神？还是女神经？
“废物！全是废物！”
青州市远郊的一栋别墅内，一名年轻男子，此时正近乎疯狂地大声咆哮着。一张英俊的面孔，也变得狰狞扭曲起来。
“少爷，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利！”旁边一名三十五岁左右，高高瘦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非常斯文的男子，沉声说道。
“啪！”
他话音刚落，那位少爷便抄起面前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向了他。烟灰缸击中了男子眼镜的左边镜框，力度之大，直接将镜片砸得支离破碎。碎片状的镜片，扎进了男子的眼部皮肤，让他的左眼很快变得鲜血淋漓。
可是，他愣是一动没动，任凭眼部的鲜血沿着瘦削的脸，滴落在汉白玉地板上，慢慢染红了已经碎成两半的烟灰缸……
过了好久，那位少爷终于平复了心情，看了一眼他，冷冷地说：“把血擦一擦吧！”
“是！”男子这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白手绢，擦拭起脸上的血。
“那名活着的杀手被带到警局去了？”少爷一边说，一边走向大厅角落。
角落里有一处摆满各种名贵红酒的小型吧台，他拿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端起来，优雅地摇晃了几下，随后闭上眼睛，一脸陶醉地品了一口。
“是的！”眼镜男毕恭毕敬地说。
少爷似乎还在回味着红酒残留在唇齿间的幽香，眼睛依旧闭着，沉声说：“不管他现在招没招供，我都不希望他看到明天的太阳！”
“是，我马上去安排人手！”眼镜男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对少爷说：“少爷，这批杀手都是我单线联系，未曾谋面过，那名活着的杀手，即使招供，也猜不到您是幕后主使！”
“哼，自作聪明！”少爷猛然睁开眼睛，用鹰鹫一般锐利的眼睛盯着眼镜男，阴冷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傻瓜；也没有一件事情，可以做到天衣无缝。那名关在警局的杀手，只要活着，就有可能是一个随时对我造成危险的不定时炸弹。”
“少爷教训的是！”眼镜男说。
“我听说你为这次刺杀一共请了两批杀手？”
“是的，我原本打算如果第一批杀手失败，就立刻派第二批埋伏的杀手上去支援，但是没想到警察来得太快，打乱了计划！”
“嗯，今晚就派他们去好了！”少爷沉思了一下，吩咐道：“告诉他们，我这次只要那名杀手的命，事成之后，价钱随他们开！”
“是，我这就去联系他们。”说完，眼镜男转身离开。
望着眼镜男的背影，少爷端起酒杯，一口气将杯中的红酒喝光，眯起眼睛，阴笑着说：“野兽，柳晴川，希望下次你们和这次一样走运……”
青州市警察局三楼审讯室。
不知道是出于对自己杀手职业的最后倔强，还是出于对雇主的忌惮，这位在今晚刺杀中唯一活下来的杀手，还是没有将刺杀的幕后主谋交代出来。
李书林没有强迫他，并答应给他一晚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
夜深了，柳晴川起身和李书林道别，准备回家休息。
此时，野兽的脑海中，却又被另外一个问题所萦绕：这场刺杀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从杀手目前的口供线索来分析，可以看出，这位幕后主使，必然同时和自己以及柳晴川有交集。而自己认识柳晴川的时间并不长，存在共同仇敌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对！
野兽身体一震，突然想到有一个人符合条件，此人就是不久前，在柳氏集团纠缠柳晴川，被自己打断鼻梁的赵临风！
野兽感觉自己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想到这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不远处的赵欣薇，暗想：她是否和这次刺杀有关系？杀手不愿交代最后的主谋，是否是出于对她的忌惮？
就在这时，赵欣薇的手机突然响了。只见她接通电话后，立刻一脸焦急，跟李书林低语了几句，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离开之时，赵欣薇无意间瞥到了野兽的眼神，不由地心生纳闷：老娘又哪里招他惹他了？怎么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呀！
当赵欣薇驾驶着汽车扬长而去时，却没有发现野兽驾驶着那辆红色法拉利，已经悄悄地跟在了后面。
“喂，野兽，不是说好回家睡觉的吗？你怎么做起尾行痴汉来了？”后排座位上的闻人婉晴打着哈欠说。
想着今天闻人婉晴受到的惊吓不小，野兽难得地对她动了怜惜之心。刚准备耐着性子，将心中对赵欣薇的怀疑，跟她解释一下，却听到身后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野兽通过后视镜一看，表情顿时变得僵硬起来。
只见刚刚还在问自己话的闻人婉晴，此时四仰八叉，睡得正香。听着刺耳的呼噜声，看着她嘴角边挂着的口水，还有琼鼻下不停吹起的鼻涕泡，野兽开始对这个生活的大千世界，产生了怀疑：是我的世界观有毛病，还是地球上其他人的世界观有毛病？她分明是一个女神经，为什么全世界的人，却都觉得她是女神呢？
嗯，这是一个深奥的问题，有时间我要好好思考一下。
副驾驶位子上的柳晴川，看到了野兽的反应，不由地抿嘴一笑，低声说道：“她真实的性格就是这样，希望你不要见怪！”
“哦，哦，不会！不会！”野兽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此时，虽然他表情已经平静如水，但是内心世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合着这么多年来，闻人婉晴一直在欺骗全世界，把地球人当猴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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