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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番外三(10)


高塔之上,  皇帝看向身边的女子,柔声问道:“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不合时宜的情话了,”曲红昭低头看了一眼正在爬塔追杀的队伍,  叹气道,“不过,好吧。”

        与曲红昭有着夺妻之恨的千刀门门主,  眼看就要攀爬至塔顶,正露出胜利的微笑,抬头间正看到皇帝低头在曲红昭唇上烙下了一个轻吻。

        他目瞪口呆,  震惊之下险些跌了下去。

        我们在这儿吭哧吭哧费力爬塔,  你们怎么还亲起来了呢?能不能给我们这些追杀者一点最起码的尊重?

        千刀门门主舞着大刀冲上,曲红昭冷笑:“冲得这么往前,  急着找死?”

        门主转头一看,  自己的门人们果然还没跟上,  顿时大为慌乱,  横刀在胸前,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色厉内荏地质问道:“你把我夫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不能告诉你她身在何处,不过看在你这么关心她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她过得很好,”曲红昭笑得十分善解人意,“没有你的日子,  每一天都是恩赐。”

        “……”长刀门门主一时间面色有些狰狞。

        曲红昭解释:“这是她的原话,我只是引用。”

        长刀门常年偏安一隅,  门主妄自尊大,经不得这样的挑衅,当即提刀冲了过来,  被曲红昭一掌打下了塔顶。

        这一坠之下,他大惊失色,还未等张口哭爹喊娘,突地又感觉坠落停止,两股战战地抬头看去,原来是有人抓住了他的脚踝,把他倒着提在了空中。

        此人自然是曲红昭,她站在塔顶边缘,仿佛提着一颗刚拔出土的新鲜萝卜一样,把长刀门门主拎在手里,还抖了一抖:“原本觉得你和尊夫人的师妹通奸,倒也罪不至死,才放你一条生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长刀门门主颤抖得仿佛疾风之中娇弱的花朵:“女、女、女侠,对不住,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下来吧。”

        奈何这朵长了满脸络腮胡子的娇花没能引起曲红昭的半点怜惜,她拎着他的脚踝,把他抡了一圈,砸在塔顶。

        皇帝施施然围着被长刀门门主砸出的坑转了一圈,俯身和他讲道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随便打扰别人亲吻,不然……唔,你这就晕过去了吗?”

        皇帝用折扇戳了戳他的脸,确定他的确是陷入了昏阙。

        “我下手太重了吗?”曲红昭低头看了一眼。

        “哪有?是他太不经摔打,怎能怪你下手重?”皇帝握住曲红昭的双手,心疼道,“他皮糙肉厚的,别把你的手打疼了。”

        还好长刀门门主已然晕倒,不然这会儿八成还要气晕过去一回。

        二人这执手相望间,其他追杀者也已然攀上塔顶,皇帝笑着问曲红昭:“跳吗?”

        被追杀时,在塔顶拥吻,然后携手跳楼,真是特别像一对儿亡命鸳鸯。

        曲红昭对上他兴奋的眼神,已经懒得计较他在思考些什么了:“跳吧。”

        两人又从塔顶纵身翩然跃下,刚刚才气喘吁吁爬上来的众人,只能对着他们的背影纷纷傻了眼。

        皇帝困惑:“他们的功夫似乎都不怎么样?”

        “武林大会在即,但凡有点希望在比试中扬名的高手,都在庄里安静修整状态呢,哪会不明不白地就跟着掺和这种聚众追杀之事?”曲红昭稳稳落在地上,“我有点饿了,你呢?”

        皇帝老实地点头:“我也是。”

        两人在路边摊子上各自要了一碗馄饨,悠然吃完后,正等到那些人又从塔顶爬下追过来,嗅着鼻尖鸡汤馄饨的香气,又累又饿地继续搞着追杀。

        一行人追了整整一日一夜,渐渐失去两人的踪迹,只是一路打听到“刚刚有生得很俊的一男一女在街边买了串糖葫芦”,“一盏茶前他们在多宝阁看了一会儿书画”,“一炷香前那女子在成衣阁里试了条裙子”,直至彻底失去踪迹。

        又追出了两座城,一无所获,垂头丧气地回到白梅庄时,被相识的人好奇询问:“你们这是干嘛去了?”

        “追杀啊,你不是知道的吗?”

        “追杀?人家昨日晚间就回来自首了,你们在追谁?”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疲惫地倒在地上。

        有杜景的面子在,白梅庄主亲自出来主持正义,对众人搞出的一番闹剧直皱眉,又问他们有何证据证明曲红昭便是偷盗之人,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忍不住斥责了他们这种没有证据便擅自搞追杀的行为。

        有并未参与追杀的人为他们抱不平:“难道不该让这个女人拿出自己没偷盗的证据吗?”

        皇帝叹气:“看来对于大楚的律法,你们了解的实在不多。”

        “搜身!”有人喊了起来,煽动着群众的情绪,“他们有四个人,都要搜身!”

        曲红昭把剑拄在地上:“我倒要看看,谁敢搜我?”

        “庄主,我看这女人定然是心虚!”

        “你乖乖搜身不就好了吗?听说那贼人就是往通铺这边逃窜的,这事儿不解决,我们这些住通铺的岂不是都要跟着你遭着嫌疑?”

        曲红昭笑了笑:“不需要搜身,我有办法证明,我是这些人里最不可能去偷剑谱的。”

        白梅庄主问道:“哦?姑娘有何证据?”

        曲红昭拔剑出鞘:“我的证据就是,我的剑法,能胜过他们所有人。”

        这话听起来太狂,引得在场一片安静。

        曲红昭剑尖指向刚刚叫嚣着要搜身的男子:“请吧。”

        那男子连忙干笑着退了两步:“我……我剑法不行,但你也不能说剑法不行就意味着偷了剑谱吧?”

        “那你来?”曲红昭从人群中挑出了叫嚣得最欢的几位,“怕了的话,你们可以一起上。”

        话说到这份上,再退的话就太丢人了,几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找到了点信心,拔剑准备出手,又怕面上不好看,找补道:“好吧,不过我们这次也是为了帮忙查出真相,平日里绝不会这样围攻一个姑娘家。”

        曲红昭好笑地扫了一眼长刀门等人:“被围攻,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剑气掠过,银光乍起,先出手的是曲红昭,似乎不管对面有多少人,是虎穴还是龙潭,她永远都有闯一闯的勇气。

        她的剑招轻灵,但剑意刚猛,让人一对上,便平白觉得气势矮了一头。

        “当”的一声轻响,她已经挑飞了一个人的剑,随即足尖点地,借力跃起,躲过了同时刺向眉心和腹部的两剑。

        刚刚那最先提议搜身的男子,从她身后举兵刃刺来,曲红昭右手一剑架住,左手一剑鞘抽上了那人的下颌。

        那人惊怒交集地捂住脸,仿佛被抽了一个巴掌,伤倒是没有多重,但是自觉受到了侮辱,一剑从极刁钻的角度刺向曲红昭的后腰。

        曲红昭拧身一个高抬腿,躲过剑尖的同时,准确无误地踢中了此人那饱受摧残的下颌,直把人踢飞了出去。

        “好了,住手吧,”白梅庄主开口叫停,看向几名男子,“你们已经输了。”

        几人顿时有些不服:“敢问庄主何出此言?我等明明还有继续一战的余力!”

        庄主淡淡望了他们一眼:“看看地面。”

        几人大惑不解,待低头看到几缕被斩断的发丝,惊疑不定地摸上自己的头发:“这、这……”

        “是这位姑娘手下留情,不然你们已经人头落地不知多少次了,”白梅庄主指向几人,逐个计数道,“你三次,你五次,你两次……”

        “……”

        曲红昭挽了个剑花,收剑入鞘:“还有人要试试吗?”

        没有人开口,白梅庄主笑着打了个圆场:“姑娘既有如此高明的剑法,我相信你没有必要去偷那剑谱。”

        说到底那剑谱属于一个小门派,倒也不是多么高明的东西。

        这话他没说出口,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白梅庄主显见也不如何在意那丢失的剑谱,只是看着曲红昭:“姑娘可有意参加比试?”

        曲红昭摇头:“没有,我只是和朋友来看看热闹。”

        “原来如此。”他神色间有些遗憾,但也并未多劝,只是派了手下去调查剑谱一事,便自离开。

        接下来的几日,四人开开心心地看了武林中人的比试,见识了各路武艺路数,看到了许多闻所未闻的武器。

        皇帝押了其中用判官笔的那人赢,孙惊蛰和马方嗤之以鼻,都说皇帝单纯是因为他打斗姿态仿佛在写行书,看起来最潇洒才乱押的。

        皇帝反问他们二人押的有何理由,他们坦然道是跟着曲红昭押的,曲红昭看好,就是最大的理由,直让皇帝一时无法反驳。

        谁输谁赢并不重要,重要的他们都玩得很开心。待白梅庄下人来报上剑谱丢失之事的真相时,几人已经把这事忘在脑后了。

        事情真相总结起来很简单,就是那丢剑谱的弟子,自己在路上不小心把东西弄丢了,怕被师门责骂,干脆来了一出喊捉贼的戏码。

        如今被白梅庄下人连番询问,心虚之下顶不住压力,说谎间漏洞百出,最终不得不承认了真相。

        曲红昭一行人并没有去围观他的师父怒骂此人的场景,他们再次面临了分别。

        马方出门这么久,如今已准备回家了,离开前,他对几人笑道:“我向来不是心细的人,却也看得出来,你们都是人中龙凤,我很高兴能在那黑心客栈遇到你们,然后同行了这样一段路,各位保重。也许将来再次听说你们的事迹传扬江湖时,我会对孩子说,嘿,你爹当年也是这些人的朋友,一起冒过险的。”

        皇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保重。”

        然后是孙惊蛰,她笑着抱住曲红昭:“还记得那次在秦淮与你分别的时候,那几日我陆陆续续地哭了很久,但是,看,我现在已经能笑着和你告别了。”

        曲红昭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发丝:“你长大了。”

        “因为我知道我们终会重逢,我已经在期待下一次相逢的那一日了,”孙惊蛰对她告别,“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最后是皇帝,他随意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曲红昭坐在了他身边,两人望着天边的月,过了半晌,皇帝才开口道:“其实我出来前,彭礼曾问过朕,我和你这么久没见,会不会担心再见时觉得生疏。”

        曲红昭笑着看他:“你怎么答?”

        “我说不会,我们之间永远不会生疏,”皇帝微笑,“我们不止相爱,我们还是心灵相通的挚友。”

        曲红昭把腰间酒囊递给他:“敬挚友。”

        皇帝接过酒囊:“敬相爱。”

        “敬来日方长。”

        皇帝大笑起来:“是啊,来日方长。”

        曲红昭看着他和暗卫会合后,孤身回到了白梅庄。

        她还欠着杜景一场酣畅淋漓的架要打,打过这场架后,她大概会回黑鹰寨当上一段时间的山大王,待寨子彻底走上正途,她就会离开。

        至于去往何处,她还没有想好。

        她只知道,前路总会是精彩的。

        至于此时此刻,曲红昭躺在梅树上伸了个懒腰,愉快地喝光了一酒囊的梅花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事,就留给明日再去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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