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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章甜言蜜语


温庭姝让秋月守在外头,自己则进了屋。

        江宴此刻正随意地靠在书架旁,拿着一本书翻看,江宴没来过的那几日,温庭姝已经叫人将这屋子铺设得一个像模像样的书房,书架上摆满了温庭姝从温府带来的书。

        因得小院闹鬼的传闻,这地方尽管已经修缮完毕,仍旧无人敢踏足于此,所以就算是青天白日与江宴在这里见面,温庭姝也不是太担心。

        江宴看到温庭姝,立刻放下手上的书,迎接上前,在江宴放回书时,温庭姝看到他拿的是《内训》,温庭姝内心感到一阵不自在,那书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男人看的。

        在温庭姝往前走几步之后,江宴将门门上,温庭姝听到动静,内心倒不是很紧张,如今是大白天,秋月又守在外头,  只要她喊一声,  秋月便能听见。

        "你再不来的话我就便要去你的住处了,你这书房力的书端得无趣,我以为除了正经的书,  你也会私藏一些才子佳人的话本,没想到你真是个表里如一的女人。"

        背后传来他含笑的声音,温庭姝不知晓他这话究竟是夸奖还是讽刺,她走到书架旁,整理被他弄乱的书籍,虽然不是很乱,但她此刻需要给自己找点事来做,感觉身后的人也跟来,她握着书的纤手紧了下,她回过身,语气平静地问∶"世子找我前来有何事"

        温庭姝觉得自己应该为昨夜的事情向他道谢,然而她却羞于提起。

        "没事便不能找你么"江宴对着她温柔一笑,随后关切道∶"你昨夜睡得可好"

        温庭姝因为他的逼近而身子紧绷了下,她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些许,直到背贴着书架,她觉得眼前这男人实在让人琢磨不透,昨天他一副冷淡疏离,仿佛一刻都不愿与她多待的模样,今天却又像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多谢世子关心,我睡得很好。"温庭姝客气地说道,事实上温庭姝睡得并不好,还做了噩梦,但这种事没必要让他知道,"昨夜多谢世子相救。"温庭姝最终还是说了这句话,言罢微微低下眼眸,无法面对他,她依旧无法忘怀自己昨夜在药物的控制下,他面前表现得如同一个放荡下流的女人。

        "你怎对我这般客气"江宴似平有些不高兴,

        伸手轻轻抬起温庭姝的下巴,迫使她面对着自己,"如果我能够早点到来,你就不会受到这般惊吓,是我的不对。"江宴眼神专注地看着她。

        温庭姝没想到他会将错归到他自己头上,这根本不是他的错,他若不来,自己大概就活不成了,温庭姝想到昨夜的那事,不由心有余悸,"这……这不是你错,如果不是你来……"她顿住,不敢往下说,眼眶红了一圈。

        江宴见她面露恐具,大概是想起昨夜的经历,便转移话题,"话说,你昨夜为什么没来赴约还在生我的气"

        温庭姝没想到他话题会转得这般快,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接道∶"我可没有与你约定,是你自己说的,我并未同意。"

        江宴面上露出一伤感的神色,"你没来,我很失落。"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他又朝她倾身些许,"那夜是我不对,我当时的态度的确有些不好,但我对你是认真的,并不是只想得到你的身体,你的心我也同样想得到。"

        温庭姝不明白话题怎么又回到了那夜的事上,明明那夜之后,他便一直没有来找她,也没有回信,温庭姝不得不怀疑,他对她只是一时兴起的消遣。

        温庭姝正色道∶"世子,若是那夜的事情,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除了心,其余的我无法给你。我们如今这般私下来往,已经是极其出格的事情。"温庭姝顿了下,才道∶"你若一心追求肉-体之欢,你尽可去找别的女人满足你。"

        江宴定定地注视她片刻,忽然轻声一笑,"温小姐真是厉害,连肉-体之欢,让别的女人满足我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了。"江宴虽是笑着,语气却令人感到有股危险的感觉。

        温庭姝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脱口而出这种羞耻的话,自己一定是被他气过了头,或者是近墨者黑。

        江宴伸手轻碰了下她的脸颊,语气又变回轻松的口吻,"温小姐,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其实很口是心非而且很不擅长在我面前掩饰情绪。"

        温庭姝被他那洞悉一切的目光盯得心慌了下,她别开目光,"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江宴俯身,凑近她因紧张而变得绯红的面庞,低语∶"你嘴里说让我去找别的女人时,看起来简直快要哭了,你的表情像是在告诉我,我若去找别的女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理我。"

        凑在耳畔的温柔低语让温庭姝顷刻间心慌意乱,她板起脸以此掩饰真实情绪,"你胡说,我内心并未这般想。"

        "是么"江宴挑了下眉,又轻叹一声,"若是别的男人一定会被你气走,以为你根本不爱他

        温庭姝暗忖,若是别的男人怕是会很高兴吧,巴不得自己的妻子大方不吃醋,好让他左拥右抱。

        "真不肯原谅我么"江宴低声询问。

        温庭姝抿唇不语,内心愈发坚定自己不能够再相信他的种种花言巧语。

        江宴见状又叹了口气,有些烦恼似的从她身边离开,没有再继续请求她的原谅,"其实今日我前来找你还有一件正经事。"江宴走到离她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让她放松自己。

        与他的距离变远之后,温庭姝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起来,她仍站在书架旁∶"何事"

        "昨夜你可曾看到那男人的长相"虽然不愿意让她想起昨夜可怕的经历,然而至今为止,组织里的人竟然都未能得知那采花大盗的长相,江宴只想快点抓住人,以免那采花大盗继续为非作歹。

        温庭姝不知道江宴为何想要知晓此事,她不愿回想昨夜的事,但江宴既然问了,她也只能认真去回想,然后她点点头,"记得。"昨夜在窗旁那人扑向她,借着外头的月色,温庭姝看清了他的容貌。

        "很好。"江宴笑了,"温小姐,你画技很好,能否将那男人的长相画出来你且放心,昨夜的事我不会与任何人透露一句。"

        温庭姝闻言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她也很希望赶紧抓到采花大盗,她很害怕,也不希望再有无辜的女子受到那采花大盗的摧残,"我待会儿回去便画。"

        秋月一直守在外头,偶尔禁不住好奇地离开坐着的廊道,走到庭院中,仰头往屋檐上看看,她总觉得屋上头好像有动静,她觉得真不是自己疑神疑鬼,难不成这院子真有鬼不成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秋月越想越后发凉,觉得廊道里阴嗖嗖的,秋月不禁又走到太阳照射到的庭院中,想着太阳照到的地方应该不会有鬼了。

        就在这时,江宴从屋中走出来,秋月连忙上前行礼,"世子。

        刚行完礼,一道身影''嗖''的一下,从屋上跃下,只把秋月吓得连连后退,险些跌到,当她看清时,才发现是江宴的随从李挚,他人高马大,笔直地站在江宴身后,如同一座没有表情的木雕。

        他没理会她,径自走到江宴身旁,不苟言笑地道了声∶"爷。"

        "你看把人姑娘吓的。"江宴失笑,随后看向秋月,"进去伺候你家小姐吧。"

        李擎面上露出一丝异色,跟在江宴后头,在来到秋月身旁时,顿了下脚步,道了声"抱歉"才离去。

        秋月抚着仍旧扑通乱跳的心口,回过神来,不由回头恨恨地瞪了眼李擎的背影,她说怎么好像-直有人在背后盯着她似的,原来是这个挨千刀的跟屁虫。

        温庭姝一回到院子便碰到了宋子卿。

        "夫君,不是去找友人了么怎么这般快便回来了"温庭姝心中并不希望他回来这般快,他在的话,她要顾着他,根本没时间作画。

        宋子卿温声回答∶"文衡不在家,便回来了。"

        温庭姝想起一事,便道∶"今早雁儿没有来妾身这边请安,听说是身子不适,你可要去看看"

        宋子卿闻言微怔,看了眼温庭姝,见她神色如常,便道∶"我待会儿再去吧,你用午膳了么"

        温庭姝道∶"还没有。"

        "那便一起吃吧。"

        两人进了屋,春花安排好了午膳,请两人过去,用膳过程,温庭姝与宋子卿说起苏雁儿的事,"夫君,雁儿进府也有些时日了,这段日子妾身看得出来雁儿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姑娘,妾身觉得再让雁儿没名没份地跟在你,总归不大好,我打算与婆婆说,找个黄道吉日便让夫君收纳了雁儿,夫君觉得可成"

        宋子卿闻言脸上没有笑意,这明明是自己想要的,可不知为何,看到温庭姝贤惠大方地替自己张罗纳妾一事,他心中却有些郁闷。

        "切随你做主吧。"宋子卿淡声道。

        温庭姝见他兴致不是很高,有些莫名,他不是希望赶紧纳苏雁儿为妾虽是有些疑惑,但温庭姝却也无心多问,待用完膳之后,又提醒了一遍苏雁儿身体不适的事。

        宋子卿没奈何只能去了苏雁儿那边。

        宋子卿离去后,温庭姝便去了画室。

        温庭姝白天与江宴约定,晚上将采花大盗的画像交到他手中,因此两人依旧约在梨香小院见面。

        自从这里面的屋子被温庭姝用作书房之后,温庭姝便光明正大地踏足此地,不再在隐藏行迹,秋月陪着她过来,仍旧守在外头。

        秋月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李擎的身影,知晓他大概又隐身到了屋顶上,观察周边一切动静,这般想来,这世子约小姐时都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先前不知晓,她和小姐总是提心吊胆,担心被人发现。

        自从知晓李擎也守在外头之后,秋月便没有那么怕鬼了,秋月百无聊赖地坐在飞来椅上,忽然想到先前在江世子的府邸被他拍晕的事,到现在她还没找他算账,秋月一想到那事便生气,加上实在无聊,不禁想着怎么整一整这块大木头。

        屋内。

        将画像交到江宴手中,温庭姝面上露出些许羞赧之色,她小声说道∶"画得不好,请世子见谅。"

        "你太谦虚了,当初你那副神女图已经折服了我。"江宴毫不吝啬地夸赞她道,随后打开画像-看,脸上露出满意之色,"画的栩栩如生啊。"

        得到夸奖,温庭姝内心有些雀跃,话也不禁多了些,"希望我能够帮上你们一点忙。"

        "这幅画像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江宴微笑道。

        温庭姝唇边不由浮起淡淡笑意,随后又问∶"世子,您可是要亲自去抓着这名采花大盗"自从白云寺之后,温庭姝得知江宴似乎是某个组织的领袖,而且这个组织好像是个侠义团伙。

        "嗯。"江宴将画像卷好,纳入宽袖中,倚着门笑吟吟地注视着她,"怎么,担心我"

        温庭姝见他故态复萌,不禁又开始拘谨起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担心救命恩人是应该的。"

        "真只是如此"江宴有些不甘。

        "真只是如此。"温庭姝已经把画像交到他,觉得没必要再待下去,"世子,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温庭姝走上前几步,"世子,请让一下路。"

        "别急着走,再待片刻。"江宴伸手携起她的手,柔声挽留。

        "不了。"温庭姝拒绝,想抽回手却抽不出,面上不禁有些焦虑。

        "你越来越抗拒我了。"江宴没有为难她,松开了她的手,"是真的不肯原谅我了么"

        温庭姝看着他透着低落的神情,也不知他是真失落还是故意假装失落以博取她的同情,她内心有些恼火,冷声道∶"世子,我实在无法理解你的心思,昨夜你一副冷漠得不想理人的模样,今天又表现得极其热情  ,你到底意欲何为"

        "昨夜我很冷漠么"江宴凤眸掠过诧异之色,像是自己都不曾察觉一般,他忽然站直身,轻笑道∶"原来你是以为我对你不上心么"

        江宴朝着她走去,"抱歉,你不知晓昨夜的你多么诱人,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忍耐住扑向你的冲动,那并非冷漠,只是我担心自己克制力不够。"

        温庭姝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她脸蓦然一热,不由嗔道∶"花言巧语。"他一朝她走来,温庭姝便往后退了几步。

        江宴放弃靠近她,"这真不是花言巧语,是我的真心。"

        温庭姝受不了他这些话,忍不住问∶"你骗人,若果真如此,为何自从那夜之后,你便没有再过来,亦不回信。

        江宴滞了片刻,才回∶"被你打击到了,你说不让我碰你,这对我而言,的确是沉重的打击。"

        温庭姝脸一阵发烫,随后面颊慢慢浮起红晕,

        "说到底你还是想要……温庭姝顿住,涨红着脸难以再往下说,,"我要回去了,待会儿我夫君会回屋。"

        江宴沉默地注视她片刻,忽然轻叹一声,"温小姐,男人的爱离不开肉-体之欢,若我说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只要你的心,这才是最虚伪的话。"

        言罢,他打开门,忽又回眸  ,漫不经心地笑道;"待我把那采花大盗的头砍下来给你当赔礼。"言罢转头离去。

        留下一脸惶恐错愕的温庭姝,把采花大盗的头砍下来给她当赔礼这……太血腥了,不等温庭姝拒绝,江宴已经走出了屋子。

        江宴离开宋府后,去了一趟公主府。

        清河公主未睡,风情袅娜地斜躺着贵妃榻上,榻旁边一俊俏的儿郎正给她捏腿,听闻江宴到来的消息,清河公主便将那男宠挥退了,江宴进来时正好与那男宠碰上面,男宠看到江宴,粉雕玉琢的面庞有些尴尬,给他行了一礼,便匆匆退下。

        这男宠年纪怕是比他还小,江宴摇了摇头,进了清河公主的寝殿,他已有一个月没见清河公主。

        "宝宝,你都多久没来了为娘都差点忘记有你这么个儿子了。"清河公主仍旧慵懒地斜躺着,笑盈盈地说道。

        江宴前段时间受伤的事清河公主并不知晓,江宴也不愿意让她知晓,他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淡淡道∶"忙。不好笑。"

        "做什么惜字如金"清河公主看着他的脸片刻,"脸瘦了,你自己住在外头可要好好吃饭。"

        "知晓了。"江宴仍旧不咸不淡的口吻。

        清河公主微撑起身子,"我的儿,最近我听闻城内出了一名采花大盗,为娘有些怕,你陪娘几日吧。"

        江宴凤眸微眯,打量了清河公主一眼,莞尔一笑,"母亲,放心,采花大盗看不上你这种的。

        清河公主也听闻那采花大盗喜欢贞洁的女子,而且这公主府他也不敢进,她不过是借口留他住几日罢了,却没想到她这儿子如此不给她面子,清河公主嗔了他一眼,"不乖的小孩。和你那死鬼爹一样。"

        "怎么,父亲又气你了"江宴接过宫女递来的茶,饮了一口,笑问。

        "嗯,两日未给我回信,定是骂不过我,怕了。"清河公主冷笑一声。

        江宴听闻此言没由来得想起今夜温庭姝抱怨他没有给他回信,便问∶"你们何时喜欢上写信了"

        清河公主见江宴问,便与他说起了近来的事。

        原来就在前几日,定北侯骑马出街,与清河公主的男宠的马车冲撞在一起,那男宠认不得定北侯,十分嚣张地命他让路,又直接报出了清河公主的名号,定北侯看不惯他傅粉涂脂,纤媚窈窕的模样,当面斥了他一句∶"屈居妇人胯-下,真是大丈夫之耻辱。"

        那男宠十分气愤回去便向清河公主打了报告,气得清河公主当即写了封信叫人送到定北侯手中,信中内容故意歪解他的意思∶"当初将军不也屈居本公主胯-下,否则何来吾儿"

        定北侯见信,俊脸亦气得一白一红,立即回信∶"此的确乃本侯毕生耻辱,不提也罢。''

        清河公主收到信时,心情已然平定,见内容不过冷笑一声,当即提笔写道∶"将军若视吾儿为毕生耻辱,不若你把吾儿重新塞回到本宫的肚子里。"

        定北侯收到回信时正逢酒醉,沉着眉眼将信看好了片刻,才提笔洋洋洒洒地写道∶"先人曾说莫与妇人论长短,只因妇人爱胡搅蛮缠,  今日一看,先人诚不欺我。"

        清河公主原本已经不打算理会那小肚鸡肠的男人,一看到回信内容,不禁又来了气,气不吐不为快,梳妆到一半,又去回了信∶"呦呦呦,连字都写得软趴趴的人还作起学问来了,你倒说说是哪位先人说的"清河公主一口气写完,全是大白文,连"将军"的敬称也省了,只以"你"称呼。气得不浅。

        定北侯收到信时正在校场练武,看到信的内容,默默地离开校场,去了鲜少踏足的书房翻了大量书籍,却找不到那句话出处,最后只能回道∶"本侯祖先说的。"

        信送出去后,定北侯很快收到了回信,内容只有简短的一句∶哦,原是死鬼说的。

        自这封信出去之后,清河公主便不曾再收到回信,清河公主等了两日,等不到回信,内心极其烦躁。

        信的内容清河公主完全不避讳地告诉了江宴,江宴听完之后,内心颇有些诧异,他竟从信的内容中听出了调情的味道,随后再次想到温庭姝抱怨他不回信。

        次日一早,温庭姝梳妆完毕,秋月从外头进来,脸上神神秘秘的,待春花出去后,秋月笑嘻嘻地拿出一封信交给温庭姝,"世子给你的。"

        温庭姝愣了片刻,打开信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愿听教诲。"

        什么意思温庭姝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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