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意气风发
工业部部长阿列克谢·尼古拉耶维奇·柯西金听完鲍里斯•巴贝扬的汇报，无比惊讶地道：“那些晶体管真的那么优秀？”
“是的。”鲍里斯•巴贝扬肯定地说：“那些晶体管绝对比电子管更加优秀，更加耐用。事实证明美国已经走在我们的前头了，我们绝对不能再错过了。必须迎头赶上。”
柯西金眉头紧皱着说：“但是这晶体管，我们需要的数量可不少吧！”
“嗯！”巴贝扬点点头赞同对方的话，他说：“如果想全部替换的话，那将会是天文数字。所以我的意见是暂时先从中国人手中购买, 然后自己仿制。”
柯西金询问道：“对方开价要六十美元一个是吧！”
“是的。”
“你觉得这价钱怎么样？”
巴贝扬忙分析说：“我们也通过其他渠道收购过，但是价格更昂贵，一个起码也上百美元。看的出来中国同志说他们的走私价格是60美元一个，在我们估计，中国人或许没有溢价，是按照他们走私的成本价就卖给我们的。比我们进购的要廉价多了！”
柯西金这才满意地点头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同意这笔交易。美元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们可以用卢布和他们结算。”
巴贝扬忙说道：“对方不想要用现金结算, 他们希望能用这批晶体管，交换计算机的原件。他们也想组装几台计算机！”
柯西金肃容地问道：“一台计算机可不便宜，要百万美元。就算只是零件，也要五六十万。他们能出得起吗？”
巴贝扬苦笑着说：“现在苏军装备得到消息后，已经强烈要求订购几万個晶体管，替换那些电子管。还有科学院的那帮人也要求进购一批晶体管，用于实验和研究。现在不是他们给不给的起，是我们到底要花多少钱购买这些晶体管！”
柯西金抱怨说：“他们怎么就不买武器。我们仓库里还有一大批二战时留下来的武器。怎么偏偏要购买计算机，他们的工业基础才刚建立起来，根本不需要计算机嘛。”
巴贝扬无奈地回答说：“我问过他们，他们解释说, 他们现在识字的人比较少，但是需要计算的地方很多，只好多买几台计算机，好应对庞大的财政计算！”
“这件事，我无权做主。我需要上报！”
……
很快，柯西金就得到了上级的指示。
他将巴贝扬叫了过来。
“上面同意了。即使出口几台计算机原件给他们, 他们想要仿制都难。要是日后他们连操作维修都不会的话, 只怕还要转头来找我们。那些零件溢价10%卖给他们。”
“明白了！”
莫斯科一家普通旅馆。
“好的。谢谢。是的, 中苏友谊万古长留！”
赵刚放下电话，激动地说：“成功了，苏联方面答应卖给我们三台计算机的零件了！”
同行的几个人听到也是欢呼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算上之前的，这下我们就可以组建5台计算机了。”
“嘘嘘……”
看到同伴赶紧制止住自己。
这个人也是脸红地说：“我太激动了。对不起。”
赵刚安慰说：“没关系了，以后多注意就是了。”
一个同志说道：“赵刚同志，你当时喊出六十美元一个的时候，我真的是吓了一跳。”
另外一个年长的同志呼和道：“是啊！我也是被你吓住了。生怕那些苏联人立马翻脸！没有想到他们真的答应下来了。”
“就是。那些晶体管可是我们自己生产的，比进口的到底是差了不少。我们都想着三十美元能卖出去就算不错了。可没有想到你干溢价2倍的价格卖出去！”
赵刚摇摇头说，有些感叹说：“苏联人会买，是因为他们比我们的更糟糕。就算再贵他们也会买的，哎，事实上这商业谈判的事，我终究还是没有经验，要是他来的话，只怕三倍四倍的价格都能卖出去。哎……”
其他人听到后，有些疑惑。“赵刚同志你说的他是谁啊？要是有这样的人才应该赶紧招进我们部门来啊！”
“他啊！只怕我们请不起。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计算机零件一到, 我们就回去了。这段时间你们想要出去逛逛就去逛逛。记住了, 每个人只有15元的外汇经费。”
听到能出去, 其他人立即高兴地商量着等一下去哪里逛逛。
红场是一定的, 其他的就需要多考虑考虑了。毕竟钱可不多，一分一毫都要计算着花的。
其他同事都出去看看莫斯科的风景，赵刚继续待在房间里回想着楚云飞来信说的那些事。
晶体管比电子管体积更小，重量轻，而且还省电，以及寿命长，是未来的主流。
苏联在晶体管技术上远不如西方国家，他们想要将自己设备全部由电子管转换成晶体管，起码要百万千万计算。
这么多，苏联绝对不会全部购买的。
他们一定会想办法仿制。
一方面自己要继续改进晶体管，提高晶体管的质量和寿命。
一方面在价格方面既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低了，就亏了。
高了，苏联购买欲望不强烈。基本上就是一锤子买卖。
必须让他们觉得便宜，自己需要投入大量的资金去研究生产，还不如直接买的想法。
这样这门生意才能长久。
我们国家一方面能继续投入资金提高技术，另外一方面也能占据苏联的市场。
想到楚云飞提点的这些，赵刚决定回去后。
要继续加强对晶体管的研究和制造。争取早日赶上外国的产品，走在世界前列，也好给国家争取更多的外汇。
过了几天，计算机零件随着赵刚一同回到了北平。
这些计算机，赵刚是一台都分不到的，全部送到了电子工业部47所，给更关键的部门使用的。
物理研究所的，还有半导体电子工业所的……
1957年1月27日，眼看着就要过春节了。
赵刚约了楚云飞见面，顺便让他将楚斌这家伙带回去。
哎！
自己家都有两个小孩了。
算上李云龙那个家伙的2个，楚云飞的，还有段鹏他们的。
家里光是小孩就有八九个，没事还好。
一闹起来，家里比菜市场还要吵闹，像大闹天宫一样。
吵得人心烦。
尤其是这个楚斌简直是惹祸精。
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知道被学校投诉了多少次了。
要不是看在他是楚云飞的儿子份上，赵刚一定将他丢进军营。也省的被他害的头发都多了几根白头发。
渔船上，听到赵刚的抱怨和投诉，楚云飞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楚斌看到自己老爸笑容中的那一抹厉色，他顿时吓得赶紧坐正，低头，一副我正在认真反省，下次再也不敢的样子。
赵刚看到，更是气得想揍他了。
每次去学校，他也是这副表情。一副乖孩子的样子，但是转头就原形毕露。
楚云飞陪着笑给赵刚倒酒。
“尝尝，我特意去买了最好的洋酒。还有这烧鹅，还有腊肉。都是港岛那边的大厨做的。伱多吃一点！”
赵刚没好气地说：“我说楚云飞同志，你孩子也不小了吧。差不多也该带回去了吧！”
楚云飞赶忙说：“哎呀，我这不是整天忙吗。那里有空管教孩子。你放心的，等他上初中了，我就带他回去！”
赵刚板着脸说：“说得好像我不忙一样，我也很忙啊！”
楚云飞赶紧安抚说：“能者多劳嘛。反正你家里的小孩那么多，多他一个不多啦。来我给你倒杯酒。这小子要是惹事了。你尽管打。打死了，也不用你赔。就当我楚云飞没有生过这小子。”
“呵呵呵……”赵刚冷笑。“要是真的打死了，只怕你老婆就要找我拼命了。”
“怎么会。你多虑了。”楚云飞瞪着眼看着楚斌。“还在这里傻笑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回船上去睡觉。”
“是。老爸！”楚斌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登上了楚云飞来时乘坐的游艇，他就原形毕露了。
趴在船舱里，他掐着手算到。
“赵山那家伙想要连环画，还有自己老爸写得那些小说。其实那些小说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是看在是我老爸写得，我根本就是懒得看。”
“李健那个笨蛋想要球鞋，还有足球。还想要吃的。至于李康、和赵高两个家伙还小，几颗牛奶糖就可以收买了。”
“就是班上那个爱哭的女生麻烦到死，动不动就向老师打小报告。哭起来就恨不得全校知道。算了，买一个洋娃娃给她。免得又被她记恨上了！”
楚斌生怕自己忘了，还从书包里拿出铅笔和纸记录起来。
楚斌送走后，楚云飞和赵刚也可以放开说一些话了。
“你派人送来的那些设备很好，我们已经可以开始生产和制造晶体管了。就是产量还升不上去，加上合格率还有待改进！”
楚云飞回答道。“慢慢来。毕竟熟练的技术工人也要慢慢培养。”
赵刚感叹说：“当年批准你退役，走经商这条路果然是走对了。要不是你，有些东西，我们想要搞到，可不容易。这几年你送来了不少东西，帮了很大的忙。这次为了那几台计算机的事，几个部门都吵的很厉害，都说自己部门非常重要，一定要一台。要不是有人拦着，差一点就打起来了！”
楚云飞摇摇头说：“说到底，还是我们国家底子薄。要是多几台。那里需要那么麻烦。一人一台，不用争不用吵了。”
“相信你说的很快就会实现的。我赵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信心过。”赵刚喝了一杯酒，有些激动说：“当年我们投身革命，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希望建设一个强大的国家，让中国人再也不会受洋人欺负。云飞同志你知道吗？”
“这么多年，我们终于实现梦想了。我们可以自己造飞机了。歼五知不知道？我们终于有自己的飞机，现在国民党再也不敢来大陆轰炸了。”
“还有坦克？当年我们想要炸毁小鬼子的豆丁车，都要拼上几十条战士的性命才有可能炸毁一辆坦克。很快我们就有自己的坦克了。”
“还有大炮。以前缴获小鬼子的一门92式步兵炮，都能被首长表扬的。现在根本不稀罕。我们很快也有自己的大炮了。好家伙，那大炮的口径碗口大。”
“我们有飞机，有坦克，有大炮，现在我们再也怕那些洋鬼子的欺负了。”
“我们也有了工业基础，以后将会越来越强大的！我坚信，只要我们埋头苦干，很快就能追上外国的。”
向来稳重的赵刚看到国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各项计划基本上都超前完成。
赵刚对明天充满信心，充满干劲。迫切地想要早日完成建设，建立一个新面貌，新气象的新中国。
哪怕是少活几年都愿意。
楚云飞看到意气风发的赵刚，他开口想说点什么的。
话都到嘴边了，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想到自己来的时代，中国的经济坐二望一。原本还忧虑的楚云飞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他给赵刚倒了一杯酒。
“老赵。记住我一句话，你一定要坚信这个国家，坚信党。明白吗？”
赵刚脸色赤红，吐着酒气说：“当然。我赵刚可是共产党党员，当然是相信党相信国家。”
楚云飞叮嘱道：“那就好。记在心里。不管以后遇到怎么样的困难，一定要坚定自己的信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知道楚云飞为什么要一再提醒，赵刚随口答应道：“当然会好起来的。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信念不坚定。你今天有些心神不宁。不会是又再怕明年送楚斌来，嫂子又要跟你吵跟你闹？所以说，你早点将楚斌带回去，也省的他一天到晚给我捣乱！”
楚云飞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喝酒吧！”
大概是这几年一连串的喜事，这一次，赵刚难得的喝醉了。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楚云飞让赵刚的警卫送他回去。他自己也带着点酒气回去了。
看着赵刚乘坐的渔船上消失在海面上，楚云飞良久叹气一声，带着楚斌回去了。
楚斌回来了，最高兴的就是于曼丽了。
有些人就是见不到别人高兴。大过年的，非要出来搞点事，不让人安心过日子。
孙铭走进书房，说：“长官，葛志雄和向炎两个人求见。看他们样子不像是来拜年的，倒想是有紧急的事？”
“哦？”楚云飞听到，抬起头说：“让他们进来！”
葛志雄、向炎两个人联名来到书房。
“坐吧！”楚云飞看着他们两个人，直接开口问道：“什么事？”
葛志雄和向炎两个人对视一眼，葛志雄带着苦笑说：“楚先生，军统那边要我们做事，不然的话，他们连我们不放过！”
楚云飞听到，脸色一寒：“他们又要搞什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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