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自量力。
顾语真第二天早起就得赶去剧组, 接下又是忙碌拍戏。
他们都没怎么见过，最多就是通电，好在戏拍得很顺利, 拍完以后她通告也多起, 不过好歹可以回住, 不至于十天半个月见不到面。
顾语真微微翻身, 看见旁边睡着他，心里莫名满足。
可念头一转, 又想到了张梓舒，他这些天有没有再见她？
为什么从巴黎回以后就很忙, 之都还能抽时间剧组探班。
顾语真沉默下，手机“叮”地一声传信息, 她连忙拿过关了静音，他睡眠浅，生怕吵醒他。
李涉微微皱眉，翻了个身, 似乎没有醒。
顾语真看了眼通告, 是个临时访谈，她下了床轻手轻脚去换衣服。
李涉只盖了一角被子, 长腿伸出, 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不知道节目要到几点能回，说不定晚上都见不到他。
她上看他，偷偷亲了他唇角一下，轻轻关上门出去。
鱼接她到了现场，工作人员马上跑递上台本，“顾师, 这是要问问题，您看一眼，十五分钟后就要开播，可能没有多少时间看了。”
顾语真接过厚厚一本台本，“没关系，我能看完。”
工作人员连忙笑道：“谢谢您，对了，这是我们编导，姓张。”
顾语真看着过生，拿过台本手微微一顿。
张梓舒冲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直接进入主题，“时间有点赶，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播，我和经纪人沟通过，之嘉宾临时有事，没有办法，所以让替补，访谈内容已经做过修改，如果还有不方便地方，也可以提出。”
顾语真视线落在她身上片刻，“好。”
张梓舒交代完就转身走了，她对多大牌嘉宾都是这样，并不需要特殊对待谁。
这和李涉很像，从不需要心翼翼顾及别人想法，可以随心所欲，放任自己『性』格。
“这样说也太不尊重人了。”鱼见旁边工作人员看过，忍不住嘀咕了句，哪有当面说人替补，再怎么说人也是救急，一个谢字也没有，未免太傲了。
不过这个生确实有傲资本，做事雷厉风行，一看就很有个『性』，而且很漂亮。
一旁工作人员开口替张梓舒解释，“不好意思，顾师，我们编导刚从国外回，表达比较直爽，绝对没有别意思，这次是多亏了您帮忙，不然我们这里就麻烦了。”
顾语真没说什么，看向调控整场张梓舒，“她回多久了？”
“大概一个礼拜，不过节目您可以完放心，我们编导之在国外就做过。”
一个礼拜，他就给她办了这么大接风宴，真是不得不承认看重。
顾语真心里说不出复杂，低头看了眼手机上时间，已经没有多少时间。
她看书很快，一目十行，轻轻松松就能入脑，所以演员基本功对她说没有任何难度。
顾语真快速翻着台本，一边做造型，一边赶在最后一分钟看完。
面准备开始，嘉宾请了个，一个戏骨，很火生，还有和生演过侣流量花方栩栩。
方栩栩一直在后台化妆间，到节目开始出，看见她似乎像刚知道她一样，跑打招呼。
这个节目一向以犀利大胆闻名，问题会有些难以招架。
果然主持人在开始后就问了很私人题，这也不是稀奇事，总会有那么一两个问题不告诉他们，目就是要抓嘉宾真实反应，增加看点。
主持人看向年轻生，“我能问一下，谈第一个朋友是在几岁？”
场起哄，年轻生『露』出惊讶表。
方栩栩低头偷笑，镜头给了他们。
生看向主持人，“们节目一上就问这么直接问题吗？”
“还好吧，我还没有问更深层次问题。”主持人意味深长，场一片哗然。
生似乎在回意，诚实开口，“上学时候吧，因为是同学，接触多了就喜欢了。”
主持人又出其不意问了句，“那现在呢，还是她吗？”
生对着镜头有些无奈，“学好吗？就谈了一个礼拜，还是因为她吃了别人零食，我那个时候挺生气，都说了我负责她零食。”
“哈哈哈哈。”场哄堂大笑。
主持人也笑着说，“那个孩现在肯定很后悔。”
生笑着摇头，“那我不知道。”
主持人说着看过，“好了，我不为难了，我问一下语真，语真最近和新电影搭档，戏外有没有产生什么化学反应呢？”
这个问题当于问她和付黎有没有在谈恋爱了？
场开始起哄，谁不知道赋予cp，题阅读都在第一，热度已经不是一般高。
但这个问题很危险，一回答不好，就可能会被付黎粉丝撕了。
顾语真笑着回应，避重就轻，“我只知道他戏外很会照顾人，大家都反应他人特别好。”
“看是不好意思了，那我不逗语真了，我就问题，语真上学时候喜欢什么样男生，是成绩很好吗？”
顾语真微微一愣，忽然想到李涉，他可和成绩好搭不上边，“我喜欢过成绩差。”
现场一阵起哄，很热闹，对于这能套出嘉宾，很难不喜欢。
顾语真也不怕说这些，“高中时候，他不爱学习，上课也不讲，考试靠蒙。但他很善良，喝完水会特地把瓶盖拧好递给拾荒人；虽然嘴上说懒得管，但看见生哭，会拉过她帽子问为什么哭，他一直是很温暖热烈人。”
场很安静，主持人也得入神，“那个哭生是吧，那后呢，他知道记得这些吗？”
顾语真点头，模糊了信息，“他不知道，后我忙着高考上学工作，也慢慢长大了，但他给我美好，我不会忘记。”
主持人忽然触到了心里柔软，“或许对他说，也是很温暖难忘回忆。”
顾语真到这，眼底莫名发烫，虽然她知道不太可能，但这样总是能安慰到人。
台下张梓舒看着台上，视线落在顾语真身上，很久都没有说。
录制大概花了三个多时，再加上中场休息，凌晨结束。
张梓舒程看下，差了点意思。
她看向旁边工作人员，“这样太平，不可能有热度。”
工作人员当然明她意思，不平节目是可以剪出，最好是让人闹心点。
“可是有两位正当红，之签合同就是不能随意剪辑，陈师那边是辈了，我们台长一直很欣赏他。”
那就只剩下顾语真这边可以『操』作了。
张梓舒想了想，顾语真避嫌得滴水不漏，也没有该有爆点。
本请她替补，就是想拿她和付黎cp做热度，如果『操』作得好，无得罪cp粉，还是得罪粉丝，热度都绝对会有。
张梓舒也不是要故意针对顾语真，她虽然不舒服，但也没把顾语真放在眼里，就和李涉以那些朋友一样，反正都不会很重要，说不准明天也就分了。
她甚至觉得她有点可怜，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人十年，根本就是自不量力。
“我知道了，后面剪辑等我过去再开始。”
张梓舒一边往回走，一边接起正在响电，安斐打趣问，“大姐，回国第一场节目怎么样？”
“还要看播出效果，不然没办法给伯父交代。”
“不要有太大压力，伯父把这个节目交给，绝对是肯定能力。”安斐鼓励了句。
张梓舒想到李涉，却不想开口直接问，“最近有局吗？”
安斐那边停顿了下，显然知道她问目，“局想要是搞，我们这群人，还不是分分钟就能叫齐。”
“我那个没时间。”
安斐当然知道她要问谁，笑着打趣，“那是要问阿涉，怎么不自己打电给他？”
“我不打，怎么样也应该他先打给我。”张梓舒想到那天就心里不舒服，放下手里台本，“他就是做给我看，接风就好好接风，他半道带个人过干嘛，摆明了和我置气！”
“怎么会，他要置气，就不会跑去巴黎找了，回就给安排这么隆重接风，意思不很明了，谁能比重要？”
这倒没错，办这么大接风宴，圈里都传遍了，现在谁不知道这事，当于正面宣布，张梓舒对他李涉有多重要，谁也别得罪了。
张梓舒这倒没说了，“反正是他太过分，带个外人过扫兴。”
安斐看了眼日历，知道她心里过不去，“这样吧，后天约个局顺道去李家看看太太，人家也挺想，以是最宠。”
张梓舒这开口，“行吧，我是去看太太，可不是去见他，这件事他不先道歉，我不会理他了。”
“好，没问题，我一定好好去说说，让他给道歉。”
-
顾语真回去好几天都没有和李涉说过她碰到张梓舒事，本在他那里，她就不知道这个月光存在。
她也就当作不知道，其实她是害怕，怕开口问，会有更伤人答案，比起这个答案，她宁愿拖着。
顾语真微微仰头，让化妆师化妆。
旁边工作人员闲无事八卦，“们知不知道最近代言这个品牌爱豆出了什么事？”
化妆师一直跟着顾语真，大家都熟，也不会拘谨，“陈雨菱吗，她什么事？”
顾语真闲着没事也。
工作人员靠近这边，“她在片场打人巴掌被拍了，闹得很大，那个演员是她现男友友，说她男朋友一直忘不掉这个友，嘴上说着当朋友，结果早就背地里复合了，被发现了以后还承认地很爽快，似乎解脱了一样。”
“不会吧，她和她男朋友不是好几年了，看着挺恩爱，怎么会这样？”
“好几年感也没办法，架不住喜欢人天天在面晃啊，喜欢一个人哪有道理可以讲？”
化妆师摇摇头，“还真不要碰心里有人男人，这当男朋友怎么受得了？说不定夜里梦见都是他月光，要是放我身上，我会疯掉。”
顾语真轻轻眨了下眼，慢慢垂下眼，没有说。
造型弄好后，等待参加品牌方活动间隙，她看了眼场外动向，人不少，见她看去，兴奋地叫她名字。
顾语真很暖心，还没温暖多久，旁边一起代言人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语真，上热搜了。”
顾语真闻言有些疑『惑』，最近一直在拍许导戏，没剧上也根本没出，怎么会上去？
她找鱼拿手机，打开看了一眼，果然看见她名字，在面好几位，热度很高。
‘顾语真访谈录。’
是之参加访谈节目，有人截了她视频发上去。
‘第一次看见演员为了倒贴男演员说这样，好歹也算有口碑演员了，这样真不怕路人缘尽毁吗？’
下面付黎粉丝回答直接拍在第一，‘请这位演员自重，我们付对谁都好，尤其是合作过，都是出于尊重，请不要拿这些炒作。’
顾语真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明明记得自己说心了。
她甚至没有说几句，自认表现得还行，不可能有问题。
她想了想，马上点进视频。
镜头转到主持人看向方栩栩，“我能问一下，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是在几岁？”
镜头放大，所有人都在镜头里，别人都没说，镜头里她突然开口说道：“我喜欢过成绩不好。”
场安静下，年轻生『露』出惊讶表，方栩栩一脸茫然，似乎没想到她会抢说。
镜头里她像是完没察觉到，自说自，“高中时候，他不爱学习，上课也不讲，他是个很美好人，他不知道我喜欢他，后我忙着上学工作，也慢慢淡了这份感觉。”
别嘉宾没再开口，都很有礼貌等她说完。
镜头里主持人似乎也没想到她抢，只能看过，“那我问一下语真，语真最近和新电影搭档，戏外有没有产生什么化学反应呢？”
她笑着回应，表还有些无奈，“他对我特别好，平时都会在剧组很照顾我，不过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就让他别联系我。”
场很安静，没有声音。
主持人似乎连忙开口补救，“好可惜，看还是要好好表现，语真会喜欢上他。”
她顺着接梗，看上去似乎自以为是嘚瑟又自满，“对，是要好好表现。”
顾语真看完以后都懵了，不敢信自己看到。
经过节目组剪辑，原本和睦谈节目，让她变成了一个商极低，时常打断别人说讨厌鬼，还不要脸地暗示合作过当红男明星追求她，里外都是付黎对她献殷勤追她，而她觉得他不够格……
整个片段，基本上别人说一句，她就『插』一句，方栩栩说悲伤事，大家都严肃时候，镜头转到她在笑，像是嘲笑。
可她这里笑，明明是因为生说他初恋只准吃他零食时候笑，现在却剪到这个位置，显得异常尖酸刻薄，哪怕是真诚笑，也会因为不合时宜而被人讨厌。
她说好好表现，是主持人问她对下部电影有什么要求，她回答是没有要求，只要有机会，她都会好好表现。
可却被移花接木到了这里，甚至有些，她根本没说过，却是一个字一个字剪成了一句。
视频下面评，几乎都在骂她。
‘可以说很不要脸了，她这意思是付黎追过她？估计付黎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追过这位？’
‘这商真窒息，我都替她尴尬，她暗恋别人是什么值得炫耀事吗？还每次打断别人说，开始炫耀自己感经历，为了显得自己很纯？’
‘不是商低，是没教养，别人说时候一直打断，只管自己说。’
‘我是他们cp粉，但这样硬扯上关系好难看，演员还是保留些神秘感，好好拍戏就行了，急功近利想红可以理解，但这样『操』作真很下头。’
‘我去年粉上她，本很喜欢，今天弄出这样事，毁了我爱校园角『色』，她真该死！’
顾语真手都开始冰凉，这样视频播出不止是毁了她名声，一个处理不好，她戏都不用拍了，能活活被付黎粉丝和观众骂到退圈。
这不止毁是她途，连她路人缘也毁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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