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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我草草草!陀!你他吗的好会好会!我直接面红耳赤!】

        【有一说一,  陀真的好会利用自己的先天条件啊,半点都没有排斥的感觉,拿起来就用,  好蛊啊救命……】

        【人傻了,  这是费奥多尔?咱就是说,之前那个副本,  就不应该让陀当狐妖!应该去当花魁啊喂!】

        【不过看到了这样子的陀,我大概能够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觉得陀是猎物了……看见陀这样的脸我哪里能想到他好危险啊!我满脑子都是陀你再多说几句我绝对可以的!】

        【楼上有没有有听过那么一句话!最高端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笑死,  琴酒呆在一堆被陀的美貌迷昏的人当中,真的好格格不入,  琴酒的眼神好像在说,  你能不能走开,我害怕。】

        【楼上你说什么呢!琴酒怎么可能会害怕!我大琴酒对什么都不会害怕!】

        暗色翻涌,  四周都缭绕着属于黑夜的暧昧篇幅,  周围所有人看着琴酒的眼神都带着艳羡和血腥,尤其是那位被费奥多尔拒绝的赌王,此时盯着琴酒,就好像是想要把琴酒给生吃了。

        眼神几乎都要变成实化的刀子了。

        尤其是琴酒的肩膀上,还倚着仗着自己拥有一张美丽的皮囊就仗势行凶的美人蛇。

        当费奥多尔靠近他的时候,  琴酒就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威压,  就好像是之前被太宰治阴到的那一次,至今藤蔓束缚住躯体的感觉还让琴酒分外的记忆犹新。

        那不是琴酒第一次面临死亡的危险,却是最无力的一次。

        人类对上非人类的异能力,  就好像是徒手的士兵对上了高高在上的造物主,  无论陷入怎么样的困境都可以绝地求生,  仍然留有一线生机的琴酒在那一瞬间就好像是失去了自己信以为豪的一切。

        但是——

        琴酒并不是那种任人随便摆布的人,  就算是他的计划中出现了费奥多尔这个意外,  他也并不会因此就直接放弃他的计划。

        相反,既然费奥多尔蹭了上来,琴酒也不介意稍微利用他一下达到自己的目的。

        琴酒今天的目标就是这个大小局桌上的赌王。

        先不说赌王在现实世界拥有什么样的身份,只是在这个狩猎游戏中他就是当之无愧的赌王,在狩猎游戏里游历了三年,是坚持最久,也是最好运的一个赌徒,没有人知道他的手中收敛了多么巨大的财富。

        琴酒对他并没有什么看法,但是琴酒对这笔钱很有点意思,在看见这个任务的时候,他直接就接了下来。

        是以,对着费奥多尔含笑婉转好像有万语千言要说的双眸,琴酒稍微的侧了下身。

        原本被费奥多尔攥在手中的银色发丝从空中掉落下来,垂挂在琴酒的身后,他碧绿色的双眸缓缓的眯了起来,开口道:“既然是赌博,只是我们两个人下注又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来个大的吧?”

        “一起如何?”琴酒的视线缓缓的掠过现在还围在大小桌身边的人群,最后的视线落在了赌王的身上,有意引诱道。

        赌王原本被叶怀瑾落了点面子还有点生气,听到琴酒的这句话唇角又忍不住的挽起了一抹笑来,他走到叶怀瑾的身边,盯着叶怀瑾道:“这可并不是我朝着你下的邀请,而是你想要赌的人朝大家发起的邀请。这一次,你也要拒绝吗?”

        赌王说完以后暧昧的笑道:“如果你同意的话,我的筹码也还是我今夜赢来的所有财产哦,一旦赢了,你就会变成那里的第二个赌王;如果你输了……”

        “也只需要答应我的一个要求就可以了哦。”

        叶怀瑾麻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赌王的嘴脸,他简直不敢置信道:“陀!刚刚我按照你说的去搭琴酒的肩膀的时候我已经我已经做到我能做到的最让人厌烦的动作了!万万没有想到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句话果然诚不欺我!”

        “为什么会有人可以这么油腻!!”

        费奥多尔轻笑着说:“叶君,你的意思是你也觉得我这样说话……”

        “没有!”在费奥多尔说完话之前,叶怀瑾果断的打断他,“陀!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说你顶着这样一张脸说你自己!你要绝对相信!有的事情别人做是不好的!但是你做就是最最最漂亮的!”

        费奥多尔挑眉:“叶君,你还敢说别人是以貌取人?”

        叶怀瑾被揶揄的耳朵尖红红,但是仍然站起来发声道:“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啊!”

        就叶怀瑾所看来,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只要是由费奥多尔来做,那么就都不会让人感受到厌烦的情绪。

        纯粹的原因,叶怀瑾个人觉得肯定自己不仅仅只是因为那张脸就武断的这么觉得。

        但是费奥多尔真的需要叶怀瑾给予他一个答案的话,叶怀瑾又觉得自己肯定会支支吾吾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幸费奥多尔并没有过多的为难叶怀瑾,对于叶怀瑾,费奥多尔一向都表现的很是柔和:“好,不过叶君,既然来到了这里,要不要玩一把大的?”

        “大的?!”

        叶怀瑾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葡萄红色的双眸宛如两颗宝石一样,一眨不眨的看着费奥多尔:“陀!你说要玩什么!我思考一下再答应你!”

        “好哦。”费奥多尔假装并没有看到叶怀瑾眼中早就升腾起的感兴趣,平稳的说。

        “要不要答应他的邀请。”

        他,叶怀瑾直接就反应过来费奥多尔说的那个他就是此时很是嘚瑟的赌王。

        一下子就玩的这么大吗?叶怀瑾有点跃跃欲试,又感觉这样不好,小声的说:“但是陀我们是来做任务的,突然间就自己玩嗨了是不是不太好?”

        半点都没有如果自己输了的话的自觉,叶君在这种没有必要的事情上,总是表现的很自信。

        费奥多尔唇角不由自主的扯出一个笑:“叶君,你不记得琴酒他是为了做任务才会来到这里的吗?”

        叶怀瑾理所当然的点了下头:“我当然记得啊……等等,陀你的意思是,也许琴酒的目标也是赌王?”

        说完以后,叶怀瑾竟然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确实啊,像是琴酒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浪费自己多余的时间去做一些没有必要的事情呢?

        就按照叶怀瑾对琴酒的了解来说,琴酒每一次都会直接的接触重要的目标。

        琴酒这次硬生生的扯出了赌王,肯定也就是想要跟赌王更近一步吧!

        但是这一场之后,到底谁是赌王!就说不好了!

        叶怀瑾瞬间摩拳擦掌道:“这必须要答应啊!陀!你放心吧!我这一块简直不要太在行!”

        在暗色的灯光下,凌厉的阴影勾勒出费奥多尔的轮廓,在赌王的注视下,他缓缓的勾起唇,莞尔道:“……我可不想要你的财富,只需要用一枚金币做赌注就好,如果你输了,你的那一枚金币属于我,如果我输了,我的那枚金币属于你。”

        赌王几乎是轻蔑的看着费奥多尔:“你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对于在这里生存的人来说,这一枚金币就是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一旦失去了最后的金币,就会被工作人员拖进深渊。

        如果费奥多尔输了,那么他就再也都不可能崛起了,但是赌王输了,也就不过只是失去了一枚金币而已。

        费奥多尔点头道:“当然,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怎么?你不敢吗?”

        他迭丽的眉眼在暗色中盛开的更加美丽,几乎是蛊惑人心一般。

        赌王痴迷的看着费奥多尔的眉眼,他痴痴的笑起来:“……怎么会,只不过我可不想要你的金币,我要你也同样答应我一个条件。”

        而这个条件是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

        费奥多尔坦然笑道:“好啊,我既然愿意跟你赌,我当然接受你所有的条件,只是,该怎么验证我们赌约的规整性呢?”

        “你要是不放心我大可以去多找几个见证者。”说着,赌王直接踹了身边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一脚,“快去快去,快去找几个见证人过来!不要只是呆呆的站在这里碍事。”

        被踹的瘦弱年轻人在地上直接滚了个跟头,手上的皮都被蹭破了,直接露出了血。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小叶趁机又呸呸呸了赌王好几句:“这种人渣就需要被人来制裁!”

        “怎么一点都没有把人当成人看的样子啊!怎么看都觉得好像这个破赌王比琴酒还像是反派啊!”

        起码琴酒不会对着一般人动手动脚。

        说着,叶怀瑾忍不住的抬眼看了下琴酒,给予了赞赏的目光。

        琴酒对上了费奥多尔的眼神,似笑非笑,好像早就已经看破了琴酒的一切思想。

        让琴酒忍不住的去思索,难道费奥多尔又像是上次的展览会一样,在靠近他的时候,又在他的身上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不过只是稍微的一碰,费奥多尔就挪开了目光。

        看着费奥多尔低垂着头将白衬衫袖口解开的动作,琴酒的眼眸渐深。

        从费奥多尔出现在这里开始,到费奥多尔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引到琴酒的身上开始,琴酒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费奥多尔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

        看着他悠然自得的样子,说不好琴酒的那波推波助澜也本来就在费奥多尔的预测之中……?

        ·

        大小局开始。

        狩猎游戏自带的荷官自觉的走到桌子边,拿起了骰盅。

        赌王老练的推上桌子上属于他的所有金币,数额之多,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一样高。

        赌王从其中捡出了一枚金币,丢到桌子上,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催促道:“我已经给出我的筹码了,你的筹码还不拿出来吗?”

        叶怀瑾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枚刚刚进入狩猎游戏的时候,主管给予他的金币。

        单个璀璨的金币从修长白皙的手上掉落下来,落在了猩红的桌摊上,与那一座金山想比是那么的单薄,他笑盈盈道:“这就是我的筹码了。”

        登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哄堂大笑,尤其以赌王为首。

        “他真的就只有一枚金币?”

        “他其实就是想要榜上赌王吗?所以才会一开头就要跟赌王赌,在这里哪里有人不知道赌王到底有多幸运,他就好像是被幸运之神眷顾的人一样,从来到这里以后,就再也没有一次败绩!”

        “这吸引赌王的手段也太低劣了吧?”

        “不过这一期的猎物中,也就数他最聪明了,知道在这里独自生存不下去,首先一定要给自己找一个靠山。”

        唯独琴酒的视线落在了费奥多尔的身上,在场的所有人都把费奥多尔当做了可爱挣扎的猎物,他可不会。

        这个人是黑暗中最老练的猎人,无论费奥多尔预设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费奥多尔的所有行为都不会是无用功,每一步都带着居心叵测的算计。

        【草草草,我怎么感觉到这么奇怪的感觉?】

        【楼上你没有感觉错,从陀来到这个场地以后,我就感觉陀好像在有意识的假装柔弱的感觉……平常陀的锐气不能说全都没有,但是在偶尔的时候,还是会让人发现一点端倪的吧?】

        【我也是,尤其是这个副本自带的设定诶,猎人和猎物,原本就存在着很明显的阶级差异吧?在陀被当成猎物的时候,这种明显的阶级差异就更明显了。】

        【但是陀为什么要装柔弱……草!他不会想干一票大的,所以从开场那里就开始给人做心里暗示了吗?】

        【?楼上你好会想!草,陀好心脏啊!心里暗示什么的真的好可怕,尤其是在赌桌上的人,大家都是那种,心里素质很差的赌徒,当你的心理产生一下的偏差,都有可能改变无数的可能性诶。】

        【笑死,反正我从那个赌王对着陀搭讪的第一句话开始,我就已经在想在陀的手里他应该怎么死了。】

        【好期待好期待,我是不是坏掉了,我竟然希望看见陀在我的面前做这些小手段了。】

        在赌局开始之前扫了一眼弹幕的叶怀瑾不免的哼了一声,什么叫做已经开始希望了做些小手段了?这是小手段吗?!这可是代表警方来惩罚这种凶残的赌徒。

        比大小的赌局游戏是非常简单的。

        骰盅一关,由荷官上手摇动。

        只有两个选择,选择点数较大又或者说点数较小。

        这张桌子早就已经被人来人往的人群围满了,聚众的围观着荷官手中的骰盅。

        晃动的白色手腕吸引人的注意力,黑发红眸的美人坐在桌边,托着腮看着荷官的手。

        就好像是最无辜的小白兔一样,生涩的让人发笑。

        赌王几乎是在骰盅刚刚放下来,就选中了大的方向,在他放下手中的金币的时候,又有无数双手,就好像是寄托了希望一样,把手中的金币都放在了大的方向。

        其中,也包括琴酒。

        看见琴酒放下来的手,赌王眉梢都染上了得意:“你懂比大小的规则吗?”

        若要分出输赢,对赌的双方必须选择不同的方向。

        在赌王已经选择了大方的时候,留给费奥多尔的选择就只剩下小这个选项了。

        而赌王早就已经听出了骰盅里的点数,绝对会是大的选项。

        看着费奥多尔慢吞吞的在小方放下手中的筹码的时候,赌王已经在畅享该如何享用费奥多尔这道美味的猎物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荷官打开手中的骰盅。

        赌王已经做好了伸出手去拉住费奥多尔的准备,却在瞬间听到荷官用毫无波动的声音说。

        “是小,这一局,判断这位新来的先生胜利。”

        ?!

        怎么可能?我刚刚听到的明明就是三个五和三个六,怎么可能会是小?

        赌王定睛一看骰盅,却看见里面确实是小,六个骰子三个二三个一。

        荷官将摆在大方的金币悉数放到了费奥多尔这边,刚刚只拥有一枚金币的可怜美人瞬间就坐拥无数的财产。

        当然,这一幕在狩猎游戏中并不少见,少见的是——

        这是赌王来到狩猎游戏以后,第一次输。

        金光辉映着他比红宝石还是璀璨的双眸,费奥多尔挑眉看向赌王:“还要继续赌吗?这一次……赌你在桌子上的所有财产。”

        “当然,如果你怕了的话,也可以拒绝我哦?”

        输了一次以后就拒绝的话,那岂不是把面子扔在地上踩?!

        而且他明明是听出了是大!出来怎么会是小!肯定是费奥多尔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赌王一拍桌子,直接伸手把面前的金币山全部都推了出去:“该怕的人是你吧?只不过是赢了一场就让你得意成这样了吗?!”

        “好……那开始吧。”

        费奥多尔的话音刚刚落在,荷官的手就又一次的开始转动。

        这一次,赌王牢牢的盯着荷官的手,在她终于放下手中的骰盅时才抬眸看向费奥多尔,信誓旦旦的说:“不知道你上一次做了什么弊,但是这一次!肯定是大!”

        费奥多尔耸肩轻笑道:“那好哦,这一次,我也还赌小。”

        白皙修长的手指一推,遍地的金银就流向了小的方向。

        赌王就好像是恶狗一样的盯着费奥多尔的手,他想,他被费奥多尔狠狠的落了面子,如果费奥多尔到了他的手中的话,他肯定会好好的“回报”他。

        荷官的手打开了骰盅。

        偌大的骰盅中,六枚骰子。

        三个一,一个二,两个三。

        赫然,还是小。

        费奥多尔:“看来这一次,还是我赢了啊。”

        不可能啊!赌王不敢置信的看着费奥多尔冷漠的双眸,他来到这里整整三年都没有失手过的耳朵怎么可能在今天一时间失去了作用,他明明就听到了那是大!也没有感受到费奥多尔做出了什么手脚。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赌王执着的说:“再赌一把!”

        让我看看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费奥多尔拒绝道:“抱歉,这个简单的游戏我已经玩腻了,跟一个不对等的对手玩游戏,这可真的是一件无趣的事情。”

        不对等的对手。

        赌王的眼睛红的几乎能滴血,他直接拽住了费奥多尔的手腕:“再赌一次,最后一次!这一次我赌上我所有的金币!跟你再赌最后一次!”

        “全部的金币?”费奥多尔轻轻的笑了起来,“这个时候就应该由我来提醒你了吧?赌王先生,如果你失去了你最后的金币,你知道你会遇见什么样的事情吗?”

        这个人简直就是来自于地狱的魔鬼。

        赌王狠狠的点头道:“但是这一次!我绝对不可能会输!”

        第三局,又一次跟费奥多尔坐在了对面。

        赌王却再也不可以用第一次那种轻松愉快的心情来应对,他死死的盯着荷官手中的骰盅,妄图听清骰子的声音。

        但是这一次,就好像是现实狠狠的打在他脸上的巴掌一样。

        赌王与生俱来的能力好像是瞬间就失控了,他再也听不清骰子的声音了,等到骰盅放下来以后,他才后知后觉的盯着骰盅,只觉得自己的背后都在发凉。

        到底是大还是小?

        到底是大还是小?!

        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反而是外来的嘲讽穿透了他的内心。

        “你能不能行啊?作为一个赌王不会遇见真的高手就趴了吧?”

        “这还算是什么赌王啊?直接退位让贤好了!”

        “哈,确实,这位新来的先生简直强大到让人可怕,跟那种完全靠天赋行事的家伙可不一样!”

        赌王狠狠的握紧了手,他高声道:“这一次,我还选大!”

        “只是这一次,让我来开那个骰盅!”赌王觉得肯定是费奥多尔在荷官开骰盅的时候,用了什么办法,所以才会让他一直输一直输。

        他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骰盅。

        看到的场景让他顿时瘫倒在椅子上。

        赫然还是小,六个一无情的嘲笑着赌王的天真。

        那位美丽的猎物先生站在灯光下勾唇轻笑了下,苍白的几乎让人觉得怜惜的面庞上分明的写了冷漠。

        “你又输了呢,赌王先生……哦不,现在应该叫你平民了吗?”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输!”

        刚刚还高高在上的,轻易的决定人的生死的赌王此时就好像是被脱去了皇帝新衣的乞丐一样,一瞬间被打回原型,坐在位置上失控的大喊道。

        伸出手臂拼命的想要把面前的金币给揽回来,但是却只能看着荷官无情的把他面前的金币成堆都推到费奥多尔的面前。

        明晃晃的金黄色晃花了他的双眼,好像上一刻的纸醉金迷仍然近在眼前。

        现实却是他已经见过了无数次拖着别人进入深渊的工作人员的手,牢牢地架住了他的手臂,强硬的拖拽着他朝着黑色的深渊走去。

        四肢被束缚住,赌王张开嘴巴想要呼救,却在张开嘴的那一瞬间就被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利落的堵住了嘴巴。

        而原本在四周崇拜赌王的人,就好像是看不到这个场景一样,麻木的视若无睹,而是崇拜的看着刚刚他们看不起的——

        猎物。

        灯光落在面前这个黑发红眸的男人身上,之前还让他被在场所有的人嘲笑的柔和面容,已经成为了狼身上披着强装柔弱的羊皮。

        谁也不敢再伸出手去触碰他的皮囊,这位新晋的赌王可不像是上一位那样全靠着天赋在这个赌场中横行。

        他的头脑才是他最强大的武器。

        【看到了吗!!这就是陀!我最最牛逼的陀!】

        【孩子新来的,孩子看傻了,他好帅啊!!】

        【每一次看见黑色的陀我都觉得果然黑方才最适合陀啊!操,那种蛊惑人心的味道,但凡是个有眼睛的人都不可以昧着良心说他其实是在帮红方干事!】

        【球球了,告诉我,还有什么是我们陀不会的!】

        【他刚刚一掷千金的样子好帅救命,我刚刚就怕陀一不小心输了,看的时候我整个人的心都差点跳到嗓子眼了好嘛……】

        【楼上你一看就对陀不了解,你怎么敢质疑剧本组hhhh】

        【有一说一比起怕陀翻车,我更怕陀到底要搞什么事哈哈哈操,他来到这里不是为了给琴酒卧底的吗?怎么瞬间就变成了赌场的新赌王啊!】

        【同迷茫  1,怎么瞬间局面就变了?!我才不会说我期待过陀真的是猎物被大家欺负这种事情呢……】

        面前的弹幕越跑越欢,费奥多尔却没有听到叶怀瑾抬杠似地吐槽,他抬头看叶怀瑾地时候才发现,叶怀瑾一直看着赌王被拖走的地方,目光很专注。

        面上的神情又很平静。

        有点陌生的样子啊。

        费奥多尔还是第一次从乐天派的叶怀瑾的脸上看到这个模样。

        费奥多尔:“叶君,在想什么?”

        叶怀瑾脸上的表情一秒破功,蹲下来直接把费奥多尔抱了起来,眨巴眨巴眼睛带笑欢快的说:“欸!陀!你在关心我吗?!”

        费奥多尔猝不及防的被叶怀瑾抱了起来,看着叶怀瑾脸上的微笑,他挑了下眉。

        “是啊,叶君,我记得你之前听到了枪声都会害怕。”费奥多尔轻声说,“看到这样的场景,叶君你会害怕吗?“

        叶怀瑾思索了一下:“不会哦,看见真正的坏人受罚,我才不会感到害怕呢,我会感觉到开心。”

        “小叶可是超级嫉恶如仇的!”叶怀瑾嘚瑟的抱紧了费奥多尔,直接朝着琴酒走去。

        成堆的金币被推到琴酒的面前,琴酒不动声色的看向费奥多尔。

        占据了所有人心弦的黑发红眸美人用指尖捡起一枚金币,递到琴酒的面前。

        “现在,你可以答应我的要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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