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羊崽跟炸爹有任何关系吗？
柏息死命拉着被子,把大半张脸都盖住了，想跑又不敢跑，那样会显得更心虚。
可是路扬星越靠越近,柏息被他逼得都快掉下床了。
路扬星简直像是在玩弄猎物的野兽，柏息就是他抓下那只瑟瑟发抖的小猎物。
可是。
柏息突然想到。
他明明是1啊！
野兽路扬星又碰了下他那儿,“想什么呢这是？跟我说说,怎么就起来了？”
路扬星问得光明正大，柏息一瞬间都快忘记他是1了,他觉得太羞耻了，他这样怎么能被人看见呢。
而且还是想着路扬星。
“你别碰……”柏息又往后退了退,眼看就要掉下去了,想着要不要干脆跑掉好了。
“你害羞个什么劲,”路扬星一点都不带避讳的，好像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一脸正气,还要把柏息的被子拉开,“男人不都这样,硬就硬呗，解决了不就行了。”
“你……”柏息死死拽着被子说不出话。
“怎么？我帮你？”路扬星话刚出,柏息大脑一个短路松了手，被子被拽了过去。
“！”
柏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捂脸还是捂□□了。
他太窘迫了,窘迫得简直没脸见人。
他知道这么黑路扬星也看不清,可是总觉得路扬星一直在盯着他那儿看。
柏息曲起腿，试图强装镇定，“不行……我、我去洗个澡……”
“怎么不行？”路扬星拍拍他的膝盖,“男人间做这种事互帮互助很正常。”
柏息傻眼,一瞬间忘了逃,“这、这种事情也可以互帮互助？”
路扬星笑了一下，身体往前倾，意味深长，“当然可以。”
（……）
柏息占着路扬星的被窝，像是要把自己整个人都裹起来。
路扬星坐在床边擦手，语气揶揄，“这是积了多久，你平时自己不做吗？”
柏息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我很少做……”
他想不通，他刚才怎么就从了呢。
肯定是路扬星太霸道了，他都不敢怎么反抗。
霸道的路扬星一笑，“不错，大小挺可观的，我一只手都握不下了。”
“……你！”
柏息涨红着脸，觉得自己简直是被路扬星玩弄于股掌之间。
哪有握不住这么夸张……
他觉得路扬星的话实在是太不合适了，可是他又说不出口，他要是说了路扬星肯定要问怎么不合适了，他哪里知道怎么回答。
路扬星擦完手站了起来，轻飘飘道：“我先去洗个澡。”
这会儿开了灯，柏息眼睛往路扬星那边一瞟，很轻易就注意到路扬星那里也升旗了。
他脸一红，觉得很羞，又想原来路扬星跟他也一样啊，那应该没什么好尴尬的了才对。
扯着被子想了一会儿，柏息鼓起勇气道：“要不我也帮你吧？”
路扬星略微思考了一下，“算了，我还是自己解决吧。”
柏息不明白了，“你不是说互相帮助很正常吗？”
“是这样没错，”路扬星摸了摸下巴，“但我怕你活儿不好。”
“？”柏息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
怕他活不好？
就因为他年轻没什么经验路扬星就猜测他活不好，连互帮互助都不行？
记那到底怎么才算活好的？路扬星活那么好他是不是很有经验？路扬星还见过什么活好的？路扬星跟别人也互帮互助？别人的活都比他好？
路扬星看柏息有点呆，也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觉得十分可爱，过来亲了他的脸一下，“我自己动手，不麻烦你了，嗯？”
要是柏息帮他，今晚就别睡了。
“……嗯。”柏息又拉了拉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路扬星，听见了路扬星踩着拖鞋进浴室的声音。
想那么多干嘛……
他怎么总是想那么多，又没什么意义，路扬星跟谁做什么他管得着吗。
柏息一下一下挠着枕头，指甲刮着布料的声音让他觉得脑袋也像被擦干净了。
把这些忘掉就好，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浴室里开始响起花洒的声音，这么安静的室内，柏息总觉得声音越来越明显，直到低沉的粗喘声也钻进了柏息耳朵里。
柏息突然擦不下去了。
刮着枕头的手顿住，情不自禁就去留心听。
“哗啦啦”的水流声还在响，伴随着不时的喘息声，柏息好像预料到浴室里的画面。
水流淌过路扬星的身体，他微微抬头，喉结上下滚动……
柏息又偷偷升了个旗。
——
第二天，柏息跟路扬星在一起的时候都不太敢直视路扬星。
他一看路扬星他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他就想起他在微博上看到的。
他不是1吗？怎么全程都被路扬星牵着鼻子走呢。
柏息想，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他一定要让路扬星刮目相看。
当然，下一次是不应该有的。
昨天作词的任务已经早早完成了，除了路扬星和柏息，剩下的人甚至已经去录音棚录了demo，今天就差路扬星和柏息去录了。
柏息效率挺高，早在昨天出基地前就把词写完了，一到录音棚就直接进去录了，路扬星先在外边等着。
大头菜记着路扬星睡了一天，不放心，“你词写了吗？”
路扬星理直气壮道：“没写。”
大头菜：“……”
他想说路扬星两句，怎么能不写词呢，昨天你不会真睡了一天吧，就算写了两句也是好的啊。
可是他不敢。
百多皮坐在电脑桌前，这时候放下耳机，随口插了句话：“你不写词难道打算freestyle啊？”
大头菜大为震撼，“他还会freestyle啊？”
百多皮突然笑出声，大头菜居然还没意识到他旁边这位是谁。
不仅不靠谱，人还不机灵。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瞎说的，既然没写词不就只能freestyle了吗？他肯定不会freestyle啊，他又不是做说唱的哪会freestyle啊。”
说完就戴上了耳机，让大头菜跟路扬星去辩。
“那怎么办啊……”大头菜有点无助地看向路扬星，“要不……趁现在写一点？也不是非要现在就写出来，就……就尽快就好。”
这低声下气的样子，总觉得像他在求着路扬星写词似的。
记
当然，让他求求路扬星他也没什么怨言，这位可是大爷。
大头菜想着，他堂堂一个导师态度都那么好了路扬星现在立刻就拿起纸笔奋笔疾书是理所应当的吧。
下一秒路扬星却非常干脆道：“不写。”
看都没看他一眼。
大头菜：“……”
小羊崽太过分了！
但他就是不敢有什么怨言！
路扬星有点站累了，往沙发上一坐，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道：“要不你写吧。”
对大头菜说的。
大头菜：“？？？”
羊崽今天怎么说话一句比一句离谱。
路扬星补充：“我是说，这段verse你来唱，我唱hook。”
大头菜震惊，“为什么？”
说唱舞台最好展示魅力的方式当然是狠狠rap，单单唱旋律的副歌相较之下就显得没那么突出，而且一直重复那两句词两段旋律，唱了那么大一段跟几秒钟没区别，还时常被当成背景音看，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放选秀里肯定没人干。
歌曲就这么长，合作舞台大头菜又不能不唱，他为了给这些练习生更多展示空间，原定分的part就是他唱hook，其他几位练习生每人一段verse，既公平又给足了练习生们机会。
现在路扬星居然说要跟他换。
大头菜理解不了，见路扬星半天没回答，又弱弱问了一句：“……到底为什么啊？”
怎么现在他跟小羊崽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呢。
路扬星觉得他这么追问很没意义，又不能不答，张口就来：“我不会rap呗，hook给我的话才能发挥我的vocal实力。”
要是给他唱rap他又不能故意唱得烂，正常唱了说不定又给人看出来他是谁了。
路扬星可不愿意让人知道他就bombrun本run，放着好好的黑怕不搞跑选秀里来当练习生，丢死个人，他维持了那么多年的神秘酷哥形象要不保。
大头菜心道原来路扬星是真的特别不擅长rap啊。
他觉得路扬星说得很有道理，又有点替路扬星可惜，“你确定吗？其实你要是对rap没信心的话我可以教你……”
路扬星斩钉截铁不带一点犹豫的：“不用了，谢谢。”
大头菜：“……”
怎么有点像嫌弃他的样子。
“那行吧。”大头菜不敢不答应，曲子都是人家编的，人家要唱啥唱啥呗。
柏息也录完出来了，换路扬星进去录，大头菜眼睁睁看着路扬星进去了，突然想起来就算路扬星唱hook也还是没写词啊！
棚里，路扬星戴好耳机试了试麦，“他们都唱了什么，放我听听。”
电脑前的百多皮接收到指示，比了个“ok”。
虽然词还是没写，但好在hook就那么重复的几句，按照其他几位练习生的歌词主题临时想两句就行。
旋律副歌只要做到上口再简单的压压韵就好，对freestyle如喝水的路扬星来说算得上非常轻松。
耳朵里开始放起了几位练习生录的demo，路扬星听了一会儿眉头就听得皱了起来。
真正的精雕细琢得是等接下来的几天大头菜一个一记个给他们抠，而这版demo是为了呈现一下歌曲整体的效果、更方便练习时用才录的。
时间仓促，录得也粗糙，路扬星听了半天觉得不管从咬字、韵脚、声音的处理上都有很大瑕疵，大得他有点听不下去。
大致的flow和感觉能听出来，要拿这版练是能练，但就怕练着练着就被demo带骗了，听着也不舒服。
他对百多皮道：“你把词给我拿进来吧。”
没过几秒百多皮就把整理的歌词单送进来了，不明所以，“你要歌词单干什么？你要帮人家改词啊？”
“没，人家词写得挺好的，”路扬星接过歌词单扫了一眼，云淡风轻道，“这demo录的太糙了，我听不下去，我帮他们再录一遍。
百多皮：“？？？”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百多皮享受到了听觉上的豪华盛宴。
好久没跟路扬星做歌了，听路扬星在里边录太爽了，不用说腔调和flow，光这声音和质感听着就是享受，完全不用担心太多，耳机他都不乐意摘下来了。
虽然到后边混音的时候经常要被路扬星揪着改千百个细节……
路扬星出来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特别清爽，hook他也一道录好了，顺顺畅畅地录完一首歌的感觉真他妈好。
大头菜还有点疑惑，“怎么在里面待了这么久？”
他心想该不是羊崽一紧张老是失误吧，虽然路扬星没有透露出这方面的迹象，但大头菜觉得他一定有脆弱的那一面！必须有！
“行了，录好了，”百多皮一推桌子，办公椅“刷刷刷”往外滑，“来听听。”
大头菜也挺期待，走到桌前接过耳机戴上。
十秒钟过去，这时候大头菜还没意识到什么，只觉得这声音特耳熟。
等又过去五秒中，大头菜眼睛瞪得像铜铃。
眼睛里放了两个字：卧、槽。
“这、这、这、这、这、这特么……”大头菜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哦，”百多皮好像刚想起来这回事，“刚才咱小羊崽在里边重新把整首demo录了一遍。”
大头菜说不出话了。
这声音、这声音、这声音特么不是炸爹吗？？？这跟他们的小羊崽有什么关系吗？？？
百多皮在开玩笑？百多皮在整他？
可是、可是……
大头菜听着耳机里熟悉的声线炫酷的发音，又想起昨天路扬星凶他的样子，还有轻轻一扫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卧槽。
卧槽！！！
大头菜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实。
他看向百多皮，刚想说点什么，录音棚的门却突然从外边被推开了，几位练习生探头进来。
达尔文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打了个招呼，“菜老师皮老师，没打扰你们吧？皮老师之前不是说这会儿过来拿demo吗，我就带着他们过来了。”
百多皮冲他们招招手，非常欢迎，“已经全部录好了，来来了，过来听听。”
几位练习生排好队过来，百多皮直接开了功放。
几秒之后，达尔文挠了挠头，“咦？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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