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神奈川县川崎市不到一天的旅途，经历十分丰富。
回到东京赌场，千穗理又很快地与甚尔参与完那个[不容错过的地下赌局]，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走出这家地下赌场一段距离，夏油千穗理摘下自己的南瓜头罩——介于未成年不方便进这种场所，所以千穗理通常在赌场里戴着南瓜头罩——露出洋溢着雀跃的脸。
“真好，今晚又多了不少小钱钱。”夏油千穗理将南瓜头罩收起，晚风扬起她银色的秀发。
甚尔面对南瓜头罩突然的消失、并没有多问什么，他只当千穗理有什么特殊咒具——不过这是个人秘密，他并没有什么打探的意思。
甚尔扫了一眼步调轻快的夏油千穗理，话语间随意提到：“那家厂子还满意？”
一秒明晓甚尔所指的千穗理点点头：“挺满意的，就选这家草莓牛奶厂了！”
“行。”甚尔说，“接下来还需要些资金。”
“没问题，”千穗理颔首，“等我准备好草莓牛奶的最佳配方，就可以开始预备生产。”
“还真是动力十足啊。”甚尔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意义不明地说了一句，“这个年纪就开始创业了。”
“我身体不太好、经常要去做检查，没法和正常人一样上学。”千穗理说，“但人总要有梦想，有些事情去做。”
身体不好……的确。甚尔瞥了眼。虽然眼前的少女有着不可思议的武力值，但从外形也能看出她常年生病的虚弱。
转过前方的街角，银发少女眨眨眼、又问道：“对了，甚尔先生，你有没有兴趣当代言人？或者让你家孩子当代言人？”
“……代言人？草莓牛奶的？”甚尔表情古怪，左眼写着[没兴趣]，右眼写着[不可能]。
然后千穗理补充说：“钱不是问题。”
甚尔：“可以考虑考虑。”
系统：【喂！！】
甚尔微偏头，笑起时牵动着嘴角的疤，话语忽地一沉：“不过……你确定我做这款牛奶的代言人合适？”
他停住脚步。
半昏暗的路灯之下，甚尔鼓动的肌肉蕴藏着比狮虎更强的爆发力，懒散的眼携裹刀锋般冰冷的锐利，无论如何也与[甜系牛奶]不搭边。
千穗理表示：“没事，你有豪掷千金的毒唯就够了。”
——身为甚尔毒唯的禅院家大少爷禅院直哉，一定有豪掷千金的财力吧！
甚尔：“？”
千穗理咳嗽一声，正经回答：“其实你可以代言别的品种，比如我想研制的那些创新牛奶品种。”
系统：【那确实很符合爹咪形象，能直接把人创死。】
千穗理：[不要对我的牛奶研制水平这么没自信啊！]
系统：【不、这正是某种意义上的对你的创死人的研制能力格外‘有信心''！】
听到千穗理并无让自己代言草莓牛奶本体的意思，甚尔略微扬眉，双手环起、依靠在灯柱上，嗓音低沉道：“……既然如此，你是想让我的孩子当草莓牛奶代言人？”
“是的。”千穗理眨眨眼，“考虑一下？会持续给代言费的。”
“我是女孩的后爸，按理说不能替女儿决定。”甚尔道。
“那你的亲生孩子？我隐约记得你提起过——是儿子。”
甚尔并未立刻给出肯定的答复，他依旧是那副懒散又危险的姿态，轻描淡写地笑道：“听起来不错，我会考虑一下。”
是的，考虑一下，而不是直接答应。
尽管甚尔看起来像个渣爹，但其实并不是。甚尔当然在意自己的儿子惠，面对才见过没多久的、底细尚还未完全明确的千穗理，他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把伏黑惠放到这个交易里。
实际上，他现在在考虑和禅院家的交换。
尽管那个封建大家族对他来说就是个垃圾堆，不过对有天赋的惠来说，或许是个不错的去处。
“好吧，如果你决定好了，请务必联系我。”千穗理目光熠熠，“相信我，消除一切刀子，将甜糖畅销全霓虹，草莓牛奶最终一定会击败蓝莓酸奶！”
甚尔：“……”这和蓝莓酸奶有什么关系？
“如果对你来说，决定是个赌局，那就更应该选我了。”银发少女眨眼，而后目视前方，望向远处，“……因为我几乎从未让你赌输过。”
甚尔低低地笑起来。
=
这周接下来的几天，千穗理继续和甚尔出入各大赚钱的地方，将本金一翻再翻，成功赚到双方各自都相对满意的份额。
对夏油千穗理来说，目前只攒到了收购草莓牛奶厂的数额，但是后续的经费依然需要继续赚取。
但估计不能是这附近的赌场了，大概是因为她和甚尔太过能赚钱，导致上了背地里的黑名单。
虽然目前还没有找到获取草莓牛奶配方的关键角色真人，但千穗理的注意力此时并不在那里——
因为自家弟弟要回来了。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周末，到了夏油杰之前说好的、放假回家的时刻，还有他的同学五条悟。
他们约好中午在市区一家有名的餐馆集合见面。
夏油杰本想回家一趟，接着自家姐姐。但是千穗理说不必多绕弯、走那么多路，让他们直接从学校去餐馆即可，她自己就可以过去。
话虽如此，假期当天——
“我得回家一趟。”夏油杰说。
“哈？”五条悟跟在自己好友身边，拖长尾音道，“拜托，你姐又不是什么瓷娃娃，姐控过头不可取啊，杰。”
“……喂、只是回去放一下东西而已。”夏油杰抽抽最角，示意了下自己的背包，“带着这个重物，等会饭后逛街太麻烦。”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姐姐正巧在家，就顺便和她一道去约定好的餐馆。”
五条悟食指搭在脸颊：“总觉得前一项是顺便，后一项才是重点？”
“喂、那可是你自己脑补的。”
夏油杰和好友日常嬉笑打闹着，走到楼下的时候，恰巧碰到了熟悉的邻居。
“村下婆婆，中午好。”夏油杰温和笑着，首先礼貌打招呼。
拄着拐杖的老婆婆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是杰啊，这是放假了？”
“对，回来放个背包，再和姐姐出去吃饭。”
“我刚才在阳台好像看到你姐姐了，她才出去不久。”村下婆婆嗓音沙哑。
“哦、看来你姐姐是已经前去餐馆了？”五条悟瞥了眼夏油杰，扬唇拍肩笑道，“错过了接姐姐的重点啊杰，快点放包走吧。”
“……都说了重点真的是回家放背包啊，不然我早就和我姐联系了——不过的确，我们也要快点过去。”
夏油杰说着，继续迈步往前走，然而村下婆婆忽地又叫住了他。
“对了，说起你姐……”
村下婆婆又顿住，看起来似乎在犹豫。
“怎么了？”夏油杰问。
村下婆婆重重地叹了口气，话语间带着些长辈的关切：“我知道你姐身体不好……一直在乡下养病，最近才回来。可能平日里接触的人不多，她又善良，对外人没什么警惕……”
在村下婆婆絮絮叨叨的铺垫下，夏油杰渐渐听出几分不对，他神情微严肃起来：“发生了什么？”
“你家里人平日里都不在，还好这次你回来了。”村下婆婆再度扶了扶眼镜，摇头叹气，而后压低声音。
“这阵子啊，我总是远远看见你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把自己的钱给那个男的……”
“！？”
“你姐姐涉世太浅，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担心……她被那个男的给骗了。”
村下婆婆的话语内容如一记突如其里的猛锤，让夏油杰当场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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