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被敌国疯批皇帝觊觎
“放手……”
封绥掐得宴谪很疼,他忍不住开口道,声音里都带着些战栗。
可封绥非得看着他的眼睛,逼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了?刚刚的气势呢,不是让朕去找后宫别的女人吗……”
帝王的心情真是瞬息万变,摸不透还不敢随意揣测。
封绥凑近了怀里的人,轻吻了下他的侧脸,语气轻佻:“不过,殿下生得可比朕宫里那些庸脂俗粉好多了,不如今晚朕就抱你好了……”
宴谪一听,顿时挣扎起来。
“不行!”到底他心底还是知道这是席牧歌,所以表面的顺服也不够深刻。
男人说的话触到了他的底线,宴谪就猛的抬眼,神情也倔强强硬了起来。
他斩钉截铁的拒绝了皇帝,才发觉皇帝的神情愈发的晦涩难懂了。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封绥说话,他向来都是绝对的霸权者,手段狠厉,心思诡谲。
“你说不行,为什么不行?朕的宠幸多少人想要……”男人捏着他的下颚凑过来,冰冷气息像是黏腻的毒蛇,他瞬间竖起了危险的冷眸,居高临下的盯着宴谪。
薄唇轻启,吐出冷厉又刻薄的话语:“还是说,殿下心里已经有了别人,不愿意同朕共赴巫山……”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封绥的神情就难看到了极点,他手臂不自觉的收紧,把宴谪死死掐在了怀里。
明明心底怒意暴涨,却还是低声诱哄道:“说说吧,殿下心里有谁……或许朕听了,就放过你了。”
封绥看着宴谪清瘦苍白的下颚,他心底想着,放过宴谪可以,但是那个女人或者男人……他一定不会留下性命。
“没有别人,皇上想多了。”宴谪不知道为什么男人这么能脑补,他深吸了口气,努力镇定的开口。
“皇上今夜一定是醉了,我是梁国的皇子,哪怕现在是燕国的质子……皇上今晚的行为也有些过了,若是让外人知道了,这对两国之间的关系影响很不好。”
“朕不怕。”
封绥有底气说这样的话,他根本没把梁国放在眼里,反正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宴谪也是……
“既殿下心里没有别人,那朕便也不算强人所难。”
“朕会让你舒服的……”男人忽然把宴谪横抱起来,低哑的声音在大殿里显得暧昧不堪。
事情发展得有些不受宴谪的控制,他身体腾空而起,下意识就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像是在投怀送抱似的,皇帝的脸色却忽的柔缓下来,他大跨几步把人压在龙床上,气息交缠着:“……你乖乖听话,朕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恩宠。”
封绥从没有对谁有过这样的心思,他日日夜夜都梦魇着欺辱宴谪,让他在他身下承欢……至于为什么说是欺辱。
先不说同为男人,就谈宴谪在梁国矜贵的身份,封绥如此对他就是欺辱。
可封绥对宴谪又不似像对其他人那般,能彻底的狠下心来。
他心底的怒气来得快,却消得也快,只需宴谪服软的一丁点儿姿态,他心头就不受控制的涌起如蜜般的滋味。
封绥说不清也道不明,只觉得有些沉迷。
他从没有这般满足,这般心情舒畅过。
“……宴谪。”男人缱绻的念出了他的名字,手掌托着身下人的后脑,附身想要吻下去。
宴谪猛的把头扭过去,手臂撑住封绥的胸膛,努力把人推开:“皇上!”
在封绥注视的目光中,宴谪拒绝道:“……荣华富贵和无上的恩宠我都不要,皇上坐拥天下,想要什么样的美人都是唾手可得。”
宴谪被男人沉郁的目光看得心脏有些沉闷,这种感觉他也没有办法控制。
110说得对,他这个世界是改变了一些,因为从来没有人能让他产生这么复杂的情绪。
他恨席牧歌是毋庸置疑的。
他绑定系统的时候,恨不得让席牧歌永远的消失。
但是上个世界,这个男人舍命救了他两次……不是说宴谪就此爱上他了。
只是宴谪心底产生了丝丝怀疑。
或许席牧歌真的很爱他,是能舍弃生命,深刻进灵魂的那种爱。
可是它太沉重了,宴谪无法接受,他想要回避,可脑海里却越来越清晰。
爱是没错的,只是席牧歌爱人的方式出了问题。
宴谪如今只希望他们能再也没有交集,希望席牧歌不要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席牧歌伤害了他很多,却也救了他两次,就这样停止吧,宴谪想着,那他就慢慢淡忘这些仇恨……
或许连宴谪自己都觉得他是不是过于心软了。
但是他的潜意识里面,始终做不到像男人那样狠绝。
其实宴谪非常看重感情,所以在心里没有席牧歌的时候,才那么强烈的拒绝。
而席牧歌浓郁的情感让宴谪觉得有些无措,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也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那必定会痛苦万分。
他们之间的相遇就是错误的,两个人都在泥沼里痛苦挣扎。
宴谪手指握紧了自己的衣袍,他第一次这么平静的注视这个男人,注视着男人的灵魂。
“皇上总能找到真心待你的人的……”
明明这张脸长得没有丝毫的攻击性,人畜无害,甚至像是羊羔似的柔软,让人心生怜爱。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封绥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好像能从宴谪的眼神里面读出来很沉重的拒绝。
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呢?
更何况他平生头一次这么想要一个人。
“朕没有给你拒绝的机会,真心是什么?殿下未免也太过单纯了……”封绥觉得好笑,他心底的怒气,还有被拒绝之后心底无法言喻的闷痛感。
封绥像是被忤逆的野兽,他不受控制的说出来很多话,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朕的后宫里面数不清的人等待朕的临幸,你跟朕谈真心……最是无情帝王家,朕也不过是看上你的皮囊,一时起了兴趣,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没有资格拒绝朕。”
他掐着宴谪的下颚,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捏碎。
宴谪觉得疼的厉害,他非常不理解,对于这个男人,软硬都不行……他无论怎么拒绝,男人都会像只野兽似的开始发疯。
这次更加的不可理喻。
宴谪觉得自己已经摆出了最好的姿态,他都想要劝导他了,可是封绥呢?
男人说出来的话又刻薄又刺耳,什么叫做只是看上皮囊,什么叫做一时兴起,什么叫做他没有资格?
宴谪脸色涨红,便不想再和封绥交流了:“……放开我,皇上后宫里自然不缺人满足你的要求。”
他伸手想把男人推开,可却低估了男人的反应速度。
封绥顷刻间就不知道从哪里拽下来条丝带,绑住了宴谪挣扎不断的手腕。
“……你放开我!你是皇帝,也要如此龌龊吗?”宴谪双眼有些红,丝带紧紧的系在他腕子上,让他无法动弹。
他总觉得他有些解了这个男人,可事实又证明,他根本不了解他,他永远都不会了解他在想什么。
“你是第一个说朕龌龊的人。”封绥看着宴谪泛红的双眼,心底的怒气并没有消减下去。
非得让他逼迫,才知道乖巧些……
若是早早的顺从了,日子会好过很多,到底还是骨子里倔强。
可在宫里,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再烈的骨头,也得给你敲折了。
封绥看着宴谪,觉得他像是只被逼急了的兔子,双眸通红的瞪着人,勾人而不自知。
男人气息瞬间粗重,双膝抵开宴谪的腿,手掌掐住了人柔韧的腰肢,以非常强势的姿态压了下去。
“……唔!”唇齿相贴,封绥无师自通的深入,汲取宴谪口中的蜜汁。
像是骨子里沉寂多年的瘾,一时间全都翻涌起来,封绥恨不得把宴谪整个人都拆吞入腹。
男人双眸赤红,像是野兽似的。
唇瓣被啃咬得红肿,整个人无法动弹,封绥甚至开始剥除宴谪身上的衣袍。
宴谪眼底被逼得浮起水色,他双腿蹬了蹬,脚底明黄的布料被蹂躏得出了褶皱。
“……要朕给你松开吗?”
男人稍微退开点距离,眼底翻滚着欲念。
宴谪的腕子在挣扎中被丝带勒出来丝丝血迹,看着斑驳又可怜。
他迟疑的点点头,唇瓣又红又肿,睫羽都是湿的。
“……要。”
封绥就俯下身子把丝带解开……
手腕刚得到自由,还带着阵阵刺痛,封绥抵着宴谪的额头,鼻尖磨蹭着他脸颊上的软肉。
眼神却像狼似的,深沉又狠厉。
宴谪半直起身子来,手臂虚搂在男人身上,他的模样是那样的柔弱,像是被狂风暴雨摧残过后的花骨朵。
封绥摩挲着宴谪后脖颈上的那块细软的肉,手指去勾那亵衣上面的带子。
电光火石之间,宴谪翻身压在封绥身上,然后赤着脚就跑下床去。
宫里人多眼杂,只要他跑出去了,封绥总得有些顾忌,也不会像现在这般……
宴谪跑到门口,然后伸手。
他没想到,门居然被反锁了,宴谪使劲儿拉了几下,他知道门外有人。
“开门!”
而身后,封绥就站在不远处,身上的衣袍有些凌乱,眼眸里情绪混沌幽暗。
“朕倒是想看看,谁敢给你开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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