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被玄幻邪肆妖尊觊觎
哗啦啦,竹屋虽然掩着门,可氤氲的雾气却还是从缝里溜了出来,消散在夜色里。
一人高的屏风,用墨勾勒的花鸟鱼虫淡雅恬静,烛火显得缱绻而温柔,印着那朦胧的身影。
乌黑浓密的长发顺着浴桶边垂下来,宴谪仰头靠着浴桶里壁,全身心放松,冷白的肌肤在热气腾腾的水里泡得微微泛红,眉眼熏得带着些潮气,越发的勾人意动。
在洞里闭关了这么些天,泡个澡是最舒服不过的了,宴谪享受温热的水流滑过肌肤的感觉。
砰砰,涅殉在门外,所有细弱的声响他都能收进耳朵里,所以过程有些折磨,他忍不住敲门。
“时间不早了,水该凉了……”他忽然出声吓到了假寐的宴谪,他下意识捂住身体,扭头才发现涅殉在门外,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他。
这才松了口气,应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涅殉的房间早就安置好了,宴谪想,他总算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水温确实凉了,宴谪准备起身,往旁边扫几眼却意外发现……他只拿了个外衫,内里的亵衣亵裤都没有,这怎么出去?
裸奔?
就在宴谪着急的时候,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有些缓慢,仿佛故意在人心尖上晃。
“我猜你可能是忘了点什么东西,需要送进来吗?”涅殉手里捏着宴谪的贴身衣物,眼底有些晦暗,指腹摩挲着那细软的触感。
虽然宴谪觉得很难堪,但他也并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答应道:“你、你进来吧,在屏风外面就好……”
宴谪把手伸出去接。
肌肤冷白,小臂上丝毫没有赘肉,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像是在诱人品尝。
“好了吗?在哪儿……”宴谪晃了晃手臂,他还没摸到衣服。
涅殉喉结滚动,良久才开口,嗓音沙哑:“好了。”
他才抬手把衣服放在宴谪手中。
心里有块大石头落了地,宴谪呼出口气来,让涅殉赶紧出去。
被刚刚那截瓷白的手臂晃得红了眼睛,心底升腾起来难耐的欲念,不过涅殉另有打算,他顺从的退了出去。
宴谪很快就穿好衣服,月色朦胧,进房间他就嗅到一股清冷的幽香,眸光落在书案上,白玉瓶里插着几株兰草。
他喜欢这个味道,心头顿时感到轻松和愉悦,忍不住勾了勾唇,轻声道:“没想到,这傻狗还挺有情调……”
心情不错,宴谪今晚入眠也很快,就当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的时候,那熟悉的闷热感又来了。
宴谪无意识的仰头,像是濒死的白天鹅,痛苦中夹杂着欢愉,无声的喘息从唇角溢了出来,他的眼底涣散却带着潋滟的水光,晃得涅殉心头炙热滚烫。
“……舒服吗?”耳膜像是蒙着厚厚的一层布,听着的话不是很清晰,让宴谪想蜷缩起身体。
他能感觉到那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带着很强的侵略性,仿佛他此刻正浑身光裸。
“涅殉……滚出去,不要在我的梦里,滚出去……”宴谪心里抗拒,可身体却瘫软得不成样子,他紧皱的眉头被人用指腹抚平,粗糙的触感令他有些颤栗。
紧接着,粗暴而沉重的吻就落了下来,带着浓郁的占有色彩,浅尝辄止是不可能的,这个吻似乎能直击灵魂。
整个人都为之颤抖,浑身的力气瞬间消失,唇肉被啃咬摩挲,变得红肿糜烂,暧昧的水渍从嘴角溢出来,狼狈又混乱。
太过鲁莽的方式让宴谪觉得害怕,因为在梦里他无法逃脱,像是被恶狼叼住后脖颈的兔子,无力的扑腾着双腿。
“……呜呜,轻点儿……疼……”涅殉愣了愣,随即舔干净宴谪脸上的泪痕,他舌尖带着倒刺,舔弄的力道也让宴谪感到难受,整个人发出呜咽声。
太乖了,怎么能这么乖……要是永远都这样该多好。
涅殉放柔动作,细细的吻着宴谪,手掌整个把宴谪的后颈包裹起来,撬开唇关,动作柔缓却格外的深入。
宴谪浑身颤抖,脸颊带着醉酒似的酡红,意识混沌又涣散,身体的本能就开始占据上风。
“……唔。”他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眼角溢出泪水来,涅殉怕他喘不过气,微微退开距离。
离开时唇齿间牵扯起暧昧的银丝,呼吸声杂乱又沉重,宴谪的眸光落在涅殉的唇上。
他觉得他肯定是在梦里被蛊惑了,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来。
他无意识的追上去,含住了涅殉的下唇,报复似的咬了几下。
涅殉察觉到下唇微微刺痛,心脏却异常的活跃起来,狼眸猩红又炙热。
他猛的把宴谪压在床上,他们的发丝纠缠着,身下的布料混乱不堪。
宴谪迷迷糊糊的,察觉到一只手顺着他宽松的衣摆探了进去,再从尾脊骨向下滑……
身体如同搁浅的鱼,猛然绷紧了起来,宴谪的脸色瞬间苍白,额头渗出点点虚汗:“……唔,滚出去。”
涅殉脖颈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动着,他没有在继续下去,咬了咬宴谪的唇肉,嘶哑道:“我现在不碰你,不过等到你清醒的时候,可是要全部还回来的……”
一番动作之后,宴谪已经精疲力尽了,他浑身都是汗,气息逐渐归于平缓。
涅殉为了让宴谪睡得更舒服,抱着他去洗了个澡,然后整理干净再把人放回床上。
“好好睡吧。”吻了吻宴谪的额头,涅殉退出去,自己冲了个凉水澡。
于是翌日清晨,宴谪清醒过来,他表情甚至有些麻木,又不是第一次了……
还能再离谱些吗?他这次都主动凑上去了啊!
掀开薄被起来,宴谪甚至觉得自己腰腹有些酸软,像是纵欲过后的虚空。
他揉了揉眉心,可是那些梦真的好真实,他到底在想什么才会夜夜这样啊……难不成,他对涅殉有别样的心思?
不可能,宴谪瞬间就否认了,他才没有呢……
磨磨蹭蹭还是起床了,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香气钻进鼻腔里,天气晴朗,院里摆着小桌,热气腾腾的汤飘散着热气。
汤色清亮,油沫已经被撇干净了,鸡肉炖得鲜嫩,蘑菇的香气浓郁,搭配鸡肉恰到好处,再微微撒上翠绿的葱花。
“你手艺怎么这么好?”宴谪有些惊讶,涅殉可是刚刚化形的妖啊,居然比他这练了几年的还要强,这就是天赋吗?
涅殉盛出一碗汤,放在宴谪面前。
“这有什么难的,照着食谱上,随便做做。”
宴谪半碗汤下肚,整个人都暖了起来,他这才有心思想别的:“又是后山逮的鸡?这些年都被你薅光了吧……”
没光,不过也不远了。
为了长远发展,涅殉还是手下留情了,留了几只老母鸡孵蛋,不然以后可没得鸡汤给宴谪补身子。
两个人吃着饭,沅嫣和几个师兄弟来了,宴谪刚出关,他们自然是要过来看看的。
这次涅殉可没有道理把人关在门外了,他脸色有些冷,头也不抬。
沅嫣先是看了涅殉一眼,才向宴谪问好:“师尊,你可终于出来了,我们都很想你呢。”
寒暄了几句,气氛算得上温馨。
“今天山下有灯会,师尊和我们一同下去看看吧。”
“是啊是啊,一年一遇的热闹,去看看吧……”
宴谪摇了摇头,笑道:“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们去吧,早些回来。”
几个徒弟有些失望,不过瞬间又高兴起来,宴谪不去,沅嫣又把目光落在别人身上。
她上前两步,对着宴谪说:“师尊,你不去的话,就让涅殉和我们一起下山吧,你闭关这段时间他日日把自己关在竹屋里,哪里都不去,这样会闷出病来的,让他和我们一起去看看灯会吧?”
宴谪倒是没想到涅殉会这么不合群,反正总待在他身边也不自在,和沅嫣他们一起下山,倒也不是坏事。
他便点头了,应道:“去啊,是该出去看看……”
砰,对面的涅殉猛的把碗砸在桌面上,汤撒出来,他眉眼间带着戾气。
宴谪还没察觉到异样,眼神有些疑惑,后知后觉问道:“怎么了?你干什么……”
“你想让我和她出去?”涅殉眼底带着火光,他简直想撬开宴谪的脑袋看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明明昨天晚上还勾着他的脖子吻他,今天就这副什么都没有的表情,还让他跟这群蠢货一起去看什么灯会!
“好,我去。”猛的站起来,衣角带着阵凌厉的风,涅殉转身就走了。
沅嫣觉得很高兴,这是涅殉第一次愿意跟她出去,相信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
“师尊,告退。”
“弟子告退……”
“……”
涅殉走了之后宴谪也没弄清楚他是为什么生气,不过没想太久,好不容易这么清净,宴谪回房间补了个觉,昨晚上没睡好,浑身有些酸痛。
等他再迷迷糊糊醒过来,天色都暗了,涅殉还没回来。
莫名的,心底有些怅然若失。
像是空巢老人似的,虽然这个比喻不好听,可宴谪觉得很贴切,他忽然后悔了,应该去灯会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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