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被民国霸道军阀觊觎
“楚大帅又给赏钱了!”
“……这个数呢!”
戏班里压抑不住的兴奋此起彼伏,一连半个月,楚遇寒现如今不再是福春班的煞神了,人家那是财神!
宴谪把脑袋缩回去,兴致缺缺。
晚上伙食又不错,白菜蛋花汤,宴谪喝了半碗吃个大白馒头,已经是撑得不行了。
怕晚上难受,他就在院里练练台上的走位,刚好也消消食。
身后就传来阵讽刺的轻笑声,宴谪下意识转头,剃着平头的年轻人眼底含着点儿不屑。
“袁生,你笑什么?”宴谪皱眉道,谁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捏。
袁生非但没理他,还说了句“装模作样”,然后转身走了。
宴谪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
这些天都是他和清娴登台唱曲,然后得了楚遇寒的赏,班里这么多人,自然有眼红眼热的。
不过宴谪都不在乎,谁想上去谁上去就是了,他不过是为了离清娴近些,刷好感值罢了。
果真,到了第二天班主脸色有些难看的找到宴谪,让他今天先休息,先不用上去唱了。
袁生顶替他上去。
宴谪瞧班主的脸色,知道袁生肯定去耍泼皮了,戏班里所有人都是班主看着长大的,他自然不能只偏袒一个。
现在有好处了,班里其他人肯定都说宴谪吃独食占着好处。
不如就让他们上。
刚好了,他也不想见着楚遇寒。
“那巧了,我刚好觉着有点累,谢谢班主了。”宴谪巴不得呢,也不生气。
倒是让班主心里更过意不去。
今天没事,宴谪就从戏班里溜出去,楚遇寒入主卞城已经月余,街上慢慢恢复了以往的生机。
“卖报,卖报!”
“……冰糖葫芦咯!”
“……”
宴谪穿过人群,轻车熟路的跑进点心铺子里,挑了几样清娴喜欢吃的,裹在怀里就跑。
看见不远处卖冰糖葫芦的,他眼珠子亮了亮,还是没忍住买了串,晶莹的糖衣包裹着酸酸甜甜的山楂,几个下去就让人胃口大开。
他舔了舔唇上的糖渍,抱着点心跑回去。
这个点儿戏应该还没唱完,宴谪回房间里趴了会儿,又实在睡不着,就爬起来逗了会儿猫。
“喵……”已经枯了的狗尾巴草,勾得花猫团团转,宴谪忍不住笑眯了眼睛,神情有些明媚。
110忍不住感叹,没了那些记忆之后,宿主的性格好像单纯了很多,或许这才是他原本的性格吧。
正开心呢,忽然听见“砰”的声响,宴谪手里的狗尾巴草惊掉了,花猫也瞬间蹿得无影无踪。
刚刚……是什么声音?
宴谪揉了揉耳朵,往声源处走,没几步他就看见戏班里的人全乱了套,都往外涌。
“怎么了……”宴谪拉住人问道。
“楚,楚大帅开枪了……袁生唱错戏……”
语无伦次的几句话,宴谪脸色顿时煞白,他跟着往前面涌,就看见袁生被抬回来,戏服上、身上、脸上……血红得刺眼,让宴谪呼吸窒了窒,浓郁的血腥味让他作呕。
混乱不堪,清娴也吓得不轻,身上也沾着血迹,看见宴谪之后勉强的扯了扯唇:“我没事……他也没伤到要害,就是那条腿……以后可能没法儿唱了。”
说着,眼眶通红。
他们戏班子里长大的,以后不能唱戏了还能干什么呢?这比一枪毙了人还要更残忍。
往后几天戏班里的气氛都死气沉沉的,从前都是大家被钱砸昏了头,忽然当头一棒,这才又看清楚了楚遇寒的面目。
一时间谁也不敢登台唱曲,好在楚遇寒也军务繁忙,没工夫天天来这儿找麻烦。
宴谪也后怕,倒是庆幸自己的脑袋还保住了,真是不容易。
不过下次再见着楚遇寒,他应该就更怵了些,那杀鸡儆猴的招式,也让他心尖颤了颤。
早上就起了浓雾,空气潮湿,还没落下来的雨变成了薄雪,到了下午就越下越厚,车轱辘碾过去,留下道又深又黑的痕迹。
宴谪窝在屋里靠着碳火,映着白净的脸红彤彤。
“叩叩!”宴谪让人进来,门一推开风雪就呼啸而来,带着凛冽的寒气。
“班主,您怎么来了?”
“宴谪,楚大帅今儿个想听曲儿,外面雪厚,他派了府里的人过来,你看看……”后边儿的意思不言而喻,出了那档子事之后,就没人敢上去唱了,这个烫手的山芋又落在宴谪手里。
道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宴谪问着:“师姐去吗?”
班主点了点头,清娴是他们福春班的门面,楚大帅或许也是冲着她来的。
“好,我去。”
裹了件厚大衣,宴谪顶着风雪出去,外面天都要黑了,清娴在门口等他。
“……走吧。”
锃亮的汽车停在门口,开车的人穿着身军装,模样看着严肃得厉害。
上了车倒是不怎么冷了,但是他俩都没说话,很快就到了地方,车停了他们就下去,很大的府邸,门口专门有人候着。
宴谪瞧清娴脸色煞白,自己就先一步走在前面,拍了拍她的手,示意会没事的。
清娴心底暖了暖,却依旧神色有些难看。
可能是心里有事儿吧,上台阶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踩空了,清娴直接崴下去,呼痛出声,融化的雪水也把衣服打湿了。
前面带路的人倒是很贴心,招呼来个丫鬟,让人带清娴去换身衣服,再看看脚有没有什么问题。
“师姐,你先去,没事的,我在这儿等你。”
等人走了,带路的人引着宴谪继续往里面去,宴谪心里觉得异常,试探道:“我还是在外边儿等吧,这戏一个人是唱不成的……”
“大帅不喜欢等人。”
这回答让宴谪不知道该怎么办,脚下步子甚是煎熬,硬是被人逼着推进了房间。
里面烧着碳炉,丝毫熏味都没有,却暖烘烘的,可宴谪却宁愿出去冻着。
因为煞神正盯着他呢,眼眸冷若寒潭。
“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像是倔驴碾米,推一步它走一步,楚遇寒对待宴谪的耐心实在是要磨没了。
宴谪有些警惕,靠着门不敢动。
他刚从外边儿进来,浑身上下都是麻木的,鼻头也冻得通红,跟个兔子似的。
楚遇寒见他不动,猛的就站起来,大跨步来到宴谪面前。
宴谪瞪大眼睛想跑,就被人拎着脖颈按在怀里。
“……你放开我!”他简直脸红得不像话,长这么大了,还被迫坐在男人大腿上。
“不放怎么办?”楚遇寒盯着他通红的耳垂,泄愤似的低头咬了咬,宴谪的腰身瞬间跟过电似的,立马就软了下去。
摸到冰凉的手,楚遇寒皱了皱眉,把软趴趴的人往怀里裹了裹,带着茧的大手扣着人的五指,死死不放开。
宴谪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眼眶通红,活像是被人欺负了。
挣扎一番,完全没有用,他浑身倒是出了层汗,然后就察觉到自己的双手慢慢热了起来。
低头望见男人筋络清晰的手背包裹着自己的手,怎么看都觉得让人面红耳赤。
“……你,你放开我,不不冷了。”宴谪咳了几声,眼神移开不再敢看。
楚遇寒低头,瞧他额头上真出了些细细密密的汗珠子,才把人放开。
不过此放开非彼放开。
他把宴谪的手放开了,却托着宴谪的腰,不让他离开。
黑沉沉的眼眸望着人,带着点儿质问的意味,压迫感十足:“说说,为什么不肯跟我。”
屁股下坐着的大腿肌肉很硬,宴谪忍不住挪了挪,表情很不自然。
为什么不跟你,这个问题还不好回答吗?
“我,我不是很喜欢你……”宴谪拒绝得太干脆,楚遇寒会一枪崩了他。
“以后会喜欢的。”
这人还挺自信,宴谪忍不住离远了些,觉得两个人的呼吸都要缠在一起了。
他的小动作都落在男人眼里,稍微收了收手臂,腰身就被带了回来,整个人撞进坚硬的怀里。
“这个理由我不接受。”楚遇寒掐着宴谪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
目光落在瓷白的脸颊上,他呼吸重了些,眼底也升腾起暗热的情愫来。
宴谪注意着男人的神情,已经察觉到了危险,但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托着他的后脑勺就亲上来,吻法跟人一样,粗暴又直接,撬开唇关就闯进去,奔着那抹甘甜去的。
口腔上壁被狠狠扫过,舌根也酥麻刺痛,宴谪脸皱成包子,气都喘不过来。
“……傻子,喘气。”楚遇寒退开,捏着宴谪的两颊让他呼吸。
吻得湿漉漉的唇肉,舌尖怯懦的缩着,宴谪下意识张着嘴呼了几口气,酥酥麻麻的刺痛感。
他眼眶通红,睫毛沾着点儿湿气,显得更加人畜无害:“……你才是傻子,放开我!”
带着点儿鼻音,非得不凶,反而惹人怜爱。
“是谁被亲得不会换气,还敢这么嘴硬?”楚遇寒捏了捏宴谪后颈的软肉,像是撸猫似的。
不过亲吻对于他来说,好像还是太过浅尝辄止了,压抑了太久的情欲一朝爆发出来,让男人像是即将出笼的野兽。
“……唔……放开!”腰身被抵在桌子上,茶杯晃动着,声响清脆。
“大帅,可以进来吗……”清娴忍着脚伤在外面敲了敲门,她不能放着宴谪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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