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他欺负我家小孩一次,我……
这是要晚点再收拾我吗?
颜布布怀着忐忑不安的情洗完了澡, 不再是那副脏污模样,又成了个肤白大眼的漂亮男孩。
封琛将他查看了一遍,在耳朵上找到了两处抓痕, 背和肘上也找到了几道擦伤, 虽然都不严重, 但怕感染,便也涂了一点『药』。
颜布布一直没有受责骂,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述刚那一幕。
“这样, 他就这样抱着比努努,我就去夺,然后他我推开。”他学着和胖子争抢的动作, “我没有还, 也没有念咒语, 毕竟他虽然讨厌, 很坏, 却又不是……不是………”
颜布布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想了儿接着道:“他是朋友,我要是念咒语的话, 他应该死的,所以我没念。”
封琛揭开饭盒盖,将勺子递给颜布布:“吃吧, 吃完我教你一点防身术。”
“啊?防身术是么?”
封琛想了想, 说:“教你怎么和那个胖子打架,怎么打赢他。”
“,么?教我打架?”颜布布震惊得上的勺子都差点掉落,嘴巴也张得老大, 一脸的不可思议。
封琛瞥了他一眼:“你不想打赢他吗?”
“想。”颜布布重重点头,又迟疑地:“可是我和朋友打架,你不生气吗?”
“你欺负了还打不的话,我生气。”封琛说。
颜布布观察封琛表情,确定他说的是真的后,激动得简直要热泪盈眶:“哥哥,你太好了,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我非要一辈子伺候——”
“闭嘴!再说下去我就不教你了。”
“好,我闭嘴,我闭嘴。”
片刻后。
封琛用勺子敲了敲饭盒:“闭嘴的意思是让你别说话,不是让你连饭也不吃了。”
“哦,知道了。”
吃晚饭,封琛便开始教颜布布防身术。虽然颜布布年纪,力气也,就算学了防身术招式,使出来也没有多大的效果,但对付同样的孩应该还是可以的。
“他如果揪住你胸膛,你就从他腋下钻出去,用脚去绊他腿。注意看这个动作,不要东张西望。”
封琛教了几次后,便让颜布布在他招。
颜布布老是学不转身反踢这个动作,封琛开始还能好好说,后就耐『性』全无,开始大声呵斥。
“刚说了钻出去后再绊腿,你绊了腿后再钻出去是么意思?你们力量悬殊,他看见了你的动作,那还能成功吗?”
“态度端正一点,不要老是去挠脸。”
“不要这样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没用,我告诉你,没用。”
“又错了,我想你脑瓜打开,看看装的究竟是么。”
颜布布练得很认真,奈何肢体总是有些笨拙,还是封琛见他着实太辛苦,有些不忍,放了点水,终于让他成功了一次。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颜布布额头上还挂着汗水,却高兴得又蹦又跳。
封琛脸上也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今天就这样吧,以后继续练,那孩再来惹事,你就这样对付他。”
颜布布信满满,拿起剩下的半截玉米狠狠啃了一口:“他再来惹我,我就他满嘴牙都打光,再扯着他的耳朵叫他豁牙,哈哈哈哈……啊——”
一声没笑完,他张着嘴突然不动了。
“又怎么了?”封琛。
颜布布惊恐地盯着他,伸指了指自己的嘴。
封琛凑近一看,轻轻嘶了一声:“掉牙了嘛,下牙又掉了一颗。不没事,上牙已快长好了。”
第二天,颜布布没有睡懒觉,封琛起床时他便也起了,跟着去了水房洗漱。
封琛今天在种植园做工,可以在种植园蹭一顿早餐和午餐,于是颜布布和他依依惜别,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升降机后,独自一去了饭堂。
没想到刚进饭堂,就看到了那个他最不想看到的。
仇相见分外眼红,胖子和颜布布排在各自队伍,睁大了眼互相瞪着。
因为两都掉了牙,并认为自己掉的牙比对方多,所以并没有用口型骂架,做那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只沉默地互瞪着,让饭堂空气充满浓浓的火『药』味。
直到该打饭了,颜布布移开视线,递上去饭盒刷信用点卡。昨天拣溧石的信用点也到账了,他看着余额多出的五点,转身,背对胖子笑得合不拢嘴。
不当他吃完饭,来到溧石矿继续工作时,又遇到了胖子。
颜布布抓紧了装着比努努的挎包,但胖子却没有看他,只像模像样地晃动的竹筛,在矿石找溧石。
颜布布狐疑地打量了他好几眼,终于确定他不是来找茬,而是也在这工作的。
既然大家都是打工,颜布布也就不再管他,去负责那领了竹筛,挑了个离胖子最远,中间还隔了个矿堆的地方,开始蹲下选溧石。
他今天虽然没有将比努努摆在前,但运气也很好,去了一个多时,就从碎矿找到了一颗溧石,然后在中午吃饭前又找到了一颗。
而胖子筛了一上午碎矿,半颗也没有找到。
吃午饭后继续,颜布布全神贯注地筛溧石,下午运气不太好,直到负责在通知大家收工时,在碎矿捕捉到一闪而的亮光。
他惊喜地用指拨弄那处碎矿,没注意到胖子正路他身边,在看见竹筛的那一星亮光时,眼睛也跟着亮了。
颜布布地捻起溧石,刚要起身,一只便从旁边伸来,夺走了他的溧石。
他惊愕地转头看去,看见胖子拿着他的那颗溧石正要离开。
“又是你这个坏蛋!”颜布布怒从头起,大叫一声就扑了上去。
胖子一高高举起溧石,一去推颜布布。他个头又高又壮,颜布布够不着他的,也推得无法靠近。
“这就是我刚拣的溧石,你来抢么抢?”胖子依旧像昨天那般耍无赖。
颜布布碰不到溧石,决定使用封琛昨晚教给他的防身术,也怒喝一声:“你惹到我了,你完蛋了。”
话音刚落,他便往旁边闪出,一下绕到胖子身后,同时伸出脚去勾他的腿。
颜布布一晚上的练习,白天也在中默记,这一招竟然使得无比灵活。胖子只觉得眼前身影一闪,就消失不见,下一刻腿上便传来疼痛感。
颜布布勾了那条粗壮的左腿一记后,便着胖子摔倒,谁知他却稳如磐石,两条腿犹如生在地,别说摔倒,连半分都没有挪动。
咦?
再勾。
不行。
我再勾。
胖子慢慢低头,看着那只穿着运动鞋显得圆圆的脚,咬牙切齿地道:“你居然踢我,你惹到我了,你完蛋了。”
下一刻,两便又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颜布布的防身术也没有了用处。
下午六点,封琛照例在升降机便脱掉隔热服,也在第一时间便透铁栏去看那块大石,终于看到了那个待的身影。
只是随着升降机下滑,那身影没有如同往常般仰起头,目光在铁栏后寻找,而是耷拉着脑袋,全身都写满沮丧。
颜布布听到了升降机停止的动静,却没有抬头也没有动,直到视线出现那双熟悉的黑『色』户外鞋。
“怎么了?”封琛的声音响起。
颜布布慢慢抬头看向封琛,眼睛全是委屈:“对不起,我又打输了。”
封琛顿了顿,道:“用上我教你那招了吗?”
“用了,可是他太沉,我绊不倒他。”颜布布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了出来,边哭边比划,“看,我就这样去勾,但是勾不动……”
刚打架时他没有哭,但现在见到封琛,那股伤就再也憋不住了。
封琛走上前,用指将他因为打架而『乱』糟糟的头发捋顺,道:“他还扯你头发了?”
“嗯,扯了。”颜布布点头。
“那你没扯他的?”
“我也扯了,可是他头发太短,我……我抓不住。”颜布布呜呜哭出了声。
颜布布今天比昨天还要狼狈,不光耳朵上多了抓痕,就连脖子上也多了几个乌青的指印,抱着那个装了比努努的布袋,看上去无比可怜。
封琛用指碰了碰那几个指印,黑眸深处燃着一团火。但见颜布布哭得伤,便只说:“没事,输了就输了,今天我再教你新招式,明天绝对打得他。”
“真,真的吗?可是今天的招式,好像就不太行。”颜布布有些不自信。
封琛抱起他往回走,语气沉沉地道:“真的。”
待到洗完澡,吃了晚饭,封琛说要找吴优谈点事,颜布布要跟去,他阻止了。
“我说的事是工作上的事,需要保密,你不能去听。”
颜布布如今也是工作,便相当理解地道:“好,既然是谈工作,那我就不去了,可你要快点回来哦。”
“嗯,很快的。”
封琛出了门,却没有去找吴优,而是直接往升降机走,按下了69层的按键。
69层比65层『乱』得多,孩子们在通道追逐打闹,一对夫妻在打架,从屋子打到屋外,封琛大敞的房门时,差点飞出的一只鞋掷中。
他避开几名在通道上跳舞的大爷大妈,径直走到一间紧闭的房门前,不轻不重地叩了房门。
“是谁?”屋传出来一道粗声粗气的声音。
封琛回道:“我找陈文朝的家长。”
他今天在种植园种地时就找打听了,胖子叫做陈文朝。他家在蜂巢c区还比较出名,因为刚进地下安置点的那天,他母亲就因为和争一间宽敞的房子撕扯起来,打得不可开交,结果西联军带去了军部大楼关押,已关了快一个月,据说还要半个月放出来。
屋内没了声音,也没来开门,封琛抬再次敲门。
在他锲而不舍地敲了快半分钟后,房门终于拉开,一名膀大腰圆的中年壮汉站在门口,目光不善地打量着他,不耐烦地道:“么事?”
“你好,我找陈文朝的家长。”封琛虽然比他矮了一个头,神情却很平静。
他目光已越壮汉的肩膀,看到了正在桌子旁吃饭的胖子。
“我就是,怎么了?”陈父回道。
封琛也不迂回,开门见山地道:“我是樊仁晶的家长,你儿子总是欺负我家孩,抢他东西,还动打,今天在他脖子上掐出了几个指印,其他地方也有伤痕。”
“别听他胡说,我没有欺负,那豁牙自己和我打架打输了的。”陈文朝倏地蹦了起来,窜到陈父身后。
陈文朝平常就爱闯祸,告状的家长也有,陈父从来都是倒打一耙。他见这次找上门的封琛不是个半大孩子,根本没将他放在上,闻言便昂起下巴,居高临下地道:“听见了吗?我儿子说他没有欺负。孩互相打架不是很正常吗?就是玩闹,不用太当回事。”
陈父说完就要关门,封琛却抬将门抵住:“你儿子在撒谎,不然我去将溧石矿场的负责叫来,昨天他亲眼见着陈文朝在抢我家孩的玩具,还动打他。”
“爸,我没有撒谎,那个比努努是掉在地上没要的。”陈文朝躲在陈父身后,一双陷入胖肉而显得有些的眼睛盯着封琛。
陈父嘴驱逐着封琛:“走走走,别挡在门口了,我们还要吃饭。”
封琛依旧用抵住门,一双眼黑沉沉的看不出么情绪:“陈文朝家长,你是不想承认陈文朝欺负我家孩,对吧?”
陈父终于按捺不住脾气,怒气腾腾地喝道:“你他妈是从哪冒出来的?耳朵聋了,听不见我儿子说的话吗?他没有打,谁他妈打你家崽子你找谁去。还抢玩具?我儿子么玩具没见?想讹也不看看讹的是谁,这是皮痒了找削吧?”
陈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继续关门,但封琛却将门抵住。陈父关了两次没关得上,中略微闪一丝疑『惑』后,便伸去推。
但那只还没伸到前,封琛已身形一晃,穿到了陈父身后,同时伸脚勾住了陈父左腿。
他使用的正是昨晚教颜布布的那一招,但虽然招式相同,效果却完全不一样。陈父他这样勾住,脚下一晃,铁塔似的身躯突然前倾,踉跄几步后没有站稳,扑通一声摔在通道。
陈父摔得有些懵,趴在地上几秒后回神。随即脸涨得通红,一个鱼跃起身,对着封琛便是一拳击来:“我打死你个狗日的杂种。”
他这拳带着蓬勃怒火,速度很快,力道也颇大,准备将封琛一拳击倒。他已想象到拳头碰撞上对方身体时,那单薄的身体他砸飞出去,再重重落在屋中央。
可意料之中的碰撞没有到来,这拳落了空。一丝茫然刚在他头浮起,想要收住前冲的脚步,就觉得眼前一黑,脸上突然剧痛,同时听到一声皮肉相撞的闷响。
“爸!”陈文朝在看见父亲在脸上重重打了一拳后,惊骇地叫出了声。
陈父甩了甩有些晕眩的头,看向站在对的年,有些不确定自己挨的这一拳是不是他打的。
年身高只到他下巴,看上去虽然身姿挺拔,却也有着未长成的单薄,他觉得自己一巴掌就可以将他扇飞。他时就站在屋内,神情淡定,眼眸冷清,看上去像是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居然敢打我爸!”陈文朝涨红着脸,指着封琛大吼,“你居然敢动打我爸!”
陈父终于确定动的就是这年,又惊又怒,再次扬起拳头:“老子现在要打死你。”
可一句话喊出口,还站在原地没有冲出去,就只见对影闪动,砰砰两声响,脸上竟然又中了两拳。
陈父这下彻底暴怒,如同一头疯狂的猛兽,不管不顾地对着封琛频频挥拳。
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将这年砸倒在地,揍得昏死去,揍得他像一条奄奄一息的野狗。
屋子木柜撞翻,椅子陈父用来砸,在墙上砸了个粉碎,满屋一片狼藉。
可就算如,他也没有碰着封琛半片衣角。
封琛微微弓着背,两眼紧盯着陈父,预判着他的每一个攻击方向。他在屋内灵活闪躲,像是一只穿梭在丛林间的跳羚,并瞧着机出拳,每一拳都击中陈父的脸。
没多久,陈父双眼便都挂上了乌青,鼻子也淌着血,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在封琛眼,陈父的那些出拳毫无章法,身形也笨拙得可笑,只凭着一股蛮力,将拳头舞得虎虎生风。
因为没有接受专业训练,这拳头看似凶猛,实则缺速度,也缺瞬间爆发力,就连他集训时遇到的那些未成年对,也比眼前这个成年壮汉要强。
哗啦啦!
砰砰砰!
屋内响声不断,夹杂着陈父的咆哮和陈文朝惊恐的哭叫。
封琛闪躲一阵后,看准时机,对着陈父迎一拳击去。
他每一拳都是打脸,却又控制好力道,不至于伤到骨头。随着一声惨叫,陈父捂着鼻子,往后倒退几步后,摇晃着跌坐在地上,眼泪和鼻血糊了一脸。
封琛站着看他,再走上去几步,俯身揪住他的衣领。
陈父肿胀的眼睛总算是『露』出了惊恐:“你别『乱』来啊,别『乱』来。”
封琛对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打你儿子,所以你要他管好。如果管不好,以后他欺负我家孩一次,我就这样揍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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