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3.降低风险（3/5）
这倒是一个两全的办法，潘玉衡和汤继阳同意了，“方兄，谢了。”
方明逸应付道，“都是一个书院的学子，闹得太难看对大家都不好。”
潘玉衡笑着点点头，脾气缓和下来, “方兄说的是，要不今晚我做东，咱们去鸿运酒楼喝一杯，徐兄也一起，怎么样？”
徐冠楠拒绝了，“我得准备春闱考试, 你们喝尽兴一些。”
方明逸哪里喝得下，“我也要准备春闱, 你们去。”
潘玉衡也不恼, 反而很好说话，“罢了，下次吧，我们都好好准备春闱，争取考好一点儿。”
汤继阳微笑道，“潘兄，走吧，不打扰徐兄和方兄复习功课了。”
潘玉衡冲两人拱了拱手，和汤继阳一起离开了。
方明逸看着徐冠楠苦笑了一下，“我去给朋友送曲谱，一会儿回来找你，一起复习。”
徐冠楠点点头，“快去吧。”
……
作坊区。
楚清芷看着桌上的十二个香芋派，有些惊喜。
这些香芋派是今天刚招的新人做的。
她眼光不错，挑选的新人都是在家里做惯了菜的妇人，看她做了一遍香芋派, 又去观摩了许久苹果派的做法, 做出来的香芋派外形看着很好，要是口味也不错的话，今日就可以出师了。
她取来盘子和勺子，每一个香芋派尝了一口。
都是按照她规定的用料比例做的，口味一点儿不差。
十二个人一字排开站在桌前，紧张地看着楚清芷。
她们暗暗想，要是楚清芷不满意的话，大概她们就不能留下来了，这么一想，更紧张了。
楚清芷品尝之后，挨个儿夸赞了一下，然后道，“你们都可以留下来，一会儿回去调整好时间，安排好家里的事，明日准时来作坊干活儿。”
“对了，你们每人每个月有四天休息时间，因为作坊特殊, 只能调休。”
“调休的意思是, 一个月中, 你们可以任选四天休息, 但是每天最多只能两人休息，大家休息的时候商量好，如果不休息，每月会多拿四天工钱。”
大家没想到还有休息时间，别的作坊可没有这样的好事，而且多干还多拿工钱，太好了。
“姑娘，我们都知道。”
楚清芷点点头，“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趁现在问我。”
赵兰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问道，“姑娘，作坊里还要香芋吗？我男人很会烧炭，他烧的炭没有白烟，非常好，你们要不要？”
这妇人倒是很会把握机会，楚清芷道，“一会儿我派人跟你回村里看看，要是不错，我会买下。”
赵兰激动道，“谢谢姑娘。”
楚清芷道，“那好，我们先说到这里，这些香芋派我品尝过，但是是用勺子舀的，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拿回家吃吧。”
大家瞪大了眼睛，惊喜极了，还有这样的好事？
“不介意，不介意，谢谢姑娘。”
楚清芷去拿了十二张油纸过来，一人一张，把香芋派包起来再拿走。
随后他把楚昊东叫过来，让他跟赵兰去看看香芋和木炭，其他事不用楚清芷交代，他知道怎么做。
木炭现在是同村的一对兄弟提供，他们没有消极怠工，但这是很危险的事，万一他们不干了，作坊就得停产，多几个人提供，东边不亮西边亮，降低风险。
……
李家村。
一个头发稀疏、十分瘦小的五岁小童，一个十来岁的瘦小姑娘，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三人不停在村口张望，像等待着什么。
忽然，一个妇人自远处出现，三人的眼睛蓦然一亮，然后小童和小姑娘向妇人跑了过去。
“娘！”
“娘亲！”
老妇抹了抹眼睛，终于回来了。
前几天，村里一个已经生了两个孩子的小妇人，因为受不了家贫，偷偷跑了，自家家里也不富裕，她也挺怕儿媳妇跟人跑了。
赵兰看到两个孩子朝她跑来，不由笑了起来，“不是让你们在家里等我吗？”
小男童乖巧道，“我们想你了，特意来村口接你。”
赵兰扬了扬手里的香芋派，开心道，“娘给你们带了好东西，东家送的，这东西要是搁外面卖，要卖几钱银子呢。”
两个孩子露出夸张的表情，小姑娘道，“这么贵重啊？东家真好。”
赵兰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形容词，“东家人美心善。”
母子三人说着话，跟老妇会合，“娘，你腿脚不好，不用来接我，我会回家的。”
老妇摆摆手，笑道，“那我下次在家里等你。”
赵兰点点头，“娘，咱们回家，吃好吃的。”
“好。”老妇很开心，但笑容忽然僵住了，她注意到赵兰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男子。
男子瘦瘦高高，很有力量，一身好料子，气质不错，看起来挺有钱的。
她心里咯噔一声，刚刚缓和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儿媳妇不会是买了东西回来给大家吃，然后准备离开他们家吧？
她一把把赵兰拉过来，小声问，“你身后的男人是干嘛的？”
赵兰道，“他是来我们村收芋头和炭的。”
老妇大大地松了口气，吓死她了，“那就好、那就好。”
返回家中，赵兰的丈夫李大山正拿着刀外出，去山脚烧炭。
他现在在给县城里一家早食店送炭，但是早食店还要收自家亲戚的，每天只要他二十斤炭，卖的钱不过六十文，前不久交了赋税，现在家里拮据极了。
赵兰拦住李大山，“大山，贵客上门，快去倒水。”
楚昊东摆摆手，“不用了，我还有很多事，我们直接去看芋头和炭吧？”
李大山不解，赵兰连忙给他解释了一番，李大山狂喜，跑去拿了把锄头过来，“楚大哥请，我马上带你去。”
楚昊东点点头，“麻烦了。”
李大山笑容满面，“不麻烦不麻烦，这边请。”
生意的事谈得很顺利，送走楚昊东后，李大山脚步轻飘飘地回来，手里捏着两份契书，跟做美梦差不多。
赵兰把两份契书拿回去宝贝地放好，“大山，我们努力一点，日子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老妇高兴道，“以后我来替你们照顾孩子，你们好好干活儿，多挣钱。”
“谢谢娘。”
赵兰把香芋派拿出来，分成五份，每人一份，“这是东家送的，大家一起吃。”
香芋派很香很甜，一直甜到了一家人心坎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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