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5.带鹿上门（1/6）
楚清芷曾经为魏彦启诊过病，魏彦启一直心存感激，这会儿听到楚清芷的声音，连忙走过来开们，笑意吟吟道，“清芷姑娘怎么有空登门？”
都是爽快人，楚清芷直接表明来意，“有点事想麻烦魏三爷。”
魏彦启把楚清芷和楚风引进书房，“两位请坐，清芷姑娘有话请直说，能帮忙的，绝不推辞。”
“我有一家造纸作坊，堆积了五百张宣纸，不知道魏三爷这里需不需要？”
楚清芷说完，从包包里取出几张样纸拿给魏三爷，“这是我们作坊生产的纸，魏三爷请过目。”
魏彦启常年跟文房四宝打交道，一摸就知道楚清芷拿给他的纸好不好，“姑娘的纸自不必说，就是不知姑娘这纸怎么卖？”
县城里几家造纸作坊跟他说，纸要涨涨价才能卖，他正头疼，没想到楚清芷来了。
店铺里的纸零卖一钱一张，批发价八十文一张，“如果魏三爷全买的话，我给你算七十五文一张。”
魏彦启暗道，不仅不涨价，还便宜五文一张，纸张还更好，他完全没有理由推辞，“行，五百张我全要了，这就跟你去拿货。”
要是纸全部跟楚清芷拿给他的那样好，他准备签契书，长期买。
“行，三爷请。”
楚风惊讶不已，他碰了无数的壁都没有谈成一单生意，而清芷妹子一下就谈成了，她还是姑娘家，这、这太让他意外了。
……
回到作坊，楚清芷径直带着魏彦启去库房看货，“三爷，全部纸张一个样，你随便看。”
作坊里生产的纸，是长宽一米五的大纸张，使用之前还需要剪裁。
魏彦启小心地看了一下纸张，越看越满意，“清芷姑娘的东西有保障。”
楚清芷笑道，“我们是做长久生意的，得爱惜名声。”
“姑娘这话说得极对。”
“魏三爷，我们是包送货的，要是没问题的话，我马上安排人给三爷送去。”
“那就麻烦清芷姑娘了。”
楚清芷客气地笑了笑，然后给楚风示意，“带三爷去结账。”
“三爷这边请。”作坊里第一次卖出东西，楚风喜悦极了。
魏彦启对楚清芷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楚风走了。
楚清芷把负责送货的工人叫进库房，“大家数纸的时候仔细一点，别把纸数错了，每二十张用纸条圈一下，弄好之后，再搬到马车上去。”
“是。”
工人把货全部搬上马车后，楚清芷又送了五张纸，第一次买卖，留个好印象。
这边，楚风跟魏彦启结账之后，魏彦启当即签下每月送一千张纸到书院的契书，喜得楚风失去了表情管理，嘴巴一直咧开着。
楚风佩服道，“清芷妹子，你真厉害，一下就把库存清了。”
“好好学，以后你要是谈成生意，我给你发奖金。”
“哎，好。”
楚清芷来到造纸的工作间，每次造纸都会留下一些角料，她现在需要把这些边角料利用起来。
这里的边角料是指，一批纸浆是没办法全部做成纸的，总有一些纸浆会留在水槽里。
楚清芷收集到了半桶边角料，她提着来到一间空置的成纸间，关上门，独自研究起来。
肖宗朝站在房间门口，特别想进去帮忙，“姑娘，我进去帮你吧？”
楚清芷道，“不用，你去忙你的。”
肖宗朝只好离开。
楚清芷手一挥，把门捎落下，她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楚清芷使用清洁术把房间打扫干净，把桶里的边角料倒入水槽里，加入一桶水稀释，搅拌均匀。
她从包包里取出一个药瓶，把里面透明的药汁倒入水里搅拌均匀。
墙角的木架上放着很多捞纸器，这个捞纸器很小，是正方形的，边长一尺的样子，楚清芷取过来捞浆，轻轻摇晃，纸浆最后在捞纸器上交织成薄片状的湿纸。
楚清芷把捞纸器从水里平稳地抬起来，手掌在捞纸器上轻轻一拂，纸便干了。
楚清芷把纸揭起来，纸很软，但是比较粗糙，轻轻一扯，还很容易裂开，没有韧性，不合格。
纸没有达到理想中的状态，但是看着还是不错的。
楚清芷把纸收起来，坐到水槽边思考……
现在需要解决纸的粗糙问题和韧性问题，把这两个问题解决，纸巾就能成为她想要的纸巾了。
楚清芷想了想，离开了成纸间，出来后，她把房间锁了，去了县城。
逛了几家药铺，楚清芷买了些药材，然后拿着药材回了家。
……
楚家村。
江兆镛扛着一头新鲜的鹿来到楚家，扬声喊，“爷爷奶奶，楚叔楚婶，清柠……”
大家都在外面干活儿，家里没人，还是沈如月来老宅这边有事，才看到他，“兆镛，他们都不在。”
江兆镛把鹿放到大门口，回头喊，“大嫂。”
沈如月走过来，“这鹿是你刚猎到的吗？”鹿的脖子还在流血，鲜红鲜红的。
江兆镛笑得明朗，“是，我听说你们回来了，特意去山里猎了一只鹿来给你们补补身体。”
沈如月暗道，他们回来好多天了，不见江兆镛上门，应该是听说清柠回家了，才特意来的，“清柠在药园里除草，我去叫她，你等一下。”
“谢谢大嫂。”
沈如月先去叫的李青玉，家里没个长辈不行，然后才去叫的楚清柠。
楚清柠得知江兆镛打了鹿来看她，心里有些感动，连忙往回走，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楚清芷。
楚清芷听说之后，笑着打趣道，“江兆镛消息很灵通啊。”
沈如月恍然，“清芷不说，我还没有想到，清柠昨天下午才回来，今天江兆镛就上门了……”
楚清柠脸红了红，“你们嫁人的嫁人，定亲的定亲，我也该赶上来嘛。”
楚清芷和沈如月笑了起来，“确实。”
沈如月道，“你大哥和二姐都成婚了，现在就看旭锦，早上旭锦和黎华眉目含情的样子，估计好事也近了，现在就看你了。”
楚清柠小声道，“兆镛还被禁锢在云斐书院，而我医术才刚刚有所起色，其实也不用那么着急。”
沈如月笑道，“定亲不妨事，反倒定了亲之后，会心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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