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代价
两个托尼·史塔克的对视，这实在是太有趣了。
尤其是当两个一模一样的托尼·史塔克看着对方那张和自己完全一致的脸，露出惊讶和不解，然后又在瞬间表现出愤怒和被侮辱的表情之后，再恍然大悟的表情在陈墨看来实在是堪比川剧变脸一般的有趣。
“果然很有意思，不枉我特意用时间宝石将两个不同的时间段分割成两个独立的个体。”陈墨此时见欣赏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有趣场面，在获得了乐趣的同时也说明了为什么会有两个托尼出现的原因。
以他自己所掌握的法术，将一件物品的不同时间段截取下来，分割成不同的个体是很轻松的事情。
他之前在哈利·波特世界分割霍格沃茨图书馆的时候就使用了这样的法术。
但对无生命的物体进行时间分割是一件相对容易的事情，因为它们并没有思维和意识，即便从时间维度进行分割也不会影响到使用。
可活着的生命是不一样的，他们有着思想和灵魂，单纯的截取一段时间所能够得到的不过是一个被定格的傀儡而已。
即便是神灵所使用的神术也无法将一个独立的个体分割成两个，更遑论将灵魂和意识进行截取和分割了。
这不是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复制品，而是让一个人的过去从现在分离出来，然后变成一个独立的个体再继续活动。
严格来说，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改变历史，同时还要无时无刻不在抹除因为过去的改变而对现在产生的影响。
因为一个人的现在是由他过去构成的，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将会是一片空白。
而一个人的过去改变了，也就意味着他的现在同样会受到影响而产生改变。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托尼·史塔克在赛博朋克世界见识到了植入体的方便和强大，学会了这种技术并且为自己设计了一套强大的神经植入体并且以此为基础开发出了一套更加强大的钢铁战衣，成为了赛博钢铁侠。
而二战时间线的托尼·史塔克因为通过了至尊法师资格考验而获得了魔法书，学会了各种法术知识之后转职法师，并且用魔法改进和开发出了一套魔法钢铁战衣，成为了钢铁至尊。
但二者只不过是陈墨分割出来的不同时间段的托尼，如果不能隔绝二者之间的影响，就会出现赛博钢铁侠在开发神经操控战衣的时候给它附魔加工，而钢铁至尊的脑袋上也会凭空多出一套神经植入体。
而这还是陈墨能够让分割出来的不同时间段的托尼能够意识继续运转才可能产生，如果只是单纯的分割成不同的时间段，那只会像是某个蓝色狸猫机器人叫未来的自己帮自己做作业一样，被未来的自己痛扁一顿的同时，伤势也会传递到每一个未来的自己身上。
然而某位上位神灵因为自己的恶趣味，以及拿到了时间宝石这件强大的神器，便轻易做到了将同一个人分割成了两个不同的独立个体，虽然是同一个人的不同时间阶段，但他们的经历、记忆和思维却不会互相干扰，直到陈墨允许他们融合为一个人为止。
这一点显然此时的两个托尼都还没有想到，但他们却能够从陈墨的开口当中理解他们现在这个状态，肯定和这位恶趣味的神灵有着很大的关系。
不过已经通关拿到了魔法书的二战线托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心中暗惊某个神灵的强大，同时想着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手上拿到的法术书，看看有没有办法反制这种情况或者开发一套反神灵装甲。
但赛博线的托尼却立刻大叫着表示：“快送我回去，我在那个世界还有事情没做完呢！我还答应了丽贝卡要送她一双最顶级的飞行靴，给V造一辆全恶土最好的车的！你至少要给我一个告别的时间吧？”
“嗯，让你不告而别这确实有些说不过去，这倒是我疏忽了。”陈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是认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在思考如何补偿，但他却没有立刻让赛博线的托尼回去，而是对他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让你回赛博朋克世界三天时间，让你能够和他们告别，处理一下没做完的事情。
而第二则是我可以宽宏大量的允许你把那个世界的朋友带到你自己所在的世界来，但作为交换你托尼·史塔克和你带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必须为我工作一百年以偿还我把他们从那个世界转移到这个世界的消耗。”
“一百年？开什么玩笑，我们连活不活得到一百年都两说！你这不是让我们给你打一辈子工吗？”说话的是曼恩小队的队长曼恩，此刻他正挥舞着安装了射弹发射系统的四代义肢，弹出了炮口向陈墨表示着不满。
两个托尼这才注意到，原本显示着赛博世界场景的画面似乎变成了一个通道，而在通道的另一端正是V和杰克以及T-Bug，还有曼恩小队的全体成员，在他们的身旁则站着通过伺服颅骨复活的强尼·银手和接受了同样方式改造、但只是将自己一部分意识转移到了伺服颅骨当中的奥特·坎宁安。
在赛博线托尼这个聪明头的帮助下，他们成功的在黑墙之外找到了奥特·坎宁安的意识体，尽管她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流窜AI，但在某个恶趣味神灵的插手下，奥特·坎宁安要比原本的剧情中多出一些人性，而不是一个冰冷的程序。
因此在他们进攻神舆之前，赛博线的托尼和奥特进行了一次交谈，在说服了她之后成功用一个备用的伺服颅骨将奥特的人性部分导出，将她人性的部分成功分离出来。
分离出来的人性部分成为了复活的奥特·坎宁安，而剩下的部分则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一个流窜AI。
所以此刻她才能够和强尼·银手一起站在这里，听着赛博线的托尼和某位神灵谈交易。
赛博线的史蒂夫此时通过通道回到了这间时间线外的书房，但他和二战线的自己之间就没有两个托尼相遇那么多的表情和感触了，两人都只是惊讶了一下就没有了别的表示，反而更关心陈墨会怎么处置赛博世界的朋友。
“对于神灵来说，凡人的寿命毫无意义。”陈墨只是很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用一种很无所谓的口气说道：“如果我愿意，可以随时把你们转化成金属生命体超脱凡人的极限，也可以随时冻结你们身上的时间让熵增对你们毫无意义，更可以单纯的强化你们的肉体延长生命直至基因的极限……
不要用凡人的智慧与思维来揣测神灵，因为你们贫瘠而浅薄的认知对于神灵来说还不如一只蚂蚁对人类的认知。
而且就算你们会死，按照帝国现行法律，你们死后的尸体和灵魂依旧可以为帝国工作，在我的帝国当中有一整套关于死亡之后死者如何偿还生前债务以及通过自己的尸体和灵魂继续打工获得收入的法律。
所以你们根本不用担心为我工作一百年这件事会让你们为我打一辈子工，因为如果我真的让你们为我打一辈子工，那时间跨度足够长到宇宙再来一次大爆炸。”
“就连死人都要为你工作，神灵简直比公司更可怕。”强尼·银手在听完了陈墨的讲述之后，有感而发的说出了自己最直观的感受。
但在众人当中，曼恩团队的黑客露西却站了出来，她看着通道另一端完全超出她认知的神灵，试探性的说道：“为您工作一百年，就可以去另一个世界开始新的生活吗？”
露西的话一出口，其他人顿时反应过来，托尼·史塔克所在的世界是和他们所在的赛博世界截然不同的。
刚刚通道张开，他们从各自所在的地方被集中传送到一起的瞬间，无所不能的神灵就已经将相关的记忆都印入他们的大脑了。
陈墨虽然恶趣味，却也不会让他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选择。
所以此刻这些人都知道，通道的另一边是一个比他们所在的赛博朋克世界要美好得多，却也同样要面对危险得多的威胁的世界。
在赛博朋克世界，他们要面对的是公司巨头的统治与压迫，尽管他们已经开始了反抗，但彻底推翻公司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很难想象的事情。
能够在夜之城推翻公司的统治，让这座城市获得自由就已经是他们所能够想到和做到的极限了。
因此一个拥有着良好秩序和未曾毁灭的自然环境，生活条件优渥的如同赛博世界只有顶级富豪才能享受人工生态，同时没有那些巨企压迫的世界是极具诱惑力的。
至于说来到这个世界所可能面对的威胁，这对于本身就是刀头舔血的雇佣兵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难道在赛博朋克世界活着就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吗？去那个世界多少还能享受良好的生活条件，尤其是他们知道在漫威世界托尼也是一个巨企的老板的时候。
有一个巨企的老板罩着自己，这不比在赛博世界去挑战推翻一个巨企舒服？
而且在一个新的世界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这对于他们这些早已看透了夜之城的本质，想要离开这座城市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选择。
当然，前提是没有需要为陈墨打工一百年这个条件。
不过在露西开口之后，他们也明白神灵不是慈善家，他们想要获得什么，就得付出对应的代价。
所以此时他们的目光都产生了些微的变化，期待着陈墨会如何回答露西的问题。
“可以，而且不只是托尼的世界，还有帝国境内的几十个世界供你们选择。”陈墨并不是一个吝啬的神灵，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他非常的慷慨：“帝国的存在是你们所无法想象的，同样帝国疆域的辽阔也超越了你们的认知，帝国统治之下的几十个世界有些和普通的地球无异，区别就好像电影当中使用的不同背景设定，只是细节差异。
但有一些世界已经进入了宇宙探索阶段，甚至是更高一级的开拓阶段或者统治阶段，在这些世界当中自然存在着无数未经开发的生态星球。
只要你们认真为我工作，当一百年的时间到了之后，奖励你们一颗生态星球让你们自己去搞开发，或者其他等价值的要求都可以得到满足。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们认真的为我工作，而不是觉得我像公司一样在压迫剥削你们。
你们为我工作一百年这件事，是我把你们从那个世界带出来的代价，而在这一百年的时间里，你们工作所获得的奖励则是额外计算的，像之前我说的那些延寿手段，都可以作为你们工作的奖励。”
“如果是这样，我愿意为您效劳。”率先表态的不是露西，而是曼恩自己。
陈墨能够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在曼恩看来简直是条件最优渥的雇佣单子，没有什么比这更优渥的条件和更具有诱惑力了。
为了那些仿佛传说中才有的奖励，曼恩觉得就算为此出卖灵魂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而其他人则在一番交谈之后，也很快统一了各自的意见。
到是赛博线的托尼自己有些迟疑，犹豫了一下之后向陈墨问道：“如果我答应你的条件，那么这一百年的工作时间是由哪个我来支付？”
显然，赛博线的托尼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状态，已经在考虑两个自己重新合二为一之后的情况了。
“现在这个分割出来的你，为我工作一百年。”陈墨给出了答案，同时也重申道：“作为神灵，我是很大方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彻底分离出来变成一个全新的独立个体，而不仅仅只是一段被分离出来的时间。
当然，你要是觉得这样别扭，我也可以让你现在就恢复到原本的样子，只有一个托尼·史塔克。
不过万事万物都有代价，想成为独立个体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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