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康复训练”【四合一】
“不是让你们留手，不要吓到其他新兵吗？”
新兵营的等候区，大摇大摆进来围观的斯凯勒，有些不满的对艾斯三人教训着，不过看向波尼，说道：“像波尼做得就很不错。”
波尼闻言，扭扭捏捏的说道：“斯凯勒中将，其实我用尽全力了...”
“我也收力了...”*2
艾斯和大和都有些委屈，斯凯勒闻言，愣了一下，随后说道：“那没事了。”
斯凯勒有些头疼，艾斯和大和的天赋，以及天赋的兑换程度，将他们摆在这里，似乎是有些降维打击的意思。
而且这两人一进来就出了这么大风头，想要悄无声息的开小灶也没有办法。
像斯凯勒当年，能开小灶，很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进入新兵营的成绩几乎是最差的，没有人会去注意她。
因此她脱离方阵的一段时间内，甚至没有人感觉到有什么异常，毕竟新兵们不会将新闻中击伤“七武海”的海军和斯凯勒这个新兵联系起来。
而等到斯凯勒逐渐有了热度，方阵里也习惯了没有斯凯勒这个人，因此她在不在方阵已经无所谓了。
但是艾斯这三人一进来就搞这么大风头，像被人注意不到都难，从今天开始，他们在新兵营的一举一动，都会备受瞩目。。
“罗，你有什么建议的吗？作为上一届成绩最好, 却最不受关注的新兵？”
斯凯勒看向了被她带来的罗，罗想了想, 说道：“不要和他们说话, 他们说什么都别回应, 一段时间后，他们就彻底不在乎了。”
“额...有些偏激, 但是你们可以稍微参考一下，比如面对别人的挑衅、诋毁，千万不要还嘴, 因为你是永远不会赢的。
甚至，从你在意他们的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成功了，明白了吗？”
斯凯勒看向大和, 这三人里，如果面对别人言语攻击，最容易发怒的是谁？无疑是大和, 大和的脾气是和罗截然相反的。
罗是那种麻烦找上门都不愿意搭理的, 而大和则是没有麻烦估计都会自己创造一些麻烦出来的人，因此斯凯勒也最担心她。
“那就只能任凭他们说吗？”
大和有些不情愿的嘟囔着，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容忍, 在鬼岛如此, 在斩夜支队的监牢里也如此, 就是不吃硬的这一套。
斯凯勒有些无奈，说道：“那你可以叫别人诋毁你、挑衅你的事情告诉给教官，自然会有教官去收拾他们的。”
“那样很没有面子的！”
大和不忿的说道, 艾斯和波尼居然还点了点头，斯凯勒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就没有面子了？你给我说说？”
“那...可是...但...那样我不就成了汉密尔顿那种混蛋了吗？！”
大和还是有些不情愿, 闻言，斯凯勒有些生气, 说道：“汉密尔顿怎么了？他的做法有问题吗？教导你们是他的职责，监管你们也是他的职责，他做错什么了吗？”
大和支支吾吾说不出，但是仍旧一脸的不情愿, 斯凯勒也知道一时之间, 不可能说服这个本应过了叛逆期, 但是因为监禁生活, 导致叛逆期推迟的女孩，说道：
“你不是说要成为艾斯的副官吗？你现在跟我说，你是儿戏，还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
大和坚定的说道，斯凯勒点了点头，道：“好，那么接下来的两年间，你和同僚发生一次冲突，我就将你调遣到最无聊的支队一年。
你和同僚发生几次冲突，我就将你外派多少年，如果你肆意妄为，你一辈子都无法兑现你的诺言，明白了吗？”
“怎么能这样？！”
大和终于不再理直气壮，而是有些不忿和委屈，斯凯勒露出了笑容，说道：“是否能视线诺言，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我说得够明白了吗？”
“......”
大和鼓着腮帮子，显然很不忿，但是最终还是只能点头。
她大和，绝对不能做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见到大和终于是服软，斯凯勒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有些幸灾乐祸的艾斯，说道：“艾斯，作为长官，约束自己的部下是你的义务。
如果大和违反了这一刻的诺言，那么我希望，你能够拿出长官该有的态度，训诫你的副官，比如...将她逐出支队？”
“啊？我？...这个...可是...”
艾斯也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回答，对于艾斯的反应，斯凯勒很满意，因为她知道艾斯不可能真的狠得下心，这只不过加强一下刚刚的效果而已。
斯凯勒看向大和，说道：“看来，你不足以让你的长官信任你，好自为之。”
交代完大和，顺带也警戒了一下艾斯，斯凯勒看向了波尼，说道：“你是最让我放心的，记得多读书就行，明白了吗？”
波尼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斯凯勒中将！”
“嗯。”
斯凯勒看向门口的方向，说道：“你们的教官来了，我就不多待了，再见。”
“再见，斯凯勒中将。”
“姑姑再见！”
“...再见。”
三人给出了大同小异的回答，斯凯勒冲此时走进来的修佐点了点头，随后便带着罗离开了。
这几天斯凯勒都带着罗办事，目的就是让他多见识见识一个助手该做什么。
至于努尔基奇，他带着德博拉回家了，看起来应该是打算让德博拉在马林梵多安胎，也说过会将孩子托付给劳威尔士去带。
毕竟努尔基奇常年都在新世界，德博拉还不确定，不过她或许在哺乳期过后，也会回到斩夜支队，毕竟她的实验还没完成。
对于将霸气转化为能量的实验，贝加庞克都没完成，德博拉研究了好几年，最近似乎有些进展，不过刚有进展就发现怀孕了。
斯凯勒也不让她在继续实验，毕竟努尔基奇累点无所谓，要是累到了德博拉那就不好了，等哺乳期过后，也来得及。
实在不行...在军舰没有动力的时候，就让努尔基奇用他的焰云代劳一下嘛。
努尔基奇最近忙于家事，斯凯勒也没有让他工作的意思，而罗以后估计会进入夜皇暗杀部队，成为罗西南迪这个名为副官，实则和长官一样的海军的副手。
仅此，罗需要尽快上手，毕竟随着夜皇部队规模的扩大，需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而能够掌管全局的，目前也就罗西南迪一人。
就连斯凯勒这个长官都做不到，当然，并不是她没有这个权限，只是她对夜皇部队的了解实在不深，连有几个驻点都不清楚。
而斯凯勒也没有打算去掌管夜皇部队的打算，因此罗西南迪需要一个能信任得过，能力又足够的副手，罗就是最好的人选。
而跟在斯凯勒身边，作为副手该有的技能，会迅速点亮，甚至一些超出副手权限的职能，也会快速上手，因此罗最近就跟着斯凯勒做事。
离开新兵营之后，斯凯勒对罗问道：“对了，明年的工作计划完成了吗？”
罗闻言，说道：“做了一份初稿，但是被努尔基奇上校驳回了，说是巡航次数过多、时间过长，不符合明年新世界的局势。”
“是，明年新世界五个支部大概率是不需要出任务的，青雉大将亲自督办鱼人岛的改造，海贼唯一的航道会被他堵死。”
斯凯勒点了点头，说道：“大海的格局是千变万化的，明年如果频繁的巡航，只会让队员们疲惫，一旦有紧急情况发生，对我们极为不利。”
虽然仍旧没有努尔基奇那般透彻，但是对比罗这个刚刚走出新兵营的新兵而言，斯凯勒的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哪怕不知其所以然，也能够知其然。
罗点头，没有什么失落，显然努尔基奇已经跟他讲过一遍，而罗也是放得下面子的，因此他不会太过纠结于过去的错误，在没酿成苦果之前，只需记住即可。
“斯凯勒中将，那么您觉得联合集训怎么样？我听斩夜支队的一些成员说过，之前有一段时间，我们经常和卡普支队联合集训，对当时的队员带来了很多帮助。”
听到罗的新想法，斯凯勒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可以列入行程之中，不过时间不要太长，你联系一下其他四个新世界支队的副官，好好商量一下。
如果意见能达成一致的话，你做一份报告，让努尔基奇或者罗西南迪给你把关，到时候可以联合申请一下。
毕竟这种系统内的联动，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会比较难处理，所以一定要谨慎。”
“是，斯凯勒中将。”
罗很认真的说道，斯凯勒对罗的态度很满意，于是说道：“那你就先找努尔基奇取取经，起码把博加特的电话搞到手。
努尔基奇不插手这件事，仅凭你的话，其他支队或许不会重视，所以一定要牵上博加特，他在副官圈子里的威望，比努尔基奇更高，明白了吗？”
“明白了，那我现在先去找柯拉松先生商量一下？”
见罗如此的直接，斯凯勒也没有阻拦，点了点头，她现在没法苛求让罗跟努尔基奇一样，一边处理着政务，一边还要帮自己打下手。
若是罗能做到那个地步，现在也就不用跟着自己学了。
罗离开之后，斯凯勒独自一人来到了医疗部，来到古伊娜的病房前，如果她没有估算错的话，古伊娜今天就刚好能出院了。
果不其然，等她到来时，古伊娜已经换上了海军制服，正在为病房打扫着，斯凯勒没有马上打扰，而是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等到古伊娜收拾完毕，斯凯勒才重新出现在病房前，对古伊娜说道：“收拾一下，训练场见。”
“啊，老师？哦哦，好的！”
古伊娜被吓到了，但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斯凯勒并没有等古伊娜，而是事先来到了退役老兵的训练场。
“吃了吗？斯凯勒。”
一个老兵冲斯凯勒打招呼，斯凯勒微笑着点了点头，另一个老兵又说道：“今天又过来？那个小女孩又要住院了吧？”
“哈哈哈~”
周围的老兵都发出了笑声，不过也有几个在劝斯凯勒不要太严酷了，斯凯勒对这些老兵都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是我学生的康复训练，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那就好，那就好。”
老兵们点了点头，随后斯凯勒也更他们分享了一些新世界的事情，比起上一次，这些人今天的聊性高涨了不少。
毕竟上一次斯凯勒到来时，那股冰冷的气质就让他们不敢多言，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结果是教学生...
今天斯凯勒显然要柔和多了，他们也愿意多聊聊，关心关心后辈。
不过也没有聊多久，办完了出院手续的古伊娜也来到了训练场，斯凯勒对老兵们说道：“各位前辈，我学生到了，有空再聊。”
老兵们点头，也不再去占用训练场的空间，毕竟他们又不是来这里强身健体的，只是来舒缓舒缓筋骨，什么时候都一样，不着急。
“老师。”
古伊娜来到斯凯勒面前，斯凯勒点了点头，说道：“每一次受伤康复之后，最重要的就是重新适应自己的身体。
同时，磨合身体的过程，也是对体术的复习，这种机会很难得，因为只有在康复之后的训练中，你才会察觉到以往忽视或者习惯的缺点。”
古伊娜明白斯凯勒的意思了，今天是体术训练，于是点了点头，说道：“老师，那我该怎么训练？”
“实战。在一定的实战强度下，你就会发现很多你以往忽视掉的东西，所以你今天的目标是...不要再让自己进医院。”
随着斯凯勒话语出口，古伊娜的神情也愈发凝重起来，因为她的体术并不算精通，更多的是为剑术而服务的。
而现在她手中并没有刀剑，这样一来，她体术的弱点就会进一步的放大，而斯凯勒的语气...显然不是在和她过家家。
斯凯勒看到古伊娜凝重的模样，也是大概明白了她在想是，于是原本就要开始的训练，推迟了一下，她认真的对古伊娜说道：
“古伊娜，不知道以前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作为剑士，剑术、体魄与体术，其实是三位一体的，这三者共同组合成了一个木桶。
这个木桶能装多少水，取决于最短的那块，而不是最长的那一块，或许可以用倾斜木桶的方式，可以放大优势，遮掩劣势。
但是...最终还是会浪费掉许许多多本该有的容量，因此，不管你有多痴迷与剑道，体魄与体术，是绝对不能放下的。”
“是。”
古伊娜点了点头，斯凯勒见状，也将腰间的刃匣金刚，以及纳于刃匣之中的白牙与黑曜取下，放在一旁。
“做好准备了吗？”
“我准备好了。”
古伊娜没有什么随身携带的东西，于是点了点头，但是她点头视线稍微恍惚的瞬间，斯凯勒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不好！”
古伊娜心中一惊，见闻色霸气快速调动，但是在即将展开见闻色霸气的一瞬间，她的右半边身子一麻，随后是无力感。
“噗通~”
倒在地上，古伊娜伸手压着自己的右肋，消失的斯凯勒也是出现在她站立处的右手边，说道：“战斗从来不会给你真正准备好的机会。”
古伊娜点了点头，没有辩解，毕竟她知道，其实斯凯勒已经是给了她机会，是她自己先说了准备好，斯凯勒才动手的。
不用斯凯勒多说什么，古伊娜自觉的爬了起来，忍着疼痛与虚弱感，摆出泽法教导的体术搏击的架子，见闻色霸气也是展开，紧紧盯着斯凯勒。
对于古伊娜现在的态度，斯凯勒很是满意，这一次她没有用太快的速度，来到古伊娜身前，摆拳而出。
“右拳？不对！”
见闻色霸气突然感知到了身体右边的动静，古伊娜迅速判断，右摆拳只是佯攻，斯凯勒的真正攻击是...左膝的膝击！
判断完，古伊娜快速抬起左手，想要挡住斯凯勒的摆拳佯攻，并将更多的力气与注意力放在了斯凯勒的左腿上。
“咚~”
但是出乎古伊娜的预料，斯凯勒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膝，反倒是右摆拳重得很。
再一次倒地，古伊娜有些不解，因为斯凯勒的动作速度并没有超出她观察和反应的范围，但...这是为什么？
“体术，最重要的并不是技巧，而是读懂身体，读懂自己的身体，读懂敌人的身体，至于见闻色霸气...永远只是辅助。
如果你对身体足够了解，就能判断得出，我刚刚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时机、搭配十分拙劣的攻击。”
“是！”
古伊娜摸了一下左鄂，确定没有错位之后，快速站了起来，虽然还是没有收敛见闻色霸气，但是她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了斯凯勒的身上。
她还没完全站定，就看到斯凯勒已经欺身上前，这一次不是拳脚搏击，而是擒拿，古伊娜刚刚反应过来，左前手就被斯凯勒抓住。
“嘶~”
感觉到左臂因为被扭转而传来的剧痛，古伊娜脸色一颤，但是快速想起了教官的教导，矮身翻滚，想要借力卸力，同时挣脱斯凯勒的手。
“啊！”
可是她刚刚翻转到一半，手臂突然传来的剧痛，就让她停顿了下来。
“啊！！！”
停顿的瞬间，斯凯勒直接单膝跪在她的后背上，同时也将古伊娜的左手一并压下，古伊娜因为疼痛下意识挥舞的右手，也被直接抓住，扭转。
剧烈的疼痛，让古伊娜不断颤抖，但是却不敢动弹，因为她现在的姿势，要是用力挣扎，手臂轻则脱臼，重则直接骨折。
古伊娜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斯凯勒还有一条手没用，只要斯凯勒想，随时都可以做出更加致命的攻击。
“呼~”
但是斯凯勒将她放开了，几乎是同时，古伊娜蜷缩的身体翻转之后，不断蹬着腿，只是为了稍微远离斯凯勒。
斯凯勒只是三次简单无比，就连未分配军营的新兵都会的基础体术攻击，就让古伊娜灰头土脸。
古伊娜喘息着，不断活动着双臂站了起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用更为集中的注意力，观察着斯凯勒的一举一动，见闻色都完全收起。
一旁的老兵看出来了，斯凯勒并没有使用比古伊娜更快的速度，也没有用比古伊娜更强的力量，连体术都是最基础的。
古伊娜...不应该这么狼狈。
但是她的确这么狼狈，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古伊娜修行得还不够，这与上次斯凯勒那种半降维式的打击不同，因此他们这一次更多的是注意古伊娜。
古伊娜也察觉到了周围老兵的目光，她也明白，如果上一次是斯凯勒有意为难她，想要激发她的潜能。
那么这一次...就只是她自己的不足了。
咬了咬牙，古伊娜连因为刚刚到底而粘在脸上的沙土都没有管，主动朝着斯凯勒发动了进攻，比起进攻，她的防守也是弱势。
虽说斯凯勒说了木桶容水量取决于短板，但是自己的短板...实在是太短了。
而用自己的短板来应对的话，那么自己大概率还是要重新进医院。
看着古伊娜朝着自己攻击而来，斯凯勒并没有动弹，而是在古伊娜认为进入攻击范围，出拳的刹那，挪动了脚步。
步幅不大，动作也不快，但就是避开了古伊娜的攻击，同时，斯凯勒几乎是称得上慢吞吞的抬手，握拳，摆在身前。
“噗~咳咳~”
古伊娜整个人撞在了斯凯勒的拳头上，拳头刚刚好“击打”在她胃部上面一点点，一瞬间，古伊娜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做不到了。
“体术和剑术不同，体术的安全距离更短，容错率更低。做到将刀剑视为身体的一部分，这很好，但是别忘了，你的手上并没有长着剑。
因此...在没有剑的时候，你要更加的谨小慎微，注意身体的每一个错漏。然后，将这一份谨慎，用在持刀对战时，这样，你才不会出错。”
听到斯凯勒的话，呈鸭子坐几乎拜伏在斯凯勒脚下的古伊娜艰难的点了点头，说道：“是，老师！”
最后一个声音落下，古伊娜撑在地上的双手猛地用力，身形暴起，朝着斯凯勒的肋部击打而去。
“呼~”
拳头裹挟着风扫过，但是斯凯勒的身体，此时却犹如纸张一般轻薄，顺着风朝着更远处飘去。
当古伊娜的右拳伸到最远端时，斯凯勒也是站定，看到古伊娜的脸还因为疼痛而颤动着，却还能发出这样的攻击，斯凯勒很满意。
但是...她可不会留情。
一拳落空，加上身体的疼痛，古伊娜调整重心的速度慢了一拍，收拳的速度同样也慢了拍。
“哒~”
斯凯勒左脚踏出，逼近古伊娜，双手也是迅捷的抓住了古伊娜的右手，整个人猛地前冲，随后微微转身。
“噗~”
沉闷的碰撞声响起，古伊娜嘴唇瞬间变白，斯凯勒则是完成了转身，左脚为轴，右脚则是抬起后踹，踹在古伊娜的右腿胫骨处。
右腿一疼，古伊娜膝盖一软，直接失去了重心的主动权，斯凯勒双手下压，古伊娜整个人被背了起来。
“砰~”
后背着地的瞬间，古伊娜大脑一片空白，随后是无尽的窒息感，只是瞬间，斯凯勒就完成了裸绞。
古伊娜下意识挣扎起来，但是她此时的状态很不妙，下半身只有脚跟着地，臀部因为脖子被锁且提起，没有落地，这导致古伊娜完全无法发力。
古伊娜一手拉扯着斯凯勒那锁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另一只手则是胡乱拍打着，可是...这又不是搏击比赛，拍地面也无法认输。
在双方力量差不多时，裸绞成型，几乎是无法破解的，而当施展裸绞的人，比被裸绞的人力气更大时，裸绞就是无法破解的。
至于什么拉手、咬手臂等等所谓破裸绞的方式...要么是裸绞根本没成型，要么就是力量不是同一水平的。
但斯凯勒不同，她很少徒手格斗，但是...她对身体掌控好，知道什么样的锁技，才是最致命的，动作也不会走形出错。
而且，她没有给古伊娜留下发力的空间，她甚至懒得去锁古伊娜的身体，因为古伊娜现在就像是在门把手上自尽的人，看似有着活路，实则只能胡乱挣扎。
“分寸！分寸！”
就在古伊娜的脸色冲涨红到紫红转变的时候，周围的推移老兵大喊了起来，斯凯勒也就顺势放开了古伊娜。
古伊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不断喘息着，因为脖子收到了挤压，她的呼吸声都变得有些尖锐。
不过此时古伊娜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狼狈，因为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眼前也是一片白色，还有着许许多多的炫光。
耳旁也是各种或尖锐或低沉的噪声，她甚至连自己是否还存活都意识不到，更别说是自己的狼狈了。
缓了好一会儿，古伊娜才清醒了过来，不过此时她不断冒着冷汗，止都止不住，明明没有再出力，但是体力就是不断流失着。
眼前的视野也是好几层交叠在一起，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怎么样？还继续吗？你现在的状态，或许只要再犯一次错误，就要重新去医院了。”
一个感觉如天边般遥远，犹如耳边呢喃的声音响起，古伊娜缓了一拍，才意识到这是斯凯勒的声音。
而刚刚的战斗，此时终于被她想了起来，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古伊娜体力流逝得更快了。
“继续。”
古伊娜听到了一个尖涩难听的声音，她恍惚了一下，发现是自己的声音？
自己的声音怎么会是这样的？还有...为什么自己要说继续？
“呼~”
莫名之间，古伊娜听到了风声，这不应该是她能听到的，因为刚刚和斯凯勒的战斗，斯凯勒的每一次出手，都迅捷且精准，都没有给她听到风声的机会。
但是她现在突然听到了，同时一个朦胧的人影也来到了她眼前，古伊娜想到了一个词“后退”！
随后的一瞬间，她的身体动了起来，后退了一步，远离了斯凯勒。
古伊娜只退后了一步，就楞在了原地，和她一样，斯凯勒也愣了一下，因为这不应该是现在的古伊娜能躲过去的才对。
刚刚身体状态比现在更好，古伊娜都躲不开，现在体力透支的古伊娜反倒能躲开？
古伊娜也醒觉，自己好像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她的意识，似乎比身体的本能更早的反应了过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呼~”
但是，又是风声传来，之后才是斯凯勒的身影。
“后撤！”
古伊娜下意识的想法，随后身体做出了动作，躲过了斯凯勒的攻击，这让古伊娜极为的疑惑，因为人是几乎不可能意识得到自己对身体下达的命令的。
或许很多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动作，很大的概率，是自己的大脑，自己的思维下达的命令，但是下达命令的过程，自己是无法准确的捕捉的。
但是...古伊娜却捕捉到了，甚至第二次，还是她明明白白的主动下达的命令。
这几乎违背了常理，她居然能下达比脊椎神经命令更加优先的命令，而且...做到这一点的前提，是她的思维比脊椎神经更快的反应了过来。
“万物呼吸？”
斯凯勒看着古伊娜第二次更快、更准确的躲过了自己的攻击，突然呢喃着。
她突然之间有种猜测，古伊娜本能的将万物呼吸作用到了自己的思维上，且只集中在了思维之上，找到了思维最敏感的那个点。
“这真的能做到吗？”
斯凯勒有些疑惑，她没有这么尝试过，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做到，因为万物呼吸应该是思维的“产物”，然后以身体的感官为观测渠道，从而实现的一种技巧。
“那么...就先让你掌握这一门古怪的技巧吧。”
斯凯勒露出了优雅却又无比危险的笑容，身体也突然动了起来，以刚刚好超过古伊娜该有的速度，对古伊娜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而在围观老兵的注视下，古伊娜不可思议的躲过了一次次的攻击，直到...
“砰~”
古伊娜身体最后一丝能量被榨干，她的思维无法在操纵自己的身体，直接被斯凯勒击飞，倒在了地上，进入了睡眠。
看着已经进入了睡眠的古伊娜，斯凯勒回头看了看一群不断抽着烟，一句话说不出的老兵，叹了口气，看起来，这群老兵也不知道答案啊。
拎起古伊娜，朝着自己家走去，为什么不去古伊娜的宿舍？她早就被清宿了，东西被斯凯勒带到了家中，古伊娜这几天都住在医院，并不知情。
不知道睡了多久，古伊娜才醒了过来，看到坐在一旁保养着刀具的斯凯勒，突然回想起了昏迷前的状态，语无伦次的问道：“老师？我怎么了？！我那是什么？”
斯凯勒回过头，想了想，说道：“等你完全掌握了，你打算喊它什么，它就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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