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试探
“和您去新世界吗？这么着急？”
巴尔迪哥，温特·格拉玛号上，克拉尔皱着眉对多拉格说道，脸上可见的，有一丝失落和抗拒。
因为自从萨博被派去执行任务之后，她都没能和萨博见面，听说萨博是跟四大军长一起去的，而前几天听说四大军长回来，这让克拉尔十分的开心。
在她想来，萨博也应该跟着四大军长回来了，但是她并没有立即去寻找萨博，因为她还得负责清点、分配杰尔马66的军火与物资。
可就在今天，好不容易完成了工作，克拉尔在想去找四大军长或其他人问问萨博消息的时候，就突然被多拉格喊道了这里。
而多拉格开口，就让她跟随多拉格前往新世界，去和之国接收百兽凯多经营多年的军火，要知道，那批军火的数量，保守估计都不会地狱杰尔马66的库存。
也就是说，她至少也得花上一周的时间，才能理顺，这样的话，她又是一周不能够与萨博见面了。
克拉尔并不抗拒跟随多拉格执行任务，只是...她看着已经开始调整风帆，马上就要收起船锚的温特·格拉玛号，这也太着急了。
哪怕给她几个小时的时间，再和萨博聊聊天，问问他在任务执行过程之中，有没有受伤也好。
想到这里，克拉尔脸上，还出现了一丝委屈，她这几天那么繁忙，萨博回来后也不说主动来找她...
多拉格看着克拉尔，心中叹息，他并没有将萨博极有可能遇难的消息告诉克拉尔，因为...多拉格认为还有希望。
如果萨博只是一个革命军战士，那么多拉格或许会将消息公之于众，并且鼓励其他人，说明萨博并没有确认遇害，还有希望救援。
可萨博被他提拔为了革命军的参谋总长，这几年的奋战，也让萨博在革命军之中，有了极大的威望，他如果出现什么意外，对于整个革命军而言，都是精神上的打击。
因此多拉格只能选择隐瞒，甚至对克拉尔隐瞒，当然，对克拉尔隐瞒的原因...那是因为多拉格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这个消息。
所以多拉格希望通过工作的方式，让克拉尔无暇去关注，看着克拉尔脸上的失落与委屈，多拉格尽力露出了一个微笑，说道：
“克拉尔，最后的决战就要到来了，辛苦你了。”
“不会，多拉格先生...”
克拉尔连忙摆手，生怕多拉格误会，随后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反正萨博什么也不懂，我去找他的话，说不定他还会怪我耽误正事...”
说着，克拉尔努了努嘴，显然这并不是她的臆测，而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多拉格摇了摇头，说道：“他会明白的，就在不久后。”
克拉尔勉强笑了笑，她是觉得萨博那个木头脑袋，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的，但是她也说不出更多抱怨的话，而是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出发吧，多拉格先生。”
夜色下，黑龙盘旋的温特·格拉玛号，扬帆出海。
和同样聚集完成，准备好出海的，不仅仅是革命军，还有马林梵多的数万新兵。
马林梵多，泽法、战国、卡普三人，看着眼前无数年轻面孔，心情激动而低沉，激动是因为这些年轻人，都将为伟大事业而奋战。
低沉...则是因为这里面会有相当一部分人，死在战争之中，这是难以避免的，这一点，泽法的体悟最深。
三十几年来，他培养了一届又一届的新兵，然后目送他们进入大海，为正义事业奋战，少数功成名就，多数只能成为墓碑上记载的“奠基者”。
眼前的这六万余年轻人，是泽法见过的最多的新兵队伍，同时也是...将是最为惨烈的一届，因为他们要面临的人，比任何一届的新兵都要危险。
在泽法的身边，战国已经在扶眼睛揉自己的眼皮了，他原以为自己能够更加平静的看待这些新兵即将面临的命运。
因为他曾是海军元帅，他的一个指令，可能就会有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人死去，但是今天，他仍旧难以自已。
他原本应该在今天发言，动员这些新兵的，但是在刚刚上台前，他却感觉自己的嗓子肿胀非常，一句话都说不出。
在泽法的另一边，卡普罕见的板着脸，作为刚刚从一线退下来没两年的将领，他的心态，比战国更加的稳定。
但同时，他也更为清晰的知道，这些人所面临的战争，将会是那种级别，他们将会遭遇什么，他们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因此他连笑，这件往日里保持最多的笑容，都无法保持了，幸好夜幕之中，也没有人能够看清他已经充血的双眼。
他昨天犹豫了一整天，犹豫要不要给多拉格打个电话，因为...他的儿子，在他完全不看好的事业，取得了前人所谓达到的成绩。
不仅仅是那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还有他们海军，也将加入其中，距离多拉格所期盼的世界，也只剩下了最后的一场战争。
他很想告诉多拉格，他为这个儿子感觉到自豪，但是...那个电话怎么也拨打不出去，因为他害怕功败垂成。
也或许是自尊心在作祟，卡普劝慰自己，等到成功之后，在夸赞多拉格也不晚，同时在那个时候，跟他算算账。
让他好好了解，为了他的成功，这个世界所付出的代价，然后让他好好的珍惜他的成功，给他最后上一课。
这几天，卡普和两位好友一起，撰写了一份演讲稿，不...应该是撰写了上百份，但是没有任何一份令他们满意。
即便是已经定稿，此时被泽法拿在手中的那一份，他们也不够满意，但是时间不够了，他们也无法拿出更好的演讲稿了。
博加特在旁边，看了看手表指向的指针，随后轻声的提醒道：“泽法老师，泽法老师...时间...”
在泽法扭头的时候，博加特隐蔽的指了指自己的手表，泽法点头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演讲稿。
纸张已经被他的汗水浸湿，看着上面那没有任何一句让自己满意的演讲稿，泽法摇了摇头，他突然感觉自己真的老去了。
三个老家伙，讨论了好几天，却连一句能够激荡青年热血的话语都说不出来，字句间可见的都是悲怆与无力。
这样的演讲，不是这些年轻人期望听到的，也不是他们该听到的。
想到这里，泽法突然撕碎了手中的演讲稿，在卡普与战国愕然的目光之中，泽法面对着话筒，对六万余新兵说道：
“晚上好，新兵！
我知道你们很期待，期待我们三个老家伙的鼓励，期待得知你们此行的目标，期待你们即将开始的海军生涯。
但是...这些我都无法告诉你们，我只能告诉你们，接下来，服从命令！
演讲也好、目标也罢，都留给在红土大陆那边的斯凯勒·格蕾中将！”
话音未落，人群之中就传来了欢呼声，泽法苦笑着摇了摇头，什么时候，他甚至还不如只是被提起的一个名字了？
只不过泽法可不会觉得，自己的学生抢了自己的风头，只是再度感慨自己的老去，不过感慨完，泽法就说道：
“你们所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跟随大部队，到伟大航道的另一边去，然后继续服从命令！完成斯凯勒·格蕾中将所交代的一切！你们能做到吗？！”
“能！”
瞬间，咆哮如山呼海啸，甚至吓退了即将拍岸的浪涛，泽法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斯凯勒的名字，就是这群人热血最好的催化剂，根本不需要什么激荡人心的话语。
只需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即将与斯凯勒并肩而战就行，斯凯勒的演讲之所以能够震撼人心，不仅仅是演讲的内容，更因为她这个人。
因为她总是能够说到做到，并且带着其他人说到做到，二十几年的坚守，让这个世界再也不会有人质疑她，因此才会有那么好的效果。
至于他们这几个浮浮沉沉的老家伙...只需要将这些年轻人交给斯凯勒去带领就足够了，泽法露出了笑容，再度喊道：“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服从命令！”
“什么？”
“服从命令！”
“再说一遍！”
“服从命令！”
咆哮声一波盖压一波，泽法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月牙港湾停靠的连片军舰，喊道：“登舰！”
“哗~”
六万新兵瞬间敬礼，一个个微不足道的声响，融汇到一起，就是震耳欲聋的啸叫，而不需要泽法再多交代，各个助理教官，带领各自方队，朝着军舰走去。
看着新兵们转身奔向大海的声音，泽法一脸的感慨，最后才想什么，转头对卡普说道：“卡普...让斯凯勒准备好吧。”
“准备什么？！那可是我女儿，随便说什么，都是最好的演讲！”
卡普一脸的自信，战国点了点头，重新扶稳自己的眼镜，说道：“你女儿那么好的演讲天赋，你怎么就没继承呢？就只会胡说八道。”
“哈哈哈~”
泽法瞬间发出了笑声，卡普还呆愣愣的挠了挠头，随后才反应过来，砂锅大的拳头砸向战国，喊道：“要继承也是她从我这里继承的！”
这个战国，居然暗戳戳的颠倒了他和他女儿的辈分，简直...岂有此理？！
损了卡普一顿的战国，可不会站在原地等着卡普反击，而是一溜烟的就跑了，卡普追了几步，发现前面就是新兵的身影，也知道不好再继续动手了。
忿忿的空挥了几下拳头，随后被走过来的泽法揽住了肩膀，说道：“往好处想，战国没有那么优秀的女儿。”
闻言，还在气头上的卡普，下意识的说道：“你也没有！”
泽法脸都直接气绿了，他好心安慰，卡普这个混蛋居然...
卡普此时也反应过来，意识到了不对，如果他对战国说这种话其实还好，但是对泽法说...卡普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说道：“当老夫没说过！”
“哼！”
泽法怒哼了一声，随后拿出了斯凯勒送的墨镜戴上，摆动着斯凯勒送他的教鞭，迈着骄傲的步伐走了。
斯凯勒是没能成为他女儿，但是...斯凯勒对他这个老师，可比对待卡普这个“父亲”好多了，只可惜不少礼物，都放家里了，要不然肯定一次性炫给卡普看。
而升起一丝愧疚情绪的卡普，见到泽法的作态，愧疚也瞬间消弭，闷闷不乐的朝着月牙港湾走去。
博加特也不敢此时触卡普的眉头，默默的跟在后面，只可惜克比和贝鲁梅伯已经离开了卡普支队，要不然此时派那俩人去给卡普消消气正好。
此时，红土大陆另一边的红港处，绿牛无聊的躺在甲板躺椅上，他已经等了好久了，只是马林梵多那边一直都没做好准备，说是还要继续等。
听说黄猿大将和藤虎那个大叔，又能出任务了，这让绿牛有些羡慕，他也好想出去跑一跑啊，最好是得到杀敌的许可。
他并没有注意到，在远处，正有一艘军舰，停靠在海面上，只不过那军舰并不是海军军舰，涂装与风帆，证明这是一艘CP的军舰。
军舰上，一个金色短发的女人，通过望远镜，观察着绿牛军舰方向，随后起身，对身旁一个白色西装男说道：“通讯那边怎么样了？”
“报告，电话虫、通讯贝都会被监听，似乎只是针对玛丽乔亚的。”
闻言，女人眉头紧皱，呢喃道：“到底是在干预谁的通讯？”
沉思片刻，她像是想起什么，从自己的坤包掏出一只电话虫，在号码盘上快速波动几下，很快，电话拨出并被接通。
“斯图西？你完成托特兰那边的任务了？”
听到电话虫传来的声音，斯图西笑着说道：“科尔曼，我这边的任务的确是完成了，不过看起来，你似乎遇到了麻烦。”
斯图西根本没有掌握什么情报，但是作为一名老资格的CP0特工，她十分擅长欺诈，哪怕欺诈“同僚”，她也没有半点迟疑。
和之国，兔丼，科尔曼停下了赶路的步伐，看着电话虫幻化的斯图西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也在思索着。
CP0之中，可不会有人真正信任同僚，如果真的有CP0特工真的信任自己的同僚，那么他一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因此科尔曼此时对于斯图西的来电，也是抱着怀疑态度，他看向身旁的马哈，手持电话虫的马哈摇了摇头。
在马哈手中，还有一只圈圈眼的电话虫，见状，科尔曼瞬间明白，斯图西并不在玛丽乔亚，而且斯图西极有可能意识到了玛丽乔亚的信号被阻隔。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斯图西值不值得信任？
如果他错信斯图西，将这边的情报告诉斯图西，那么极有可能影响他们几人的判断。
假设斯图西已经叛变，科尔曼的情报对于她而言，并没有多大价值，但是，会让科尔曼几人误以为情报能向上传递，甚至有可能迎来援军。
这样的话，他们在接下来的行动之中，就有可能因为这个错误的认知，而犯下错误，到最后丧失机会。
其中的权衡，让科尔曼迟迟不敢回复斯图西。
最终，科尔曼咬了咬牙，决定信任斯图西，因为CP0之中，已经没有人的资历会比斯图西更老了。
如果她叛变，或者被渗透，那么这么多年来，不可能没有任何迹象，至于最近才被渗透...不太可能。
斯图西为CP0服役的时间，时间长到不可考了，长到卡普那个混蛋，都没有机会殴打斯图西，这样的人，几乎不可能在最近才被渗透。
而且，他们将情报告诉斯图西之后，只需要按照原有计划行事，完全假设自己没有外援，那么影响还是在可控范围之内的。
想到这里，科尔曼开口说道：“你在哪里？”
“说实话吗？”
斯图西那调侃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报复科尔曼的过分思考，科尔曼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等待。
斯图西也并没有等待太久，而是说道：“我现在就在红港附近，在可以观察到绿牛的地方。”
听到斯图西说出绿牛这个名字，科尔曼双眼眯了眯，说道：“你也应该察觉到了吧？海军干预了玛丽乔亚的通讯。”
“要不然我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
斯图西再度调侃着说道，科尔曼这一次没在意，只是说道：“海军突袭和之国，意图剿灭百兽、抢夺军火。”
闻言，斯图西脸上的调笑完全收起，眉头紧皱，她在CP0之中服役的时间，比科尔曼要长得多得多，她见过的风浪，也比科尔曼多太多。
因此只是只言片语间，斯图西就得到了和科尔曼相似的答案，斯图西抿了抿嘴，说道：“这件事必须立刻上报。”
“如果我能够做到的话...”
科尔曼也用斯图西刚刚的恼人的调侃语调反击，斯图西哑然的摇了摇头，知道科尔曼对自己也有了怨气。
只不过，现在可不是计较的时候，斯图西赶紧说道：“电话虫与通讯贝都会被干预，只能用最低效的方式了，我会将消息带给路奇和五老星的。”
“带给五老星即可。”
科尔曼说道，斯图西却摇头，说道：“你觉得现在是耍性子的时间吗？”
闻言，科尔曼也摇了摇头，经过一路上几个小时的思考，他已经想明白了许多，此时他反问道：“为何我们一点儿关于海军的情报都没有接收到？”
“你是指路奇有意拦截吗？你难道不知道玛丽乔亚发生了什么？”
斯图西有些不悦的说道，科尔曼皱了皱眉，他的确不是很清楚玛丽乔亚最近发生的事情，毕竟他的重心都放在了和之国。
见状，斯图西说道：“四天前，革命军勾结CP0成员，对圣地发动了袭击，神之骑士团和路奇都出动了，他重伤濒死，根本插手不了这几天的CP事务。
更何况在之前，因为你的这件事，他的最高指挥权，早已经被五老星收回了！”
科尔曼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说道：“你决定吧，不过...我觉得既然他无法工作，那么告诉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必浪费时间了。”
斯图西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将情报传真给我，我十分钟后出发，没问题吧？”
“没问题。”
科尔曼点头，随即挂断电话，快速将情报编辑，通过传真电话虫传给了斯图西，斯图西在收到后，翻阅了一遍，眉头紧锁。
如果这情报属实，那么革命军与海军联合，的确是一股了不得的力量，起码...世界政府没有绝对把我对付的那种。
“斯图西小姐，那我们现在...”
斯图西身旁的CP0成员问道，斯图西不假思索的说道：“直接前往红港。”
“绿牛那边...”
CP0还未说完，斯图西就打断说道：“不躲，他就无法确认我们是否得知了和之国情报，一旦绕道，就坐实我们知晓和之国发生了什么。执行命令！”
“是！”
CP0不再多说，而是快速执行斯图西的命令，军舰朝着红港而去，在路过绿牛所在军舰旁时，斯图西带着笑容看向绿牛，主动开口说道：“绿牛大将。”
“呼~~~呼~~~”
但是回应斯图西的，只有鼾声，斯图西的笑容一僵，她已经做好了无数预案，想好了无数话术，来解除绿牛的怀疑，但是...
直到两艘军舰错身而过，斯图西的军舰驶入红港，绿牛都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到登上泡泡升降机，斯图西都有些愣神。
当泡泡升降机来到最高点之时，斯图西回过神，正想准备离开军舰，却发现远处，一艘艘海军军舰，正从伟大航道前半段升起。
一瞬间，紧迫感升上斯图西心头，此时，她身边的那个CP0成员也意识到了什么，问道：“斯图西小姐，我们是直接去找五老星，还是汇报给长官？”
斯图西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先去五老星那里，如果我们抵达时，他还没出现，就转变方向去找他。”
并非多此一举，而是...越级上报本就是忌讳，一旦她这么做，路奇的不满放一边，五老星也会觉得她不会做事，因此哪怕要浪费一些时间，斯图西还是觉得这么做。
离开军舰后，斯图西一路朝着五老星所在而去，直到来到大殿外，路奇也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一人阻拦，只是例行登记。
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斯图西婉拒了殿外使者前去通报，而是转身，朝着医疗部而去，和科尔曼不同，斯图西时刻关注这玛丽乔亚的变动。
甚至就连路奇所在病房，她也不需要任何人指引，来到路奇的病房外，通过观察窗，看着双手打着厚厚石膏，身上被绷带缠满，还连接着呼吸机的路奇，斯图西眯了眯眼，推门走了进去。
“长官，您没事吧？”
斯图西优雅的坐在了病床边缘，看着虚弱的路奇，路奇眨眼当做回复，斯图西从一旁的柜台拿起水果刀跟一个苹果，说道：
“路奇长官，您现在...可真虚弱啊。”
说着，斯图西突然在水果刀上缠绕霸气，眉眼带笑，看着路奇。
“咻~”
突然，破空声传来，一柄缠绕五色光芒的利刃架在斯图西肩头，抵着她的喉咙，斯图西手中水果刀，也是探到了路奇脖颈处，只要一动，便足以致命，斯图西和路奇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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