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七舔狗
贺欢眠听到这名字, 都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笑。
等李为他们走后。
阿爷嘀嘀咕咕:“贺漪?这个名字怎么怪耳熟的?”
贺欢眠端起碗,在许二姨隐晦的目光下, 夹了块鱼肉,在张大嘴看似漫不经心的视线里,夹了豆腐,又在道二的敦促下, 将鸡肉也放进碗里。
再加上她阿爷给她舀的小山墩一样高的饭, 得用筷子压,才能稳住。
三人已经不演了, 直勾勾地看着她, 就看她第一口要吃谁的。
贺欢眠在虎视眈眈的目光下, 撬了点饭,再将三样叠了叠, 一点不厚此薄彼地同时放进嘴里。
脸蛋瞬间鼓成仓鼠圆圆的一团, 她异常艰难地咽了下去, 道:“当然耳熟了,我那位大冤种姐姐。”
几人都有些惊讶,不是因为贺漪的身份, 而是贺欢眠主动提起了贺家的事。
虽然贺欢眠会时不时打电话回安平镇,但对她在贺家的事,她一向都是除了一个挺好的,其他只言不提。
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贺家的人,虽然语气不怎么正经就是了。
张大嘴试探着问道:“眠眠, 你在贺家过得开心吗?贺家人没有欺负你吧。”
许二姨瞪了他一眼:“去去去!尽说些废话!咱们眠眠那么乖, 谁见着她不喜欢?最多是咱乐不乐意跟他们一块儿过, 是吧, 眠眠?”
许二姨说得很自信。
因为她那酒鬼爹的缘故,她没打算结婚,也对小孩没啥兴趣。
但打有次放学从学校门口路过,瞅见了蹲在校门口乖巧等认领的小眠眠,鬼使神差地将人带回家,玩了两天后。
她头一次有了搞个留女去父,好像也不错的想法。
所以对许二姨来说,能动摇她成一个刻薄孤寡老太太念头的贺欢眠,不被喜欢,那丁丁点不可能。
贺欢眠听乐了,贴过去跟许二姨撒娇:“就是,不乐意跟他们过,他们哪有许姨好,他们天天吹的花多少多少钱请来的大厨,手艺还没许姨你一半好。”
许二姨听得平时最注意的褶子都笑出来几条。
“那是,你以为我们许家菜真浪得虚名啊,在前朝那会儿,我们许家可是给那些皇帝老爷做饭的,要不是我那酒鬼废物爹……”
“算了,懒得说他,晦气。”
“眠眠你晚上还想吃啥,跟许姨说,许姨给你做。”
张大嘴忍不住撇撇嘴。
哼,女人,就是这么好哄,明明昨天还因为多了条皱纹,气得说一个月不碰灶火。
现在别说碰灶火了,让她搞个满汉全席,她都能乐呵呵地应了。
贺欢眠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幽幽的凉气,都不用回头。
“对了,小刚叔能帮我个忙吗?这事只有你能做了。”
只有他能做啊!
张刚完全忘了之前腹诽人怎么怎么好哄的话,都没问帮什么忙。
就一句:“包我身上了。”
贺欢眠压根没将贺漪要参加综艺的事,放在心上。
对她来说,她和贺家的恩怨已经结得很清。
桥归桥,路归路。
她不会问人家桥准备怎么修,同样她的路怎么走,也没人能管得着。
贺欢眠扭脸就将这事丢一边,跟afour那头联系上了。
“我仔细研究过了《逃出荒芜》这个综艺,虽然班底很简陋、粗糙,但构思新颖,玩法也是独树一帜,就算不会爆,但也差不了哪里去,怎么样,你们有兴趣吗?
因为之前参加综艺留给他们的糟糕印象,黎风、黎烈对这兴趣缺缺。
他们更倾向于另一个舞蹈综艺。
秦禹白都懵了:“你是说《逃出荒芜》?李为的那个?”
贺欢眠察觉到一丝有异:“对,你知道这个综艺吗?”
综艺鬼才李为的倾心力作,从第二季爆了成为国民热综以后,后续的每一季都能火遍全国。
里面有几个第一季留下的常驻嘉宾,原本声名不显,结果就因为这个综艺,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哦,贺漪也是其中之一。
但这话显然是不能说的,秦禹白憋了会儿:“我随便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感觉挺有意思。”
“对了,我能去吗?”
贺欢眠没什么在意:“都行。”
挂了电话,秦禹白还在出神。
她居然说都行?
她怎么能说都行?
在她心里,难道他的地位已经落得跟黎风黎烈一样了吗?
他已经不是最特别的存在了吗?
最近一阵,秦禹白日子过得很是舒坦。
虽然健身房的内卷让他痛苦,但参加节目成了他最快乐的事。
不是因为钱或者别的什么,而是因为一向是afour花瓶背景板的他,居然成了关注度最高的存在。
这可是他重生前,想了一辈子,都没弥补的遗憾诶。
居然在贺欢眠成了afour的经纪人后,轻轻松松就达成了。
他细细回顾了一下所有的细节,越想越细思极恐。
不管是参加那个魔鬼综艺,还是让他搞砍一刀。
每一次热搜,看似是出乎意料的意外,实则贺欢眠早埋有伏笔。
可以说,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就吸引了贺欢眠的注意,被她着意重视。
她再换一个人,无论是黎风,还是黎烈,只要跟着她的安排,洗白再走红,结果都是一样的。
每每想到这,秦禹白的危机感就冒出了头。
她说都行,是不是意味着她开始犹豫,挑花眼了?
要是贺欢眠看穿他本质,觉得他就这样,不喜欢他,转而喜欢黎风或者黎烈……
光是想想,秦禹白都想冲去健身房再做他两百个卷腹了。
总之,贺欢眠这句“都行”,给秦禹白带来了史无前例的危机感。
吃过午饭,贺欢眠正在房子周围巡视着,憧憬着她退休后的生活时。
突然见到她对面的老房子正在修整,不禁有些奇怪:“那房子不是刘姨他们俩母子住的吗?方毅读高中去了城里,刘姨没跟着去?”
阿爷扫了一眼:“怎么可能没跟着去?就是跟着去了,那房子才卖给了外乡人。”
贺欢眠吃了一惊:“卖了?!刘姨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怪贺欢眠这么问。
在安平镇,很难遇见卖房子。
因为对镇子里的人来说,这里是他们的家,他们的根,最割舍不下的地方,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卖。
再一,安平镇偏居一隅,虽然通了路,但因为这条路,除了到安平镇不会再到其他地方,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外人来。
小刚叔的客车常坐的也是回安平镇的人,和去市里的安平镇人。
来的人都少了,会来买房子定居的外乡人,那更是罕见。
阿爷见她这么惊讶,这才想起话没说完:“放心,你刘姨他们没出什么事,就是买他们房子的人出手很阔绰,所以他们把这里的房子卖了,去街那边又买了套,搬住那边去了。”
贺欢眠放下提起的心,不过还是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想着突然跑这儿来住了?”
阿爷想了想:“好像是因为什么小鸟吧。”
贺欢眠一脸懵:“什么小鸟?”
阿爷努力回忆:“他好像是说,他养的小鸟想住这里。”
贺欢眠:“?”
有钱人都这么离谱的吗?
她知道有给小猫小狗单独买套房子住的,但给小鸟都要单独买一套,这还是头一回听说。
这是什么新的炫富方式?
贺欢眠表示了不理解,继续搞她的葡萄架去了。
阿爷慢悠悠地扫着地,扫着扫着,又想起来了点:“哦,他的小鸟还会说话,是小鸟说想安平镇了,他好奇这是什么地方,就来住了。”
阿爷没注意到贺欢眠已经去库房找工具了,还在夸:“连小鸟都知道咱们镇上好,好鸟,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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