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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恩看护院


  搜集来的信息并没有太多的用处,但是再往前,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进一步的寻找真相,难不成真如大树、老圆所说,把那个叫做马德禄的家伙绑起来,然后狠狠收拾一顿吗?面对毫无进展确切的说是毫无方向的案子,苏糖犯了难。

  如果是师父,这个时候该怎么做呢?

  苏糖努力把自己代入到平安的角色中,可是她终究还不是平安,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老方的意思,是花点钱,找个机灵点的女娃,参加那个选秀大赛,他马德禄如果真要玩猫腻,咱们就顺势收拾了他,反正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绑架人。”老圆替老方说了个注意。

  “年小北失踪的日子也不少了,不知道警方那边有什么动静,如果能掌握警方手里的东西,那就好办了。”大树也说到,“平安记者以前破案,不是每次都和警方合作吗?”

  不得不说,老哥三的主意都有可用之处,但是苏糖还是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地方,迟迟下不了决定。

  苏糖为了案子正在艰难的做着下一步的计划,可是梅前和黑豆却已经顺着壶庄这条线,找到了陈飞精神病发时住过的地方——天恩看护院。

  天恩看护院,原本是范县的地方诊所,后来和河川市精神疾病医院合作后,以合办的方式,在壶庄开了这家看护院,主要由病情较稳定,但依然需要专人看护的封闭式医疗机构。

  梅前和黑豆来到看护院,递交了证件,说明了情况后,该看护院的负责人王三发接待了他们。

  “我们看护院,现在有医职人员20人,病人35个,你们说的那个陈飞,曾在我们看护院住过。”王三发说,“做梦都没想到陈飞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们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陈飞就算病好了,还是走了极端。”

  “他在住院期间,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哦,我知道住在这里的都有反常的举动,但是,我们要的就是那种,嗯,特殊的。”黑豆绕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但是王三发却知道了黑豆的意思。

  “在院期间一切都好,当然,只要犯了病,还是比较麻烦的,他还老和一个叫做马德禄的什么人过不去,老嚷嚷着要找死他。”王三发说,“我们一开始,以为陈飞只是随便找了个‘词语’来形容处置对方,可没想到他真的炸了人。”

  “陈飞在看护院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病友?”梅前问。

  “没有,在这里看病的人,有些连自我的意识都没有,应该不会结交朋友”王三发说,倒是有一个年轻人,经常来看望陈飞,问起那人的来历,对方说是陈飞的侄儿,可大家都清楚,陈飞其实没有什么亲人了,不知道这个侄儿算不算?

  学过素描的黑豆,按照王三发的描述,勾勒起了那个年轻人的长相。梅前则有意无意的在看护院里转悠。

  其实,这家看护院的面积还是很大的,两栋独立的四层楼一左一右,其中一栋楼的楼顶上还有一个用铁丝网围起来的露台,几个患者,正在护士的看护下,玩着“扮演”游戏。

  “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斩了你个狗贼!”一名患者正手足舞蹈的“斩杀”另一个患者。护士看到了,立刻把两个人分开。

  “这个患者有被害妄想,每天都像是表演一样,杀一次敌人。”护士介绍道,“陈飞在的时候,也会玩一些手刃仇人的戏码,仔细看看,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查完了看护园,梅前和黑豆打道回府。看到两位警察离开,护士一把拉住王三发说,“纸是包不住火的,警察八成能知道咱们撒了谎。”

  “到时候再说吧,要不谁能说的清?我先把那个经常来看陈飞的娃交代出去了,我猜陈飞出事,和那个娃肯定有关系。”王三发摇着头说。

  按理说,对壶庄的调查不该如此仓促,可为啥梅前和黑豆要着急离开呢?因为就在黑豆把画好的肖像发到队里的聊天群后,范庄外围的警察突然发现手机里的人物,和他们车外正在散步的一个年轻娃娃非常像。紧急汇报后,黑豆让其先跟着,他则和梅前迅速支援。

  壶庄虽说是个乡镇,但却有七八万人口,是个大镇子。追踪的警车,为了不打草惊蛇,其中一个警察下来徒步跟随,另一个则在后面策应。

  “怎么样?还跟着吗?”发现肖像人物的地方其实离天恩看护院并不远,黑豆和梅前开车不到十分钟,就撵上了外围追踪的那辆警车。

  “胡哥在前面跟着呢,这会都没有回话,估计没有跟丢。”车内额警察说。

  “梅队,你跟着车,我下车跑步追上去,老胡一个人我有点不放心。”黑豆说完就下了车,紧跑几步,追进了一条小胡同。

  镇子里的街巷并不宽,汽车没办法跟上走,梅前只好带着另一个警察在一片开阔地待命。半个小时后,梅前收到了黑豆发来的微信,信息很简单——速来天恩看护院。

  初春的晚上,天还是黑的早,等梅前带着另一个警察大张来到看护院时,看护院的大铁门紧闭着,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黑豆和老胡的踪影。梅前想要打个电话问问,可考虑到黑豆也许这会整跟踪着那个人,况且给自己的信息都是微信发布,所以也不敢打草惊蛇。

  “梅队,怎么办?”大张看了看外面,发现天已经彻底黑下了,有了着急的问,“要不要招呼下别的兄弟来支援。”

  “不必了,来的人多,反而会打搅黑豆和老胡的跟踪。”梅前想了想,最终还是下了命令,“我和黑豆都没有带家伙,你带上枪,和我进看护院,进去了一切听我的。”

  不久前刚刚来过,没过多久再一次上门,王三发望着梅前,心里暗暗叫苦,这节骨眼上,送礼都送不好。

  “王院长,不好意思,天晚了,我们的车坏了,局里已经派人来了,能在你这儿休息会吗?”梅前客气的说。

  “来呗,顺便尝尝我们的伙食,以后家里亲戚患了病,可要及时送过来啊!”王院长的一席话,让梅前又尴又尬,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夜幕下的看护院在外人看来,总是透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感觉。要说冷僻,院子里十来号护工指挥着三十几个患者,排着队打着饭,队伍有些吵闹,但还算整齐,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妥妥的人间烟火。但要说热闹,黑乎乎的小楼,只有窗户里微微亮的灯光,不算大的院子里,除了排队的人群外,四周寂静的可怕…..

  黑豆和老胡这是溜到哪里去了?

  端着一碗肉丸子烩菜,举着两个大馒头的梅前,压根没有半点食欲,但是和他一起来的大张稀里呼噜吃的痛快,还一个劲的和大厨攀关系,看出来了,他对大厨自制的辣椒酱非常钟情。

  “梅警官不是本地人吧?苏鲁人?”王三发安排好了手中的活,端着一碗肉走了过来,殷勤的放在了梅前的面前。

  “哦,王院长好眼色啊?”梅前有些惊讶的看了看王三发,再低头闻了闻碗里的肉,竟然是家乡的酱油烧肉。

  “听出来了,我也是苏鲁人,来河川七八年了,口音都改了,就是这吃食上死活改不了。”王三发拍了拍身上和手上的黑灰说,“柴火饭,吃吧,这是我刚做的,锅里还有——放心,用的不是河川的料酒,是咱们老家的地道黄酒。”

  有道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听到了家乡话,看到了家乡菜,梅前心里竟然有些小激动,举起筷子夹起一块肉送入口中,又甜又软,肥而不腻,果真是家乡的味道。

  “阿伯,你说你来河川七八年了?做过什么营生啊?怎么开了这么个馆子?”梅前一激动,对着王三发,家乡话都说出来了。

  “唉,一言难尽啊。”王三发看着院子,突然朝着队伍喊了一声:“阿娇!”

  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病号服,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朝着王三发走了过来。

  “爸爸,你唤我了?”女孩的声音又脆又好听。

  “这是咱们老家人,唤一声梅警官先?”王三发满眼全是爱意:“不要老在楼里吃饭,要合群,多和人交流,每天把自己封锁起来啥时候能好?”

  “梅警官好。”女孩乖巧的喊了一声。

  “你好,你好啊。”梅前也礼貌的回答了一声。

  “刚才干嘛去了?手上全是灰,衣服上也是,去洗洗手去!吃药了没?”也许看到女儿说话清晰,王三发满意的点了点头,但立刻又换上了一幅严肃的表情。

  “吃过了,六个药片,全吃了。”女孩用力的拍了拍双手,双手然后把手放在嘴边拍了拍,表示自己吃过了。

  不过,也许是拍嘴的动作太大,她突然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去吧。”王三发看到女儿作怪,这皱眉头说。

  看着女孩走远,不等梅前问起,王三发说,“我的姑娘,已经27了,得了精神病快十年了,以前是学播音的,我陪她来河川上大学,结果她病了,我就把她送到这里,一直好不了,老婆和我离婚了,我也没脸回老家,就在这里一边陪女儿看病,一边打工,先是当会计,当副院长,后来竟然还当了院长。”

  原来如此。

  梅前看着重新回到队伍里的姑娘,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同情。

  “她,哦,阿娇,是怎么得病的?”梅前好奇的问。

  “年轻人吗,玩疯了呗,唉。”王三发一身叹气,似乎已经猜出来什么原因的梅前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就在这时,坐在另一边的大张,悄悄的给梅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手机。

  梅前赶紧打开手机,发现黑豆已经在工作群里留了言——“右边楼,四层,悄悄来。”

  “院长啊,茅房在什么地方啊,我去方便下?”梅前给大张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问到。

  “院子里的不干净,你到楼里上去吧,两个楼都有卫生间。”王三发指了指院子对面的楼说到。

  “好的,我去下。”梅前打了个招呼,朝着右边的那栋楼慢慢走去。

  这是一栋上了年纪的老楼,楼道里虽然没有安装声控灯,但是脚踢线上却有一套地灯,走起路来倒也看得清。梅前进了楼,二话不说就到了四层。

  因为楼里的人都在楼下吃饭,所以整栋楼其实没有人,当然,除了早一步来此的黑豆和老胡,还有后一步来的梅前,当然了,还有一具尸体,一具半躺在四层最靠边的房间里的刚死透的尸体。

  这应该是一间给患者住的房间,但是床上连褥子都没有,说明这里应该是个空房间。房间不大,两张床,一个铁皮柜,还有一台电视机,连个卫生间都没有。死者是个男的,头顶着墙,脖子以下半躺在地上。地上一滩血水,从死者的头部流下,应该是被人用锤子或者什么东西给砸死的。

  以上,就是梅前看到现场时的第一感觉。

  “我和老来跟着画像上的人物,绕过巷子后,就爬上了一户农宅的楼顶,然后又跳又爬,通过了好几家楼顶,最后跳到看护院后院的那个厕所房顶上,顺利进了看护院。”黑豆说,“我们跟着进看护院的时间有点浪费,从厕所跳下来时,人已经不见了,出去的通道直达前院,你就在里面守着呢,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那只能是进了那两栋楼,我先去了左手那个楼,老来躲在暗处守在原地,结果左搂没有,又带着老来上现在这个楼,可刚一进楼,就听到有人喊叫的声音,结果搜到四层后,发现这个房间的门开着,里面就发现了这具尸体,刚才我测了,刚死的,尸体好热乎呢!奇了怪了,我们从楼梯进来的,算是堵住了唯一的出路,可杀手却不知道怎么消失的,跳了楼?我们扒着窗户看了呀,也没有!”

  “封锁院子,现在起,一个人也不让出!”发现命案,梅前第一时间给守在前院的大张打了电话。

  “死的这个不是画像上的人?”梅前放下点后后问道:“那画像上的人呢?”

  “不知道怎么跑的。”黑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老胡刚才连房顶都看了,没有!”

  梅前绕过尸体,走到窗口,发现窗户外面什么都没有,又透过窗户,看了看楼下,大张站在门口,紧张的看着门,其他人则依然在打饭、吃饭,一切都很正常。

  “奶奶的,难道遇到了个——密室杀人不成?”梅前摸着下说。

  既然发生了命案,那警方就要介入。

  于是,不到一个小时后,大大小小的十几辆警车,闪着警报器,来到了看护院的门外。所有的病患着医护人员全都被临时安置在了食堂,范县县局的刑侦队伍浩浩荡荡的开进了院子。梅前趁着法医和技侦整活,给高小飞汇报目前的情况,黑豆则不甘心的再一次爬上了楼顶。

  好好的一个人,上了楼怎么就不见了呢?

  是自己看错了,死掉的那个才是自己追的人?

  不可能啊。

  谁杀了那个人?自己追的人吗?可是他怎么消失的呢?那个楼,可就只有一个楼梯啊。

  站在楼顶的黑豆,迷茫的看着远处的天。

  “死者的头颅被强烈击打,休克后死亡,伤口是一个长约五厘米的长条形,凶器暂时无法判断。”法医做完初步鉴定后对梅前说,“死者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如果是正常搏击的话,凶手那一下子劈下来,死者必然要挡,再不济也要挪下脑袋,可是你们看那伤口,笔直不说,还不偏不倚…..”

  “你的意思是说,死者似乎是故意让对方打的,或者说,他在毫无防备下挨得那一下。”梅前说。

  法医谨慎的点了点头。

  “这个房间估计很长时间没人住过了,有很多灰尘,但是经我们发现,这个屋子里的东西被被人翻找过。”技侦专家这会也做完了手头的活,摘下口罩汇报到,“房额间中的家具并不多,床头柜上,大衣柜把手上,还有床下面,都发现了人接触过的痕迹,可是刚才我们也看了死者的手,却发现十分干净。”

  小偷?误打误撞吗?那黑豆追的人去哪了呢?

  梅前拖着下巴琢磨了一会,突然安排人把王三发喊了进来。

  “王院长,你看下这个死者,你认识吗?”梅前问。

  “不认识不认识。”王三发打着哆嗦回答到。

  “刚才咱们吃饭时,两个楼里的人都下来了是吗”梅前问。

  “都在下面了,楼里应该没有人了。”王三发说。

  “这个屋子以前是谁住的?”梅前问。

  “陈飞,这里以前是陈飞的宿舍。”王三发说,这个房间比较偏,后来一直没有人住。

  梅前看了看这个房间,又看了看对面的房间,问到,“对面有人住吗?”

  “有的,我女儿的房间。”三三发说。

  “哦。”梅前刚才见过阿娇。

  陈飞的宿舍?寻摸东西被打死的人,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梅前说,“陈飞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没有,陈飞出院后,我们的保洁做过全面清理。”王三发说。

  到底还是和陈飞的案子联系上了,死者偷偷摸摸来这里找什么呢?陈飞都已经不住在这里了,为啥还要来这里找东西呢?梅前在房间里背着手,慢悠悠的走来走去,有点想不明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咦?这是什么味道?”梅前叹气后,习惯的吸了一口气,却突然问道一股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的味道。

  “有点像墨水?”黑豆从走廊走进房间,对梅前说,“我刚才就闻到了,估计是外面传来的。”

  “好吧,都闻到墨水味了,八成你是饿了,走吧,先回去再说。”梅前招呼着。

  旧案未了,新案又发。鉴于发生在天恩看护院的凶杀案,与陈飞爆炸案有关联,所以市局连夜组织了河道区公安局和范县公安局召开了联合会议,决成立专案组,对上述两案进行了并案调查。专案组由市局、区局、县局各派出骨干力量组成。

  会后,向晚风将高小飞、乔一丹、梅前、黑豆还有范县公安局局长牛大风留下,亲自在市局食堂摆了一座,大家边吃边聊。

  “刚刚收到的信息,死在看护院的那个人叫做铁蛋,没有大名,身份证上就给他上的这个名字,28岁,矿上的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现在在矿上当保安。”牛大风说,“铁蛋这个人,因为没有家庭,平时十分孤僻,不喜欢与人交流,易怒,经常打架,是壶庄派出所的常客。”

  “他有偷盗的前科吗?”向晚风问。

  “没有,除了打架外,其实算是一个比较老实的人。”牛大风说。

  “报告!我这边有最新消息!”黑豆突然站起来说,“经过火炬确认,这个铁蛋就是最后购买走炸弹的人。”

  原来,铁蛋工作的煤矿,就是之前找火炬购买炸药想要偷采的那家煤矿。煤矿老板的弟弟通过关系网,找到火炬“下单”时,铁蛋作为“保镖”就一直跟着。后来,煤矿怕查,单方面不要了,知道这个消息后的铁蛋,就给了收了过来。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火炬手中的炸药,会有前后两拨人购买。

  “这条线,越来越近了。”梅前有些兴奋的说,“陈飞在壶庄待过,这个铁蛋在壶庄附近的煤矿干过,地点上有重合,说明这两个人肯定认识,而陈飞身上炸弹的来源,就是铁蛋给他提供的。”

  “这个逻辑是合理的,但是今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高小飞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说到,“铁蛋为什么会出现在陈飞以前住过的房间?黑豆追赶的人到底是谁?谁打死了铁蛋,还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有什么好办法,牛局长,今天的会议情况,请你尽快汇报到范县县委县政府,地方上发生了凶杀案,不是个小事情,请务必要联合办案的思想说清楚,请地方配合。任务上,请牛局发动地方,以壶庄为中心,进行一次严密的检查,同时,要派出刑侦队伍,以死者铁蛋的社会关系为重点,往深的挖!”向晚风总结到,“小飞,爆炸案发生在你们辖区,今天的会议和目前的进展,你也要尽快汇报回去,你的任务也很重,第一个,要围绕陈飞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想办法知道,陈飞在去报社前,见过什么人,哦对,平安不是说有个什么侦探?你也要调查以下;第二,是平安被绑架的案子,怎么看都和这些案子有牵连,试着做一下并案成立,对那个马德禄要采取点措施了。”

  “梅前,你们的重点,是协助县局侦破看护院的案子,那个追丢的人物,不是有画像吗?户籍那边有没有线索?尽快落实,可以上手段。”向晚风说,“总之就是这样,诸位!我市已经接连两年没有发生过大案,这次案件来的邪门,来的让人防不胜防,大家一定要保持高度注意,要保持精诚合作,要随时互通信息,我亲自抓指挥,乔支队抓调度,好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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