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祭酒大人
小叔的信,暂时没有送出去。所以这门,王悍还得接着敲。
“咚……咚咚……”
门里的人听见猛烈撞门声,狂妄叫骂道:“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撞稷下学宫的门。”
看门的男子走了出来,东张西望,只见到了王悍。
男子问道:“小子,看见刚才撞门的人了吗?”
王悍笑道:“看见了!”
男子问道:“跑哪去了?”
王悍提剑往他脖子上一架,说道:“我就在这里。”
剑柄撞得门,王悍的浮生灵剑……
看门的男子眼高手低,鼻孔冲人,只看见了王悍脑袋,就没看见王悍的剑。
看门的男子被宝剑抵着脖子,依旧仗着自己稷下学宫的背景,不屑说道:“孙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凭你拿一把破剑威胁老子,擅闯稷下学宫,这是要掉脑袋的。”
王悍用剑,重重地拍打他肩膀,说道:“我识字!牌匾上写着「稷下学宫」。”
看门的男子肩膀被拍的生疼,倒有几分胆色,仍然喝骂道:“稷下学宫门口动剑,我看你是「茅坑点灯——找死」!”
王悍以剑为手,扇了他一耳光。
白三传音说道:“好小子,打得好、打得妙,打得疯狗汪汪叫。”
王悍朗声说道:“我之前就禀报过,在下是来送信的,并非是来挑衅的。你三番两次不予理睬,而且口出恶言伤人,分明就是你的不对。”
看门的男子趁机爬进门里,呼救道:“救命啊……不好了……有歹人闯宫,有歹人持剑闯宫……”
正常送信,不受待见,唯有采用非常手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王悍回到马车上,坐在车头,等着稷下学宫的人主动来找他们。
他取出了干粮,充饥!
饼吃完,人也出来了!
五名稷下学宫的学子赶到门口。
看门的男子一手捂着肿胀的脸,一手怒指王悍,委屈地说道:“各位学长,就是他!擅闯稷下学宫,而且出手伤人。”
一名青年喝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闯我们稷下学宫?”
王悍将指缝里的饼渣倒进嘴里,起身说道:“伤人是一件事,做了!闯宫是一件事,没做!”
王悍的言外之意是:“看门男人嘴上没毛,胡说八道。”
看门男子喝道:“油嘴滑舌之辈,事到如今还在诡辩,难道我脸上的伤是自己打的吗?”
王悍说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打你?”
青年喝道:“不用问了!你在稷下学宫伤人,就是大罪!”
王悍取下水袋,喝了口水,说道:“这些人不讲道理,根本不问原有,随意指正别人。”
青年闻言震怒,骂道:“大胆竖子!”
稷下学宫的人,都是天才妖孽,向来被人推崇,难免心高气傲。带头青年被王悍训斥,怒由心生,张口就骂。
“啪、啪、啪、啪……”
青年骂了四个字,就换来了四记响亮的耳光。
王悍出剑极快,架在了他脖子上,说道:“一个字一耳光,很公道!”
青年万万没想到王悍居然敢打自己,而且连续四记大嘴巴子,这下自己的颜面彻底扫地,当众闹了笑话。
青年怒火冲天,喝道:“学弟们,动手!”
五名青年学子,率先发难,围攻王悍。
王悍一剑在手,独战五人,不落下风。
“刘学长,这人有些门道,剑法不弱。”
青年喝道:“这个时候,怎可长他人志气、没自己威风。”
就在自己说话之际,青年被王悍一剑挑破衣袖。
“刘学长,你没事吧?”
刘学长先是被骂,现又被刺,已经恼羞成怒,誓把王悍击杀。
五名青年学子不亏是稷下学宫的人,修为很是不俗。他们之中,只有被打青年是第五境修为,其余与王悍同为第四境界,只是缺少实战经验,对付王悍就显得乏力。
王悍在博望城,先是在摘星楼地下打擂,后又连续遭遇死战,与人搏杀经验丰富,对付这帮人不在话下。若非考虑自己是来送信的,不愿杀人,否则这帮人中早已有出现死人。
五名青年一同出招,封杀王悍,试图合力将他制服。
王悍趁机一剑扫倒五人,朗声喊道:“我是来给徐祭酒送信的……”
“狂妄!就凭你也配给徐祭酒送信?”
“他的剑法好高,看样子出自名家。”
刘学长悄声说道:“现在不管这些,先合力拿下此獠。我们五打一,竟然处于下风,这要是传出去,一定会被其他人笑掉大牙。”
话罢,五人继续加大攻势,试图挽回颜面。
王悍从容应对,出剑退敌,收剑诱敌,把这帮人耍的团团转。若无顾及,早就送五人归西。
打斗的动静,越来越大,已经引来不少学子围观,更有好事之徒找老师告状去了。
王悍舞出剑花,搅碎青年衣服。
其余四名青年见状,纷纷护在青年身前,问道:“刘学长,你没事吧?”
刘学长上身等同赤裸,挂着几缕布条,羞愧难当,叫嚣道:“竖子!擅闯学宫,肆意伤人,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青年一边叫喊,一边跑进学宫。
王悍笑道:“看来失去搬救兵了。”
领头之人跑了,其余四人也不再缠斗,毕竟王悍的剑法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自己可不想自取其辱,落得和刘学长那般丢人现眼的下场。
四人互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我们不是怕你,而是顾及颜面,害怕别人嘲讽我们以多欺少。”
王悍冷笑一声,收剑坐回车上,说道:“你们谁能帮我通知徐祭酒,就说王宇硕让我送信给她。”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说了,你们不听!”
有人灵机一动,化解尴尬,说道:“刚才我与你对了七剑,可见你的实力不俗。我就勉为其难地帮你去禀报徐祭酒。”
王悍心中暗自笑道:“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但是心里话不能说出来,王悍回道:“有劳了!”
……
传话青年刚走没多久,门里冲出来不少人,满脸兴师问罪的味道。
“老师,就是他们!”
刘学长恶狠地瞪着王悍,向老者告状!
老者问道:“你何名字?”
“王悍!”
老者又问:“干什么的?”
“送信!”
老者再问:“送给谁的?”
“徐祭酒!”
老者还问:“是谁写的?”
“我的小叔!”
老者大笑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王悍说道:“这是稷下学宫。”
老者喝骂道:“知道还敢逞凶,放肆!”
老者不给王悍说话的机会,接着说道:“天天都有人给徐祭酒送信,「以送信之名,行自荐之实」的人多不胜数,我看你们这些人都是一群不学无术的废物。”
老者五问,王悍四答,最后一笑了之……
王悍说道:“我看你是——倚老卖老,老不知耻,耻不羞愧,愧不敢当。”
殊不知,王悍以前无法修炼,是个读书人,非要咬文嚼字,也是一把好手。
王悍一番妙语回击,令老者面红耳赤,感到奇耻大辱。
“我誓杀尔!”
老者抽出佩剑,欲取王悍性命。
剑还没能出手,剑已抵近眼前。
“好快的剑!”
“这人是谁,好大胆子。”
“大胆狂徒,还不收手!”
围观之人议论纷纷,幸灾乐祸者有之、冷眼旁观着有之、义愤填膺者有之……
王悍说道:“稷下学宫送信,好难!”
小叔的信,王悍用嘴没能递出去,只能用剑送了。
“住手!”
一道严肃声音传来,声势寒漠。
众人循声望去,纷纷拱手执礼,回道:“参见祭酒大人。”
徐有容到了!
貌美高冷,素衣淡妆,三十有三。
老者恭敬说道:“祭酒大人,这人来我稷下学宫闹事!”
徐有容未理会老者,而是浅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悍。”
徐有容问道:“你也姓王……他是你什么人啊?”
“小叔!”
徐有容仔细打量着来人,说道:“五官不像!英俊倒是如出一辙。”
王悍无语……
徐有容说道:“你说说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王悍把来龙去脉娓娓道来,说红了看门青年、刘学长、老者的脸面。
徐有容问道:“王悍说的是否属实?”
几人支支吾吾,半天没有挤出一个字儿来。
徐有容见状,就知道王悍说的八九不离十。
徐有容此刻威严毕露,说道:“你们到思过堂,对照学宫规矩,自己领惩去吧。”
老者想要狡辩一番,刚开口就被徐有容一眼瞪了回去,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
老者一想到徐有容的名头和绰号,麻溜儿地走了。
“王悍,跟我来……”
徐有容拉起王悍的手,走进稷下学宫。
王悍此刻满头雾水,徐祭酒这么热情?
徐有容将王悍带进稷下学宫,而且是手拉手,留下了一众惊骇无比的学子。
有人喃喃叹道:“今天什么日子?祭酒大人的行事作风完全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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