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雷劈
领头的人,好一会没有缓过神,冷眼看着瞎子。
“你到底是谁,银鹰中没你这一号。”领头的人这才开始正式起来。
“我真是瞎子,说了你又不信,有什么办法。”瞎子摇摇头。
“这么黑的天,你还能看得清楚,而且下手这么狠,让我想起一个人。”
“二掌柜,大头死在链子枪下,银鹰卫的手法,这个人有古怪。”这时一个黑衣人在领头人的耳边悄悄说了一声。
“你去杀了那个小子,这个人我们来应付。”
袁锐坐在树下,整个头脑都是晕的,这都什么事啊!
看着那人提着刀子过来,他连动的胆量都快没了,更别说跑了。
瞎子有点着急,想赶紧抢过来救援,可是其他人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四个方位都站了人,他往哪边动,黑衣人也往一边动。
那位领头的看着时机正好,再不留手了,率先一刀砍了过来。
别看瞎子刚才一照面就干掉了两人,武艺高超,但是也要清楚,这是趁着夜色,也是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袭才完成的,真要面对黑衣人一起下死手,他挡不住。
也就半刻时辰,瞎子已经被砍中了两刀,不过对手也不好过,又有一人丧命在他的钢刀之下。但是瞎子马上发现了自己不利的一面,右腿一伤,移动马上有了影响,他只能慢慢往树林里退,准备依托树林来阻挡对手。
可是剩下的三人都是好手,哪里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事情已经做了,人都露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意义,唯一的就是把眼前的瞎子干掉,否则不但是自己这几个人,就是背后的几个人都可能不好跑脱。
右边的黑衣人一个弯腰,手中的钢刀直接砍到了瞎子的右腿上,这下已经受伤的右腿再也撑不住了,瞎子直接单膝跪倒在地。可就在他跪倒的时候,突然一扭身,冒着被左边人砍伤的危险,右手的刀将将右边人砍死在地上,左手一抖,直接将隐藏的链子抢刺进了左边那人的咽喉。虽说解决了左右两边的黑衣人,可是瞎子也已经强弩之末,他的右腿和左手都废了。背部中了一刀,前胸被领头的那人刺了一剑。
再说袁锐,瘫坐在树下,眼看着黑衣人的刀子到了头顶,魂都快飞了!
突然之间,就像时间静止,脑子里一个画面闪过,袁锐右手一伸,一根断刺直接从黑衣人的胸腹间刺穿了,那人连哼都没有哼,就倒在了泥水中。
袁锐都呆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那边这时已经分出了胜负,瞎子倒在树下,看着好像只剩下一口气了。
不过因为天黑的原因,到现在,那个领头的都没发现自己的伙计完蛋了,还以为倒下的是小书生呢。
领头的人看着倒在树下的瞎子,叹了一口气。
“何必呢,你掺合进来干什么,这个书生早晚是个死。”
瞎子没有说话,脸朝着袁锐的方向笑了笑,口里的鲜血实在忍不住,吐了出来。
领头的一转身,才发现边上几步远的地方,小书生正傻傻的站着。
“找死,我要扒了你的皮!”他虽说愤怒,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要是我说不呢!”袁锐这时突然站直了身子。
那人就是一愣,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疑惑的看着袁锐。
就在他一愣神的时候,袁锐突然手一抖,一根断刺直接刺进了领头人的胸口。
领头人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扎在胸口的断刺,倒了下去。
“别看了,还有一口气。”瞎子看着转过头来的袁锐,没好气的说。
“你不应该这么快杀了他的,还没问清楚呢。”
“问什么问,他不都说了,就是王府,我就不信查不出。”
“都说你这小子憨厚,只会读书,我是不信的,你娘那个人这么精明,怎么会没有传下来一点,只有那些傻子才信!”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我不管你了,终于可以歇歇了......”
“歇,歇,歇个屁,你就想偷懒。”袁锐没好气的说,他今天经历了太多事,有点暴躁。
瞎子实在不愿意看到袁锐这个样子,闭上眼,根本不想理他了。
轰隆隆的几声,连续的大炸雷在黑暗响起,瓢泼大雨铺天盖地倒了下来。
袁锐呆呆的站在客栈后院,看着泼天的大雨顺着头皮往下倾倒,却没有任何心情去擦水了,心里不停的嘀咕。
自己一个985的大学生,研究院的引进人才,正是青春的大好年华,怎么可以这样。银行里几万块钱还没花,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这个老天太不公平了。
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实在让袁锐气不过了,再也忍不住,顿时对着天空大声喊叫。
“老天爷,我不是一个好人吗?”
“我做过什么坏事吗,我辛辛苦苦的读书,我勤勤恳恳的工作,但是,我得到了什么?眼看着就要大富大贵了,你把我炸死了也就算了,你还让我穿越,还找人害我,你太过分了!”
“老天爷,我也不想活了,你有本事,有大本事,你把我也收了吧,我穿什么越,我来了这里就是个死,那不如马上就死。”
袁锐刚刚喊完,话音还没有落,一个更大的炸雷直接打在袁锐身上。
迷迷糊糊中,几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袁相公这是犯了天煞吧,先是吃东西中毒,上吐下泻的,这又被雷劈。”
“天煞肯定犯了,我估计也可能是冲撞了哪位,不然怎么会这样。”
“唉,可千万不能出事,不然我这店子还怎么开下去。”
“应该没事,你看别人被雷劈,都成渣渣了,袁相公没事。”
袁锐只能慢慢睁开眼,轻轻问了一句,“我这是怎么了?”
现在最好的方式还是装傻,不管怎么样,先想办法糊弄再说,在这里完全陌生的地方,周边环境很不熟悉,太不安全了。
“哎呀,袁相公,你终于醒了,昨晚上,你睡癔症了,半夜怎么跑出去了。”
“多谢掌柜的,确实是睡癔症了,一时着急,大意了,大意了。”
“你是住店的客人,照顾你是我们的本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袁相公,你先休息,我马上让伙计给你端粥上来。”
袁锐等掌柜几人下去,躺在床上想起事来。
吃完了粥,袁锐的精气神稍微好了一点。
傍晚的时候,他趁着伙计送饭,托他跟掌柜的说一声,让他帮帮忙,看看是不是有回去的马车,现在身体还是没有恢复,他想明天一早就回家去好好休养一下。
第二天一早,已经准备好的袁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直接坐着马车开始往家赶。按从扬州回家,坐船是最方便的,也是最快的,可是原来的袁睿因为有点晕船。就直接从扬州找了一辆马车,可是谁知到了驿站的时候出了事。
袁睿的家在通海县的季家庄,季家庄差不多位于通海县城和金阳县的中间,是个大斜三角,离两边都差不多远。因为前面走了两天,现在的驿站已经离季家庄不远了。
袁锐真不太习惯坐这样的马车,车厢里有点闷,路又颠,加上他身体确实没有完全恢复,真有点吃不住,所以后来干脆坐在前面跟车夫聊起天来。
“大叔,最近有什么传闻吗?”袁锐是想着抓紧时间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他对说记起了很多事,但还是担心自己哪里疏漏了。他知道,要说消息灵通还是这些在道路上行走的车夫,像后世那些出租车司机,消息灵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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