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你很会啊！
11月2号是周四，陆川结束了晨练之后回家洗了个澡，跟平平和安安说了一声，便出门上班去了。
三十的离家出走行动在前天晚上正式结束，张三问亲自到陆川家里接走了三十和初一十五。
张三问哄了三十半天，三十也没给他好脸色看，不过初一和十五离开家里也有一段时间了, 陆川家里虽然也还行，但终归不是自己的家，于是两只小猫改变了立场，抱着三十的大腿撒起娇来。
灵猫确实是很聪明的物种，三十在陆川家里教了平平和安安几天，两只小猫便已经能听懂一小部分人话了。
它们俩也终于搞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它们不是被囚禁了，陆川和姜沫只是它们俩的奴才！
怪不得好吃好喝地待它们, 在陆川家里吃的比之前好多了, 平平和安安两猫都胖了一小圈，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要说还是三十奶奶厉害，猫辈楷模，她竟然有一个超凡奴才！说踹他就踹他，超凡奴才还得给她赔笑脸请她回家。
可惜陆川和姜沫只是两个小小的灵动境，以后带出去见猫都没得面子。
陆川要是知道这两只小猫崽子被三十灌输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想法，他一定...
他也打不过三十，算了算了。
陆川关上门之后，姜涛正巧也从对门出来，同样要去军事部上班，他回了乌托邦之后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工作，负责训练乌托邦的新兵。
“早啊姜叔，李姨没跟您一起？”陆川打了个招呼，伸手按下电梯。
“嗯, 早, 她还要化妆。”姜涛简单地回答道，他一开始也等过李倩几次，后来发现时间成本太高, 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陆川正想说点什么话让气氛不这么尴尬，正好电梯升到了五楼，两人便适时地走进了电梯里。
“这些天沫沫晚上一直往你家跑，她在你家都做些什么？”电梯的门缓缓关上，姜涛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
其实他早就想把陆川逮过来问了，姜沫这段时间每天吃完晚饭就往对门跑，对门还只有陆川一个人在家！
姜涛一家人遇到陆川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三个月时间，姜涛怎么也想不通两人怎么会要好到这种程度。
在他看来自己的女儿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从小到大对男生不假辞色，肯定是没有问题的，那想必是陆川这个小仔汁使了什么邪法！
“呃，她就在我家里看书，写作业。”陆川看着姜涛的眼神越来越奇怪，明晃晃写着“你在讲什么鬼话”，赶紧补了一句，“还有撸猫。”
“撸猫？”
“嗯，这些天张老板的三只猫在我家做客, 另外沫沫生日不是快到了嘛，我买了两只猫给她做生日礼物, 现在还放在我家里。”
“是这样, 我知道了。”
电梯很快到达了一楼，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电梯，然后朝小区外走去。
陆川的解释说清了为什么这几天姜沫一直往502跑，但姜涛看着陆川的眼神还是有些怪怪的。
我都没想好给我女儿送什么生日礼物，你小子提前这么久准备好了两只猫？
你很会啊！
...
陆川这几天已经开始了天选之殇第二阶段的占卜工作，但问题的进展并不顺利。
从定西城回来的那天晚上，他第一个问题就占卜了是不是还有43个孩子的意识存活着。
43这个数量来自于一个多月之前，他占卜了被穿越二代的意识存活率，在65.625%到68.75%之间，按照这个比例推断，当时存活的孩子数量应该就是43人。
时隔一个多月，他当然首先要确认这段时间里孩子们的存活情况是否有发生变化。
铜币哥给出的答案是，正确，这算是一个好的开头，说明孩子们的处境至少算是相对安全的，没有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出现新的死亡。
付费的问题陆川占卜的是，有没有意识存活的孩子，但他们的意识不在这个世界。
答案同样是有。
这绝对是一个坏消息，不在这个世界代表的含义有很多，但无论是哪种含义，都代表着出现这种情况的孩子非常难以寻找。
30号的第一个问题陆川卡了个小bug，他问的是意识存活，并且意识还在这个世界的孩子，他们所在的物理位置最近30天内有没有发生过变化。
这个问题铜币哥给了答案，说明它默认了有孩子的意识还在这个世界，算是个好消息。
但坏消息是对于这个问题，铜币哥给出的答案是否定，也就是说，有孩子的意识在这个世界，并且会移动。
这个消息很坏，寻找孩子跟寻找定风波最初的情况一样，如果要找一个会动的东西，难度会高非常多，更何况这一次他未必能得到程冠学的情报支援。
紧接着的付费问题，陆川占卜的是以示存活并且还在这个世界的孩子，他们之间的物理位置绝对距离相距最远的一对，距离是否超过了一千公里。
这个问题依然得到了一个坏消息，答案是正确。
说明意识还存活并且在这个世界的孩子们，他们的意识很可能并没有在一起，这就代表着要分多次去寻找。
31号，也就是前天，陆川占卜的第一个问题是，意识存活并且还在这个世界的孩子里，是否存在至少三个孩子，彼此之间的绝对物理距离小于一千米，答案是正确。
这个结果算是一个好消息，一方面证明了孩子们的意识并不是完全分散的，另一方面如果他们有聚集在一起的情况，两种可能性比较大。
要么是孩子们的意识活跃并且能自我操控，于是他们认出了彼此，然后在抱团对抗风险。要么他们的意识没有自主能力，被动地因为某种因素聚集在了一起，这样会更有利于找回。
这一天的付费问题，陆川把前一个问题的聚集孩子数量扩大到了五个，答案依然是正确。
然后便是昨天晚上，陆川再次切换了思路，占卜了意识不在这个世界的孩子数量是否超过了10个，答案是否定，然后他再次追问是否超过5个，答案依然是否定。
这两个问题的结果对于陆川他们工作其实影响不大，不管是几个，都不影响他们早晚要去救。
唯一影响比较大的是，如果流落在其他世界的孩子比较少，那么去营救他们的顺序很可能就会排到比较后面。
总的来说初步占卜的结果不算特别理想，孩子们的现状多样性越丰富就代表着情况越复杂。
而在陆川他们的设想里，当然是尽量要成批量地去营救，如果被迫只能一个个去找的话，各方面的成本都会非常高，而且后续的压力也会更大。
因此陆川一到科学部便去找了张三问，和领导确认后续的工作方向。
按照陆川的想法，他会继续2个2个地扩大确认聚集在一起的孩子数量，直到找到最多聚集的群体，再以这个群体为一个整体，像寻找定风波一样圈定范围逐渐缩小，然后再慢慢搜寻。
陆川敲开了张三问办公室的门，却发现刘明江也在张三问的办公室里。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刘部长您也在，您们先聊正事，我过会儿再来找老板。”
“进来吧，我今天不是来找老张的，是特意来找你的。”
...
在过去的这近一周时间里，乌托邦自然是忙碌着招商大会和移民这两件头等大事，而远在万里之外的龙川城，景武双方依然在对峙。
天武帝一战阵杀了景国三名超凡，顺便把景国最强的龙骧军杀了个半残，震得北境龙川郡附近的宗门连夜派人往龙川城“支援”。
然而第二天禁卫军团再次攻城之时，天武帝却没有出现，因为武岳还没有恢复过来。
这个变化让已经赶在路上的宗门强者们有些尴尬，他们星夜赶来，来得快赶着确认情况的，当夜就到了军营里，结果却见不到传说中的天武帝。
而他们来都来了，禁卫军团第二天要率军攻城，他们总不能不出力吧？
万一天武帝老阴比就在军帐里等着看呢？
龙川城里的夏无疆没有见到天武帝，也放下了心，结合各种情况来看，即便天武帝是一张底牌，恐怕动用这张牌也需要巨大的代价。
没了天武帝景军依城而守自然也还能坚持得下来，即便武国军阵中多了几位宗门强者。
很明显武国也并不放心他们，只是让他们各自发起术法轰击龙川城。
相比之下还是龙川城里还有景军已经占领的地盘掀起的反抗势力，给景军造成的麻烦更大一些。
天武帝的号召力即便在他死去一百多年后依然足以动摇北境民心，在北宁城等等城池附近出现了不少的武装势力，在妄图夺城失败之后重新集结向南聚集，想要和禁卫军团汇合，共击龙川城。
28号上午，景国的援军从景都出发，南下驰援龙川城的夏无疆。
武国都能动用禁卫军团，景从云自然也敢把护卫景都的亲军派出去，夏无疆若是失陷在龙川城，他身边的亲军也救不得他，因此可以说亲军南下救援夏无疆便是在救他自己。
东线战场上景国一退再退，武国顺势全取原来的卫国三郡，兵锋直逼天璇关，东方军团的统帅武通听闻了天武帝出现在龙川城的消息大为震惊，随即下令全军全力进攻。
这次他们不会再让景国东线能有任何余力去支援龙川城，他不仅要把景国东线的军团钉死在这里，还要趁势攻破天璇关，长驱直入逼景军回防。
他可不想过段时间见到天武帝的时候，被他的老父亲暴打一顿，两百多岁的人了，怪丢人的。
10月29日到11月1日龙川城都在对轰，就在许多宗门强者快要按捺不住的时候，天武帝再一次出现在了世人面前。
他遥遥地聚元成枪一枪飚出，掷到了龙川城本就残破的护城大阵上，他那超越现世理解的伟力，只一击便击碎了大阵，引得全军欢呼。
清辉山弦月真人瞬间就感应到了天武帝的气息，从前阵退回来拜伏在地，口称天武帝陛下万寿无疆。
天武帝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印象，于是一脚踹到他的屁股上，让他滚去前线继续作战。
这一天的战争一直到收兵，天武帝都没有再出手，只是冷冷地盯着宗门来的强者，看谁敢不出力。
景军在这样的攻势下依旧顽强地守住了阵地，夏无疆麾下的象龟军几乎全军覆没，正面作战的鸠虎军和侧面切入的幽狼军同样损失惨重。
守城战中反倒是装备了乌托邦元气武器的奚鼠部发挥出色，出其不意地给武军造成了不小的杀伤。
是夜，虽然夏无疆已经确定天武帝已经死了，只是由于某种特殊能力又回到了现世，但他不得不考虑放弃龙川城强行突围，和前来支援的景帝亲军会合。
在武国他们的补给要困难得多，而且当地的军民也给他们造成了很多的麻烦，或许只有撤回威宁郡，才有可能跟这支武军一战。
同样在这个夜晚，武岳在军帐中再次吐血，而外人并不知晓。
“从我们派去接近战场的人传来的消息来看，天武帝的身体似乎并非血肉之躯，但能触摸实体，而且值得关注的是，自从第一天武岳高调登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刘明江正色道，“我们军事部结合情报讨论之后怀疑，天武帝的出现和武岳有关，而且有极大的概率和武岳背后的前皇后谢婉有关。
并且我们猜测，武岳后来一直没有出现，很可能是因为天武帝出现，他是施术人，或许因此要承受某种代价。”
“您是说，谢婉的金手指？”陆川马上听懂了刘明江的话，“但不论是天武帝还是武帝，又或者是谢婉，他们都是超凡，如果我用能力去查探的话，对方能感知到。”
甚至像天武帝这样存在，很可能比陆长生之前穿越时光的注视还要猛，我可不想招惹他。
刘明江看着陆川，关于陆川的能力探查超凡会被察觉的事情之前陆川就说过，但他还是来了。
如果天武帝“死而复生”的能力真的和谢婉有关，那她的能力真就太关键了，乌托邦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谁没有几个想要复活的战友和亲人呢。
至于武帝察觉到观察他的力量是来自于乌托邦，那又怎么样呢？他还能带人杀过来不成？
“我明白，所以我今天过来，确实是带着不情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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