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章 尾声 局终的枪声
“到家了，怎么不进屋，在外面犹豫什么？”
陆建国到了刘晓欢家的外面，正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后面传来了秦军像老朋友一样的问候声。
看到秦军，陆建国立刻猜出来了，淡然的说：“是石飞这小子，他这一点不像他爹。”
“这孩子比他爹聪明，他明白一个道理，如果活在平民阶层，当好人只会不断的被人踩下去。”
“既然你来了，说明刘晓欢不在。”
“最近我家庭的关系得到了改善，女儿安排了家庭聚餐，她妈妈去饭店了。”
秦军回答着陆建国的每一句话，今天，他就是这么准备的，回答陆建国每一句话。
陆建国也理解到这个意思，他认真的问：“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人发现你，为什么布这个局？如果我猜的没错，黑暗骑士是你吧。”
“不是，你觉得我这个岁数是干杀手的材料吗？”
秦军笑着反问，也间接承认了，他不是黑暗骑士。
“黑暗骑士是谁？”
“洪华！”
“愿闻其详！”
这话说起来就长了，但秦军愿意从头说起。得知真相之后，秦军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但是，秦军并没有把这个事情说出去，案件也一直留在三所那边。
转年，秦军和刘晓欢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生活很幸福。当时，秦军劝刘晓欢离开医院，自主创业，他利用关系帮刘晓欢拿到药物研究专利。紧接着，刘晓欢创立的自己的制药厂，那种教授研究出来，用紫河车为主要材料的药，在市场上大受欢迎。
然而，就当秦军以为他在财富和名誉双丰收的情况下，快乐的活下去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这个人就是韩宇。
韩宇是个极为聪明的人，他从刘晓欢制药厂的成分，猜出了刘晓欢知道真正的秘密，他要求和秦军合作，秦军为他提供老教授的研究笔记，而韩宇帮助秦军掩盖刘晓欢知道秘密的事情。
……
虽然，秦军在这方面有些被迫。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合作还是可取的。随着技术部死亡的人数越来越多，那些技术部的人员隐藏的更多，几乎不好找了。
这话说起来挺短的，但实际上也过去九年多了。『斩首』连环杀人的凶手，已经切下二十个脑袋。
省厅那边罢免三所所长的职位，成立专案组，解决这个事情。但是，专案组并没有让案子有进展，反而又死了两个人。
这时候，秦军毛遂自荐，他立下军令状，势必要捉到凶手。
……
“当时，有人把最后一人的行踪告诉了我，我虽然有所怀疑，还是让猴哥去了那里。”
秦军坦然的笑了笑：“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自然是要进行到底的。所以，我设置了圈套。你知道吗？有的时候计划太好，反而让对手找到你的弱点。按照你的安排，施会计得到的信息，要先告诉王峰，王峰会把钢丝软刀送回韩宇那里，然后与你汇合，这期间，你不会接电话，会刻意安排活动，就算没有活动也要有个女人在身边，你一定得为自己知道不在场的证据。”
陆建国瞪大了眼睛：“你都做了什么？”
“你知道我和韩宇是合作关系，而且，那几年我为韩宇提供了一些老教授的实验笔记，他在精神类药物方面很有研究。所以，他那天特意为王峰准备了药。”
听到秦军这么说，陆建国牙齿咬死，双拳紧握：“是你花钱买通方刚，让方刚用你的枪杀死猴哥。”
“你猜对了，我暗中买通贪财的方刚，让他用我的枪，找机会杀死施会计。当然，那天我和施会计搏斗，其实挺危险，他突然拿出一把刀插入我的肩胛骨，稍微歪点，我这条命就没了。我知道你现在杀我，但我劝你别动手，因为你还想知道后续的事情。”
……
“说！”
“这一切，源于韩宇，他是一个猎奇主义者。起初，他帮着你做杀人工具，只是想知道杀手到底在想什么？后来，他得知你追寻的真相，对类人有了极大的兴趣。你最大的失败就是在他身上，你以为他贪图的是医疗器械厂的利益，其实不是，他就是被猎奇驱动的高精分子。”
“这就是我还活着的原因。”
“对，我没办法支配韩宇去对付你，而且，这些年来，教授的那些笔记也差不多用完了，我开始无法满足韩宇的好奇心。”
陆建国是个聪明人，他严肃的说：“所以，才有了这次的黑暗骑士。”
“怎么说呢？其实没有必要有黑暗骑士，但是，这个黑暗骑士蝙蝠侠也不过是为了契合AKA精神疗养院的剧本杀。因为一切都是从AKA开始的。”
“从那时你就开始布局了。”
“比你想像的更早，因为我知道一件事情，施会计的儿子化名石飞加入了警队，但我一直无法插手雪城警队的事情，因为雪城那个分队长张强是关启明这个愣头青的弟子，张强和关启明不同，他就像一条猎犬，即便是我也不敢招惹他。为了了解他，我甚至不惜让女儿加入了雪城刑侦支队。还好，雪城发生了一件网红杀人案，张强死了，我特意去了一趟雪城。看似是提拔一个姓赵的人，其实，我的目的是把石飞调到林城来，那个姓赵的很懂事，把石飞送到了雪城培训，我故意泄露了一些消息给他，石飞如我所愿，进入了AKA。”
不管石飞如何，陆建国一直把猴哥当成他的生死兄弟。秦军自爆利用了想报仇的石飞，陆建国已经忍不住了。
“石飞在AKA设计杀害了林海，你应该知道吧，林海就是韩宇。这时候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林海是了解我秘密的人，他死了，其他人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还是要做一件事情，就是在我去省厅工作之前，把所有和『斩首』相关的事情全部清除，从此我就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干部，厅级，甚至能走的更远。”
“你安排了一个杀手，把我们引出来。”
“杀手？我不确定是杀手，那个黑暗骑士是洪华，他是我几年前用你的名义安排到警队的，当时我秘密给他写了一封信，利用你和洪山的兄弟关系，把他像无间道的演员一样安排到警队来。在石飞进入AKA之后，我就部署了，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贿赂老方。”
“秦军，你真够狠的。”
“是吗？那天，我让他杀死那个叫周武的人，他当天请兄弟们喝酒，然后送了石飞回家，之后匆匆潜入勒死了周武，卸了周武的脑袋。”
陆建国双目喷火：“杀死王峰的也是他？”
“对，连续杀了两个人之后，他就有点不想干了。于是，我用你的名义给他出主意，控制老方，如果控制不住，就离开警队，远走高飞。他勒索老方，老风竟然也是糊涂，竟然想利用黑暗骑士这个理由，杀死洪华，还好，洪华吃了药，也是愚蠢，杀人后才发现其实我已经远程录下了他杀人的视频。不过，老方的心理真的很脆弱，我来的时候，听到消息，有人跳楼，死者应该是老方。”
“秦军，你把真相都告诉我，不怕我去举报你吗？”
“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你把这些都说出来，我的兄弟们也只会把你说的当个悬疑故事来听。你不仅什么也做不到，还会多一条诬陷罪。”
“为什么要把真相告诉我？”
“做了这么多，如果不把始末说出来，会有不吐不快的感觉。”
秦军说完，拿出手铐，笑眯眯的看着陆建国：“买通洪华，贿赂老方，还唆使洪华以『黑暗骑士』的名字杀人，危言耸听，挑衅警察公信力。除此之后，你大概还是十几年前的『斩首』连环杀人案的真凶。我估计这次坐牢，你就算有关系也出不来了。甚至，法庭会直接判你死刑。”
陆建国冷哼一声，看着秦军说：“秦军，你真小看了一个报仇者的决心。”
说完，陆建国拿出早就准备好用来杀刘晓欢的刀，然后他朝着秦军扑了过去。秦军嘴角翘起，诡异一笑。他很优雅的转身离开，就在陆建国的刀尖要触及秦军的时候，早就准备狙击手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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