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保命
【天界】
“回禀天帝,人间的魔头到了魔界,由于她魔性最强,已经是魔界大王了。”
“立即调兵遣将留意她动向,若她不再任意杀人作乱,先不要轻易开战。”
“是!”
【冥峰】
木兰心里清楚,若她在不做打算,等到竹叶青修为高过她时,竹叶青定要来算清楚太蛇后和白眉的血账。
红梅匆匆走进宣仪殿。
“不知大长老召见属下所为何事?”
木兰看了眼红梅,知道冥峰这些妖精都是表面功夫,心里并不顺服她的。
木兰冷冷笑着,“有一样事托你去办,你若是办不好,那一片红梅园也不必碍我眼了。”
“长老尽管吩咐。”
“扮作秦里,屠怿临城半数人口。我要人人尽知,是秦里这个大魔头大开杀戒了。”
红梅抬头看了眼木兰,“属下明白。”
【云庄】
木兰走到云庄,云庄落叶遍地,一副萧瑟景象。
前几日还是人间最向往的武林胜地,今日人去园空,徒留一丝秋凉。
木兰捡起地上一张画像,是秦里的画像。
木兰笑着,转身变成了秦里。这妖娆妩媚阴狠的木兰,变作秦里后,真是让人看着别扭。
木兰循着人的气味,找到了赵清。
木兰想:有这赵清,不怕青木犀不来自投罗网,有青木犀在手,就算整个天界、蛇族围攻冥峰,也不必害怕。
赵清正在园子中看着花发呆。
木兰悄悄到赵清身后,拍了拍赵清肩膀,妩媚得意地故作娇羞,半遮脸侧身站着。
赵清一回头,见是秦里,猛然擦了两下眼睛,又仔细看了看。
赵清心中好疑惑,为何每次见到的秦里都截然不同呢?冥峰里落失簪子的秦里、后来身负重伤的秦里、入魔后的秦里,还有现在眼前的秦里……完完全全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秦姑娘?你回来了?”赵清轻声问着。
却见眼前女子半遮脸,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容带着阴狠,渐渐笑容消失,袖手抚开。惊慌的赵清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云庄——伏月阁】
陈王自那日打了倚昭之后,独自在伏月阁外院中的墙角抱腿坐着,身上盖了一堆干草和落叶,又惊又怕,头发乱糟糟的,一身污垢。
毒慕义悄悄走过去。
“王爷。”毒慕义轻声喊着。
陈王立即吓得浑身一抖,额头只冒冷汗,“我不是王爷!我是以德,我只是街后庙里买字的一介书生!”
“你是王爷,你为皇上铲除了朝廷之中一干强势的异己,还自愿请命为皇上守管这最没人愿意来接收的龙水以南一带,这里妖魔鬼怪纵横,人人避之不及,只有你这个大功臣自愿来了。你还记得吗?”毒慕义见陈王这副模样,不禁得意地笑着,轻轻和陈王说着。
“不是!我是以德,我不是什么王爷!我是街后庙里买字的书生!”一汪泪涌到眼眶中打转。
曾经还只是穷书生地陈以德以卖字为生,不巧在街上被人碰落了一幅字,恰好让泉姑捡到了。
一生仰慕才子的颜怒琴扮作平常姑娘,和泉姑偷偷溜出闺阁,一路打听。
颜怒琴当日在街尾碰见陈以德,见面第一句就是,“你认得住在街后庙里,卖字的书生吗?”
那时的颜怒琴聪慧伶俐,贤良淑德,一等一的大家女子风范,却无大家女子的排场。
陈以德爱颜怒琴,却终究是个俗人,他很爱面子、金钱、权势。
毒慕义拉着陈以德的手臂,“以德兄,不管你是不是王爷,我们眼下活命要紧。”
陈以德抬头看着毒慕义的眼睛,那眼神依旧自负、阴狠。
毒慕义轻声说道:“你将你女儿带到这里来。”
陈以德看着毒慕义,又转开脸去,“她不会听我的。”
“父女之间,总还有一丝情分的。你只要想办法将她带到这里来就好。”
毒慕义想着,只要有倚昭在手,矫悟过一定会尽力保住毒慕义的性命。
“好。”陈以德接着抬头,直视毒慕义,“你想做什么?”
毒慕义笑而不答。
“你千万不可伤害我女儿。”陈以德看着毒慕义,说这话,却没有一丝底气。毕竟,他也想利用倚昭保命。
毒慕义轻轻冷笑一声,不耐烦地看着陈以德,“你放心吧,我怎么会伤害我的准儿媳呢?”
陈以德看着毒慕义,半信半疑。
【厨房】
云庄的人已经走光了,今天中午,倚昭和矫悟过下厨。
倚昭也读过一些食谱,厨艺不差。
矫悟过的娘亲瘦弱,手腕痛已经十年左右了,在家常常是矫悟过做饭。
矫悟过看倚昭样样做得头头是道,不禁越来越佩服,“没想到你这……这么不平常出生的女儿家,竟也会做这些活。”
倚昭抬头看矫悟过,笑着说,“我也没想到,你这剑不离身的大侠,竟也会做这样的细活。”
正切着菜,倚昭想到再有些香需调味更好。
“你先看着,我出去一趟。”
“做什么去?”
“回来你就知道了。”
倚昭向外头走去,她隐约记得在哪里见到过香需。
陈王在柴堆后头偷偷看着倚昭,小心提防矫悟过发觉,偷偷跟着倚昭走去。
“昭儿。”
倚昭一听陈王的声音,立即加快脚步向前走。
“昭儿,你难道真的不认我这个爹了吗?这十六年,爹处处为你着想,你真这么狠心吗?”陈王故意装作可怜伤心的样子。
倚昭站在原地,陈王再如何不是,养育之恩确是事实。
倚昭并不回头看陈王,只冷冷地问:“你想说什么?”
陈王上前将倚昭的手握在手心,“你娘差人送了信来,你要看看吗?”
“不必了。”倚昭挣开陈王的手,一脸厌恶地看着陈王,“你若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你娘说,她重病在身,怕这是送来的最后一封信,你就看一看吧。”
倚昭从来不愿意看颜氏送来的信,但每次都在夜深人静时独自在房中看颜氏的信,一个人在房中哭。
倚昭恨颜氏不带她离开王府,倚昭从来要的都不是锦衣玉食。因此,她从未给颜氏回过一封信。
“信呢?”倚昭随意问着。
陈以德在袖中摸了摸,有掏了掏胸前,“怎么没了,该不会落在路上了吧?”
倚昭忽然急起来,没想到陈王无用至此,竟然一封信也能丢了。
倚昭努力抑制住心头怒火,恨恨地说:“你赶紧沿途走回去,别让风吹走了。”
陈王问:“你不一起找吗?”
倚昭原想跟在陈王身后一起找,听陈王这一问,反倒起了疑心。倚昭狐疑又怨恨地看着陈王,“你想故意引我去哪儿?”
陈王立即愁着脸委屈又着急地解释,“你怎么这样说,我只是想让你一起帮忙尽早找到你娘的信,你不愿意去就算了,你恨我也就算了,你娘可从来没有亏欠过你!”
倚昭心想,就算陈王有什么阴谋诡计,她处处留心着就好,见情况不对便立即离开。
刚走远一会儿,倚昭想回去告知矫悟过一声,却见陈王已经埋头走远,正焦急地找信,不像是玩把戏。
倚昭又看了一眼矫悟过的方向,转身随陈王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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