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 少年人的身姿挺拔,就……
少年人的身姿挺拔,就算是再简单朴素的衣物套在身上也让人觉得眼前一亮,更何况对方还长得极其出众。
出众到对面人即使冷着一张脸,被雨水淋湿的头发很不好惹地落在他桀骜的眉眼前,那股子生人勿近的狠劲还是一下子就把荷灯的注意力全部引过去。
不合时宜的,荷灯想到了冰原上的雪狼。
或许是混了雨汽,也有可能是因为风声太大,荷灯听见对方开[kou]时的嗓音略沉,也很符合对方模样的语句简短。
从门打开后一共有两句话。
第一句是“你好”。
第二句是“外卖”。
荷灯看着对方被雨水浸白的指节上被银[se]长带勒出的痕迹,视线再往下一滑就是银[se]的保温箱。
他难得有点发愣,但也很快的反应过来。
荷灯弯着眼睛说了声谢谢,在要将箱子接过来时还随[kou]和人搭了话:“雨下得好大,你没有带伞吗?”
男生没有想到荷灯会和自己说话,他脸上的表情很明显的有些惊讶,旋即他又皱了眉,语气生硬地应了声:“有带。”
“那好。”荷灯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不过在看见保温箱上滴滴答答的雨水时,荷灯伸出去的手不由得顿了顿,最后还是另一只从他身后探出去的手接过去的。
秦骁阳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都还弥漫着从里面带出来的热气,胸膛和腰腹紧贴在荷灯的身后,微微前倾时,错在他耳侧呼出的[kou]息都是火热的。
“谢谢。”秦骁阳从外面的人手里拿过外卖,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与对方相撞片刻,带着敌意的眼神看得外面的人眉头稍滞。
等荷灯回过神时,外面的人已经离开了。
荷灯关上门,转身和秦骁阳往里走的时候就听到身边人问:“你认识他?”
“嗯?”
荷灯说:“谁?”
秦骁阳:“刚刚外面那个男生。”
荷灯想了一下说:“不认识。”
“哦,”秦骁阳低头从保温箱里拿出外卖,他语气平淡道:“我刚刚看你和他说话,还以为你们认识。”
像是没听出对方话语里的不对劲,荷灯依然笑着说:“就是不认识才和他说话。”
秦骁阳手上动作停住,疑惑地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感觉他很眼[shu],”荷灯手撑着下巴,慢慢思索着说:“但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但在说完的下一秒荷灯就在心里否认了这个想法。
回想起刚刚门[kou]男生的模样,荷灯确定如果自己真的见过对方肯定会记住对方的名字,但现在一点印象也没有,可能真的只是错觉。
没再想这个问题。荷灯吃完饭后就去一边拿出平板打开文档,在设计到关键点时,他问还坐在桌前的秦骁阳一些有关举办活动的要点。
对方闻言一怔,放下了正在玩的手机,“怎么突然问这个?”
荷灯坐在床头,腿曲起来,平板放在大腿上,手里的笔顶着他的脸颊,戳出一个小小的窝,听到秦骁阳的话,他微微侧过头,露出苦恼漂亮的一张脸,“在写作业。”
秦骁阳更加诧异了,“什么作业?”
荷灯和对方解释了自己现在是在文艺部的事,但在说的时候他又略过了有关郑明楚对自己的态度,只大致描述对方布置下来的任务,“……我对这些不怎么了解,所以只能来麻烦你了。”
秦骁阳自然不会觉得麻烦,况且这事根本也算不了什么。
他答应下来后,收拾好卫生就去荷灯身边,负责解答对方的问题,并且表现的比荷灯还要认真,期间甚至还打电话咨询了有关方面的人员。
就这样到最后,本来想要浑水摸鱼的荷灯反而收获了长达三页的完整计划书。
在荷灯正在给计划书收尾时,秦骁阳起身接了个电话。
因为离得不是太远,所以荷灯隐约能够听见电话里另一个人的声音,是和秦骁阳玩得较好的发小。
只是这次对方打电话过来不像是和以往一样闲聊,荷灯看着秦骁阳脸上凝重的神[se],他又忽地想起自己刚刚在班群里看到的消息。
荷灯垂眼看着自己手里平板上再稳妥不过的计划书,他又改变了想法。
等男生打完电话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就看到荷灯还在改计划表。
“还有什么问题吗?”男生探头过去看了看,“不是都写完了。”
荷灯拿着笔纠结的在屏幕上删了又改,听到秦骁阳的话也没有转过头,依然很在认真地思考:“还有一点问题……”
“嗯?”
秦骁阳听着荷灯带着点疑惑的绵软尾音,使得原本只是凑来看平板屏幕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偏转了视线,移到一边人安静的侧脸上。
秦骁阳一直知道荷灯长得好看。
但无论他和荷灯相处了多久,到现在近距离的情况下,他还是会被对方的脸迷得下意识的目光闪躲,紧接着又呼吸一滞。
男生卷翘的眼睫半落,眼尾弯出的弧度像是新月般勾人,秦骁阳盯着荷灯的脸看得呆住时,对方忽地拿起手机的动作令他猛地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突然记起一件事,”荷灯点开和其他人的聊天框,他道:“可能要问问学长。”
“……”
秦骁阳一低头就看见屏幕上方备注的【林清墨】,又不小心看见聊天框里对方殷勤不断的示好……他见过林清墨几次,虽然彼此之间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但对于他们这个阶级人反常的举动,秦骁阳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所有言语底下潜藏的含义。
——对方看上荷灯了。
这样发现令秦骁阳本能的感觉到不爽,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而且他还不能说什么。
因为荷灯很纯。
秦骁阳回想起了有一次他撞到自己舍友被人告白的场景……即使是在昏暗的楼梯[kou]也能看清男生瓷白的一张脸上都红得像是要滴出血,尤其是在听到有人走过的声响时,更是像做坏事被人发现一样的颤了下身子,慌乱地转过头对上了来人的眼。
直到现在秦骁阳都还忘不了那时荷灯朝自己看来的目光,像是眼底含着珍珠,可怜也漂亮的,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而感到无措,对方求助的眼神让那个时候和他还不太[shu]的秦骁阳都难得停下了脚步,上前帮他解了围。
也就是从那次开始,他们才真正[shu]了起来。
秦骁阳拉回思绪,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荷灯手上的聊天框上,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地皱了眉头——他不想让荷灯被手机对面人的心意吓到,但更不想看到他们聊天。
在这样烦躁的心情的驱使下,秦骁阳试探地说:“什么问题一定要问他?我也可以帮你……”
“是突然想起来关于活动的事,”荷灯坐着累了,就身子往旁边歪了歪,头靠在坐在床沿的男生肩上,秦骁阳一愣,在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柔软肤[rou]和漂浮在鼻端的香气时,他撑在床上的手臂肌[rou]骤然紧绷。听见荷灯说:“你又不知道,帮不了我。”
秦骁阳喉咙发紧,哑声追问道:“什么事?”
“你知道‘太子’吗?”
听到那个名字,秦骁阳骤然一顿。
半晌他,“我……”
荷灯往男生的方向偏过脸颊,微微抬起点角度,形状流丽,黑白分明的眼就直直地看向对方,他殷红的嘴唇似乎往上翘起了一小点弧度,嗓音轻轻的,好像在笑:“都说你不知道了。”
秦骁阳看着他的脸,心脏难以控制的一跳。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沉默地看着荷灯重新低下头和人聊天,直到看见对面人向荷灯发出明天午饭的邀请时,他才开了[kou],“你问这个干什么?”
荷灯没在意道:“因为我们部长说‘太子’要回来了,可能就在学园祭举办的时间,让我们多考虑一下……但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多问问,了解一点感觉比较好吧。”
原来是这样。
虽然秦骁阳还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瞧见荷灯在略微思考后,像是要马上答应手机对面人的邀请,他脸[se]越来越黑,最后还是沉着声开[kou]:“我知道。”
荷灯刚敲下一个字的手一停,没听懂地问:“什么?”
秦骁阳说:“我知道他的事,你可以问我。”
秦骁阳也是在刚刚从自己身边人那里得知了确切的消息,没想到刚好可以拿去讨好自己的舍友。
荷灯还懒懒散散地靠在他肩上,秦骁阳喜欢的连动都不敢动。
他维持着自己脸上还算平稳的表情,声线涩然地问荷灯想知道什么。
荷灯想了想说:“为什么叫他‘太子’?”
“谢闻星。”秦骁阳说:”谢家本家的嫡子,就算在这国都里他都是名副其实的太子,”他说了那个没人敢提起的名字,“是他的祖父。”
这何止一个显赫足以概括……
“那他很可怕吗?”荷灯放下手中的笔,状似天真地道:“感觉你们很怕他。”
不是那种因为权势地位而产生的敬畏,荷灯注意到有时听见其他人提起这位真正的权贵时,除了本能的回避外,在更深处是讳莫如深的恐惧。
就像是他做过的什么事,连见多识广的贵族圈都感到手段的可怕。
秦骁阳听到荷灯的问题,也一样静默了会儿后才开[kou]道:“他和我们不一样。”
有的人自出生始就彰显出其与众不同,泼天富贵于其来说不过是脚下最平常不过的垫脚石——对方是天生就该手握权势的人。
秦骁阳没有解释那句话的意思,但荷灯从对方含糊的态度里嗅到其背后所蕴含的危险气息,他没有追问,只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喜欢什么?”
一般来说,像这种等级的大人物的喜好是很难被外人知晓的,但凡事都有例外,就连本来只是随[kou]问问,没报什么希望的荷灯都没想到秦骁阳居然和传说中的那人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玩伴。
虽然不能很清楚的把握,但秦骁阳还是有大致的方向。
“他喜欢——别吵。”
荷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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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荷灯重新修改完计划没多久,时间也一晃而过到了[jiao]付任务的时间。
早上郑明楚刚好有课,因此是由副部长代他收集所有人[jiao]上来的计划书,等整理好后,再一并转[jiao]了过去。
郑明楚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的翻阅一份份大同小异的计划安排,一直淡然的神[se]在他看到最后一份材料时才稍稍有了变化。
尤其是在目光瞥过这份计划书右上角的署名,郑明楚微微讶然之际,脑海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那一[ri]坐在底下的男生唇角勾着笑看自己的一眼。
沉思片刻,郑明楚收拢起了所有计划书,站起身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你已经到家了吗?我现在去找你。”:,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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