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三百五十五章 我叫白鹄(四千三百…
一夜颠鸾倒凤,虽是未真个儿销魂,仲卿卿那脱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体也给了楚城幕极大的满足。
吃过早餐,仲卿卿就和沈慈就在陈天悦的陪同下去找当地茶农收茶了。虽然这边每年都有个博览会,但是去那些地方拍茶,那纯粹是嫌钱多了。
楚城幕对于收茶没啥兴趣,严格说起来,若不是今生认识了仲卿卿,他对茶叶本身也没多少兴趣。所以大妞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的时候,楚城幕犹豫了片刻,还是表示自己打算留在镇上看看周遭的风光。
大妞以为楚城幕是第一次来东山,倒也没怀疑什么,只是叫他别像曼蔓那丫头那般把自己搞丢了,就坐上了陈天悦的奔驰离开了山庄。
在仲卿卿离开后,楚城幕就同样离开了山庄,不过这次却没有苟东赐跟在他身边。
昨天下午楚城幕给刘根柱打过电话后,结果直到现在都没有回他一个电话,心里隐约感觉不对劲的楚城幕找到苟东赐交代了一番,大个子就找庄子里的司机借了那辆陆巡,单独驱车赶往了无锡。
坐在外婆桥边的堤岸上,楚城幕低头给自己点了颗烟,看着外婆桥上那些年轻的男女正手挽手的拿着相机或是手机自拍,心里却静静的想着心事。
一支烟没抽完,在心里纠结了好一会儿的楚城幕还是掏出了手机。
既然答应了大妞要想办法帮她拿下那棵老茶树,那还是先查一查昨天那对男女的底细吧!
只是现在刘根柱联系不上的话,拥有能力短期内跨省查人的人,在楚城幕的认知中,也就剩下那个烦人的罗时了。
罗时的号码楚城幕是找大妞要的,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对面顿时传来了一个很是暴躁的“喂!”
“我是楚城幕。”听到这声满是起床气的“喂”,楚城幕抬头看了看天色,这都几点了,还在睡?
“小姑父啊!你不陪着卿卿姑,给我打电话做什么?”电话那头的罗时一听是楚城幕打过来的,顿时就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大的打了个哈欠,问道。只是从她因为坐起身体而滑落的被子下,隐约能看出这丫头似乎是裸睡的。
“我打电话问问你什么时候能到啊!我现在正在东山外婆桥这边,有一说一,这边的风景真不错。”楚城幕叼着香烟,把头靠到石制长椅旁的一棵柳树上,懒洋洋的说道。
“楚城幕,你是闲得没事儿干么?大清早的打电话就是为了气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小姑,你和卿卿姑去外地玩了?”罗时一听楚城幕那懒洋洋中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顿时就暴跳如雷道。
“呵呵,你要想打你就打呗!谁有功夫专门给你打电话气你,我有事儿想麻烦你帮我查一下。”楚城幕笑了笑,不再逗电话那头的小丫头,回答道。
“查一下?查什么?嘶,渝州这鬼天气,怎么下起雨来就没完没了的,真特么冷!”罗时闻言,掀开了身上的被子,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坐到床边找寻自己的拖鞋,被子下的她,果然不着寸缕。
“冷就开空调呗!你帮我查一下苏州吴海区,一个叫做李靓的团支部书记,一个叫做唐柔的什么主任,他俩是两口子,你帮我查查他俩的底细,我有用。”楚城幕闻言,直起身,把已经完全烧完了的烟头按灭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上,回答道。
“你有用关我屁事,不查!”还不等找到拖鞋,被窗外飘进来的满是湿气的寒风吹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的罗时,忙几下拿起了床头的家居服,一边蹦蹦跳跳的穿上,一边回答道。
“也是你卿卿姑的事,爱查不查!”楚城幕回答道。
“你说儿豁!”电话那头刚把衣服穿上的罗时打了个喷嚏,想都没想就来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句久违的儿豁,却不是从仲卿卿嘴里说出,楚城幕不由乐了起来,说道:
“呵呵呵,你这才来渝州几天,怎么连这都会了?说起来,我发现你嘴里的把子还不少,谁教你的?明明看起来挺淑女的,这一张嘴啊!谁听谁知道。”
罗时闻言,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回答道:
“被你发现了啊?在国外的时候我都很注意的,不知为何回了国内我就有点管不住。至于谁教我的,我在谁身边长大的就是谁教我的呗!你忘了我曾爷爷是蜀州人?儿豁可不是你们渝州人特有的。”
“还有别的事情吗?你要是查别的省份的人我还费点劲,要是查江州的,我还真有个有点厉害的朋友在那边。消息要得急不急?不急的话,我明天过来了亲自告诉你,正好问问我卿卿姑有没有这事儿。”
楚城幕闻言,回答道:“没了,不咋急,你明天要过来?莹星那边安排好了?”
罗时闻言笑了笑道:
“有什么好安排的,只是联络了一下感情,王天麟没定罪之前,下一步也没法展开不是?我的存在,主要就是帮莹星撑撑场子,保证王天麟的案子不会被其他人影响。好了,不和你说了,你这当哥的一走了之,这两天可把我累坏了,我一会儿还得出门。”
挂断罗时的电话,楚城幕坐在原地伸了个懒腰,就打算回山庄补个瞌睡,昨晚他可累坏了。闲散的时光似乎不太适合他,真当闲下来以后,他反而不知道该干嘛。
可还不等楚城幕站起身,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女人突然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女人嘴里叼着一支细长的白色女士烟,冲身旁的大男生笑了笑,道:
“借个火,方便么?今天出门忘带打火机了。”
楚城幕闻言,不由侧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坐下来的女人。
明明这个女人在楚城幕的审美中,并不算特别好看,可就这么一眼的功夫,却突然给了他一种惊艳的感觉。
在回答女人的问题的之前,楚城幕借着掏一次性打火机的功夫,仔细的看了看这个突然借火的不速之客。
女人裸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西装,西装的衣袖被挽到了手肘,细长的脖子上用金属链系了一个小小的尾戒。从侧面看去,胸部几乎没有多少起伏,白色西装很是贴合的直接盖在了她的胸部上,让人没有丝毫遐想的余地。
单看女人的眼神,你会觉得她的年纪似乎过了三十,可仔细看她的皮肤状态却又感觉她才二十四五。
女人的眼睛不算特别大,但却很精致,眼角微微往上翘起,眼睫毛更是打理得一根根的翘起,再配合上她那对有些类似男人剑眉一般的眉毛,眉宇间给人一种不好打交道的冷傲感。
女人的鼻梁高挺,鼻翼也不大,嘴唇的唇线很明显,上嘴唇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唇珠,上面涂抹着普通女人不会经常用的朱红色。仔细看来,女人的五官明明很是精致,可偏偏给人一种脸上留白太多了的感觉。
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这方面的缺陷,把一边的额发梳到了脸侧,在视觉上让她的脸部看起来并不会显得太大。然而实际上她的脸可以称作巴掌脸,只是因为双眼的位置太过靠上,才造成了这种视觉上的误差。
“谢谢!”女人接过了楚城幕手中递过来的一次性打火机,低头把香烟点上,嘴角却不自觉的流露出几丝玩味的表情,可等她再次抬起头,又转瞬间收敛了笑容,并把打火机还给了楚城幕。
接过打火机,楚城幕却没有搭理身旁的女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准备起身离开。这种借打火机的戏码他前世见过不要太多,虽然这个女人看起来并不像那些夜场玩乐的女人,可他依然不打算和对方有过多的接触。
“我叫白鹄,不再坐坐了?楚总!”眼见楚城幕打算起身离开,刚刚点着了香烟的女人,翘起了二郎腿,一只手肘撑在翘起的膝盖上,头也不抬的说道。
听闻女人对自己的称呼,刚刚站起身的楚城幕眼神不由微微眯了眯,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因为扎着发髻而暴露在外的修长脖颈,轻声说道:“我认识你?”
自称白鹄的女人闻言却依然没有转过头,只是用夹着香烟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双层画舫,回答道:
“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那船是来接我的,再陪我坐坐,我送你一条消息!”
楚城幕闻言,思索了片刻,重新在女人身旁坐下,看向了不远处的双层大船,这才注意到昨天自己和仲卿卿看到的那艘复古画舫就是眼前这一艘。
看到楚城幕坐了下来,依旧直视着前方的女人嘴角轻轻的勾了勾,正待说话,却感觉自己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掏出来看了一眼,脸上不由露出了几丝意外的神色。
可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大男生,女人又挂断了电话,然后噼里啪啦的按动着手机键盘,给对方回了一条短信回去。
“没话可说么?那船动力很差,到这边还需要点时间,不想聊聊?”白鹄收起了手机,这次不再把目光投向远处的画舫,而是转过头,看向了身旁的大男生,没话找话道。
“和陌生人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给我的消息是什么,这并不会耽误我多少功夫。”楚城幕闻言,微微摇了摇头,却不再看向身侧的女人,回答道。
“呵呵,还挺有性格,我向你介绍过自己的名字了,我也知道你的名字,这也算陌生人么?”白鹄这次直接侧过了身子,依然保持着翘着二郎腿的姿势,用夹着香烟的手托着下巴,笑着问道。
楚城幕闻言,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女人那虽然不见什么起伏,却也不算瘦削的胸膛,回答道:
“一个名字而已,能代表什么?不过你父母给你取名字的时候,肯定是没怎么看历史书。”
“哦?怎么说?”女人闻言,来了几丝兴趣,笑着问道。
楚城幕闻言,目光依旧看着前方,笑道:
“晋朝王嘉的《拾遗记·魏》中记载:‘武帝讨董卓,夜行失马,洪以其所乘马上帝。其马号曰白鹄。此马走时,惟觉耳中风声,足似不践地’,你说这名字的寓意好么?”
“坐骑?”女人闻言微微怔了怔,似乎没想到楚城幕绕这么大个圈子就是为了骂自己一句,还偏偏骂得这么文绉绉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大笑出声道:
“哈哈哈,楚城幕,你对陌生人都这么强的防备?你想惹我生气?”
“不过你说得没错,白鹄这名字确实不好听,我自己也特别讨厌。之前我有机会叫青鸾,我查了查资料,说那玩意儿也是坐骑,这才放弃了那个名字,合计白天鹅总不会中招了吧!结果今天才知道,原来有匹马也叫白鹄。”
楚城幕闻言,这才有些意外的看了身旁突然大笑出声的女人一眼,轻声说道:
“不是父母给的?”
白鹄闻言点了点头,脸上不知为何露出了几丝满意的神色,笑着回答道:
“不是!有人喜欢这样的名字,觉得这是属于她的荣耀,可我却不这么想,从被改叫白鹄那天开始,我就无时无刻不想丢掉这个名字。看在你这么懂我的份上,我可以再免费送你一条消息,或是回答你一个问题。”
楚城幕闻言,回头往山庄的方向看了一眼,道:“懂你?这从何说起?不过,夕树院是给你留的?”
白鹄闻言,似乎没有料到楚城幕不假思索的问出了这么个问题,微微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道:“是我!”
楚城幕闻言,瞳孔马上就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侧头看向了身旁的女人,说道:“那之前渝州的事儿?”
白鹄闻言,这次却摇了摇头,道:“我只答应回答你一个问题,不过也许事后你会感谢我!”
“呵呵,沈慈是你的人?”楚城幕闻言,虽不知这女人为何说自己会感谢她,却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对方并没有打算否认。
白鹄闻言,脸上终于忍不住流露出了几丝欣赏的神色,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
楚城幕闻言却笑了笑,也不回答女人的问题,反倒是冲不远处即将在东山外婆桥靠岸的画舫努了努嘴,道:“你的船到了,你的消息也可以说了。”
白鹄闻言,顺着楚城幕所说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注意到那艘双层画舫即将靠岸,也不和楚城幕再做纠缠,只是站起身,拍了拍白色西裤上的浮灰,在一旁的垃圾桶里按灭了烟头,往长堤的方向走去,笑着说道:
“别眨眼,一直盯着画舫看,我送你的消息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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