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龙虎学院的第一场比试
街头,空空荡荡。
许多店铺已经关门,守着摊位的零星小贩,也是一副慵懒的模样,低着头,昏昏欲睡。
整个莫城的人,几乎都涌到了城北的广场处。
当宋如月带着一行人赶到城北时,还未靠近,前面的街道小巷,都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
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皆仰着头,望着广场上的擂台。
站在近处的,都是强壮的武者。
而普通百姓,则都只能站在最外围观看,就算想挤到近处,也挤不过人家。
距离太远,根本就看不到擂台上的比武。
很多人也都是凑个热闹。
当然,也有一些人想要趁着人挤人,浑水摸鱼,偷东西,占某个小娘子的便宜等等。
宋如月刚带着秦府女眷靠近,就引起了几名地痞流氓的注意。
几人见这些女眷个个生如花似玉,白皙娇俏,皆是双眼发亮,直咽口水,又见这些女子身边并无护卫和男子,就只有一个穿着宽大儒袍文弱不堪的书生,几人立刻相视一眼,装作普通看热闹的百姓,挤挤攘攘地靠了过去,想要摸几把碰几下,占个便宜。
这些女眷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其他更过分的他们自然不敢想。
宋如月的目光,一直焦急地望着最前面的擂台,吩咐丫鬟嬷嬷在前面开路,准备挤进去。
这更给了那几名地痞流氓机会。
那几人分散开,两人向着她靠近,三人向着一袭白裙美若天仙的秦大小姐靠近。
站在秦大小姐身旁的百灵,满脸兴奋地望着最前面的擂台,似乎瞥了那三人一眼,袖中的纤纤玉指间,有寒芒在翻转。
夏婵那双冰冷的眸子,直接盯着那渐渐挤过来的三人。
谁知正在此时,洛青舟直接走向了那三人,不由分说,对着那三人的后脑勺就是“砰砰”几拳。
那三人正装模作样望着前面的擂台,慢慢移动身子靠近,还未反应过来,便脑后受袭,眼前一黑,纷纷倒地。
待旁边的人反应过来时,洛青舟已经离开,走到了那位岳母大人的身边。
宋如月正仰着脖子望着前面,一脸焦急的模样。
那另外两人刚要靠近,洛青舟一脚一个,直接踹在他们的胯下。
两人当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捂着下面哀嚎。
宋如月吓了一跳,看向他们,又转过头,看向了旁边不知何时与自己站在一起的举人老爷,一脸懵。
这时,站在她旁边的一名老嬷嬷,方低声禀告道:“夫人,刚刚那两人似乎想要靠过来揩油,被姑爷把蛋给踢碎了。”
宋如月:“……”
洛青舟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那名深藏不露的老嬷嬷一眼,解释道:“没踢碎。”
宋如月:“……”
洛青舟低头,恭敬道:“岳母大人,里面人多,天气又热,比赛也快结束了,我觉得还是不要挤进去了吧。”
宋如月闻言,又抬头看了一眼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然后就看到有许多男子在故意占那些女子的便宜,甚至有人还大着胆子在身后故意磨蹭,顿时脸色难看起来。
刚刚她只想挤到近处去看比武,忘记了自己身后全是女眷,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道:“青舟说的是。”
然后对前面的丫鬟嬷嬷道:“不用挤了,后退吧,等老爷他们出来。”
一行人后退了一段距离,离开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洛青舟感到身后传来几道目光,转头看去,百灵和夏婵皆是脑袋一别,看向了别处。
秦大小姐的目光,正看着他,与他目光对视,依旧清清冷冷,平平淡淡。
洛青舟收回目光,抬头望向了远处的擂台。
这时,刚好看到一名武者被一拳打飞了出去,落在擂台边缘,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再也站不起来。
而那名打飞他的武者,一身黑色劲装,身材挺拔,气宇轩昂,竟是成国府二公子洛玉。
他站在台上,对着那名落败的武者拱了拱手,似乎说了一句什么,满脸谦逊的神情。
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洛青舟凝目看向了擂台下面的最近处,果然看到了成国府那几道熟悉的身影。
除了那些护卫以外,洛延年,王氏,王成,以及那些丫鬟们都在。
此时那些丫鬟们都在雀跃欢呼,满脸激动之色。
洛青舟看不到那名大夫人脸上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得到,此刻她脸上那慈爱而骄傲的笑容。
“我家玉儿,果然是最优秀的。”
估计此时,她心里在这样想吧。
至于洛延年,应该是差不多的想法。
“当——”
锣声响起,比赛结束。
今日有二十多名武者参赛,只留下来了五名。
龙虎学院主考官,在后面分别接见了那五名获胜的武者,叮嘱了他们一些事情,然后宣布今天的考试结束。
看热闹的人群,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人潮汹涌,人声鼎沸。
宋如月见此,连忙过去拉着秦大小姐,带着这些女眷走到了旁边的墙壁下,避开了混乱的人群。
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聚集在这里的人群,才散的差不多了。
这时,秦川方在秦家众人的簇拥下,满脸笑容,意气风发地走了过来。
秦家二爷和四爷,也都满脸笑容地与他说着话,似乎在夸奖着他。
宋如月见此一幕,顿时满脸喜悦地迎了上去,急忙问道:“川儿,赢了没?”
秦川看到她,立刻笑容一敛,苦着脸道:“输了……”
宋如月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随即发现不对,大家都在笑呢,立刻瞪眼道:“敢骗你娘亲?皮又痒了?”
秦川满脸委屈道:“娘亲,你这也太偏心了吧。前几日青舟去考试,你比谁都积极,今日我来考试,你竟然不来。到底谁才是你亲生儿子?”
宋如月立刻捶了他一下,怒道:“又胡说!正因为你是我亲儿子,我才相信你。那小子……微墨不在,我得帮微墨看着他。”
秦川向着她后面看了一眼,顿时惊讶道:“咦,蒹葭怎么也出来了?”
宋如月正要说话,秦文政看了后面一眼,道:“走吧,先去酒楼吃饭,坐下再说。”
“酒楼?”
宋如月满脸疑惑。
秦二爷满脸笑容道:“今日川儿文字考试过关,比武考试也获胜,我们自该去酒楼庆祝一下。”
后面女眷也笑道:“是啊嫂嫂,的确要去酒楼庆祝一下,你可不能小气。”
宋如月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道:“走走走,去最贵的酒楼,大家吃个痛快!”
这时,洛青舟也上来拱手道:“二哥,恭喜。”
秦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叹气道:“借你好运而已。明天还有比试,五名武者就选其中一名,说实话,二哥还真没有信心。”
“尽说丧气话!”
秦四爷立刻道:“川儿,要对自己有信心。今日你的表现很好,不比其他四人差。”
秦家其他人,也立刻附和起来。
秦川笑了笑,没敢再多说。
一行人离开街道,浩浩荡荡地向着莫城最大的酒楼酒仙楼走去。
宋如月过去拉着秦大小姐。
秦文政与秦二爷和四爷说着话,
其他女眷也都兴高采烈地聊着天。
洛青舟突然问道:“二哥,另外四名获胜的武者都是谁?”
秦川想了一下,道:“江家的江言,虎威镖局的钱一鸣,城南北山拳拳馆的贺鸿,最后一个……”
他顿了顿,看着他道:“成国府的洛玉。”
洛青舟神色平静,道:“他们应该都是武师中期的修为吧?”
秦川点头道:“是的,除了贺鸿洛玉和我用拳头以外,江言用剑,钱一鸣用刀,实力都不容小觑。”
洛青舟道:“二哥一定会获胜的。”
秦川笑了笑,道:“借你吉言。”
顿了下,他又道:“对了青舟,后天下午应该就会出结果了。大后天我们就要出发去京都了,你在这莫城,还有什么没有解决的事情吗?可以告诉二哥,二哥帮你。”
洛青舟微微一笑,道:“谢谢二哥,我没什么事情了。母亲的坟墓已迁,我也考上了举人,在这里也没什么牵挂的了。”
秦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等去了京都,我们就给你和微墨举办婚事。”
随即又凑近他低声道:“青舟,你现在已是自由之身,娘亲和爹爹都很担心你跑了呢。”
洛青舟正要说话,他又眨了眨眼睛,低声道:“二哥倒是不担心,微墨那么温柔体贴,又那么聪明漂亮,你放得下?青舟,其实你跟蒹葭……二哥觉得,没必要离婚的,你……”
“啪!”
话还未说完,身后突然飞来一个巴掌,响亮地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秦川回头一看,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洛青舟也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又看向了前面,同样没敢再吭声。
宋如月冷冷地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模样,脸色阴沉,眸中跳跃着怒火。
秦文政视若无睹,在前面带路。
不多时。
一行人来到了酒仙楼。
因为是临时决定,并未提前订席,店老板见这么多人来,连忙吩咐店小二收拾桌子,然后满脸堆笑道:“各位贵客,今日楼上大厅已经被包了,只能委屈各位贵客在楼下大厅了,你们看可以吗?”
秦文政倒是没有在意,转头问秦二爷和秦四爷。
几人都点头道:“可以,在哪里不是吃饭。”
于是决定下来。
店小二连忙挪桌子,搬凳子,带着秦家众人分桌坐了下来。
秦文政,秦川,洛青舟,秦家二和四爷,以及两位爷府上的男丁,坐了一桌。
宋如月,秦大小姐,以及二爷四爷家的女眷坐了一桌。
其他丫鬟嬷嬷,又分别各坐了一桌。
下人护卫们,也都坐了两桌。
店小二拿了菜单,秦文政直接大手一挥道:“今晚人多,你们自己看着上菜,店里的好菜好酒都端上来,够吃就行。”
店小二答应一声,正要拿着菜单离开,门口突然又黑压压走进来一大群人。
店老板见到,立刻弓着身子,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洛大人,洛公子,楼上请,位置都已经帮你们腾好了。”
秦家众人和从门口刚进来的这群人,相视一眼,皆是一愣,随即脸色都变化起来。
整个大厅,突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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