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第431章 红白歌会暂停了
原本因为输出劳动力而好起来的中法关系，又因为“出嫁税”事件蒙上了阴影，虽然在中国的强烈抗议下，法国让出了一些让步。他们把“出嫁税”降低到1000法郎，但他们又开始利用舆论向民间散布“文化差异会导致婚姻不幸”之类的言论。
当然如果站在法国人的立场，这种事情他们也不算做错，有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对于外国人跑来拐走本国妹子都不会有什么好感的。但是我们都知道，文总从来就不是一个国际主义者，他从来没有为他国幸福考虑的伟大情操，法国的做法自然就让中法关系迅速冷却了。
当然，这一年里“出嫁税”事件只能算个闹剧，比起其他的大事件，这不过是件小事而已。
事实上，向中国引进劳动力的国家并不是只有法国，还有意大利、比利时、乌克兰、波兰、俄罗斯（白俄）等人口损失较多的国家，而且法国引进的劳动力数量也不算最多，最多的是白俄。
白俄现在控制着乌拉尔一线到中西伯利亚的地区，面积大约有490万平方公里。看起来比苏俄的452万平方公里要大些，但是他们的人口却远远不如苏俄，因为俄罗斯的精华地区都在乌拉尔以西的东欧大平原。现在苏俄部分大约控制着约8000万人，而白俄只有不到1600万，这其中还有不少是不满苏俄的人流亡过来的。
这种对比很容易就能看出，白俄完全是出于劣势，要不是中国在背后撑腰，他们根本挡不住苏俄的进攻。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需要维持大量的军队，这军队数量上去了，生产就没人搞了啊。怎么办？找中国引进劳动力呗。
于是上百家中国企业和100万中国人就浩浩荡荡的进入了白俄，在当地经营工厂和农场，而且这个人数还在增加。他们为在前线和苏俄死磕的白俄官兵们提供给养，也为白俄的普通民众生产生活所需的物资，有了这批中国人帮忙搞生产，白俄总算是把工农业生产搞得像模像样了。农业基本上能够供应它们的需要，小口径火炮和轻武器，以及小口径弹药基本上也能自给自足了，这比对面的红俄还要好些。苏俄那边别看占据了精华地区，但因为他们的政策，工农业都很凋零，这几年全是靠进口粮食才能满足需求。
一战加上开了四年的红白歌会，俄国的青壮年也是死了一大堆，准确数据现在不好统计，但即使按最保守的估算，俄国损失的人口也超过千万，这当中很大部分是青壮年男子，这就造成毛妹严重过剩的“喜人”现象（对中国的单身狗来说）。
在当地劳动的中国男子自然就不会客气，他们利用工作之便就顺走了不少毛妹。要说目前为止，嫁到中国最多的外国妹子，也就是毛妹了。这些中国媳妇里面，不但有普通的毛妹，还有不少是贵族小姐，甚至就连两位最小的公主也成了中国人的媳妇。玛利亚公主嫁给了中国陆军上尉叶目夷，最小的阿纳斯塔西娅嫁给了现任俄罗斯宫廷首席御医的黄世兴。
不过白俄现在是求着中国，自然不能像法国那么玩。而且他们也希望靠着两国的大量联姻，使得中国给他们更大的支持。
到现在为止，红白歌会也已经开了4年了，双方也打得筋疲力尽，都没力气打了。从今年元旦开始，他们基本上就比较默契的实现了停火，红白两军隔着伏尔加河和卡马河对峙着，互相瞪眼。
这里面英法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们为了给同盟国添堵和牵制中国，就跑来唱红脸了，对红白双方进行调停。脸什么的，就不要了，就好像他们当初根本没有不承认苏俄一样。
为了让苏俄同意停火，他们也开出了很优惠的条件，首先就是承认苏俄是合法政府，当然沙俄也是，“一红一白两只鹅，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哦哦哦”，英法如是说。
可能有人会说，居然同时承认两个俄国，这也太没节操了吧？一点儿不用奇怪，因为比这更不要脸的事情，英法也干过不少。反正能当上大流氓的国家，就没有那个还剩多少节操，别看他们前面对苏俄恨之入骨，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马上就会把苏俄当好朋友的。
这就是政治。
至于白俄会怎么想，那是另外一回事。不爽是吧，有种你们打回去啊，把红俄给灭了咱们就认你们一家。
然后第二个条件就是承认免除苏俄的那些债务，这当然很肉痛，但苏俄明摆着不要脸了，要赖账到底，难道还要得回来？本位面的英法可没有那个精力去来一次组团武装讨债了，原时空的协约国“武装讨债大队”的主力是美国和日本，现在他们都忙着在非洲种田呢，没工夫理会这事。
美国佬又不是傻子，虽然他们在俄国也有一亿多美元的债务，但为了这点债务就要去死磕苏俄，这生意怎么看都不划算。放着非洲软柿子不去捏，跑去和又扎手又没油水的红色北极熊较劲，美国佬还没那么蠢。再说债务最多的是英法，美国佬又不是雷锋，干嘛要去给英法火中取栗？日本就更不会去了，他们在俄国又没债务，摩杉的大片土地等着开发，吃撑了才去打红毛子。
而英法就更不用说了，他们都是死了一代人，国内厌战情绪十分严重，要是那个不开眼的还敢说去打红毛子，保证会引发暴动甚至革命。这笔钱既然已经要不回来了，那还不如故作大方的免了赚个人情。
然后就是诸如贷款、技术援助、贸易条约等等条件，有了这些条件，苏俄也同意停火了。这一代的苏俄领导人都是很实际的，他们从来不会为虚无的面子勉强自己，非常的识时务。
随后他们又联系了白俄，为了让白俄同意停火，他们也开出了很多优惠条件。比如免除债务，呃，没错，是免除债务。反正都是这么多钱，免几次都一样嘛，只不过是说出来好听。然后归还沙皇皇室在英法的存款和寄存的金银珠宝，之前他们一直找借口没还，现在也只有忍痛还掉了。要不以沙俄的尿性，没好处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干的。
中国对此自然也是支持的，因为白俄全是靠中国在后面支撑，这消耗可大了。白俄为了对抗苏俄，他们把能卖的都卖了，现在已经没啥油水了，只要中国不下场，以白俄的实力也就是只够固守，进攻是绝对不可能的。既然已经打成了僵持，再打下去就是白花中国的钱了。
都是文明人，打什么打嘛，大家一起坐下来种田发财做生意岂不快哉？
于是在英法中德等几大列强的共同意志下，红白双方的代表在3月10日登上了停在伏尔加河中线的一艘客轮，在船上正式签订了停火协议。自此，为期4年多的“红白歌会”暂时告一段落。当然，这只是停火，不是和平，如果大伙认为时机合适，还是可以继续开歌会。
无论是红俄还是白俄，对于这个结果都是不满意的，但是再不满意又能如何？都已经没力气打了嘛。
原本白俄提出，要红俄把他们地盘上的白俄支持者送过来，他们是深感人口太少，将近500万平方公里才不到1500万人，这无论如何都太少了，人口才是一个国家的基本，没人的话啥事都干不了。但红俄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们也不傻，这种壮大敌人力量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干的，那些人他们宁可送去填矿坑，也不会送给白俄。
后来在英法等国的强压下，红俄总算勉强同意把愿意过来的人送过来，但要求白俄也把红俄的支持者送过来。
至于交换俘虏，双方都没谈。因为不需要，根本没有俘虏。红白双方都是杀红眼了，就算有对方的俘虏，通常都是活不过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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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山，临时收容站。
红白俄在同意交换对方的支持者之后，就在国联派出的监督团监视下进行征集移民和移交等工作了。双方都在实际控制线附近修建了临时收容站，用于临时收容那些准备遣返给对方的人员。红白俄现在各地发布公告，让愿意去对方的人先集中，然后送到边境上临时收容站，等待遣送。
红俄的临时收容站就建在喀山，红俄方国联监督团的总部也在这里，中国派来的特使是外交部欧洲司司长顾维钧。
前几批的移交工作都还很顺利，平平安安的啥事都没有发生。但是今天一早，顾特使就收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死光了？”顾维钧吃惊的问道。
“是的，一共一万三千多人，全死了……”秘书脸色惨白的说道。
“顾……顾……”这时，几个老外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这些该死的布党真是疯子，收容站的一万三千多人全被他们毒死了！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这是对大英帝国的严重挑衅！这是不可容忍的！”
“我们认为，应该给予苏俄一定的惩罚，这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这几个列强外交官表情都是扭曲的，一进来就大吼大叫着，尤其是那个英国特使安森，脸都气绿了。
今天早上在临时收容站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件，国联的检查人员发现，这一批准备遣送出去的亲白俄人士全挂了，总数一万三千多人，一个活口对没有留下。经检查发现，这些人全是中毒而死，而苏俄方的解释是：食物中毒。没错，是食物中毒……
因此由各国特使组成的监督团成员们都气爆了，这是活生生的打脸啊。食物中毒？中你妹的毒啊！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白俄那边的红俄支持者比较少，前几批就已经移交完成了，而红俄这边的白俄支持者数量却多得让布党头皮发麻，要是全都放过去的话，恐怕双方的人口比例就有倒过来了。
我们都知道，“毛子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这句话。毛熊的这个属性是不分红白的。看到要投敌的居然有那么多，于是红俄就开始反悔了。
战斗民族就是战斗民族，他们才不屑也不会搞什么弯弯绕的东西，直接就来了个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手段，本着我们得不到的，敌人也别想得到的思想。于是，那些准备投靠白俄的反动分子们就只好食物中毒了。
这件事情让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红白双方又开始厉兵秣马了。而不甘心被打脸的列强也开始动作了，英国和德国两家居然派出了联合舰队进了波罗的海。没错，德国也气炸了，虽然他们本来是支持红俄的，但是这时也被抽得脸上辣乎乎的。而英国、法国、土耳其、希腊等国的舰队也开进了黑海。
不但是海军动了，就连陆军也动了，中国、波斯、乌克兰、波兰等国的军队都开始往俄国边境聚集。
红俄这一把是玩嗨了，把全世界列强的脸都打肿了。
都是列强，被这么打脸怎么能没点儿表示？自然是要陈兵边境，要红毛子给个说法。当然，他们才不会是为了什么人道主义灾难，那只是口号，当真就是傻叉了，他们仅仅是为了自己被打了脸而已。
其实客观的说，此时的红俄当局确实很不成熟，政治手段简单粗暴，怎么方便怎么整。喝上一瓶伏特加，脑门一热就干了，至于后果啥的，等酒醒了再说。就算是执政经验丰富的白俄，也经常干些非常奇葩的事情，就更不用说没啥经验的红俄了。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闹出那么多的幺蛾子，比如那个奇葩的余粮征收制，就把全俄农民都逼到敌人那边去了。所以这次捅了个大篓子也就不奇怪了。
毛子，就是这么自信！无论白的还是红的。
看到各国反应这么强烈，红俄当局也回过味来了，好像这次确实是喝得太高了。不过，毛子就是毛子，他们很爽快的承认了错误：这次确实是俺们没做好，让别有用心的破坏分子混进了临时收容站，现在我们已经把这些破坏分子抓住了。什么？你们要审问，不好意思，他们因为拒捕已经被击毙了。
红俄当局向国联监督团展示了所谓破坏分子的尸体。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提审了临时收容站的负责人，这位背锅侠爽快的承认了与外人勾结在食物投毒的经过，对于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最后，这位背锅侠被当着大伙的面枪毙了。
好吧，这事就这么完了。不完还想咋的？难道真的拉出人马和红毛子做过一场？别开玩笑了，大伙是列强，不是圣武士。大伙都不是傻子，谁不知道这是红毛子找出的借口。但只要能在面子捂过去，让列强们有台阶下就行了。
于是移交继续进行，不过被红毛子这么一搞，虽然差点儿玩脱了，但也确实收到了效果，原本踊跃报名要到白俄去的那些人都吓尿了，绝大多数都偃旗息鼓了。他们纷纷表示，红俄就是好啊就是好，我们最喜欢红俄了，最喜欢乌里扬诺夫同志了，傻子才去白俄！
大伙都明白，虽然有国联的监督，但这种事情红俄既然有胆子做了第一次，谁敢保证就没有第二次？要是再来一次破坏分子投毒，哪可找谁哭去？相比意识形态啥的，还是自家小命珍贵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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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嗣知道此事后，也伸出了大拇指，连连夸赞不已。
“我真的没想到，布党的这些家伙连这种绝户计都想得出来！真是太有才了！这一下子就解决了他们的支持率危机。”
“你们说说这事像谁的手笔？”文德嗣向亲信们问道。
众人一下子都活跃起来，有的说乌里扬诺夫，有的说是斯大林，还有说是托洛斯基干的。
张立铮想了想，说道：“很难说，布党高层的那几个都是杀伐果断的主儿，难说是哪一个的。说不定是大家一起想的……”
“好吧，不管他是谁，反正这次算他们赢了一把……”文德嗣摆摆手，反正这事迟早会知道的，也不用急在一时。
他对卡富尔说道：“卡部长，我们的条件，苏俄那边怎么说？”
卡富尔说道：“他们原则上同意了，但要求这个条件不能公开，只能作为密约。另外就是价格问题，他们认为原来的价码太低，要求涨价……”
文德嗣想了想说道：“这个没有问题，只要他们同意就好，是不是密约无所谓。涨价这个事情可以同意，但不能涨太多，而且我们只能用实物或人民币支付……”
“好的，我马上让顾维钧和他们谈……”
这次以中国为首的人革联势力会这么容易收手，当然也是有条件的。苏俄现在不怕英法德，因为他们很清楚这几个国家都是嘴炮居多，但中国这边就不一样了，所以他们在私下里就和中国商量了个密约。中国就此事放手，不在借题发挥，而苏俄向中国提供妹子资源……
呃，没错，是妹子。
这次交换支持者的事件，暴露出了在红俄社会里还有很多倾向白俄的二五仔，红俄对这些人可是不会客气的。如果直接送去枪毙未免太浪费了，对于那些男人嘛，可以送去做苦役做到死，但妹子可干不了什么活。反正这些妹子也养不熟，还不如卖给中国换物资和钱，一举两得。只要不增加白俄势力就是可以接受的，他们相信中国收到这些妹子之后，也不会那么大方的放到白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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