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挽救
她捡起小锤,冷笑道:“残缺的雷公锤,这原来是我父皇宝库中的上古法宝之一。只是可惜早已残缺的厉害,这一下没能将我击死。
陆飞抱着盛璇蝶,只在后面观看。她痛哭过后,神情一直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卫流古被寨柳弦曼折断了四肢,在地上扭动挣扎。盛思羽道:“你当年作恶之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卫流古几枚牙齿被打落,说话嘴巴漏风,含混不清,癫狂般笑道:“我孙女卫清霜已入昆仑学道,她会回来为我们报仇的!”
盛思羽从地上捡起把钝刀,一只脚踩在他头上,慢慢将他脑袋锯下。他一直骂声不绝,直到脑袋被割下,上下牙齿仍在叩击。
此时城中喊杀惨叫之声越来越近。陆飞忽跳下马,双膝下跪,对着盛思羽磕了几个头。盛璇蝶不知陆飞要做什么,但见他跪下磕头,也忙跳下马,挨着他跪下。
陆飞朗声道:“恳请盛前辈能饶过这满城无辜百姓。”
盛思羽冷冷盯着他:“当年我盛家灭门之时,可有一人怜悯于我。让这一城百姓都为我盛家陪葬,也不过分。”
盛璇蝶似从迷茫中缓过神来,说道:“干娘,底下这些愚民又知道什么。当年我盛家覆灭之时,他们还都在梦中呢。您今后是要做皇帝的,若把这全城百姓都灭了,再去外面召集百姓进来,可有多麻烦,留下他们来侍奉您岂不更好?”
盛思羽“哈哈”笑了几声,又咳出几口血来,说道:“你还叫我干娘。也罢,这一路来杀的人够多了,若说陪葬也够了。你们起来吧。”对鱼桑桑道:“你传令下去,让进来的这群畜生莫再造孽,只将那几大家族男子都给我诛灭个干净,不要留半个活口。女的留下来犒赏立功之人。这几大家族的钱财女子也够他们分一分了。”鱼桑桑冷冷点了点头。
又对寨柳弦曼道:“南宫不二的掌上明珠,叫什么南宫明月的,把她给我捉来。再挑选一百个强壮的饥民,专找那种最丑、最肮脏、最粗鲁野蛮,甚至畸形的怪物,将她狠狠凌辱一天一夜再让她死。”
寨柳弦曼拍手笑道:“听干娘听你如此说,我都觉得痛快过瘾。我这就去抓她。”两人领命上马离开。
盛思羽看了陆飞一眼:“你不是想让我饶过这全城百姓吗?那就别想着再去救南宫明月。我怕你跟她上了一次床,却有了感情。你自己思量吧。”说着转身上马,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盛璇蝶忙上前扶住她,缓缓离去。
陆飞呆呆站在那里。盛璇蝶叹口气道:“你若想救她,就去吧。”
陆飞心知这盛思羽心思古怪歹毒,说到做到,自己若去救那南宫明月,能不能从寨柳弦曼手中抢出是一说,因此惹怒那盛思羽,让这全城百姓一同遭殃。但自己袖手旁观,又怎能忍心?到底如何做才对?他心中纠结,乱作一团,对盛璇蝶的话恍若未闻。他忽抱头蹲在地上,以手狠狠击墙,恼恨自己的没用。
这时忽听轰然一响,远处天空中一团极亮的光芒已炸开。盛思羽正骑马缓缓走在街上,哈哈大笑道:“你黄家想走能走得了吗?我早就让人在你们那飞舟上动了手脚。此时驱动那飞舟的海量灵晶一起炸开。虽是白天,这强烈白光仍照得人睁不开眼,如同一瞬间多了一个太阳。想那飞舟上众人已被炸为尘埃,无法幸存了。
黄莺在城中胡乱走着,方才看到卫青书和卫家族人跪在地上乞怜求饶,她心中又伤又悲,原来卫青书在她心里高大无畏的形象,瞬间崩塌。
半路遇上一些闯进城来的人,正在作恶乱杀,抢掠淫辱。黄莺杀了几人,但越来越多的人涌上来,她只得逃开。她在一处处屋顶上跳跃走着,记着城门方向,想要闯出去再跟家人汇合。这时忽有所觉,抬头看到天空中白光一闪,接着剧烈爆炸的隆隆声传来。
黄莺记得这正是他们家族飞舟逃走的方向,父母、兄弟、姐妹等至亲之人都在那飞舟之上。她心中一寒,如坠深渊,巨大伤痛之下,从屋顶上跌落,摔倒在一条巷子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原来城中的一伙地痞流氓,见城中大乱,正好出来抢劫杀人,浑水摸鱼。他们刚抢了一户人家出来,见人影一晃,一人从屋顶上掉下来。提着刀走近一瞧,竟是一美貌少女。
为首的叫卢二的泼皮笑道:“我们运气不错,这小娘儿俊的像画里走出来的,一身打扮非富即贵,看样子是摔晕了过去。我先来,你们在后面排着,大家都有份。”其他泼皮也都嘿嘿笑起来。
卢二上前在黄莺胸上摸了一把,便要扯她裙子。忽然一道银光射来,卢二只觉胸口一凉,他低头见自己胸口出现了一个小洞,喷出血来。他后面的泼皮也都呆呆愣住。只见一柄银白色小剑带着些许鲜血牢牢钉在墙上。
卢二想用手去堵胸口那个口子,却已被刺了个对穿,哪里堵得上,倒在地上挣扎几下不动了,眼中满是惊愕。其他几人看了胆寒,不知谁喊了一声,都连滚带爬逃走了。
卢二身上流出的鲜血浸湿了黄莺身上黄色裙衫。过了片刻,有一人偷偷走出,使劲拔下墙上钉着的小剑,用手帕擦了擦放在怀里,抓起黄莺两条脚,吃力地拖着她向一处走去。
鱼桑桑骑着马在城中各处传下令去,但进来饥民甚多,都杀的发了狂,抢的红了眼,哪里收得住手。她杀了不少人,才将他们震慑下去,接着便命人驱逐他们出城。众人鼓噪起来:“巫毒神她老人家明明答应我们,攻下城来任意抢掠,为何言而无信?”
鱼桑桑纠集了巫神教众和羽蛇国士兵,正将这些乱杀乱抢的人赶到一处,堵住了几条主要街道,幸而这些人入城未久,破坏的还不太厉害。
她冷笑道:“真以为这城是你们打下来的!你们可曾看到那高台之上,城中精锐都是巫毒神大发神威杀死的。城里一些毒虫还没退走,要是谁不服气,我就让他尝一尝被万虫噬咬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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