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十二章 李唐分裂
杜如晦急声劝谏,李世民却是双目通红,死死盯着不过百十步之遥,那高高悬挂的太子旗帜。
杜如晦说的李世民很清楚,可他仍旧不甘心。为何?就因为他是次子,他苦心孤诣经营多年可仍旧无法在声望上比过太子,那么多的宗室大将都选择站在太子一边,就像李道宗说的,李建成根本没有能力做乱世帝王,只有自己,才有可能击败杨杲,让大唐一统天下。这些人明知道这一点,可还是选择支持太子。
“杀秦王,保太子!”
天色微亮,不知不觉间,天策府军和东宫军队已经激战了一夜,宫城内外,尸横遍地,到处都是两军士卒的尸体。
而就在这时,皇城内紧闭的几大坊门突然大开,原来是以独孤家为首的关陇贵族在打听清楚情况后,各自点起府中私兵家丁,赶来玄武门给太子李建成助威。
李世民见状面如土色,只见那成群结队的家丁中高举着独孤家、于家、侯莫陈家、郑家等无数世家的旗号,高声喊着活捉李世民汹涌而来。而原本支持自己的窦家、长孙家等却毫无踪迹,很显然,在这场争斗中他们不看好李世民,甚至已经做出了抛弃李世民的决定。
“孤不服,孤不服啊!”
李世民喃喃自语,两眼充血,牙齿紧咬着嘴唇,都快要咬出血来了。
“殿下,速速决断,晚了就来不及了!”
杜如晦急切的呼喊唤醒了李世民,他不甘地扭头望了一眼高高耸立的太极殿,这才缓缓说道:“撤!”
“殿下有令,全军撤退。休要恋战,退出长安!”
天策府军还有支持李世民的李道宗、段志玄、石雄等人的部曲在闻讯之后纷纷摆脱当面之敌,退出玄武门,往城外退去。
“众军听令,奋勇上前,休要走了李世民!”
李道宗指责李建成懦弱是有些冤枉了他,李建成虽然性格敦厚,可也绝非宋襄公那样的无知之辈。他同样很清楚,如果让李世民逃脱,那么他一定会割据陇右,原本就不如隋朝的李唐分裂之后就更难与隋朝抗衡:“活捉李世民者,赏金万两,封国公!”
在李建成的厚赏下,无数的士卒叫喊着冲向李世民。
“挡我者死!”
李世民也是发了狠,原本俊俏的脸庞此刻也是满目狰狞,挥舞着长槊奋力死战,刺倒了无数冲上来的唐军,拼尽全力也要杀开一条血路。
“传令下去,各处城门立刻落锁,决不能放跑了李世民!”
大局已定,李建成停止了厮杀,在魏忠贤等人的引领下穿过玄武门,盯着正在往外奋力突围的李世民等人冷冷下令道:“告诉众军,不要有所顾忌,李世民,生死勿论,决不能让他离开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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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大人!”
酒楼雅间内,展昭疾步匆匆地进入房间,拱手向贾诩行了一礼。
贾诩淡然问道:“外面情势如何了?可有乱兵冲击坊门酒楼?”
展昭摇了摇头:“昨天半夜曾经有两股原来黄巢军改编的乱兵试图冲击坊门,一伙被李建成的人赶走,另一伙被李世民的人全部斩尽杀绝,后来就再也没有士兵敢往民宅这边过来了。”
“李家这两个兄弟都不简单呐,都这会了还知道控制乱兵,可惜啊,两个人都太出色就不好了!”
贾诩微微一笑,道:“玄武门那边情况如何了?”
展昭当即答道:“卑职方才亲自去玄武门查探回来,正如大人所料,长安的驻军大多支持李建成,还有不少世家大族也出动私兵襄助李建成,李世民寡不敌众现在已经退出了皇城,正穿过朱雀大街往城外突围。李建成下了死命令,决不能让李世民杀出长安城,对李世民生死勿论!”
“世人都说李建成敦厚老实,该狠的时候他也够狠啊!”
贾诩面带笑容地说道:“不过若是让李世民真死在李建成的手里,那他麾下的那些将领群龙无首只能听命李建成,如此就达不到我们让他们兄弟相争的目的,这会儿咱们得帮李世民一把。”
展昭点了点头,表示附和贾诩的话。
贾诩站起身来,凝视窗外,分析道:“出了朱雀大街,就是明德门,安华门和启夏门,李世民带来的陇右军队原来驻扎在明德门外,想必他是想从明德门杀出去。”
展昭当即提议道:“李建成已经派兵去抢占各大城门,李世民主力都在夜间调往了玄武门,大人,需不需要下官调集城内的锦衣卫帮他一把,去看好他的退路。”
贾诩摇了摇头:“如此一来,我们辛苦多年建立的长安锦衣卫将损失殆尽,这代价未免太大。而且一旦我们暴露出来,没准还会让李家兄弟意识到我们在他们兄弟之间推波助澜,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
“那依大人之见?”
贾诩微微一笑,道:“展千户,派个信得过的人去赵王府报信。如果我所料没有错的话,李世民一定在他那个傻弟弟李玄霸身边安插了不少心腹之人,只需要告诉那几个心腹李世民现在的情况,让他们去说动李玄霸即可。
现在整个长安城,除了李建成和李世民,就数这小子身份地位最高。李建成只说对李世民格杀勿论,可没说可以干掉李玄霸,他派去的人看到李玄霸一定会有所顾忌。再加上那个四傻子武艺确实高强,在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又偏向李世民,让他给李世民看好后路再合适不过了!”
“属下遵命!”
展昭当即抱拳领命,拱手退下就去安排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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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贾诩所料,李玄霸跟着李世民征战多年,他身边的几乎全是李世民的心腹,在这几个心腹的诱导下,李玄霸便赶往明德门。
而看管明德门的守将恰好又是李世民的心腹亲兵出身,过去还曾照料过李玄霸,苦苦抵挡李建成军队的时候见到李玄霸到来,登时大喜过望,赶忙招呼李玄霸帮忙。
而进攻的李建成军队看到李玄霸杀来,在没有李建成的命令下果然投鼠忌器,再加上李玄霸武艺过人,登时被杀得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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