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抄家
王哲吓得脸色煞白,颤抖着声音问道:“钦、钦差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江茗禹阴森森地盯着王哲,语带威胁:“刺史大人,我的意思您听清楚了。黄家父子公然犯罪,还企图加害钦差大人,这是何等的罪恶!他们的行为无异于谋害陛下,您要为他们开脱,那就是同谋!”
王哲被吓得浑身发抖,他脱下官帽,跪在地上叩头请罪。此时,他的内心情绪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般翻涌:“钦差大人,下官失察之罪已无可辩驳。但请大人明察,黄家父子犯下的罪行确实过于严重,若不加严惩,将有损朝廷的威严和公正。下官虽然有心为他们开脱,但若因此引发更大的风波,那下官也难辞其咎。请大人明鉴!”
随着王哲的话语,他的内心世界犹如被层层剥开的洋葱,展现出他的矛盾与挣扎。既想维护朝廷的威严,又担心引火烧身。最终,在江茗禹的威胁下,他选择了顺从。
江茗禹沉声道:“刺史大人言重了。朝廷法度圣明,本官只求秉公执法,绝不通融。此事关系重大,还请刺史大人谨慎处理,绝不能落人话柄!”
王哲恭敬地回应:“谨遵钦差大人教诲!绝无妥协,必将严惩黄氏父子,以正朝纲!”
在他的内心深处,王哲仍不住感叹:“江大人啊江大人,你可真是会敲山震虎,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也好,我就顺着你的意思,把黄家父子这摊屎搅个天翻地覆,也让你看看我王哲的手段。”
“证据确凿,大人,请宣判吧。”
王哲一声令下,何花与黄昊天被押入大牢。他们的命运就此注定,如同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一步步走向绝望的深渊。
江茗禹笑呵呵地道:“你们说等黄超然知道,全家跟着他一起上路,他会是什么反应?”
烂泥一般的何花听罢,直接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而面无丝毫人色的黄昊天,哇的喷出一口鲜血之后,才渐渐没了动静。他们的生命犹如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见二人被拖了走,江茗禹伸手捡起了地上的五干两银票:“大人,本官陪你演的这出戏如何?这乃是赃物,拿去充公吧。”
王哲灿然一笑:“对,充公,充公!江大人的演技果然厉害,本官佩服不已啊嘿嘿。”
原来刚刚只是王哲与江茗禹两人演的双簧戏,目的就是为了不留下任何把柄地将黄家定罪。至于银票的具体去向,恐怕只有王哲自己才清楚。
王哲心情大好,忍不住笑道:“黄超然完了,我们要对付的,也只剩下了个唐承安。”
“独木难支,本官看来,他也蹦跶不了几天了。”然而此时江茗禹关心的,却并不是这个,“刺史大人,您想不想再发一笔?”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周围无人后,便压低了声音开了口。这种事情,王哲当然感兴趣:“江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江茗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人您怎么忘了,这黄家的家底可是厚得很啊。”
他眯缝着眼睛的样子,就像一只看到了咸鱼的猫。
王哲赶紧摇了摇头:“黄家满门抄斩,其家当必须按律充公。”
“这银子我们谁也不能动,大人您也别忘了,我们盯着唐承安的同时,他也在时刻盯着我们。”江茗禹低声说道。
王哲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吧,你有什么好主意?”
江茗禹心中暗喜,看来这笔大生意是跑不了了:“大人您过虑了,下官并不是这个意思。”
“您想啊,虽然不能碰黄家的银子,但我们问出他们经商的路子。”
“一旦将这黄家的买家和卖家都抓在咱们手中,那还有不发财的道理吗?”
如此庞大的生意链就此荒废,实在是暴殄天物,江茗禹心中暗道。
王哲的眼睛都放了光:“好主意!我们就这么办!”
他大手一拍:“等黄家人全下了狱,本官就派人去打探那些买家的消息,顺藤摸瓜,把他们都给一网打尽。”
江茗禹微微颔首:“如此甚好,这样一来,不仅黄家的财产可以充公,大人您在州城的地位也就稳了”
王哲脸上掩饰不住的贪婪:“不仅如此,等咱们把唐承安也解决了,那整个州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两人相视一眼,忍不住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各自的阴谋。
诸葛郁感到一阵不安,他看着江茗禹,忧虑地问道:“师傅,我刚才看见黄昊天那老东西进去了,怎么回事?”
江茗禹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了黄家覆灭的消息。
图克斯洛显然难以相信:“这么大的黄家,就这么完了?”
不只是他,连诸葛郁都无法相信,一个时辰前还在威胁诸葛家的黄家,现在已经彻底消失。
诸葛郁沉默地站在原地,心中的惊涛骇浪犹如翻江倒海。他努力压抑住心中的震惊,只是安静地等待江茗禹的解释。
江茗禹轻笑着:“在本官面前找不自在,本官还能轻饶了他们?”
“看见跟黄昊天一起进去那个女人没,那就是何大川那老东西的女儿,名叫何花。”江茗禹缓缓说道。
“归根结底一句话,黄家跟何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满门抄斩,也是死有余辜。”
图克斯洛咬牙切齿:“没错,就是罪有应得,该死。”
江茗禹静静地看着诸葛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黄超然死定了,黄家也完了。”
“诸葛家面临的危机,算是彻底过去了,你要不要回去,通知他们一声?”
诸葛郁苦涩一笑:“师傅,算了吧。”
“从走出诸葛家大门那一刻起,诸葛郁就不再是诸葛家的人。”
“消息他们早晚会知道,我这被逐出门墙的弃子,又何必去贴他们的冷屁股?”
江茗禹听后沉默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行了,事情都过去了。”
“离黄家人被捕,还要一段时间,走,本官带你们喝酒去。”
图克斯洛好奇地问:“大人,今天怎么如此大方?”
江茗禹笑着回忆:“自从江茗禹到了尚沐,还是头一回这么大出血。”
他们骑上马背,图克斯洛打趣道:“大人,今天怎么如此大方?”
江茗禹轻轻笑道:“黄家完了,本官开心的很。”
“除此之外,我们尚沐,还多了诸葛郁这个军师,你说是不是该喝两杯?”
图克斯洛一拍大腿:“必须该喝,就算为迎接诸葛先生,也得干上三大碗。”
“自打西夏人打穷了尚沐,属下都快忘了,酒是什么滋味了。”
江茗禹放声大笑:“那好,本官今天就让你喝个够。”
“诸葛郁,州城你熟,找个好点的酒楼,别跟本官客气。”
他们二人神采奕奕的样子,让最近一直沉浸在低沉情绪中的诸葛郁也感到一丝温暖。他微笑着道:“那就谢谢师傅了。”
纯境酒楼,这是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雕花的红木家具,富贵逼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壁上的红烛熠熠生辉,照得整个酒楼灯火通明。江茗禹、图克斯洛和诸葛郁三人此时正端着酒杯,喝得来劲。
江茗禹豪气干云,手中端着酒杯,神采飞扬地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他的声音在热闹的酒楼中回荡,引来不少侧目。
“今日高兴,来,我们再来一杯。”他一手拍在酒桌上,一手举起酒杯,满面的红光,显然是喝得痛快。
非但干挺了黄超然,还找到了发财的道道,自打穿越而来,他还从未像今天这般高兴过。三人的酒杯,还没碰到一处,身后突然一人拍手叫道:“好诗,好诗啊。”
他们转身看去,只见一个半醉的书生,晃悠到江茗禹面前:“三位兄台,请了。”这个书生微醺的样子,让人看着就想笑。
“在下太林,不知方才的诗是何人所念,大气磅礴,当浮一大白。”他边说边将手里的酒杯喝了个底朝天。
江茗禹依旧保持低调,他朝诸葛郁一指:“他念的。”他又一次将装比的机会,交给了热衷此道的诸葛郁。
太林用醉眼仔细看了看诸葛郁,不禁惊喜:“呀,这不是名满州城的诸葛先生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
一听到“诸葛先生”四个字,整个酒楼里但凡识字的,立时沸腾了起来。“快看,还真是诸葛先生。”
“诸葛先生才名卓著,可是我们州城的第一才子。”
“就是,诸葛先生,我等都是您的诗迷,还请先生即兴赋诗一首,让我等长长见识。”众人纷纷向诸葛郁请示,酒楼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诸葛郁慢慢喝光杯子里的酒,沉吟片刻,然后缓缓站起来。他朝着众人微微一鞠躬,用一种饱含歉意的语调说:“从今日起,诸葛郁不再吟诗作赋,扫了诸位的兴致,还请诸位多多海涵。”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了真诚。众人顿时议论纷纷,显然对诸葛郁的决定感到意外和失望。
江茗禹看着诸葛郁,心中不禁感到一丝疑惑。
他记得那个热爱诗词、喜欢炫耀的诸葛郁,但现在这个决定放弃诗歌的他,似乎与之前判若两人。
江茗禹笑了笑,诸葛郁这是在跟之前的生活,做一个彻底的道别。或许他现在看见的他,才是真正的诸葛郁,而之前的一切,不过都是假象罢了。
众人还在议论诸葛郁为何封笔时,靠窗的位置,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喊话的人,正是方才的太林,他瞪大着眼睛,酒意未消的脸上写满了困惑。
江茗禹下意识转头一看,就看见街上的衙役,正押着几十号人,往刺史府方向而去。他握紧了酒杯,眉头紧锁,眼神中透出一丝忧虑。
“这么多人,什么情况?”太林摇晃着站起身来,试图看清正在发生的一切。
“看来这些,就应该是被锁拿的黄家人了。”江茗禹放下酒杯,深吸一口气,神色严肃。
“这些人的速度还挺快,好戏就要开场了,我们也跟上去看看。”诸葛郁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急切地站起身来。
等江茗禹三人下了楼,黄家人的叫喊,也传进了他们的耳朵。他们看到一群人大声抗议着,面色惊恐:“我们是黄家人,凭什么抓我们?”
“光天化日肆意抓捕好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有人愤怒地质问。
“敢动我们黄家人,你们会后悔的,赶紧给我放开,听见没?”有人挑衅地向前走去,试图挣脱衙役的束缚。
“……”
不想押送他们的衙役,对着最后一个说话的男人,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脚。那个男人痛得大叫一声,跌倒在地。衙役恶狠狠地骂道:“黄家,告诉你,黄家完蛋了。”
衙役猛地又踹了一脚,咆哮着:“还敢跟大爷耍威风,他奶奶的,打不死你。”那个男人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其他黄家人面如死灰,不再言语。
“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抓你们吗,大爷就告诉你,抓你们就是准备砍头的。”衙役冷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残忍。
“刺史大人慈悲,让你们一家手拉手下地狱,这下满意了?”他嘲讽地笑了笑,语气中充满了恶意。
说着,他也不管众人惨白的脸色,直接呼哨着,将黄家人一个接一个地扔进了刺史府大牢。阴森昏暗的牢里,立刻传来了清脆的鞭子声,还有狱卒的呼和叫骂声。
牢门外的江茗禹,不禁呵呵的一笑:“好戏开始了,走,我们进去看看。”
江茗禹步入阴暗的大牢,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几乎没有花费什么口舌,便得到了狱卒的允许进入。此时,一个被捆绑在柱子上的华贵男子正在接受鞭刑的款待,他的袍服上凭空多出了一条又一条血痕。
蓄着胡须的狱卒,一脸的怒火,逼问着:“狗东西,还不招实话?把你的同党名单交出来,大爷还能让你痛快点儿死!”他指着一旁整齐摆放的各色刑具,拧着眉毛威胁道。然而,那个男子始终无言以对,他的表情坚毅,显然不知情。
江茗禹观察着这个场景,心中暗想:看来黄家把这些秘密藏得极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知情。他立马上前一步,决心换黄超然来。黄超然,缺了门牙的黄家少爷,是黄昊天的独子。江茗禹决定与他算算旧账。为了差点被拐走的刘逸霏,今天的黄超然必须付出代价。
随着江茗禹的话语,黄超然被捆绑到了那根最醒目的柱子上。江茗禹手握鞭子,向黄超然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黄大人,咱俩缘分不浅,这么快又见面啦!”他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恶狠狠地威胁道:“把我想知道的说出来,我让你安安静静地去等死,怎么样?”
黄超然张开那张缺了牙的嘴,决然道:“江茗禹,想怎么玩就来吧!我黄超然就是死,也绝不会把我黄家的生意让给你。”
江茗禹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看着他:“好言难劝该死鬼,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吧!”话音刚落,他抡起鞭子,重重地向黄超然甩去:“狗贼,瞧我不打死你!”
他列举了黄超然的罪行,包括企图毒死他、绑架刘逸霏、为刘逸霏和何大川父子报仇、觊觎他们的家产、以及让刺史大人解决他。他大声喊道:“你老婆不是想让刺史大人解决我吗,来啊,动手啊!”
打我的主意,你有这个脑子吗,你也配?”
每骂一句,黄超然的身上,就多出一条令人心惊的血痕。
而刚才还嘴硬的黄超然,也发出了像杀猪般的惨叫声。
身上的血痕越来越多,黄超然的叫声也越来越弱,已经一副随时可能断气的样子。
黄超然的嘴,终于还是没能硬过江茗禹的鞭子:“别......别打了。”
江茗禹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又甩了甩手中的鞭子:“怎么,黄大人,想通了?”他清澈的眼中,带着解恨和戏谑的目光。
黄超然已经奄奄一息,却还咬牙切齿地说:“江茗禹,我跟你没完......”
“喀嚓”一声,江茗禹甩出一鞭,直接将黄超然最后一颗好牙打落,鲜血淋漓。
黄超然痛得惨叫,却一个劲摇头,就是不肯松口。
江茗禹不耐烦了,冷笑一声,又是一鞭抽下。
“啪嚓”一声脆响,黄超然的右臂直接折断,骨头尖刺穿出皮肉,鲜血汩汩直流。
黄超然终于崩溃,哀嚎着说:“我说!我全都说!”
江茗禹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老黄啊,跟我作对,你还嫩了点。”
黄超然咬牙切齿,却已经毫无反抗之力。
江茗禹慢条斯理地收起鞭子,抖了抖衣袖,徐徐道:“来人,给黄大人包扎止血。让他把东西交出来,,别让他给咽气了。”转身望着地上鲜血淋漓的黄超然,江茗禹冷笑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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